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僵尸村
一
湘西。那是赵虎年轻的时候的事，当时文革正闹得如火如荼的，什么牛鬼蛇神，菩萨佛祖都要被拆掉打烂。
赵虎家里头祖上流传下来一件宝物，是个金刚杵，乌漆墨黑的，一点光彩都没有。平日里就供在大堂，周围邻居来串门都见过这宝贝。
过去有倒卖古董的商人打扮成普通小贩来赵虎家里观摩这金刚杵。商人看着这金刚杵，凭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几眼就望出这金刚杵是纯金打的。
商人给赵虎他爹开了个价，说是十块钱。那时候的十块钱在农村能买到一头牛，赵虎他娘当时正怀着孕，一听到这么多钱就动心了，想要卖掉这没啥用处的物件。赵虎他爹却死活不同意，赶走了商人。
后来，赵虎他爹就喝醉酒掉井里淹死了，他娘办完丧事就挺着大肚子准备卖掉金刚杵，结果刚把金刚杵藏进兜里，她就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火热，然后她干叫一声，坐到地上，身下漫出血来。
赵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出生了，他娘却难产而死，那金刚杵也不知所踪。古董商人在约定好的地点等不到赵虎他娘，便又乔装来到赵虎家探访，得知赵虎他娘死了，心里不甘。等到夜里，趁着天黑，溜进屋内，想看看尸体。
二
古董商人看着房间里头被白布盖着的床上。窗户外头洒进来一点月光，照在白布上面。古董商人借着这光亮，蹑手蹑脚走到跟前，白布贴得很紧，古董商人甚至能清楚看到白布下面的人脸的轮廓。
古董商人伸出手，正要掀开那盖着尸体的白布。忽然间，窗户外头的月亮变得血红，映到白布上面，白布看上去像是鲜艳的嫁衣。
商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嘴里呢喃道:“血月，该不会是那个？”他走南闯北，听过各种民俗传说，甚至亲眼见过恶鬼。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后脊一阵发凉。
商人准备离去，可却发现自己的脚一个劲地在颤抖，居然迈不起来。这时，那盖着的白布忽然就自己动了，商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满头冷汗，惊恐地瞪大眼睛。
白布慢慢往下滑，露出半张狰狞的脸。死掉的赵虎他娘的眼睛已经凸了出来，眼珠子像是鼓起的肉瘤，血红一片。白布接着往下滑落，就像是蛇在蜕皮一般，白布自动地褪去。赵虎他娘的整张脸裸露出来，下半张脸上满是虫子一样的青筋，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颗脑仁长在了下巴上。
古董商人嘴巴张大，却叫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赵虎他娘站起身，然后朝他走来，赵虎他娘张开口，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对着商人的脖子就是一口，血像是水袋炸开一样喷涌而出。
第二天，邻居看到商人的尸体。满脸惊恐，面色惨白，脖子上被血淋淋地被咬掉一大块。村里面有见识的老人赶紧说，这是尸变，要把尸体烧掉。众人都害怕到不行，连忙按照老人说的话做，很快商人的尸体就被烧掉了。烧的时候，生出一股古怪的青烟，还散发出强烈的臭味，几里外都能闻到。
赵虎他娘的尸体老人也建议烧掉，但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顾念情分，便没有火化，而是找了个山头埋了起来。那个见多识广的老人却要众人在这旁边盖一所小土地庙，说是不盖，会有大祸。一座小庙就一个小石墩大小，不是难事，村里人便集体出资把盖好了。
三
赵虎就在同村邻里的养育下长大了。等他刚刚十八岁，文革随之爆发。
赵虎也是正青春年少的小伙子，内心懵懂无知，见到一群狂热的年轻人，就瞬间被感染了，然后加入了其中，一起破除四旧。
庙宇啥的，砸了烧掉；佛像啥的，砸了烧掉；祠堂啥的，砸了烧掉……
赵虎认识了志同道合的孙梅，两人间互生好感。不过引起了喜欢孙梅的消费队长周当的不满。
消费队长周当不是本地人，是外来的知青。说是知青，其实就是个老流氓。平日里左右逢源，见风使舵，混了个消费队长，背地里头看上哪家姑娘就是威逼利诱，强行奸淫。
周当几次对孙梅示好，孙梅都不领情，周当就怀恨在心，又见他和赵虎出双入对，更是分外眼红。
周当便想方设法整赵虎和孙梅。这日，他意外听说赵虎他娘的坟边上有座小土地庙。这下，他可抓住了赵虎的把柄。他当晚召开会议，对赵虎就是一顿批斗，说是封建迷信，要把他关黑屋。孙梅为他求情，也被打成封建残余。
赵虎被抓着先是狠狠挨了顿皮鞭，然后周当又要他戴秤砣。拿着十斤的秤砣往他脖子上挂，赵虎这个小青年哪里受过这种苦头，几下子功夫就昏死过去。
等赵虎醒来，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赵虎，你醒了！”黑暗中，传来熟悉的悦耳女声。
赵虎借着缝隙里的一点微弱光亮，努力看清孙梅。他摸索着，在黑暗中抓住了孙梅的手，孙梅泣不成声，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两人被锁在小黑屋里，像那些被他们批斗过的长辈一样，以后每天都不得好过。
另一边，周当却带着自己的手下去找赵虎他娘的坟头。他手下里头有几个当地人，自然是知道村里埋葬人的山头在哪。一伙人便在几个当地人的带领下往一座幽深的山里头走去。
众人走走停停，路过一座座坟丘。时不时吐口口水，一个年轻人甚至直接对着坟地尿尿。
找了好久，天已经有些黑了，终于一座矮小的庙宇出现在众人眼前。周当立马带着人朝那处跑去。
周当看着小庙宇里头供奉的小土地像，喝令道:“给我砸！”后头几个年轻人听到命令赶紧扛着锤子走上前来。
“呼！”锤子挥舞，在空气里摩擦出声。“砰！”落下来，狠狠地把小土地庙给砸得稀烂。土地庙碎掉的泥土四处飞溅，看上去一片狼藉。
土地庙被砸掉了，周当还嫌不满意。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谁要拉屎?”周围一个年轻人举手，答道:“我！”
周当发出狂笑:“赶紧在这里拉完！”然后带着十几个年轻人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那年轻人就脱了裤子，对着赵虎他娘的坟拉起屎来。
“啊！”突然，一声惨叫。周当和周围十几正闲谈的年轻人一并朝后头望去。
这时，天猛地彻底黑了下来，月亮悄无声息地挂在天上。
“红色的月亮！”一个人朝着天大喊，目瞪口呆。
周当等人往天上看去，只见月亮红得像是血盆子，血红的光落下来，把周围照得一片通红。
“那是?”又一个年轻人惊恐地大叫，指着前面赵虎他娘的坟墓。周当看过去，只见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那个要拉屎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尸首分离，脑袋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着。
一个双眼通红，下巴上青筋蜿蜒如同脑仁的女人正抱着要拉屎的年轻人的尸体脖子在疯狂啃咬，大股大股的血往下倾泻。每咬一口，那血就要喷出一碗。
周当哪里见过这场面，身旁的年轻人更是吓得腿直哆嗦。他们大叫着向四面蹿去，可那女尸听到声音，就放下嘴里的美食，朝着他们追来。
一下子，女尸像是能飞一般，从后头滑过来，一张口就把一个人的脖子咬断，血把脑袋给冲得掉落在地。
仅仅片刻，周当带来的十几个年轻人就都死光了。周当吓得屁滚尿流，女尸却张着血口，朝他逼近。
周围那些没被咬断脖子的年轻人尸体又都站起来，耷拉脑袋，像是木偶一般，一起把周当围得死死的。
周当发出凄厉嚎叫，十几张口瞬间就把他扯得四分五裂。
这些尸变的怪物像是吃不饱一般，从山里跑下来，来到村子里头。村子里只剩下一帮啥也不会的年轻人，哪里是僵尸对手，被抓小鸡一样给啃咬杀光。
赵虎和孙梅在小黑屋里头听到外头各种哀嚎，惨叫连连，不明所以。这时，一只僵尸从外头把门一把撞开，朝着赵虎扑咬过来。
赵虎一把抓住僵尸厮打，身上却一阵火热，然后腹部亮出金光，一根乌漆墨黑的金刚杵从肚子里掉出来。
赵虎一把捡过金刚杵，对着僵尸就是一插，僵尸顺便烧了起来，浑身上下冒出蓝色火焰，僵尸不甘地发出嘶吼，然后便化作飞灰，消失不见，地上多出一摊青灰。
赵虎赶紧跑出门，忍着身上的伤痛，一一将僵尸消灭，到了最后，只剩下那只女僵尸，赵虎感到一阵熟悉，但还是将那金刚杵砸了过去，女僵尸竟然笑了笑，最后也化作烟灰。
一夜过后，所有僵尸都被除尽，整个村子里头，却只剩下他和孙梅等几个活人。几个人约定不去对外乱说，就都离开了这里。
这个村子后来有人半夜见到僵尸出没，传了出去，便被叫做僵尸村了。
湘西。那是赵虎年轻的时候的事，当时文革正闹得如火如荼的，什么牛鬼蛇神，菩萨佛祖都要被拆掉打烂。
赵虎家里头祖上流传下来一件宝物，是个金刚杵，乌漆墨黑的，一点光彩都没有。平日里就供在大堂，周围邻居来串门都见过这宝贝。
过去有倒卖古董的商人打扮成普通小贩来赵虎家里观摩这金刚杵。商人看着这金刚杵，凭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几眼就望出这金刚杵是纯金打的。
商人给赵虎他爹开了个价，说是十块钱。那时候的十块钱在农村能买到一头牛，赵虎他娘当时正怀着孕，一听到这么多钱就动心了，想要卖掉这没啥用处的物件。赵虎他爹却死活不同意，赶走了商人。
后来，赵虎他爹就喝醉酒掉井里淹死了，他娘办完丧事就挺着大肚子准备卖掉金刚杵，结果刚把金刚杵藏进兜里，她就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火热，然后她干叫一声，坐到地上，身下漫出血来。
赵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出生了，他娘却难产而死，那金刚杵也不知所踪。古董商人在约定好的地点等不到赵虎他娘，便又乔装来到赵虎家探访，得知赵虎他娘死了，心里不甘。等到夜里，趁着天黑，溜进屋内，想看看尸体。
二
古董商人看着房间里头被白布盖着的床上。窗户外头洒进来一点月光，照在白布上面。古董商人借着这光亮，蹑手蹑脚走到跟前，白布贴得很紧，古董商人甚至能清楚看到白布下面的人脸的轮廓。
古董商人伸出手，正要掀开那盖着尸体的白布。忽然间，窗户外头的月亮变得血红，映到白布上面，白布看上去像是鲜艳的嫁衣。
商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嘴里呢喃道:“血月，该不会是那个？”他走南闯北，听过各种民俗传说，甚至亲眼见过恶鬼。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后脊一阵发凉。
商人准备离去，可却发现自己的脚一个劲地在颤抖，居然迈不起来。这时，那盖着的白布忽然就自己动了，商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满头冷汗，惊恐地瞪大眼睛。
白布慢慢往下滑，露出半张狰狞的脸。死掉的赵虎他娘的眼睛已经凸了出来，眼珠子像是鼓起的肉瘤，血红一片。白布接着往下滑落，就像是蛇在蜕皮一般，白布自动地褪去。赵虎他娘的整张脸裸露出来，下半张脸上满是虫子一样的青筋，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颗脑仁长在了下巴上。
古董商人嘴巴张大，却叫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赵虎他娘站起身，然后朝他走来，赵虎他娘张开口，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对着商人的脖子就是一口，血像是水袋炸开一样喷涌而出。
第二天，邻居看到商人的尸体。满脸惊恐，面色惨白，脖子上被血淋淋地被咬掉一大块。村里面有见识的老人赶紧说，这是尸变，要把尸体烧掉。众人都害怕到不行，连忙按照老人说的话做，很快商人的尸体就被烧掉了。烧的时候，生出一股古怪的青烟，还散发出强烈的臭味，几里外都能闻到。
赵虎他娘的尸体老人也建议烧掉，但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顾念情分，便没有火化，而是找了个山头埋了起来。那个见多识广的老人却要众人在这旁边盖一所小土地庙，说是不盖，会有大祸。一座小庙就一个小石墩大小，不是难事，村里人便集体出资把盖好了。
三
赵虎就在同村邻里的养育下长大了。等他刚刚十八岁，文革随之爆发。
赵虎也是正青春年少的小伙子，内心懵懂无知，见到一群狂热的年轻人，就瞬间被感染了，然后加入了其中，一起破除四旧。
庙宇啥的，砸了烧掉；佛像啥的，砸了烧掉；祠堂啥的，砸了烧掉……
赵虎认识了志同道合的孙梅，两人间互生好感。不过引起了喜欢孙梅的消费队长周当的不满。
消费队长周当不是本地人，是外来的知青。说是知青，其实就是个老流氓。平日里左右逢源，见风使舵，混了个消费队长，背地里头看上哪家姑娘就是威逼利诱，强行奸淫。
周当几次对孙梅示好，孙梅都不领情，周当就怀恨在心，又见他和赵虎出双入对，更是分外眼红。
周当便想方设法整赵虎和孙梅。这日，他意外听说赵虎他娘的坟边上有座小土地庙。这下，他可抓住了赵虎的把柄。他当晚召开会议，对赵虎就是一顿批斗，说是封建迷信，要把他关黑屋。孙梅为他求情，也被打成封建残余。
赵虎被抓着先是狠狠挨了顿皮鞭，然后周当又要他戴秤砣。拿着十斤的秤砣往他脖子上挂，赵虎这个小青年哪里受过这种苦头，几下子功夫就昏死过去。
等赵虎醒来，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赵虎，你醒了！”黑暗中，传来熟悉的悦耳女声。
赵虎借着缝隙里的一点微弱光亮，努力看清孙梅。他摸索着，在黑暗中抓住了孙梅的手，孙梅泣不成声，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两人被锁在小黑屋里，像那些被他们批斗过的长辈一样，以后每天都不得好过。
另一边，周当却带着自己的手下去找赵虎他娘的坟头。他手下里头有几个当地人，自然是知道村里埋葬人的山头在哪。一伙人便在几个当地人的带领下往一座幽深的山里头走去。
众人走走停停，路过一座座坟丘。时不时吐口口水，一个年轻人甚至直接对着坟地尿尿。
找了好久，天已经有些黑了，终于一座矮小的庙宇出现在众人眼前。周当立马带着人朝那处跑去。
周当看着小庙宇里头供奉的小土地像，喝令道:“给我砸！”后头几个年轻人听到命令赶紧扛着锤子走上前来。
“呼！”锤子挥舞，在空气里摩擦出声。“砰！”落下来，狠狠地把小土地庙给砸得稀烂。土地庙碎掉的泥土四处飞溅，看上去一片狼藉。
土地庙被砸掉了，周当还嫌不满意。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谁要拉屎?”周围一个年轻人举手，答道:“我！”
周当发出狂笑:“赶紧在这里拉完！”然后带着十几个年轻人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那年轻人就脱了裤子，对着赵虎他娘的坟拉起屎来。
“啊！”突然，一声惨叫。周当和周围十几正闲谈的年轻人一并朝后头望去。
这时，天猛地彻底黑了下来，月亮悄无声息地挂在天上。
“红色的月亮！”一个人朝着天大喊，目瞪口呆。
周当等人往天上看去，只见月亮红得像是血盆子，血红的光落下来，把周围照得一片通红。
“那是?”又一个年轻人惊恐地大叫，指着前面赵虎他娘的坟墓。周当看过去，只见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那个要拉屎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尸首分离，脑袋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着。
一个双眼通红，下巴上青筋蜿蜒如同脑仁的女人正抱着要拉屎的年轻人的尸体脖子在疯狂啃咬，大股大股的血往下倾泻。每咬一口，那血就要喷出一碗。
周当哪里见过这场面，身旁的年轻人更是吓得腿直哆嗦。他们大叫着向四面蹿去，可那女尸听到声音，就放下嘴里的美食，朝着他们追来。
一下子，女尸像是能飞一般，从后头滑过来，一张口就把一个人的脖子咬断，血把脑袋给冲得掉落在地。
仅仅片刻，周当带来的十几个年轻人就都死光了。周当吓得屁滚尿流，女尸却张着血口，朝他逼近。
周围那些没被咬断脖子的年轻人尸体又都站起来，耷拉脑袋，像是木偶一般，一起把周当围得死死的。
周当发出凄厉嚎叫，十几张口瞬间就把他扯得四分五裂。
这些尸变的怪物像是吃不饱一般，从山里跑下来，来到村子里头。村子里只剩下一帮啥也不会的年轻人，哪里是僵尸对手，被抓小鸡一样给啃咬杀光。
赵虎和孙梅在小黑屋里头听到外头各种哀嚎，惨叫连连，不明所以。这时，一只僵尸从外头把门一把撞开，朝着赵虎扑咬过来。
赵虎一把抓住僵尸厮打，身上却一阵火热，然后腹部亮出金光，一根乌漆墨黑的金刚杵从肚子里掉出来。
赵虎一把捡过金刚杵，对着僵尸就是一插，僵尸顺便烧了起来，浑身上下冒出蓝色火焰，僵尸不甘地发出嘶吼，然后便化作飞灰，消失不见，地上多出一摊青灰。
赵虎赶紧跑出门，忍着身上的伤痛，一一将僵尸消灭，到了最后，只剩下那只女僵尸，赵虎感到一阵熟悉，但还是将那金刚杵砸了过去，女僵尸竟然笑了笑，最后也化作烟灰。
一夜过后，所有僵尸都被除尽，整个村子里头，却只剩下他和孙梅等几个活人。几个人约定不去对外乱说，就都离开了这里。
这个村子后来有人半夜见到僵尸出没，传了出去，便被叫做僵尸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