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变
bd市郊，动品生物制品研究所。
许堪熟练的从冒着袅袅"白烟"的液氮罐里取出了一支玻璃针剂安玻瓶，
随手丢进了旁边的37℃水浴锅里。
不过几十秒后，原本被冻的结实的针剂就融化成了液体。
把安玻瓶拿出来，对着光亮的地方摇晃了一下，确认里面的液体已经充分融化了，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保温盒，将针剂放在了里面，提着保温盒走进了动物实验区。
进到里面，里面早已有了三个穿着严密生物防护服，戴着口罩手套的实验人员在等待。
"许堪，怎么那么慢啊！"一个实验员抱怨道。
许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办法啊！那个水浴锅你又不是不知道，90年代的老古董，年纪比我都大了，升温太慢，早就该淘汰了，但领导就是不批啊！"
另一个实验员嘻嘻一笑："老板说过，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种基本实验用具，能用就行，谁会管好不好用啊。"
"对啊，像这次用的毒种，据说就是老板花了好大的代价从国外搞来的，光是过海关就送了六位数。"一个实验员神秘兮兮的说道。
"六位数！我天！顶咱们好几年的工资了，怎么用那么多？"
"你当海关那么好糊弄呢？这种来源不明的，毒力不明的病毒，到了海关那是一扣一个准，不花大代价，根本运不进来。"
许堪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说："花大代价又有什么用？如果更换毒种就能制成基因疫苗的话，那国外早就做出来了。"
许堪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支针剂安玻瓶拿了出来，小心的放在了隔离器中。
"好了，赶紧干活吧，这种地方病毒太多，待时间长了没什么好处的。"
"对啊，说不定哪个病毒突变了，回头感染了你，你就变异了，哈哈。"一个实验员打趣说道。
病毒由于结构相对简单，遗传过程相对不严密，最基本的特点之一就是十分容易变异。
像这样的玩笑他们经常开，但是谁也不会真当回事，除了少数的人畜共患病之外，动物病毒感染人类的概率很小，这个概率放在这种规模的实验室里，无限趋近于零，基本不会发生了。
隔离器里两只白豚鼠正瞪着两双红眼睛，透过隔离器上的玻璃窗，惊恐的看着隔离器外面的人们。
豚鼠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荷兰猪，不过实验室常用的就是这种白化的豚鼠，和白兔一样，眼睛也是红红的。
许堪不去理会隔离器里两只豚鼠的惊慌，用力掰断了安玻瓶的瓶帽，清澈的液体吸进了注射器里。
两个实验员早已通过隔离器上的操作手套将手伸进隔离器里将豚鼠抓住。
注射器刺破豚鼠的皮毛，将注射器里的液体分别注进了两只豚鼠体内。
虽然这种境外病毒具有很高的附加价值，但对于许堪和另外三个实验员来说，这只是很普通的一次实验而已。
像这样的实验他们已经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除了这次实验中许堪的手不小心被注射器的针头扎了一下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像这种在实验过程中扎伤手的情况，每个实验员都经历过，小心一些的人也不过是拿酒精棉球擦一下， 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这么小的伤口发生感染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许堪拿酒精棉球擦了擦指尖，皱了皱眉，十指连心，这次扎的很深，怕不是扎在了骨头上，的确是很疼。
"走吧，看这时间也快到饭点了，咱们赶紧去食堂，去晚了可就只有残羹剩饭了。"许堪说道。
"对啊，赶紧去，吃完再打包点，晚上当夜宵，我的那个实验今晚要观察，晚上就在公司睡了，半夜肯定会饿。"另一个实验员说道。
"那正好！我们两个今天也要留下来观察实验，咱们三个可以打斗、地主。"
"啧啧！那还等什么？赶紧去食堂看看有没有花生米和水果，提前弄点，晚上打牌时吃，去晚了可就没了。"
三个实验员顿时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许堪无奈的摇了摇头，落在后面把动物实验室的门关好，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远远的看到隔离器里的两只豚鼠有些烦躁的跑来跑去。
许堪微微一笑，转身也向着食堂走去。
bd市的消费相比一线大城市要低很多，许堪大学早就住腻了宿舍，工作后就自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自己独住。
下班回到家，许堪瘫在沙发上，说不出的疲惫，一天的工作虽说很紧张，但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像这种情况有些不正常。
况且眼睛有些发酸，喉咙也有些火烧火燎的难受，许堪摸摸额头，稍微有些发烫。
许堪从抽屉里摸出两片感冒药送进嘴里，又灌了一大杯热水，躺进被窝里，不一会儿药劲上来，许堪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许堪是被渴醒的，嗓子干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摁亮床头灯，许堪一起身就又摔回了床上。
刚才躺在床上时不觉得，突然起床才发觉自己全身酸痛，头疼欲裂，脑袋仿佛要被一把斧头劈成两半一般。
许堪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用手背贴了贴额头，额头烫的惊人！
许堪无意中看到墙上挂着的镜子，镜子里的人脸颊泛着大片病态的嫣红，眼窝深陷，眼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虽然身上很难受，但他的心里却很清楚，自己这是发烧了，很有可能是重感冒。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些脱水的症状。
许堪挣扎着穿好衣服，有些头重脚轻的下了楼。
现在正是后半夜，外面寒风凛冽，昏黄的路灯下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更别提出租车了。
本来现在这种重感冒，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医院，但眼下难以成行，许堪无奈，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街头的那个社区卫生服务站走去。
好在这个社区卫生服务站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晚上会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一起值班。
许堪来到社区卫生服务站，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暖风扑面，一个护士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许堪有气无力的来到护士旁边，用手推了推她。
护士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看清许堪的模样，她也吓了一跳。
用手摸了摸许堪的额头，不由分说就递给了他一支体温计："先试个体温吧。"
随后不等许堪回答，就麻利的拿出一支采血管，熟练的采了一管血。
"先做个血常规，我去叫大夫。"
说完拿着那支采血管走进了旁边的屋子。
不一会儿，一个医生走了过来，简单的问了许堪的病情。
体温计也测出了许堪的体温，惊人的四十一度！
又过了一会儿，护士拿着血常规的结果走了过来，对大夫说道："单核细胞和淋巴细胞数量增加的很多，中性粒细胞却很低。"
"这是明显的病毒感染啊，怎么了？"医生问道。
"原则上来说是的，但是他的单核细胞和淋巴细胞增加的比例太高了，足足是普通感冒增加值的三倍！"
医生拿过血常规仔细看了看，皱起了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先按常规病毒感冒治吧，咱们这里的设备太简单，要想做进一步的检查得去医院里，他现在发烧很厉害，先扎上液，把烧退下来再说。"
接着医生开了药，护士配药，很快就给许堪打上了吊瓶。
许堪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脑袋里面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转的什么念头。
给许堪输上液之后，开始时医生和护士还会来看看许堪的情况，给他测量一下体温，后来看许堪的体温下降了一些，情况也比较稳定了，就各自找了个地方去打瞌睡了。
这时已经凌晨两三点钟，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许堪最后一瓶液已经输了大半，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底儿，异变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许堪熟练的从冒着袅袅"白烟"的液氮罐里取出了一支玻璃针剂安玻瓶，
随手丢进了旁边的37℃水浴锅里。
不过几十秒后，原本被冻的结实的针剂就融化成了液体。
把安玻瓶拿出来，对着光亮的地方摇晃了一下，确认里面的液体已经充分融化了，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保温盒，将针剂放在了里面，提着保温盒走进了动物实验区。
进到里面，里面早已有了三个穿着严密生物防护服，戴着口罩手套的实验人员在等待。
"许堪，怎么那么慢啊！"一个实验员抱怨道。
许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办法啊！那个水浴锅你又不是不知道，90年代的老古董，年纪比我都大了，升温太慢，早就该淘汰了，但领导就是不批啊！"
另一个实验员嘻嘻一笑："老板说过，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种基本实验用具，能用就行，谁会管好不好用啊。"
"对啊，像这次用的毒种，据说就是老板花了好大的代价从国外搞来的，光是过海关就送了六位数。"一个实验员神秘兮兮的说道。
"六位数！我天！顶咱们好几年的工资了，怎么用那么多？"
"你当海关那么好糊弄呢？这种来源不明的，毒力不明的病毒，到了海关那是一扣一个准，不花大代价，根本运不进来。"
许堪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说："花大代价又有什么用？如果更换毒种就能制成基因疫苗的话，那国外早就做出来了。"
许堪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支针剂安玻瓶拿了出来，小心的放在了隔离器中。
"好了，赶紧干活吧，这种地方病毒太多，待时间长了没什么好处的。"
"对啊，说不定哪个病毒突变了，回头感染了你，你就变异了，哈哈。"一个实验员打趣说道。
病毒由于结构相对简单，遗传过程相对不严密，最基本的特点之一就是十分容易变异。
像这样的玩笑他们经常开，但是谁也不会真当回事，除了少数的人畜共患病之外，动物病毒感染人类的概率很小，这个概率放在这种规模的实验室里，无限趋近于零，基本不会发生了。
隔离器里两只白豚鼠正瞪着两双红眼睛，透过隔离器上的玻璃窗，惊恐的看着隔离器外面的人们。
豚鼠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荷兰猪，不过实验室常用的就是这种白化的豚鼠，和白兔一样，眼睛也是红红的。
许堪不去理会隔离器里两只豚鼠的惊慌，用力掰断了安玻瓶的瓶帽，清澈的液体吸进了注射器里。
两个实验员早已通过隔离器上的操作手套将手伸进隔离器里将豚鼠抓住。
注射器刺破豚鼠的皮毛，将注射器里的液体分别注进了两只豚鼠体内。
虽然这种境外病毒具有很高的附加价值，但对于许堪和另外三个实验员来说，这只是很普通的一次实验而已。
像这样的实验他们已经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除了这次实验中许堪的手不小心被注射器的针头扎了一下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像这种在实验过程中扎伤手的情况，每个实验员都经历过，小心一些的人也不过是拿酒精棉球擦一下， 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这么小的伤口发生感染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许堪拿酒精棉球擦了擦指尖，皱了皱眉，十指连心，这次扎的很深，怕不是扎在了骨头上，的确是很疼。
"走吧，看这时间也快到饭点了，咱们赶紧去食堂，去晚了可就只有残羹剩饭了。"许堪说道。
"对啊，赶紧去，吃完再打包点，晚上当夜宵，我的那个实验今晚要观察，晚上就在公司睡了，半夜肯定会饿。"另一个实验员说道。
"那正好！我们两个今天也要留下来观察实验，咱们三个可以打斗、地主。"
"啧啧！那还等什么？赶紧去食堂看看有没有花生米和水果，提前弄点，晚上打牌时吃，去晚了可就没了。"
三个实验员顿时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许堪无奈的摇了摇头，落在后面把动物实验室的门关好，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远远的看到隔离器里的两只豚鼠有些烦躁的跑来跑去。
许堪微微一笑，转身也向着食堂走去。
bd市的消费相比一线大城市要低很多，许堪大学早就住腻了宿舍，工作后就自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自己独住。
下班回到家，许堪瘫在沙发上，说不出的疲惫，一天的工作虽说很紧张，但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像这种情况有些不正常。
况且眼睛有些发酸，喉咙也有些火烧火燎的难受，许堪摸摸额头，稍微有些发烫。
许堪从抽屉里摸出两片感冒药送进嘴里，又灌了一大杯热水，躺进被窝里，不一会儿药劲上来，许堪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许堪是被渴醒的，嗓子干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摁亮床头灯，许堪一起身就又摔回了床上。
刚才躺在床上时不觉得，突然起床才发觉自己全身酸痛，头疼欲裂，脑袋仿佛要被一把斧头劈成两半一般。
许堪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用手背贴了贴额头，额头烫的惊人！
许堪无意中看到墙上挂着的镜子，镜子里的人脸颊泛着大片病态的嫣红，眼窝深陷，眼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虽然身上很难受，但他的心里却很清楚，自己这是发烧了，很有可能是重感冒。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些脱水的症状。
许堪挣扎着穿好衣服，有些头重脚轻的下了楼。
现在正是后半夜，外面寒风凛冽，昏黄的路灯下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更别提出租车了。
本来现在这种重感冒，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医院，但眼下难以成行，许堪无奈，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街头的那个社区卫生服务站走去。
好在这个社区卫生服务站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晚上会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一起值班。
许堪来到社区卫生服务站，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暖风扑面，一个护士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许堪有气无力的来到护士旁边，用手推了推她。
护士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看清许堪的模样，她也吓了一跳。
用手摸了摸许堪的额头，不由分说就递给了他一支体温计："先试个体温吧。"
随后不等许堪回答，就麻利的拿出一支采血管，熟练的采了一管血。
"先做个血常规，我去叫大夫。"
说完拿着那支采血管走进了旁边的屋子。
不一会儿，一个医生走了过来，简单的问了许堪的病情。
体温计也测出了许堪的体温，惊人的四十一度！
又过了一会儿，护士拿着血常规的结果走了过来，对大夫说道："单核细胞和淋巴细胞数量增加的很多，中性粒细胞却很低。"
"这是明显的病毒感染啊，怎么了？"医生问道。
"原则上来说是的，但是他的单核细胞和淋巴细胞增加的比例太高了，足足是普通感冒增加值的三倍！"
医生拿过血常规仔细看了看，皱起了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先按常规病毒感冒治吧，咱们这里的设备太简单，要想做进一步的检查得去医院里，他现在发烧很厉害，先扎上液，把烧退下来再说。"
接着医生开了药，护士配药，很快就给许堪打上了吊瓶。
许堪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脑袋里面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转的什么念头。
给许堪输上液之后，开始时医生和护士还会来看看许堪的情况，给他测量一下体温，后来看许堪的体温下降了一些，情况也比较稳定了，就各自找了个地方去打瞌睡了。
这时已经凌晨两三点钟，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许堪最后一瓶液已经输了大半，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底儿，异变悄无声息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