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厕所
好几天范工头都懒洋洋的，早上象征性地稀稀拉拉集一下合，然后就各自干活去了。
每天其实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上午从东边扫地到西边，然后下午从西边扫地到东边，劳动量倒不大，只是开始感觉面子上拉不下来，有时被人在厂房外面当动物园猴子一样看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几天下来，这种羞耻感也没有了，也正如人家所说，自从自己变得不要脸之后，整个人的生活都变得舒服多了。
“这范傻逼没有来找事了。”
不知不觉相安无事了几天，我战战兢兢的心也算是平息了一点。
晚上和小胖聊天，聊到他家乡的炖狗肉、白斩鸡，两个人越说越饿，口水都流了一地，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多少。
大清早半睁着眼睛无精打采地去集合，远远地看到范工头跟平常一样，低着头，装得一幅很不了得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挪着步子走过来。
“看到这鸟样，我就想海扁他一阵。”小胖站在我后面，准备一散会后两个人去厂房后面扫去，他舞动着手脚，嘴巴在低声骂着，好像在痛扁范工头。
“你今天吃错药了？被他看到了。”范工头的眼睛朝我火辣辣地看过来，估计是小胖子在我后面手舞足蹈，让我看上去像千手观音一样。
“你，你，那个胖子，站在后面干嘛？以为自己很高吗？”
小胖从我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来，刚好迎上范工头凶巴巴的眼神，范工头手一指：“给我站在前面来！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书从屁股里读进去了啊。”
“看来这家伙的神经病又患了。”小胖像只企鹅一样，“噔噔噔……”往前面跑去。
“少惹事！”我提醒他一句，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就跑到前面去了。
“1，2，3，4，5……”
“二队人，一队5个，5乘2不就是10个。”小胖子站在范工头的前面，冷嘲热讽地提醒着他。
“就你聪明！”范工头并不领情，相反，还更有些生气。
“好，到齐了，今天继续扫地，到老地方领扫帚，不许偷懒，要是被我看到，不要怪我不客气……”
“欧耶！”小胖有些夸张地举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拖着长长的嗓门装作很惬意地吼了一喉咙。
“嘻嘻嘻嘻……”几个前面的女生瞟了他一眼，捂着嘴在笑，感觉小胖脸上更得意。
我心咯噔一下：“你这不是挑衅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拉小胖小开溜，范工头那双本来不大的眼睛瞪得像金刚一样，好像要喷出火了。
“干嘛！”
“打个哈欠！”小胖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身体，但被煮熟的鸭子就是嘴巴硬。
范工头瞪着小胖子，直到他渐渐地整个人老实了下来，才把眼光移开：“以后注意点，去干活！”
范工头手一挥示意放过我们，我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小胖子边走边偷偷瞄了一眼范工头，直到他完全转过身去了，马上得意地朝他竖起中指，好像打了一场大胜仗。
“小得瑟，赶紧走人！”
“你啊，凡事都是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走为上计，难道还留下来挨揍上计？”
“直接面对，一切迎刃而解。”
“你牛逼……”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打着嘴巴仗，突然从侧面的办公室大楼钻出一个小女生“蹬蹬蹬……”跑来，拼命向范工头招着手。
“这小姑娘长得可标致。”小胖子边走着边回头瞄了几眼。
“这不是林喜儿吗？”
“是吗？”小胖子这头都转得像《封神演义》中的孙公豹了：“真是的林喜儿啊，在办公室感觉一般，在这里还真漂亮。”
“又发骚了！”我气打一处，朝他一脚踢去：“看，嘴角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力气不大，轻轻的一踢像踢在一垛厚实的墙上，他根本不理睬我，仍旧死性不改地看着。
“看，看，他找范傻逼了。”小胖拉了我一下。
“不找范工头，难道还找你啊。”我不想去看，摇开他的手，突然脑子一闪光，马上意识到不妙，我赶紧拉着小胖子说：“赶紧走，肯定没有好事。”
他使劲摇开我的手：“有什么嘛，看看美女与野兽。没有对比，还真像不出喜儿这么漂亮……”
“喂，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死胖子！”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逃窜，范工头就在后面大声地叫了起来。
“别理他，装作没有听到，赶紧走。”
范工头见我们加快了脚步，再往前面一点，就是厂房的拐角处了，尖锐的哨子声又响了起来，感觉他在后边跑边叫：“喂，聋了？那个胖子。”
这一哨声还真把我们镇住了，一回头，范工头已追上来了，手指着我们气势汹汹地过来：“聋了？叫你都不应？”
“我，我不知道你叫我啊。”见范工头凶神恶煞的样子，小胖子虽然装得很镇定，但感觉腿都在抖。
“女厕所要去处理，你去处理一下！”
“女厕所？”小胖惊得瞪大了双眼。
“哆嗦，二楼办公室的，赶紧过去。”他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女厕所让女生去弄啊。”小胖子全身软了下来。
“做工不分男女，让你去你就去，不去就给我滚蛋！”
“我们去，我们去，一个人也不好弄，梯子总要人扶一下。”我赶紧出来打外圆场。
范工头扫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说：“你也跟了去，还要什么梯子！赶紧去！”
“好了，你的直接面对，一切迎刃而解，这下好了，解到女厕所去了。”
小胖哭丧着脸，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妈的，老子一拳撩倒他。”
“你啊，少在这里意淫了，去办公大楼修女厕所，你挣翻了！”我忍不住笑话起他来。
“王八蛋，让老子修女厕所，公报私仇，故意损人，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修女厕所！”
“你要感谢范工头，刚才你看林喜儿的样子好淫贱，现在好了，给你一个近距离欣赏的机会了。”
“对啊！”小胖子不知着羞耻，眼睛又放起光了：“走走，刚好再去找林喜儿。”
他垂头丧气的情绪一扫而空，抢着走在前面兴冲冲地拉着我朝办公大楼走去……
(本章完)
每天其实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上午从东边扫地到西边，然后下午从西边扫地到东边，劳动量倒不大，只是开始感觉面子上拉不下来，有时被人在厂房外面当动物园猴子一样看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几天下来，这种羞耻感也没有了，也正如人家所说，自从自己变得不要脸之后，整个人的生活都变得舒服多了。
“这范傻逼没有来找事了。”
不知不觉相安无事了几天，我战战兢兢的心也算是平息了一点。
晚上和小胖聊天，聊到他家乡的炖狗肉、白斩鸡，两个人越说越饿，口水都流了一地，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多少。
大清早半睁着眼睛无精打采地去集合，远远地看到范工头跟平常一样，低着头，装得一幅很不了得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挪着步子走过来。
“看到这鸟样，我就想海扁他一阵。”小胖站在我后面，准备一散会后两个人去厂房后面扫去，他舞动着手脚，嘴巴在低声骂着，好像在痛扁范工头。
“你今天吃错药了？被他看到了。”范工头的眼睛朝我火辣辣地看过来，估计是小胖子在我后面手舞足蹈，让我看上去像千手观音一样。
“你，你，那个胖子，站在后面干嘛？以为自己很高吗？”
小胖从我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来，刚好迎上范工头凶巴巴的眼神，范工头手一指：“给我站在前面来！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书从屁股里读进去了啊。”
“看来这家伙的神经病又患了。”小胖像只企鹅一样，“噔噔噔……”往前面跑去。
“少惹事！”我提醒他一句，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就跑到前面去了。
“1，2，3，4，5……”
“二队人，一队5个，5乘2不就是10个。”小胖子站在范工头的前面，冷嘲热讽地提醒着他。
“就你聪明！”范工头并不领情，相反，还更有些生气。
“好，到齐了，今天继续扫地，到老地方领扫帚，不许偷懒，要是被我看到，不要怪我不客气……”
“欧耶！”小胖有些夸张地举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拖着长长的嗓门装作很惬意地吼了一喉咙。
“嘻嘻嘻嘻……”几个前面的女生瞟了他一眼，捂着嘴在笑，感觉小胖脸上更得意。
我心咯噔一下：“你这不是挑衅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拉小胖小开溜，范工头那双本来不大的眼睛瞪得像金刚一样，好像要喷出火了。
“干嘛！”
“打个哈欠！”小胖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身体，但被煮熟的鸭子就是嘴巴硬。
范工头瞪着小胖子，直到他渐渐地整个人老实了下来，才把眼光移开：“以后注意点，去干活！”
范工头手一挥示意放过我们，我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小胖子边走边偷偷瞄了一眼范工头，直到他完全转过身去了，马上得意地朝他竖起中指，好像打了一场大胜仗。
“小得瑟，赶紧走人！”
“你啊，凡事都是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走为上计，难道还留下来挨揍上计？”
“直接面对，一切迎刃而解。”
“你牛逼……”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打着嘴巴仗，突然从侧面的办公室大楼钻出一个小女生“蹬蹬蹬……”跑来，拼命向范工头招着手。
“这小姑娘长得可标致。”小胖子边走着边回头瞄了几眼。
“这不是林喜儿吗？”
“是吗？”小胖子这头都转得像《封神演义》中的孙公豹了：“真是的林喜儿啊，在办公室感觉一般，在这里还真漂亮。”
“又发骚了！”我气打一处，朝他一脚踢去：“看，嘴角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力气不大，轻轻的一踢像踢在一垛厚实的墙上，他根本不理睬我，仍旧死性不改地看着。
“看，看，他找范傻逼了。”小胖拉了我一下。
“不找范工头，难道还找你啊。”我不想去看，摇开他的手，突然脑子一闪光，马上意识到不妙，我赶紧拉着小胖子说：“赶紧走，肯定没有好事。”
他使劲摇开我的手：“有什么嘛，看看美女与野兽。没有对比，还真像不出喜儿这么漂亮……”
“喂，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死胖子！”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逃窜，范工头就在后面大声地叫了起来。
“别理他，装作没有听到，赶紧走。”
范工头见我们加快了脚步，再往前面一点，就是厂房的拐角处了，尖锐的哨子声又响了起来，感觉他在后边跑边叫：“喂，聋了？那个胖子。”
这一哨声还真把我们镇住了，一回头，范工头已追上来了，手指着我们气势汹汹地过来：“聋了？叫你都不应？”
“我，我不知道你叫我啊。”见范工头凶神恶煞的样子，小胖子虽然装得很镇定，但感觉腿都在抖。
“女厕所要去处理，你去处理一下！”
“女厕所？”小胖惊得瞪大了双眼。
“哆嗦，二楼办公室的，赶紧过去。”他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女厕所让女生去弄啊。”小胖子全身软了下来。
“做工不分男女，让你去你就去，不去就给我滚蛋！”
“我们去，我们去，一个人也不好弄，梯子总要人扶一下。”我赶紧出来打外圆场。
范工头扫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说：“你也跟了去，还要什么梯子！赶紧去！”
“好了，你的直接面对，一切迎刃而解，这下好了，解到女厕所去了。”
小胖哭丧着脸，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妈的，老子一拳撩倒他。”
“你啊，少在这里意淫了，去办公大楼修女厕所，你挣翻了！”我忍不住笑话起他来。
“王八蛋，让老子修女厕所，公报私仇，故意损人，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修女厕所！”
“你要感谢范工头，刚才你看林喜儿的样子好淫贱，现在好了，给你一个近距离欣赏的机会了。”
“对啊！”小胖子不知着羞耻，眼睛又放起光了：“走走，刚好再去找林喜儿。”
他垂头丧气的情绪一扫而空，抢着走在前面兴冲冲地拉着我朝办公大楼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