第九章 夜雨安然
霜寒大惊失色：“你是说，那个少年是一位灵植师！”
“真正有流派的灵植师能够接受完整系统的培训，根本瞧不上那些一品的入门法诀，唯独那些有天赋却没有门路的人，才会买这种法诀。当时我就心生怀疑，直到我碰到了他的手。”
“要不然我为何会对那少年感兴趣？那人双手略显稚嫩，还未完全长开，确实少年无疑。在接触之中，我能感觉到他虎口处的合谷穴有灵力涌动。修炼之人，谁会开辟那合谷穴。此穴对双手战力增幅不强，在诸门流派之中，唯有灵植师才会开辟，用以促进五行之气的掌控。”
此时的霜寒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朱家这份眼力与心机，他是自愧不如。不过有些手段又怎样，这江湖还不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他散去了桌上的霜花，手中青瓷却依旧凝着白霜，显示着他的态度。霜寒确实对朱家的手段与新机生出忌惮，但是让他向修为散尽的朱家低头，他却做不到。
“霜寒，除了杀人，你还会什么？在我朱家面前，呵呵……”朱家目视着霜寒的退让，漠然嘲讽。
“你休要欺人太甚！”霜寒言语间，腰间短刃已经出鞘半截。
但谁料这时！一段锋芒已经横在了霜寒喉间，镜面般的长剑上，霜寒看到了自己惊恐的脸，和一双浑浊不带感情色彩的眼睛。
霜寒无数次地从敌人剑下逃得性命，但此刻却丝毫不敢动作。因为站在他身后，穿着店员服饰的老人，散发着恐怖的灵能波动，那环绕在老人周遭的火焰灵能狂潮，是一位灵将的警告。
无声无言，却危险致命。
“莫老，不必大动干戈，都是自己人。霜寒你还不快滚！”朱家的声音，令人不容抗拒。
霜寒小心翼翼地并指移开喉间的长剑，三步并作两步，从阁楼的木窗跃下，如鸟雀般轻盈地掠过，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莫老散去周身的火焰，拿起那凝结着寒霜的杯子，火光一闪，寒霜被气化，茶水的雾气伴着气化的寒霜升腾而起。
“老爷，请用茶。”
朱家接过杯子，淡淡地抿了一口。“莫老，辛苦你了，劳烦您跟着受累。”
“不不不”莫老连连摆手：“老爷宏图大志，属下甘愿鞍前马后，任凭驱使，本就是分内之事。只不过那霜寒竟然敢在老爷面前舞刀弄枪的，要不属下去做了他？”说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急，霜寒对我而言还有点用处，那少年身怀，出身非富即贵，不好轻易下手。霜寒此人，历来贪功冒进，刚才我并未将少年的信息告知于他。想必此刻霜寒已经盯上了那位少年灵植师，让他去探探那少年的底也好。”
珊瑚灯的光线柔和明亮，朱家起身来到案几旁边坐定，捧起桌上的书卷开始了细细研读。
陈末走出云楼，骑着机车七拐八绕地在城市中兜着圈子。
夜色如漆，远处的天空泛着瑰丽的紫红，不时可以看到闪烁的灵能光点飞过，那是东极城的巡夜空骑兵。长街旁边的行道树散发着暖橘色的光芒，这种树木据说是一种人工造物，是上古灵植师培育出来的物种。白天能够缓慢地吸纳灵力，到了夜晚，一树葱茏泛起莹莹的光泽。走进了细看，会发现每一片叶子的叶脉都变成了金色。绿色与金色交织碰撞，就成了映入眼帘的一抹抹暖橘色光辉。
这个夏夜依旧喧嚣热闹，只是沿街摊贩的叫卖声中少了几声蝉鸣。天空中没有星星，往日的皎洁月光也消失了踪影。天空的紫红渐渐变得厚重，有些压抑，总令人觉得风雨欲来。
陈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小贩卖力的推销着自己摊前的商品。有的是几把品质普通的长剑刀枪，有的是一株能够疗伤止血的药材，不时还能看到几份闪着灵能波动的灵术卷轴。商品种类繁多，来往问价的客人也是形形色色。
“哎呦，大叔，你这株卖的也太贵了吧，十个银币卖我好不好？”能熟练搭讪砍价的佣兵少女，大多是来自北地幽州。幽州民风自由奔放，许多少年少女在成年后就选择成为一名佣兵，游历四方。
这位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清纯的少女操着北地口音向摊前的中年摊主砍价。只是摊主不为所动，摆手拒绝。少女只能无奈地以十二个银币，买下了这株品相极佳的。
“店家，这块黑金矿石我只能出五个金币，不能再多了。”一位相貌果毅，身材高大的江湖刀客坚决地说道，但目光还是定在店家手里那块泛着金色纹路的黝黑矿石。陈末注意那刀客很久了。
刀客身着一身陈旧的绣着飞鱼的黑色锦衣，背在身后的长刀式样古朴。刀身修长流畅，尾部带着略微弯曲的弧度。尽管所有的锋芒都被刀鞘遮掩，但陈末相信，一旦出鞘，这把刀定会饱饮敌人血。
家中丰富的藏书为陈末带来了广博的知识，虽未谋面，眼前这刀客的故事倒也能猜出三分。
飞鱼服，绣春刀。这是帝国锦衣亲卫的标准配置，锦衣亲卫选拔严苛，虽不说是万里挑一，但也相差无几。亲卫中最普通的士兵都有着大灵师的修为，刀法精湛，坚强果敢，是当今陛下汉武大帝手中最锋利的长刀。
这刀客想必曾经也是一名锦衣亲卫，但不知为何流落东极。至于刀客求丶购的黑金，倒也不是什么珍惜材料，常常被用来修补武器。看着那落魄刀客着急的神情，陈末断定是他的绣春刀遭到损坏，急需修补。毕竟，锦衣亲卫的一身功夫，八成都在这一把刀上。没了刀的锦衣卫，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
陈末驾着机车不紧不慢地在街头行驶，安静地看着这人生百态。他尤其喜欢这种感觉，从无数人的世界中匆匆路过，不参与，不言说，只是思考观察，倾听每一个故事。
“逛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跟踪的人手，看来云楼是家值得信赖的店铺。”陈末如是想到，离开了车水马龙的闹市，驶入一条偏僻的长街。这长街行人稀少，与人来人往的闹市不同，是一片安静的住宅区。
这是一片老城区了，随着东极城的发展，原先富裕的住户大多迁移到了更加繁华的地段，这片住宅区的人气也就淡了下来。行道树由于缺乏照料与打理，叶子大多零落，发出的光芒极为黯淡，陈末不得已只好打开了机车的车灯。灯亮起的瞬间，天空飘起了雨丝。
细细的雨丝从天空中飘落，在车灯前斜斜地织成一道雨幕。山猫的声线依旧清晰悦耳，细密的雨丝被风吹落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陈末说不出的轻松自在：“梦寐以求的法诀终于到手，灵植师的修炼再也不是雾里看花不得要领。即使为了那份法诀用尽了所有积蓄，即使没有了积蓄的自己连一间普通客栈都住不起，即使住不起客栈的自己要冒着雨赶回家，所有的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细雨中，陈末摘掉了头盔，取下了黑袍，任凭自己暴露在这自然的恩赐之下。
陈末徜徉在这条长街上，瘦瘦的少年满脸雨水，机车发动机的声音掩盖了细雨落地的声响，车轮缓缓驶过飘满了落叶的积水，将街边光线黯淡的行道树匆匆路过。
只是谁都未曾注意，车轮碾过的那滩积水，七零八落的黄叶上凝结出了淡淡的白霜。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父亲。求求您了，您的医术那么好，您一定可以救我父亲的！”长街深处，传来了一个清脆灵动的声音，即使是这般急切的求助，都是那么动听。
鬼使神差地，陈末停下了机车。虽然他自称从无数人的世界匆匆路过却从不参与，但是听到那动人心肠的女声的那一刻，他一反常态地驻足停留，不知为何想要一探究竟。
“安家丫头，不是老朽不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令尊的病已经伤及肺腑。我这区区一品炼丹师实在是无能为力啊。除非你能请得三品炼丹师出手炼制，否则令尊的病凶多吉少”细密的雨幕之中，陈末依稀看见那背着药箱的老先生，撑着一把油纸伞，挣脱拉着他胳臂的少女，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老安真是造孽啊，走一趟镖不仅赔上了自己的儿子，就连自己都活不长了。真是苦了安家这小丫头了。”
老先生的身影隐没在风雨之中，叹息声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街道里只剩下零碎的雨声，女生没有讲话。伫立良久，渐渐地她无力地蹲下，耸动着肩头，竟嘤嘤地抽泣出声。雨越下越大，大雨在那瘦弱的白色身影前拉出一道水帘，行道树把长街的青石路面映射出柔和的光芒。
陈末亮着车灯，站在长街的这头。少女无力地抽泣，蹲在长街那头破旧的屋檐下。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陈末如今真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心酸，他想帮帮那个女孩，可是翻遍全身，没有任何收获。
四下无人，滂沱大雨中，他看着那个白衣少女，撕开了自己的衣襟。
“真正有流派的灵植师能够接受完整系统的培训，根本瞧不上那些一品的入门法诀，唯独那些有天赋却没有门路的人，才会买这种法诀。当时我就心生怀疑，直到我碰到了他的手。”
“要不然我为何会对那少年感兴趣？那人双手略显稚嫩，还未完全长开，确实少年无疑。在接触之中，我能感觉到他虎口处的合谷穴有灵力涌动。修炼之人，谁会开辟那合谷穴。此穴对双手战力增幅不强，在诸门流派之中，唯有灵植师才会开辟，用以促进五行之气的掌控。”
此时的霜寒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朱家这份眼力与心机，他是自愧不如。不过有些手段又怎样，这江湖还不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他散去了桌上的霜花，手中青瓷却依旧凝着白霜，显示着他的态度。霜寒确实对朱家的手段与新机生出忌惮，但是让他向修为散尽的朱家低头，他却做不到。
“霜寒，除了杀人，你还会什么？在我朱家面前，呵呵……”朱家目视着霜寒的退让，漠然嘲讽。
“你休要欺人太甚！”霜寒言语间，腰间短刃已经出鞘半截。
但谁料这时！一段锋芒已经横在了霜寒喉间，镜面般的长剑上，霜寒看到了自己惊恐的脸，和一双浑浊不带感情色彩的眼睛。
霜寒无数次地从敌人剑下逃得性命，但此刻却丝毫不敢动作。因为站在他身后，穿着店员服饰的老人，散发着恐怖的灵能波动，那环绕在老人周遭的火焰灵能狂潮，是一位灵将的警告。
无声无言，却危险致命。
“莫老，不必大动干戈，都是自己人。霜寒你还不快滚！”朱家的声音，令人不容抗拒。
霜寒小心翼翼地并指移开喉间的长剑，三步并作两步，从阁楼的木窗跃下，如鸟雀般轻盈地掠过，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莫老散去周身的火焰，拿起那凝结着寒霜的杯子，火光一闪，寒霜被气化，茶水的雾气伴着气化的寒霜升腾而起。
“老爷，请用茶。”
朱家接过杯子，淡淡地抿了一口。“莫老，辛苦你了，劳烦您跟着受累。”
“不不不”莫老连连摆手：“老爷宏图大志，属下甘愿鞍前马后，任凭驱使，本就是分内之事。只不过那霜寒竟然敢在老爷面前舞刀弄枪的，要不属下去做了他？”说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急，霜寒对我而言还有点用处，那少年身怀，出身非富即贵，不好轻易下手。霜寒此人，历来贪功冒进，刚才我并未将少年的信息告知于他。想必此刻霜寒已经盯上了那位少年灵植师，让他去探探那少年的底也好。”
珊瑚灯的光线柔和明亮，朱家起身来到案几旁边坐定，捧起桌上的书卷开始了细细研读。
陈末走出云楼，骑着机车七拐八绕地在城市中兜着圈子。
夜色如漆，远处的天空泛着瑰丽的紫红，不时可以看到闪烁的灵能光点飞过，那是东极城的巡夜空骑兵。长街旁边的行道树散发着暖橘色的光芒，这种树木据说是一种人工造物，是上古灵植师培育出来的物种。白天能够缓慢地吸纳灵力，到了夜晚，一树葱茏泛起莹莹的光泽。走进了细看，会发现每一片叶子的叶脉都变成了金色。绿色与金色交织碰撞，就成了映入眼帘的一抹抹暖橘色光辉。
这个夏夜依旧喧嚣热闹，只是沿街摊贩的叫卖声中少了几声蝉鸣。天空中没有星星，往日的皎洁月光也消失了踪影。天空的紫红渐渐变得厚重，有些压抑，总令人觉得风雨欲来。
陈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小贩卖力的推销着自己摊前的商品。有的是几把品质普通的长剑刀枪，有的是一株能够疗伤止血的药材，不时还能看到几份闪着灵能波动的灵术卷轴。商品种类繁多，来往问价的客人也是形形色色。
“哎呦，大叔，你这株卖的也太贵了吧，十个银币卖我好不好？”能熟练搭讪砍价的佣兵少女，大多是来自北地幽州。幽州民风自由奔放，许多少年少女在成年后就选择成为一名佣兵，游历四方。
这位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清纯的少女操着北地口音向摊前的中年摊主砍价。只是摊主不为所动，摆手拒绝。少女只能无奈地以十二个银币，买下了这株品相极佳的。
“店家，这块黑金矿石我只能出五个金币，不能再多了。”一位相貌果毅，身材高大的江湖刀客坚决地说道，但目光还是定在店家手里那块泛着金色纹路的黝黑矿石。陈末注意那刀客很久了。
刀客身着一身陈旧的绣着飞鱼的黑色锦衣，背在身后的长刀式样古朴。刀身修长流畅，尾部带着略微弯曲的弧度。尽管所有的锋芒都被刀鞘遮掩，但陈末相信，一旦出鞘，这把刀定会饱饮敌人血。
家中丰富的藏书为陈末带来了广博的知识，虽未谋面，眼前这刀客的故事倒也能猜出三分。
飞鱼服，绣春刀。这是帝国锦衣亲卫的标准配置，锦衣亲卫选拔严苛，虽不说是万里挑一，但也相差无几。亲卫中最普通的士兵都有着大灵师的修为，刀法精湛，坚强果敢，是当今陛下汉武大帝手中最锋利的长刀。
这刀客想必曾经也是一名锦衣亲卫，但不知为何流落东极。至于刀客求丶购的黑金，倒也不是什么珍惜材料，常常被用来修补武器。看着那落魄刀客着急的神情，陈末断定是他的绣春刀遭到损坏，急需修补。毕竟，锦衣亲卫的一身功夫，八成都在这一把刀上。没了刀的锦衣卫，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
陈末驾着机车不紧不慢地在街头行驶，安静地看着这人生百态。他尤其喜欢这种感觉，从无数人的世界中匆匆路过，不参与，不言说，只是思考观察，倾听每一个故事。
“逛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跟踪的人手，看来云楼是家值得信赖的店铺。”陈末如是想到，离开了车水马龙的闹市，驶入一条偏僻的长街。这长街行人稀少，与人来人往的闹市不同，是一片安静的住宅区。
这是一片老城区了，随着东极城的发展，原先富裕的住户大多迁移到了更加繁华的地段，这片住宅区的人气也就淡了下来。行道树由于缺乏照料与打理，叶子大多零落，发出的光芒极为黯淡，陈末不得已只好打开了机车的车灯。灯亮起的瞬间，天空飘起了雨丝。
细细的雨丝从天空中飘落，在车灯前斜斜地织成一道雨幕。山猫的声线依旧清晰悦耳，细密的雨丝被风吹落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陈末说不出的轻松自在：“梦寐以求的法诀终于到手，灵植师的修炼再也不是雾里看花不得要领。即使为了那份法诀用尽了所有积蓄，即使没有了积蓄的自己连一间普通客栈都住不起，即使住不起客栈的自己要冒着雨赶回家，所有的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细雨中，陈末摘掉了头盔，取下了黑袍，任凭自己暴露在这自然的恩赐之下。
陈末徜徉在这条长街上，瘦瘦的少年满脸雨水，机车发动机的声音掩盖了细雨落地的声响，车轮缓缓驶过飘满了落叶的积水，将街边光线黯淡的行道树匆匆路过。
只是谁都未曾注意，车轮碾过的那滩积水，七零八落的黄叶上凝结出了淡淡的白霜。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父亲。求求您了，您的医术那么好，您一定可以救我父亲的！”长街深处，传来了一个清脆灵动的声音，即使是这般急切的求助，都是那么动听。
鬼使神差地，陈末停下了机车。虽然他自称从无数人的世界匆匆路过却从不参与，但是听到那动人心肠的女声的那一刻，他一反常态地驻足停留，不知为何想要一探究竟。
“安家丫头，不是老朽不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令尊的病已经伤及肺腑。我这区区一品炼丹师实在是无能为力啊。除非你能请得三品炼丹师出手炼制，否则令尊的病凶多吉少”细密的雨幕之中，陈末依稀看见那背着药箱的老先生，撑着一把油纸伞，挣脱拉着他胳臂的少女，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老安真是造孽啊，走一趟镖不仅赔上了自己的儿子，就连自己都活不长了。真是苦了安家这小丫头了。”
老先生的身影隐没在风雨之中，叹息声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街道里只剩下零碎的雨声，女生没有讲话。伫立良久，渐渐地她无力地蹲下，耸动着肩头，竟嘤嘤地抽泣出声。雨越下越大，大雨在那瘦弱的白色身影前拉出一道水帘，行道树把长街的青石路面映射出柔和的光芒。
陈末亮着车灯，站在长街的这头。少女无力地抽泣，蹲在长街那头破旧的屋檐下。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陈末如今真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心酸，他想帮帮那个女孩，可是翻遍全身，没有任何收获。
四下无人，滂沱大雨中，他看着那个白衣少女，撕开了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