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臭水沟
“今天有一项特殊的任务，公司的下水管道坏了，需要找二个人去清理一下。”
他眼睛打量着这一群新员工，大家都不做声，我感觉像关在鸡笼里的鸡，厨师正要找哪只鸡一样，抓到谁谁倒霉。
“臭老九。”他最后眼睛落在我身上：“不，不，大学生，是大学生。要不展现一下你的智慧让我们这群人开开眼。”
“去你妈！”我在心里嘟哝了一句，看着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我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阵。
他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我感觉带有浓浓的挑衅味道。
“不服从主管安排，在我们公司就是直接滚蛋！”我虽然没有出发声音，估计他从我的眼睛中能体味到浓浓的火药味，于是先给我来一个下马威。
“怎么样？”
“好！”我虽然敌视着他，但还是同意了。
“看，大学生就是觉悟高。”我感觉他其实内心也是紧张的，见我妥协了，他也好像更起劲了，好像见我趴下了，他顺势驾了上来。
“王八蛋，你这个鸟模样，总有一天我要还回来给你。”
“你再点一个人当你下手吧。”他调转头，又回到了队伍的前面。
“我！”
居然有人主动请令，让范工头也愣了一下。
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小胖，他个头矮小，本来被调到了前面，他跑到我跟前来：“我跟你一起去。”
“好，好了。”范工头鼓了一下手掌：“为我们这位小胖子同志的主动鼓掌，我们就需要有这种主动奉献的精神。”
说这句话，我感觉他那满嘴喷粪的口气倒还有一点佩服。
我看小胖这么侠义，内心也一热。
“好了，开始干活，其他人继续昨天的活，把厂区的路面打扫干净！”
见这王八蛋手挽在背后，好像不得了一样地走了，我朝他竖起一个中指：“fuck you。”
打开盖子，一种臭味可以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用锄头往下一掏，捞上来的都是黑乎乎的稀泥。
“真臭！”小胖子干呕了一声。
“我来吧。”
我农村长大的，挑大屎淋菜都干过，这种事只是小kiss，只是这范工头那嘲讽的样子，深深地灼伤我的自尊心。
我们把淤泥一簸箕一簸箕掏出来，倒进这上的花坛边，渐渐地也堆起一个小土丘，下面的水开始流动起来。
“进展不错嘛！”
不时什么时候，他叼了一根烟，看把戏地一样看着我们捞淤泥。
见我们只是礼貌性地看了他笑了一下就不理他，也不搭话，他知道我们内心都积了一团火，于是蹲在花坛边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王八蛋，这么舒服。”小胖看了他一眼，在他背后张牙舞爪。
“整他一下？”
“好啊，好啊。”
“你来掏，我来倒。”
小胖不知道我怎么意思，但也没有多问，拿着锄头就干起活来。
我拎了一簸箕淤泥慢慢地靠近他，慢慢地贴近他。
“唉呀！”我大叫一声，范工头下意识地一转头，我把提得高高的一簸箕淤泥一松手，顿时像天女散花一样，淤泥四处溅了出来。
“哇噻。”
范工头虽然起身就跑，但还是来不及了，劈头盖脸地沾了一身。
“怎么回事。”他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连跺着脚边朝我们吼着。
我装得一脸惊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脱手了”
他用手当梳子理着头上的淤泥，看着他这窘样，我很想笑，但是不敢。
他气急败坏看着我半天，我极力地演得惊惶失措的样子，他看了我半天，看不出端倪，嚷了几句：“真是的，就知道你们这群臭老九干不出一个屁事来。”
他骂骂咧咧地走开了，见他的影子消失在厂房看不到了，我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胖更开心，不停地鼓着掌：“看这王八蛋得瑟样，就要整理他！”
晚上我和小胖洗涮好后，在工厂边上小河边逛到深夜才回宿舍。
小胖倒在床上，四肢一摊就打起呼噜来了。
但我脑子里总泛起范工头这铁青的脸，怎么也睡不着，窗外月亮如钩，一团乌云正渐渐地靠拢它，像一张大嘴准备吞噬一块小蛋糕一样……
(本章完)
他眼睛打量着这一群新员工，大家都不做声，我感觉像关在鸡笼里的鸡，厨师正要找哪只鸡一样，抓到谁谁倒霉。
“臭老九。”他最后眼睛落在我身上：“不，不，大学生，是大学生。要不展现一下你的智慧让我们这群人开开眼。”
“去你妈！”我在心里嘟哝了一句，看着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我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阵。
他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我感觉带有浓浓的挑衅味道。
“不服从主管安排，在我们公司就是直接滚蛋！”我虽然没有出发声音，估计他从我的眼睛中能体味到浓浓的火药味，于是先给我来一个下马威。
“怎么样？”
“好！”我虽然敌视着他，但还是同意了。
“看，大学生就是觉悟高。”我感觉他其实内心也是紧张的，见我妥协了，他也好像更起劲了，好像见我趴下了，他顺势驾了上来。
“王八蛋，你这个鸟模样，总有一天我要还回来给你。”
“你再点一个人当你下手吧。”他调转头，又回到了队伍的前面。
“我！”
居然有人主动请令，让范工头也愣了一下。
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小胖，他个头矮小，本来被调到了前面，他跑到我跟前来：“我跟你一起去。”
“好，好了。”范工头鼓了一下手掌：“为我们这位小胖子同志的主动鼓掌，我们就需要有这种主动奉献的精神。”
说这句话，我感觉他那满嘴喷粪的口气倒还有一点佩服。
我看小胖这么侠义，内心也一热。
“好了，开始干活，其他人继续昨天的活，把厂区的路面打扫干净！”
见这王八蛋手挽在背后，好像不得了一样地走了，我朝他竖起一个中指：“fuck you。”
打开盖子，一种臭味可以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用锄头往下一掏，捞上来的都是黑乎乎的稀泥。
“真臭！”小胖子干呕了一声。
“我来吧。”
我农村长大的，挑大屎淋菜都干过，这种事只是小kiss，只是这范工头那嘲讽的样子，深深地灼伤我的自尊心。
我们把淤泥一簸箕一簸箕掏出来，倒进这上的花坛边，渐渐地也堆起一个小土丘，下面的水开始流动起来。
“进展不错嘛！”
不时什么时候，他叼了一根烟，看把戏地一样看着我们捞淤泥。
见我们只是礼貌性地看了他笑了一下就不理他，也不搭话，他知道我们内心都积了一团火，于是蹲在花坛边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王八蛋，这么舒服。”小胖看了他一眼，在他背后张牙舞爪。
“整他一下？”
“好啊，好啊。”
“你来掏，我来倒。”
小胖不知道我怎么意思，但也没有多问，拿着锄头就干起活来。
我拎了一簸箕淤泥慢慢地靠近他，慢慢地贴近他。
“唉呀！”我大叫一声，范工头下意识地一转头，我把提得高高的一簸箕淤泥一松手，顿时像天女散花一样，淤泥四处溅了出来。
“哇噻。”
范工头虽然起身就跑，但还是来不及了，劈头盖脸地沾了一身。
“怎么回事。”他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连跺着脚边朝我们吼着。
我装得一脸惊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脱手了”
他用手当梳子理着头上的淤泥，看着他这窘样，我很想笑，但是不敢。
他气急败坏看着我半天，我极力地演得惊惶失措的样子，他看了我半天，看不出端倪，嚷了几句：“真是的，就知道你们这群臭老九干不出一个屁事来。”
他骂骂咧咧地走开了，见他的影子消失在厂房看不到了，我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胖更开心，不停地鼓着掌：“看这王八蛋得瑟样，就要整理他！”
晚上我和小胖洗涮好后，在工厂边上小河边逛到深夜才回宿舍。
小胖倒在床上，四肢一摊就打起呼噜来了。
但我脑子里总泛起范工头这铁青的脸，怎么也睡不着，窗外月亮如钩，一团乌云正渐渐地靠拢它，像一张大嘴准备吞噬一块小蛋糕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