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寒之巅
mon feb 08 12:33:16 cst 2016
当日，李凌峰便赶往云城。
城依旧，只不过再次回到这里，却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因为，失去了太多...
李凌峰在云泽的府邸中调息了一晚，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
他来云城可不是单是为了调养，而是因为云城靠近云岭群山，他的目标正是云岭五绝之巅，天寒奇峰。
次日清晨，他悄然的走出云城，不做任何耽搁，直接飞向云岭群山。
山中云雾还未散去，或者说，常年皆是如此，因为五座绝高山峰的存在，让这里看上去云雾环绕，仿若人间仙境一般。
所谓高山仰止，不外如是。
常人若是看到这天寒峰，恐怕就不会只是闻其名那般豪气凌云了，叹为观止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座绝峰的壮阔。
所谓‘远近高低各不同’，身在远处眺望是一种感觉，而身处绝峰之下又是另一番体验。
远看，天寒峰直插霄汉，仿佛擎天之柱一般，支撑着整个苍宇。
身在其下，整个视野都被这座奇峰所遮盖，甚至连天上的太阳都被掩盖了光芒，它成了唯一，视野中的唯一。
或许可转过身相望，却有感觉身后的景致与群山不值一提，犹如萤火皓月一般，无法与之相比较。
正常的高山，整体去看都是呈锥状徐徐向上，这是再高的山峰也免不了的规则。
但是天寒峰却不是如此，或许是因为它太高绝，或许是天地自然的鬼斧神工，早就了这伟大的奇观...
此时，天寒峰下，一道金色的身影徐徐而上，其实速度已经快到极致，只不过相较于天寒峰而言，看起来又有些迟缓。很快，身影消失在云端，继续向上。
这道金色身影正是从云城赶来的李凌峰。
六年前突破超凡入圣之后，意气风发的他也曾攀登过天寒峰。但是那一次，他虽临近顶端，却未曾真正站立在绝峰之顶。
究其原因，便是寒山老人！
这位老人性格淡然，不喜被饶，否则也不会居住在这个比极北冰川还要酷冷的天寒峰之上。
其二，当年寒山老人深受重伤，连李家都不愿久留，所以他也不便叨扰。
但是今日，他不得不去。为的，只是一个答案……
此刻，已经飞了过半。越过了五绝最低的两座山峰。
云霄之中，仍不见天寒峰顶。
距离还很遥远！
饶是以他的功力，都不得不运转元力，用以御寒。身体外金色的元力笼罩……
越往上，速度越慢。不可一蹴而就。
说是攀登，其实需要以超强的元力来抵抗这股寒气，这种寒气纯粹到极致，甚至能阻碍人对天地灵力的吸收即便是以冰系元力著称的轩辕家族人在这里也是如此。
所以，想要攀上天寒峰，只能靠自身实力，这就难倒了天底下九成武者。若是横渡，相信很多武者都能做到，但是越往高处的话，寒气更甚，身体内的元力更是难以为继。试问天下，能不借助外力攀上天寒的又有几人。
男儿有梦当天寒，追梦无踪成惘然！
这是最好的描述，武者都有一个英雄梦，都有一颗强者心，真正做到的，能在一条路上走下去，最终成功的人，寥寥无几……
李凌峰面色庄重，身上的金色元力更浓郁，因为覆盖体表的元力看起来厚实了不少。
他能感觉到，这里对域的力量都有很大限制，似乎受到什么压制一般。
不过，那又何妨。他的脚步，可不会因为这些而停下来。想当年，他的名字都因这座天寒峰而得，如今，是该彻底实现了。
一念至此，他的心中也荡起了波澜。想到了他的小儿子，名若凡，本该平平凡凡，命运却多舛……
一念至此，他毫无保留的运转自己的元力，寒气再也不能对他造成一丝困扰，他的速度不降反升。
牵动着周围的气流，传来阵阵破风声，只不过，没人听得到。
天寒峰，天寒梦！一步一步接近……壮志凌云几分愁，越近，心反而有一丝慌乱。因为，他来此，不是为了圆梦。
山巅在他的眼中不再高不可及，因为，他离山巅越来越近。
天寒峰直插云霄，此时，也到达了终点。
李凌峰落在天寒峰顶，背对云层，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踏去。
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云层仿佛就在脚下，透过云层，可以看到云岭群山，还有云城……五湖四海，尽皆眼底。
缓缓的抬起头，一轮赤红就在眼前，那是初升的太阳，好像触手可及，但即便是它，好像也奈何不了天寒峰，这里常年积雪，从不融化，反而结成厚实的冰层，将阳光尽数的折射……
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不再贪恋这豪情壮景，李凌峰继续向前走去……
寒风凛冽，吹动他的长发。却不能改变他的坚毅目光和步伐。
寒山老人，因天寒峰而得名，但即便是踏上这天寒奇峰，也不见得能找到他。并不是因为天寒峰之巅有多么辽阔，相反，这里仅有数里连绵，强如圣境几乎放眼可及。
天下强者众多，能爬上天寒峰的虽然鲜有，但是常年累月下来也不在少数，寒山老人并不喜被打扰，便将自己的居所用阵法和手段隐匿起来，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这些人当中便有轩辕榕，李凌峰的恩师。
轩辕榕算是寒山老人的故交，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寒山老人居所的人，当年李凌峰踏足圣境之后，也从师傅的口中得知了方法。
薄雾浓云，笼罩着这绝峰之巅。这里没有人烟，甚至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
徐徐向前走去，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屹立着一块晶莹的冰碑。
冰碑不高，却散发逼人寒气，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这种寒气，甚至达到一个极点，一个冰封一切的极点，包括生命……
李凌峰眸光微动，这块冰碑的材质赫然便是九玄冰，与冰封他爱妻的冰棺材料如出一辙。
冰碑之上，镌刻着九个繁琐的古字，有一种特别的韵味，仿佛与周围天地融合，却又傲然独处。
很矛盾，却真实存在。
李凌峰的手触摸在第五个古字之上，圣境元力灌入，整个冰碑散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光芒笼罩之下，自碑身出现一道丈高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此刻碑非碑，倒更像是一道门。因为这里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没有犹豫，李凌峰顺着通道走了进去。一步一步，身后的通道也随着他的步伐渐渐散去。
...
映入眼帘的不是天寒地冻，也不是西风凛冽，相反，这里宁静致远，院里几株桃亭亭玉立，几间木屋坐落在小院...饶是李凌峰的心性也是忍不住一阵惊叹，放在别的任何地方，这处小院都不足为奇，但这里是哪？天寒奇峰，世界之巅，一般的圣境都不一定能够攀爬上来，更逞其他。
这里四季如春，仿佛与外界隔绝。却又能看到外面的一切，譬如，云海翻腾，譬如，日月星辰！
寒山老人的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小院里，并没有看到寒老本人，却有一个约莫六七岁男孩。
这个男孩眉清目秀，一头紫发。端坐在木凳之上，手持狼毫，不断的挥动着，并没有因为李凌峰这个外来人而产生一丝波澜，目光依旧清澈如水。
李凌峰立即被这个男孩的气质所吸引，他端坐在那，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韵味。
天人合一？这是修炼道极为高深的境界才能触摸到的状态。小男孩显然不是，但是他却仿佛能够亲近道的本源，天地间的属性仿佛自然而然的青睐他。
这是一种特质！这个男孩，天生的修炼者。
身为人父，他很自然地将这个男孩与李若凡相比较，抛去无脉而言，李若凡绝对算的上是钟天地灵秀，同龄中的佼佼者，甚至是他的哥哥天生风灵体与之相比都是稍逊了一筹。
同样的两个孩子，同样都有一种特质，同样都很出色...可是...
李凌峰不禁黯然神伤。
所幸今日到此，至少可以得出一个答案。
小男孩依旧聚精会神的挥动着手中的狼毫，李凌峰也没有打断。
二者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又一种难言的默契。
良久，小男孩停笔，注视着李凌峰，清脆的声音响起“李居士，你来了。”
李凌峰心中一震，旋即释然。沉声道：“本不该叨扰，但心却难安，只能前来请教。”
他说话很客气，显然没有将对方当成一个孩子。
小男孩面庞略显稚嫩，眸光却透露出睿智。他说道：“以居士之能耐，天下大可去得，只求一心安，恐怕不是为了自己。”
李凌峰没有说话，注视着男孩。
那男孩将将石桌上的只拿起来，端详了半晌，将之对向李凌峰，道：“可否是这画中人。”
画中的面孔，正是失踪的李若凡。
李凌峰心中一惊，画像与真人相似程度都达到了七成，更重要的是，对方没有见过李若凡，意味着，全凭自己的想象描绘。
男孩淡淡笑道：“居士不用心惊，师傅当年也画过类似的画，我只是照猫画虎罢了。”
李凌峰这才释然，旋即再度惊讶，只因为小男孩话中的两个字：师傅。在这天寒之巅，被男孩称为师傅的，恐怕只有寒山老人了。他惊讶的是，寒老淡薄世间，竟然也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孩子究竟有什么能耐？不过这些念头一闪即逝...
小男孩并不知道李凌峰在想什么，他转声说道：“居士如果为此而来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李凌峰听到心里一阵慌乱，失神道：“难道我那孩儿真的已经身死？”
男孩又摇了摇头。
“他还活着？”
男孩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凌峰有些发怒，身影一闪，便到了男孩身前，元力都随着他的情绪变化暴动起来。
男孩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但还是站起来说道“居士可还记得六年之前的约定？”
“当然记得。”
“但是，居士真的遵守了吗？”
记忆回到了六年之前，寒老与李凌峰之间的约定，雪藏家族，不谙世事，风起云涌，出世之日。
李凌峰冷静了下来，一阵内疚，自己刚才失态了，竟然对一个孩子...
“我只想知道，我那孩儿是否...”李凌峰很苦涩。
男孩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所浸湿，刚才他感觉一座高山压在头上，不过他没有任何抱怨，道“居士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所求之事即便是师傅也无可奈何。”
李凌峰瞳孔收缩，男孩一脸无奈，继续说道“命运虚无，终究是虚无。”
这就是答案吗？李凌峰失神，虚无，终究是虚无。
“多谢！”旋即转身离去，壮硕的身躯此刻显得落寞萧瑟，沧桑而孤寂...一瞬间，却仿佛老了十多岁...
男孩看着他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中，忍不住踌躇。
“唉...”屋内响起一声轻叹，男孩转身，对着木屋恭声道：“师傅，他真的死了吗，我觉得他好可怜。”
没有得到回应，半晌，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祝大家新春快乐！春节期间我基本上没事，尽量多写一点！）
当日，李凌峰便赶往云城。
城依旧，只不过再次回到这里，却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因为，失去了太多...
李凌峰在云泽的府邸中调息了一晚，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
他来云城可不是单是为了调养，而是因为云城靠近云岭群山，他的目标正是云岭五绝之巅，天寒奇峰。
次日清晨，他悄然的走出云城，不做任何耽搁，直接飞向云岭群山。
山中云雾还未散去，或者说，常年皆是如此，因为五座绝高山峰的存在，让这里看上去云雾环绕，仿若人间仙境一般。
所谓高山仰止，不外如是。
常人若是看到这天寒峰，恐怕就不会只是闻其名那般豪气凌云了，叹为观止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座绝峰的壮阔。
所谓‘远近高低各不同’，身在远处眺望是一种感觉，而身处绝峰之下又是另一番体验。
远看，天寒峰直插霄汉，仿佛擎天之柱一般，支撑着整个苍宇。
身在其下，整个视野都被这座奇峰所遮盖，甚至连天上的太阳都被掩盖了光芒，它成了唯一，视野中的唯一。
或许可转过身相望，却有感觉身后的景致与群山不值一提，犹如萤火皓月一般，无法与之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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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便是寒山老人！
这位老人性格淡然，不喜被饶，否则也不会居住在这个比极北冰川还要酷冷的天寒峰之上。
其二，当年寒山老人深受重伤，连李家都不愿久留，所以他也不便叨扰。
但是今日，他不得不去。为的，只是一个答案……
此刻，已经飞了过半。越过了五绝最低的两座山峰。
云霄之中，仍不见天寒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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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峰直插云霄，此时，也到达了终点。
李凌峰落在天寒峰顶，背对云层，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踏去。
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云层仿佛就在脚下，透过云层，可以看到云岭群山，还有云城……五湖四海，尽皆眼底。
缓缓的抬起头，一轮赤红就在眼前，那是初升的太阳，好像触手可及，但即便是它，好像也奈何不了天寒峰，这里常年积雪，从不融化，反而结成厚实的冰层，将阳光尽数的折射……
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不再贪恋这豪情壮景，李凌峰继续向前走去……
寒风凛冽，吹动他的长发。却不能改变他的坚毅目光和步伐。
寒山老人，因天寒峰而得名，但即便是踏上这天寒奇峰，也不见得能找到他。并不是因为天寒峰之巅有多么辽阔，相反，这里仅有数里连绵，强如圣境几乎放眼可及。
天下强者众多，能爬上天寒峰的虽然鲜有，但是常年累月下来也不在少数，寒山老人并不喜被打扰，便将自己的居所用阵法和手段隐匿起来，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这些人当中便有轩辕榕，李凌峰的恩师。
轩辕榕算是寒山老人的故交，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寒山老人居所的人，当年李凌峰踏足圣境之后，也从师傅的口中得知了方法。
薄雾浓云，笼罩着这绝峰之巅。这里没有人烟，甚至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
徐徐向前走去，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屹立着一块晶莹的冰碑。
冰碑不高，却散发逼人寒气，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这种寒气，甚至达到一个极点，一个冰封一切的极点，包括生命……
李凌峰眸光微动，这块冰碑的材质赫然便是九玄冰，与冰封他爱妻的冰棺材料如出一辙。
冰碑之上，镌刻着九个繁琐的古字，有一种特别的韵味，仿佛与周围天地融合，却又傲然独处。
很矛盾，却真实存在。
李凌峰的手触摸在第五个古字之上，圣境元力灌入，整个冰碑散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光芒笼罩之下，自碑身出现一道丈高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此刻碑非碑，倒更像是一道门。因为这里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没有犹豫，李凌峰顺着通道走了进去。一步一步，身后的通道也随着他的步伐渐渐散去。
...
映入眼帘的不是天寒地冻，也不是西风凛冽，相反，这里宁静致远，院里几株桃亭亭玉立，几间木屋坐落在小院...饶是李凌峰的心性也是忍不住一阵惊叹，放在别的任何地方，这处小院都不足为奇，但这里是哪？天寒奇峰，世界之巅，一般的圣境都不一定能够攀爬上来，更逞其他。
这里四季如春，仿佛与外界隔绝。却又能看到外面的一切，譬如，云海翻腾，譬如，日月星辰！
寒山老人的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小院里，并没有看到寒老本人，却有一个约莫六七岁男孩。
这个男孩眉清目秀，一头紫发。端坐在木凳之上，手持狼毫，不断的挥动着，并没有因为李凌峰这个外来人而产生一丝波澜，目光依旧清澈如水。
李凌峰立即被这个男孩的气质所吸引，他端坐在那，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韵味。
天人合一？这是修炼道极为高深的境界才能触摸到的状态。小男孩显然不是，但是他却仿佛能够亲近道的本源，天地间的属性仿佛自然而然的青睐他。
这是一种特质！这个男孩，天生的修炼者。
身为人父，他很自然地将这个男孩与李若凡相比较，抛去无脉而言，李若凡绝对算的上是钟天地灵秀，同龄中的佼佼者，甚至是他的哥哥天生风灵体与之相比都是稍逊了一筹。
同样的两个孩子，同样都有一种特质，同样都很出色...可是...
李凌峰不禁黯然神伤。
所幸今日到此，至少可以得出一个答案。
小男孩依旧聚精会神的挥动着手中的狼毫，李凌峰也没有打断。
二者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又一种难言的默契。
良久，小男孩停笔，注视着李凌峰，清脆的声音响起“李居士，你来了。”
李凌峰心中一震，旋即释然。沉声道：“本不该叨扰，但心却难安，只能前来请教。”
他说话很客气，显然没有将对方当成一个孩子。
小男孩面庞略显稚嫩，眸光却透露出睿智。他说道：“以居士之能耐，天下大可去得，只求一心安，恐怕不是为了自己。”
李凌峰没有说话，注视着男孩。
那男孩将将石桌上的只拿起来，端详了半晌，将之对向李凌峰，道：“可否是这画中人。”
画中的面孔，正是失踪的李若凡。
李凌峰心中一惊，画像与真人相似程度都达到了七成，更重要的是，对方没有见过李若凡，意味着，全凭自己的想象描绘。
男孩淡淡笑道：“居士不用心惊，师傅当年也画过类似的画，我只是照猫画虎罢了。”
李凌峰这才释然，旋即再度惊讶，只因为小男孩话中的两个字：师傅。在这天寒之巅，被男孩称为师傅的，恐怕只有寒山老人了。他惊讶的是，寒老淡薄世间，竟然也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孩子究竟有什么能耐？不过这些念头一闪即逝...
小男孩并不知道李凌峰在想什么，他转声说道：“居士如果为此而来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李凌峰听到心里一阵慌乱，失神道：“难道我那孩儿真的已经身死？”
男孩又摇了摇头。
“他还活着？”
男孩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凌峰有些发怒，身影一闪，便到了男孩身前，元力都随着他的情绪变化暴动起来。
男孩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但还是站起来说道“居士可还记得六年之前的约定？”
“当然记得。”
“但是，居士真的遵守了吗？”
记忆回到了六年之前，寒老与李凌峰之间的约定，雪藏家族，不谙世事，风起云涌，出世之日。
李凌峰冷静了下来，一阵内疚，自己刚才失态了，竟然对一个孩子...
“我只想知道，我那孩儿是否...”李凌峰很苦涩。
男孩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所浸湿，刚才他感觉一座高山压在头上，不过他没有任何抱怨，道“居士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所求之事即便是师傅也无可奈何。”
李凌峰瞳孔收缩，男孩一脸无奈，继续说道“命运虚无，终究是虚无。”
这就是答案吗？李凌峰失神，虚无，终究是虚无。
“多谢！”旋即转身离去，壮硕的身躯此刻显得落寞萧瑟，沧桑而孤寂...一瞬间，却仿佛老了十多岁...
男孩看着他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中，忍不住踌躇。
“唉...”屋内响起一声轻叹，男孩转身，对着木屋恭声道：“师傅，他真的死了吗，我觉得他好可怜。”
没有得到回应，半晌，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祝大家新春快乐！春节期间我基本上没事，尽量多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