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气焰嚣张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护士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
许堪输液管里的液突然就不再往下滴了，针头部分开始回血，那个小小的壶里的空气沿着输液管向上，倒流回吊瓶里。
一抹殷红的血液仿佛获得了强大的动力，沿着输液管逆流而上，很快把整条输液管染得通红，进入了吊瓶里。
与此同时，许堪的身体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上大学时疏于锻炼，工作后更是与运动绝缘，原本高中时还有棱有角的身材，现在已经变得修长。
虽然并不能称得上是瘦弱，但和那些有着八块腹肌的肌肉男还是没办法相比的。
而现在，在一股不知名的奇异力量作用下，他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了起来。
不过转眼间，原本修长苗条的身体就增大了一圈。
在这个过程中，他身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的，仿佛经历着极大的痛苦。
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在他的皮肤表面高高隆起，随着他呼吸的频率律动着。
吊瓶里的液体已经彻底被倒流回去的血液染得殷红如血。
不仅如此，随着许开身体变化的开始，吊瓶里那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血液的液体也开始翻滚起来，就仿佛沸腾了一样！
整个过程中，许堪的双眼紧闭，还有轻微的鼾声响起，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趴在桌子上的护士猛的一下惊醒了起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时间已经指向了五点，她惊呼一声："糟了！"
慌忙站起身来，飞快的来到许堪的面前。
看到病人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而吊瓶里的液已经见了底，只是在针头部分有一些红色的血液，看来是液输完之后没有及时拔针，所以回了血。
护士轻手轻脚的给许堪拔了针，看许堪还在沉睡，轻轻用手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不已。
昨晚自己竟然睡得那么沉，都耽误了给病人拔针，如果被病人发现了，难免会出现一些纠纷。
虽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好说话的很。
护士仔细打量了一下许堪，昨晚他脸上那股病态的嫣红已经消失不见，看起来整个人好了不少。
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已经不发烧了，这才扭身出了病房。
许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甫一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好似睡觉睡到自然醒，而且还做了一个十分香甜的美梦似的。
要不是他清晰的记得昨晚生病时的痛苦，恐怕还会以为那是一场梦呢！
他不由得的对这家社区卫生服务站的医生肃然起敬，没想到这种基础医疗机构里面也有这么好的医生，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高手在民间？
昨晚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早就已经下班了，许堪到换班的医生那里交了费，转身出了社区卫生服务站。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许堪出了门，径直向着卖早点的摊点走去。
不知是不是昨晚生病消耗了营养，许堪只觉得十分的饿，迫切的想要填饱肚子。
好在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南北通透的小胡同，哪里早上有各种早点摊。
驴肉火烧、油条、豆腐脑、白吉馍、包子、馅饼、鸡蛋灌饼、拉面、馄饨、大饼卷肉、炒肝、卤煮火烧……各种北方早点应有尽有。
许堪在一个卖驴肉火烧的摊点上买了两个足量的驴肉火烧，又到另一个摊点上要了一大碗豆腐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火烧烙好以后又在滚沸的油锅里过了一下，酥脆的火烧皮变得金黄。
驴肉是上好的驴腱子肉，同驴大骨一起在大锅中炖了一整夜，早已炖的香软可口。
许堪一大口几乎就咬掉了少半个驴肉火烧，就着滑、嫩的豆腐脑，喷香可口，只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驴肉火烧和豆腐脑，几乎把舌头都吞了进去！
不过三两分钟的功夫，两个驴肉火烧，一大碗豆腐脑就吃光了。
许堪舔了舔嘴角，颇有些意犹未尽，两个驴肉火烧和一大碗豆腐脑下肚，竟然只吃了个半饱。
许堪以前也在这里吃过，一次两个火烧也就吃撑了。
看来自己生了这一场病，真的消耗了不少的能量啊，许堪心里暗想。
当下也不迟疑，又买了两个大饼卷肉，到了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埋头大吃起来！
许堪风卷残云一般，不过十几分钟时间，两个大饼卷肉就着两大碗馄饨就下了肚。
许堪拍了拍肚子，打了个嗝，站起身来。
吃了这么多东西，也不过混了个半饱。但看着周围人的眼神，许堪在心里无奈的苦笑，没吃饱也不能在这里再吃了，否则非得上新闻小报不可。
许堪站起来结了账，正要走，突然周围的摊贩们都开始向着胡同口张望，一股莫名的躁动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许堪向着胡同口看去，一辆写着行政执法的车停在了胡同口。
"城管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小摊贩们顿时仿佛听到了号令一般，匆匆开始收拾东西。
卖煎饼果子和驴肉火烧的简易餐车还好，推起来就可以走。旁边就有一些连门卫和监控都没有的破旧小区，一般来说，只有动作快点，把餐车推到小区里，城管就不会再死缠烂打了。
可一些卖豆腐脑和卖馄饨的摊点就不容易收拾了，又是桌子又是凳子，一时半会是怎么也收拾不清的。
心里感觉最无奈的是一个卖炸糕的，本来他的餐车也可以推着走，但锅里都是滚沸的热油，路上稍微颠簸，油就会溅出来，这个时间来这里吃早点的人很多，烫着人就麻烦了。
医药费说不定比他这个摊点都要值钱了，所以他索性就不走了，把油锅下面的火一关，原地坐了下来，一副杀剐随便的模样。
小摊贩们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那辆车上下来了五个身穿城管制服的人。
为首的一个只身上歪歪扭扭的穿着城管制服，没戴大檐帽，头发梳成了大背头，用发蜡抹的油亮，一双三角眼，一脸横肉，脸当中还长了一个大黑瘊子，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他身后的几个人一身制服也穿出了流里流气的模样，几个人腰上别着警棍，不可一世的向着胡同里走来。
还没走近，一个瘦猴似的城管就大声叫嚷起来："都tm故意的是不是，前几天就告诉你们了吧？这几天tm的不允许摆摊！你们当老子跟你们开玩笑呢！"
说话间，他已经走近了一个卖包子的小摊，挥起警棍对着蒸锅上捰成一摞的笼屉用力砸去！
他一通乱砸，把笼屉都砸到了地上，笼屉里熟的没熟的包子散落一地。
"嗬……噗！"他一口浓痰吐到了一旁大铁盆里的包子馅里。
开这个包子摊的是一家三口，老两口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还有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儿子。
"你！"
看到这个瘦猴城管这样做，老两口还能忍住，他们的儿子忍不住就要发作，却被老两口狠狠拽住。
"儿啊！你可不能惹他们啊！他们愿意砸就砸，愿意拿就拿，这样咱们下次还能来这里摆摊。
你要是和他们起了冲突，那咱们就再也不能来这摆摊了，咱家附近就这生意好……你，你就忍忍吧！"那个中年妇女拉着他的儿子低声说道。
瘦猴城管似笑非笑的看着年轻人，用警棍指着他的鼻子说："怎么着，你不服气啊？"
年轻人瞪着眼睛，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没有说话。
"呸！"瘦猴城管对着年轻人脚边吐了一口唾沫，挑衅的笑笑，又随着几个城管一起向着前面走去。
接下来也不用细说，城管到处，鸡飞狗跳，无论小吃摊贩们求情也好，说好话也罢，城管们都不为所动。
想砸就砸，想拿就拿。
虽然小吃摊贩们叫苦不迭，但却都相当克制，并没有和城管发生什么肢体冲突。
在这个过程中，为首那个被称作东哥的大背头城管一只冷眼旁观，无论是打砸摊点，还是和小贩们言语交涉，他都不置一词，自顾自的把玩着手里的一个手串。
许堪输液管里的液突然就不再往下滴了，针头部分开始回血，那个小小的壶里的空气沿着输液管向上，倒流回吊瓶里。
一抹殷红的血液仿佛获得了强大的动力，沿着输液管逆流而上，很快把整条输液管染得通红，进入了吊瓶里。
与此同时，许堪的身体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上大学时疏于锻炼，工作后更是与运动绝缘，原本高中时还有棱有角的身材，现在已经变得修长。
虽然并不能称得上是瘦弱，但和那些有着八块腹肌的肌肉男还是没办法相比的。
而现在，在一股不知名的奇异力量作用下，他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了起来。
不过转眼间，原本修长苗条的身体就增大了一圈。
在这个过程中，他身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的，仿佛经历着极大的痛苦。
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在他的皮肤表面高高隆起，随着他呼吸的频率律动着。
吊瓶里的液体已经彻底被倒流回去的血液染得殷红如血。
不仅如此，随着许开身体变化的开始，吊瓶里那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血液的液体也开始翻滚起来，就仿佛沸腾了一样！
整个过程中，许堪的双眼紧闭，还有轻微的鼾声响起，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趴在桌子上的护士猛的一下惊醒了起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时间已经指向了五点，她惊呼一声："糟了！"
慌忙站起身来，飞快的来到许堪的面前。
看到病人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而吊瓶里的液已经见了底，只是在针头部分有一些红色的血液，看来是液输完之后没有及时拔针，所以回了血。
护士轻手轻脚的给许堪拔了针，看许堪还在沉睡，轻轻用手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不已。
昨晚自己竟然睡得那么沉，都耽误了给病人拔针，如果被病人发现了，难免会出现一些纠纷。
虽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好说话的很。
护士仔细打量了一下许堪，昨晚他脸上那股病态的嫣红已经消失不见，看起来整个人好了不少。
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已经不发烧了，这才扭身出了病房。
许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甫一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好似睡觉睡到自然醒，而且还做了一个十分香甜的美梦似的。
要不是他清晰的记得昨晚生病时的痛苦，恐怕还会以为那是一场梦呢！
他不由得的对这家社区卫生服务站的医生肃然起敬，没想到这种基础医疗机构里面也有这么好的医生，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高手在民间？
昨晚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早就已经下班了，许堪到换班的医生那里交了费，转身出了社区卫生服务站。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许堪出了门，径直向着卖早点的摊点走去。
不知是不是昨晚生病消耗了营养，许堪只觉得十分的饿，迫切的想要填饱肚子。
好在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南北通透的小胡同，哪里早上有各种早点摊。
驴肉火烧、油条、豆腐脑、白吉馍、包子、馅饼、鸡蛋灌饼、拉面、馄饨、大饼卷肉、炒肝、卤煮火烧……各种北方早点应有尽有。
许堪在一个卖驴肉火烧的摊点上买了两个足量的驴肉火烧，又到另一个摊点上要了一大碗豆腐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火烧烙好以后又在滚沸的油锅里过了一下，酥脆的火烧皮变得金黄。
驴肉是上好的驴腱子肉，同驴大骨一起在大锅中炖了一整夜，早已炖的香软可口。
许堪一大口几乎就咬掉了少半个驴肉火烧，就着滑、嫩的豆腐脑，喷香可口，只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驴肉火烧和豆腐脑，几乎把舌头都吞了进去！
不过三两分钟的功夫，两个驴肉火烧，一大碗豆腐脑就吃光了。
许堪舔了舔嘴角，颇有些意犹未尽，两个驴肉火烧和一大碗豆腐脑下肚，竟然只吃了个半饱。
许堪以前也在这里吃过，一次两个火烧也就吃撑了。
看来自己生了这一场病，真的消耗了不少的能量啊，许堪心里暗想。
当下也不迟疑，又买了两个大饼卷肉，到了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埋头大吃起来！
许堪风卷残云一般，不过十几分钟时间，两个大饼卷肉就着两大碗馄饨就下了肚。
许堪拍了拍肚子，打了个嗝，站起身来。
吃了这么多东西，也不过混了个半饱。但看着周围人的眼神，许堪在心里无奈的苦笑，没吃饱也不能在这里再吃了，否则非得上新闻小报不可。
许堪站起来结了账，正要走，突然周围的摊贩们都开始向着胡同口张望，一股莫名的躁动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许堪向着胡同口看去，一辆写着行政执法的车停在了胡同口。
"城管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小摊贩们顿时仿佛听到了号令一般，匆匆开始收拾东西。
卖煎饼果子和驴肉火烧的简易餐车还好，推起来就可以走。旁边就有一些连门卫和监控都没有的破旧小区，一般来说，只有动作快点，把餐车推到小区里，城管就不会再死缠烂打了。
可一些卖豆腐脑和卖馄饨的摊点就不容易收拾了，又是桌子又是凳子，一时半会是怎么也收拾不清的。
心里感觉最无奈的是一个卖炸糕的，本来他的餐车也可以推着走，但锅里都是滚沸的热油，路上稍微颠簸，油就会溅出来，这个时间来这里吃早点的人很多，烫着人就麻烦了。
医药费说不定比他这个摊点都要值钱了，所以他索性就不走了，把油锅下面的火一关，原地坐了下来，一副杀剐随便的模样。
小摊贩们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那辆车上下来了五个身穿城管制服的人。
为首的一个只身上歪歪扭扭的穿着城管制服，没戴大檐帽，头发梳成了大背头，用发蜡抹的油亮，一双三角眼，一脸横肉，脸当中还长了一个大黑瘊子，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他身后的几个人一身制服也穿出了流里流气的模样，几个人腰上别着警棍，不可一世的向着胡同里走来。
还没走近，一个瘦猴似的城管就大声叫嚷起来："都tm故意的是不是，前几天就告诉你们了吧？这几天tm的不允许摆摊！你们当老子跟你们开玩笑呢！"
说话间，他已经走近了一个卖包子的小摊，挥起警棍对着蒸锅上捰成一摞的笼屉用力砸去！
他一通乱砸，把笼屉都砸到了地上，笼屉里熟的没熟的包子散落一地。
"嗬……噗！"他一口浓痰吐到了一旁大铁盆里的包子馅里。
开这个包子摊的是一家三口，老两口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还有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儿子。
"你！"
看到这个瘦猴城管这样做，老两口还能忍住，他们的儿子忍不住就要发作，却被老两口狠狠拽住。
"儿啊！你可不能惹他们啊！他们愿意砸就砸，愿意拿就拿，这样咱们下次还能来这里摆摊。
你要是和他们起了冲突，那咱们就再也不能来这摆摊了，咱家附近就这生意好……你，你就忍忍吧！"那个中年妇女拉着他的儿子低声说道。
瘦猴城管似笑非笑的看着年轻人，用警棍指着他的鼻子说："怎么着，你不服气啊？"
年轻人瞪着眼睛，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没有说话。
"呸！"瘦猴城管对着年轻人脚边吐了一口唾沫，挑衅的笑笑，又随着几个城管一起向着前面走去。
接下来也不用细说，城管到处，鸡飞狗跳，无论小吃摊贩们求情也好，说好话也罢，城管们都不为所动。
想砸就砸，想拿就拿。
虽然小吃摊贩们叫苦不迭，但却都相当克制，并没有和城管发生什么肢体冲突。
在这个过程中，为首那个被称作东哥的大背头城管一只冷眼旁观，无论是打砸摊点，还是和小贩们言语交涉，他都不置一词，自顾自的把玩着手里的一个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