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现实的理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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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如此社会

    比赛就跟考试差不多,监考员在黑板上写上作文主题之后,发下几张方格纸,大家就开始奋笔创作。这次的主题是“原谅”,我本想写男女谈恋爱那方面的原谅,写两个人的包容,无奈校园恋爱对我已经是过去式了,构思成了问题,最后我写了身边的一些事,通过小说的形式来表达,就是添了一些其他的元素而已。



    出考场后,我连写的内容都忘记了,想不起那给我铅笔的女生是谁了。我比她先出的考场,在校园里逛一圈,好像自己又年轻了几岁似的,既熟悉,又陌生。在学院的一个亭子里,几个男女坐在一起吃东西,一个个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那不正是以前的我们吗。



    大一的时候,有一次,清风来找徐果,两人一定要叫上我。都说是好朋友了,我自然是不能拒绝,为了避免当电灯泡的尴尬,我叫了陈苑一起,我们去了动物园,眼睛随着身心劳累了一个下午,看了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最后依依不舍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某条小街的拐弯处,一个商贩在卖鹦鹉。



    那商贩高声叫卖,清风见状,觉得那样会剥夺了动物自由的权利,她要尽一份力帮助那些生灵,恨不得包下所有的鹦鹉,最后她和徐果两人身上的钱加起来只能买一只。我觉得我再买的话,今晚上肯定是没钱吃饭了,就没有跟他们同步,他们挑了数十只里面最漂亮的一只,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到学校附近的时候,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把我们截住了。



    带头的警察说:“你们犯罪了,请配合我们调查!”



    徐果慌了起来,解释道:“不偷不抢,我们怎么犯罪了。”这话一出口就带着深深的质疑,我真怕对方会赏他一个大嘴巴子 。清风躲到徐果的后面,结果令我感到意外,对方态度很好。



    警察说:“接到线报,那位女生手上的东西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们还敢招摇过市。”



    我们的“鹦鹉”仿佛一下子成了凤凰,徐果急忙解释道这是我们买来的,不是上山捕获的。而后我们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这只鸟的由来,商贩因此被拘留了,结束了他捕鸟的生涯,从法律上说,商贩是构成犯罪的。



    清风心花怒放,一下子拯救了所有的鸟类,还被当场教育了半个小时。警察离开后大家都饿了,陈苑提出一起吃东西的想法,我们到肯德基点了些鸡腿鸡翅的,拿回学校的小亭子下面啃,就像现在学院里的那些人一样,也是一样的笑脸,停留在我的记忆里。



    那个时候陈苑在人群中不是很突出,大概是我们没有太多的交流吧,也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除了讨论一些考前重点之类法的东西,还真没有太多话要说。那时候比较单纯,她对所有人都一样,之前听说了她的家庭情况之后才知道,她早已被无形的压力压着,来源于家庭,有些东西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当然,旁观者迷。



    比赛的事情结束了,我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我把落书在我房间里那位名流称作“文先生”,在我没有想到更好听的称呼之前,这是最适合的。我有种未来要和他见面的感觉,被文学世界里的一点色彩感染之后,开始相信书里的东西了,书上有说过:世间万物,欢聚离别,全靠缘分。



    那本书就是缘分。我和陈苑的再次相遇或许也是缘分,但愿未来能够创造出超越缘分的东西。



    我浏览了陈苑的动态,她回来之后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销假。她回去的天数超出了请假的天数,这种程序跟在学校差不多,需要一个证明,最好是盖章,在学校是要被记大过的,至于饭店,我就不清楚了。在朋友圈里,她发完文字之后,后面一连串的难过的表情。



    我决定要为她做些什么,单纯地是因为不让他心烦。



    那时,租房被烧之后,我几乎一无所有了,有用的东西灰飞烟灭,一些没用的一直留在胡生那老板的床上。本该过去拿的,但我一直没去,一个电话过去,胡生当晚就把我的小包裹拿给我了,里面就有没吃完的药,和病历本。



    那是我住院的时候留下的,病历里夹杂着收和发票。当晚我用了扫描软件,扫描好用药收据之后发给徐果进行p图,改掉了名字、年龄等等信息,就成了另一个人的东西了。这下可以证明陈苑有时不能及时回来了,也许并不需要这种操作,我就是想帮她点什么。



    陈苑回来的时候,我把复印件交到她手上,告诉她把这个作为请假证明,证明你家亲戚生病了需要照顾,这些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果然,她谢过我一番之后拒绝了这种做法,她的性格如此,而我就这么做了,没有该遗憾的地方,很多人只会做嘴上工作,行动缺没有。我反了过来。



    我意识到自己身上没多少钱了,每天穿梭在人山人海中,不知所去之处,胡生给我的建议是进厂是一种出路。我从来没考虑过进厂,把自己关在一个牢笼里辛勤劳作,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和无奈,青春不复,对我来说不长久,我早晚会离去。



    关注陈苑成了我所谓的工作,默默地看着时间,她几点下的班,几点上的班,最好能偶遇。曾经生活就像偶像剧,有身边的人替我们负重前行了,到了一个人前进的年纪,竟是这般无力。时间拖着我对陈苑的感情而行,我喜欢上她了,终于在一个很好地时机里,她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事。



    原来那个阿姨是她母亲。



    陪着她母亲的男人,却不是她父亲,这是最让她头疼的,她无法想象未来她该如何对父亲说明这件事。我告诉她,瞒着吧!在最无解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她决定不在再她母亲,当初说好一家人打拼来维持生活,却有人坚持不下去了,好好的家一下子就充斥着寒冷,就像这时的天气一样。



    陈苑哭了,她还是暴露了最真实的一面,就是女人的脆弱的心。电视剧的画面就此上演了,她靠在我的肩膀,我知道怎么安慰都不会安抚好这种伤痛,毕竟承受者是她,说的太多等于在强调,只会促进悲痛。那晚的夜空好美,我在窗旁看着黑夜,要是那个画面一直停留着,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忍受,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还在回味。



    跟社会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复杂,就拿陈苑的母亲来说吧,由于分居,与他人组成了临时夫妻。



    这类人群,已经逐步发展为主流了,新闻上就是这么说的。



    在人的一生里,不光有物质的追求,精神上也是要满足的,人的高级行为往往从精神而来,后来我查了资料,“临时夫妻”就是一种“灰色婚姻”,它介于道德行为和不道德行为之间。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在“应当”和“不应当”之间存在着的一种“合情不合法”的行为,然而,这些我并不理解。



    我要知道的,未来必然会有答案。



    常听到一些长辈说,我们这一代人,都活在手机里了。还真是在这样,现在小学生都配有手机,什么事情的不再像以前一样单纯了,我们玩过的东西,早已被时间遗弃。以前没有手机的时候,总想着找某某某打发时间,如今我也成了手机控,时不时看着手机,即使没有消息。



    徐果和胡生虽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翻开手机,我总能联系得上,渐渐感觉跟在身旁没有区别了。因为都在同一个地方,随叫随到,这里最好的朋友也就他们几个了吧,浏览着每个人发表的说说,还能了解他们的状况,网络太厉害了。



    徐果最近工作做得不错,基本上是坐在电脑旁边的人了,他时不时地在网上宣传,这个线上业务是他到了之后的提议,老板觉得可以采取线上线下的方式进行服务,于是非常的重视他。我以为是复印那么简单,徐果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敢去尝试,这也是他之前险些进入传销组织的原因吧!



    他这人经不起心灵鸡汤的诱惑,一给他打鸡血他就有劲,这工作的态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他把复印拓展到了贩卖学习资料的商业领域,但凡是在他们工作室打印过的文件,他会适当地保存好,作为资料的来源,不到一个星期,一整本书就出来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跟他追究版权的问题,大多数人不会去计较这种问题,只是几毛钱的事,倒不如去成全一个创业者,达到资源共享的目的。



    生活艰难,就像成了仙,每过一天,好像过了一年似的。我在网上浏览了很多信息,什么淘宝刷单、打字员之类的招聘数不胜数,那些都不靠谱,迫于无奈,我还是要做出选择的。在就职网的页面中,我滑到了洛平县的页面,教师和医生招聘的人数做多,就是教育程度要求太高了,看到本科两个字我就没戏了,而且我脑子里也没有这方面的东西。



    最后,我干了一件幼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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