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命葬大海
thu jan 28 14:37:15 cst 2016
当李凌峰醒来之时，已经是一天以后。
迷糊的睁开双眼，感觉浑身筋疲力竭，隐隐作痛，就连元力也在体内蛰伏了起来，陷入了深深地沉眠当中。
费力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握了握手掌，提不起一丝气力。
“枯木逢春的后遗症吗？”李凌峰喃喃自语。这般代价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未尽全力使用，但也超出了他的预计。当时，他将方圆数十里的木系灵力尽数的纳于体内，又强行爆发出来，不计代价的催动神农尺。那也是他第一次使用家族的传承圣物，当时感觉神农尺鲸吞一般的吞噬着他体内的元力，才爆发出那至强的一击。
再回想起当时的种种情景，他发现，似乎血冥对李若凡有一种难掩的炽热，再到后来....
吱！
木门轻轻打开，云泽缓缓走了进来，眉头微蹙，走到李凌峰床前，道：“你醒了。”
“嗯...”李凌峰应了一声，艰难的爬起来，靠在床头。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脸色更加苍白。
李凌峰看向一脸愁色的云泽，问道：“怎么，还没有消息吗？”
云泽点了点头：“已经大面积寻找了，但还是没找到若凡。”
“有什么线索吗？”李凌峰问道。
“有。”云泽回答，“但不是若凡的。”
说完，他从手中拿出一块灰色碎步，只有手指大小。
“这是从三长老的衣袖中滑落的。”云泽接着说道“我想，这是唯一的线索，出于谨慎，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所以只有我知道。”
李凌峰拿过这块碎步，端详了片刻，郑重的收入怀中。
苦寻无果之后，岁寒三友等几位长老已经回到族中，因为四长老身受重伤，在外面是在不适合静养，再者，三长老身死，按照族规，必须将其遗体带回族中，进行厚葬。
按照四长老的说法，那天晚上二人担心空中还有所埋伏，所以选择了山道进入海城，哪知在靠近海城的山路上，遭到了伏击，来人竟然是圣境高手，还选择了偷袭，让二人猝不及防。
对于这个说法，李凌峰自然不会全信。第二日，他的元力恢复了一些，已经没有大碍。
他和云泽两人回到了发现二人的地方，那条临近海城的山路。
人群的来往早已掩盖了路上的血迹，更加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李凌峰凝视着道路周围，设身处地的想着自己如果选择偷袭，会从哪里出手，之后又选择从哪带走一个孩子。
“后方有战斗，如果是我，肯定不会选择战斗发生的地方，而是...”他遥望着海城。
总感觉哪里不对，他望着道路下方，这条路位于山腰处，几十米之下，是一条湍流的大河，这是临近大海的一条支流。
李凌峰看向河流下方，徐徐飞起。云泽紧跟在他的后方。
沿着山腰向下飞行，他的速度很慢，观察的很仔细。不放过一草一木...
虽然是山腰，却很陡直，几乎垂直而下就是河流。
倏地，李凌峰目光一凝，停留在了几块突起的石头上。
并不是这几块石头有什么其一的地方，而是因为这些石头上有些黑色的斑点。
这些石头上的黑斑并不是天然的，倒像是干涸的血迹。等等，血迹...李凌峰向着周围望去，几株杂草上也有几缕这样的黑色斑点。
他伸手拔下了一株草，反复观察着。
他的心很乱，因为他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可是，下方的一株断木却彻底搅乱了他的心。因为那柱纤细的树干上还挂着一缕碎布片。
碎布片上也有血迹，这是一截衣角。
李凌峰心里大痛，因为这衣角他很熟悉，正是李若凡。
“若凡，若凡...”李凌峰捏着衣角，发疯一样的朝着河流下方飞去。
回应他的是茫茫大海，鸟无人烟...
“啊...”李凌峰嘶吼。
看到那屡破碎的衣角，看到那几株沾有血迹的杂草，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侥幸心里，敌人的目标不仅仅是他，还包括他的孩子。
他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景。
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孤苦无助，不断的流着血，那般凄楚...
记忆中李若凡的笑魇涌现，最终化作浮光掠影，消失眼前。
李凌峰将所有的自责，愤慨都化作力量，在海面上发疯一样的寻找着，他期待那一丝奇迹，渴望那几乎没有的希望，万一呢，万一还活着呢？
可是茫茫大海，何处找寻。无外乎大海捞针，再加上，一个六岁的孩子又怎么能在大海中生存下来？
三天的寻找让李凌峰从开始的期待到最终的绝望...
本来挺拔壮硕的身躯此刻变得颓然，发丝凌乱，双目通红，伤势未愈的他脸色也更加苍白。
云泽一直陪着他，心底也是一阵哀叹。
他看好李若凡，可是却少年薄命，命丧大海。
“我们在海城颁布悬赏令吧。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云泽轻声说道，他知道，此刻最难受的，心里最苦的还是他的这个好兄弟。当年的孩子死在襁褓之中，现在....
李凌峰眸光黯淡，半晌，点了点头。
“带我回去吧。”说完，又倒了下去。
本来他的伤势就没有痊愈，只是一股信念支撑着他，如今那丝念想成为泡影，他，再也撑不住了。
云泽将他背在了背上，黯然神伤，这般情景，与二十多年前那般相似。
三天后，李凌峰才醒了过来，木皇脉已经将他身上的伤修复的七七八八，可是，心里的伤却不是外力能修复的，这一年，他经历的太多，妻子沉睡，孩子下落不明...
他翻起身，走向门外。
明媚的阳光，湛蓝的天空，他的心却一片灰暗。
一阵脚步声传来，正是云泽。
此刻，云泽的脸色也有些疲惫，他说道：“我已经在海城和云海楼颁布了悬赏令，请最好的画师画了若凡的相貌，你看。”他将手中的画卷展开，一张眉清目秀，却又有些稚嫩的脸映入眼帘，正是李若凡。
李凌峰有些颤抖的摸了摸画中的李若凡...目中有些水光....
云泽继续说道：“我加的条件是，百万灵石，李云两家的天才地宝，圣境丹药，武器，任其挑选十样，并且，找到若凡的话，两家将无条件的为其做两件事。”
以上的那些条件恐怕就连超凡入圣强者都会心动。
让李凌峰心头一震，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云家也牵扯了进来。
“谢谢。”李凌峰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很低沉。
云泽笑了笑，道：“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再加上，若凡还算是我认准的女婿，也算是自家人了，我做这些事应该的。”
他这么说，不想让李凌峰心里有太多的负担。
李凌峰看了看云泽，他怎么会不明白云泽所想，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谢谢！”李凌峰再次吐出两个字。
“当年让你说一句就那么难，现在才多大一会儿，我都听了两次了。还挺不适应，要不再叫两次听听？”云泽开了个玩笑。
“谢谢。”
“得得得，我欠你的行了吧，你李凌峰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嗦了。”云泽很无奈。
半晌，无言...
云泽打破了沉寂，问道：“我听血冥说什么帝级木皇脉，是怎么回事？”
李凌峰沉默不语，看了看云泽，道：“木皇脉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圣级木皇脉，而圣级之上，便是帝级。”
云泽心头巨震，难怪神殿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付李凌峰，甚至李若凡。李凌峰的天资，当年虚空学府的府主都曾称赞其是年轻一辈第一人，许多人不服气，但是在大战神殿殿主之后，便被广为认知。而李若凡的天资甚至在他之上，神殿的到风声自然要不顾一切的铲除，因为，与李家的仇怨，他们不会允许一个潜在的威胁存在着，必须要扼杀于萌芽之中。
只是，帝脉这种事情，神殿怎么会知晓？还有，东土势力血神教又怎么会跟神殿联手，有是为了什么？这样一来，东土将再也没有血神教的容身之处。
云泽的思绪快速运转着，他知道，这当中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继续追查，李凌峰能告诉他帝脉就已经算是违背了族规，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云泽转移话题道：“其实，我总感觉若凡不是那么薄命的人。”
李凌峰脸色一变...
“或许，可能，还活着也说不定。”云泽的声音很低，这句话多少有些牵强与安慰的成分，毕竟从当时的线索来看，李若凡恐怕已经葬身大海，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在危险重重的大海中生存下来，并且，身上有伤，还不会游泳....
李凌峰的记忆回到了六年之前，天降星雨之夜，李若凡出生在那个夜晚，甚至于引起了寒山老人的重视。占卜未果，说其命运虚无...
最终，那个高深莫测的老人临走前说了一句话，“如果可以，尽量保护好命运虚无之人吧。”
当时，李凌峰郑重点头，之后的几年里，李若凡一直在幻灵溪畔健康成长....现在看来，那个老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李凌峰目光一闪，道：“走，我们去云城。”
云泽被李凌峰的变化搞得不明所以。
不过，这边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回到云城也好。有空痕的存在，来往也很方便。
（李若凡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请看后文分解！）
当李凌峰醒来之时，已经是一天以后。
迷糊的睁开双眼，感觉浑身筋疲力竭，隐隐作痛，就连元力也在体内蛰伏了起来，陷入了深深地沉眠当中。
费力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握了握手掌，提不起一丝气力。
“枯木逢春的后遗症吗？”李凌峰喃喃自语。这般代价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未尽全力使用，但也超出了他的预计。当时，他将方圆数十里的木系灵力尽数的纳于体内，又强行爆发出来，不计代价的催动神农尺。那也是他第一次使用家族的传承圣物，当时感觉神农尺鲸吞一般的吞噬着他体内的元力，才爆发出那至强的一击。
再回想起当时的种种情景，他发现，似乎血冥对李若凡有一种难掩的炽热，再到后来....
吱！
木门轻轻打开，云泽缓缓走了进来，眉头微蹙，走到李凌峰床前，道：“你醒了。”
“嗯...”李凌峰应了一声，艰难的爬起来，靠在床头。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脸色更加苍白。
李凌峰看向一脸愁色的云泽，问道：“怎么，还没有消息吗？”
云泽点了点头：“已经大面积寻找了，但还是没找到若凡。”
“有什么线索吗？”李凌峰问道。
“有。”云泽回答，“但不是若凡的。”
说完，他从手中拿出一块灰色碎步，只有手指大小。
“这是从三长老的衣袖中滑落的。”云泽接着说道“我想，这是唯一的线索，出于谨慎，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所以只有我知道。”
李凌峰拿过这块碎步，端详了片刻，郑重的收入怀中。
苦寻无果之后，岁寒三友等几位长老已经回到族中，因为四长老身受重伤，在外面是在不适合静养，再者，三长老身死，按照族规，必须将其遗体带回族中，进行厚葬。
按照四长老的说法，那天晚上二人担心空中还有所埋伏，所以选择了山道进入海城，哪知在靠近海城的山路上，遭到了伏击，来人竟然是圣境高手，还选择了偷袭，让二人猝不及防。
对于这个说法，李凌峰自然不会全信。第二日，他的元力恢复了一些，已经没有大碍。
他和云泽两人回到了发现二人的地方，那条临近海城的山路。
人群的来往早已掩盖了路上的血迹，更加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李凌峰凝视着道路周围，设身处地的想着自己如果选择偷袭，会从哪里出手，之后又选择从哪带走一个孩子。
“后方有战斗，如果是我，肯定不会选择战斗发生的地方，而是...”他遥望着海城。
总感觉哪里不对，他望着道路下方，这条路位于山腰处，几十米之下，是一条湍流的大河，这是临近大海的一条支流。
李凌峰看向河流下方，徐徐飞起。云泽紧跟在他的后方。
沿着山腰向下飞行，他的速度很慢，观察的很仔细。不放过一草一木...
虽然是山腰，却很陡直，几乎垂直而下就是河流。
倏地，李凌峰目光一凝，停留在了几块突起的石头上。
并不是这几块石头有什么其一的地方，而是因为这些石头上有些黑色的斑点。
这些石头上的黑斑并不是天然的，倒像是干涸的血迹。等等，血迹...李凌峰向着周围望去，几株杂草上也有几缕这样的黑色斑点。
他伸手拔下了一株草，反复观察着。
他的心很乱，因为他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可是，下方的一株断木却彻底搅乱了他的心。因为那柱纤细的树干上还挂着一缕碎布片。
碎布片上也有血迹，这是一截衣角。
李凌峰心里大痛，因为这衣角他很熟悉，正是李若凡。
“若凡，若凡...”李凌峰捏着衣角，发疯一样的朝着河流下方飞去。
回应他的是茫茫大海，鸟无人烟...
“啊...”李凌峰嘶吼。
看到那屡破碎的衣角，看到那几株沾有血迹的杂草，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侥幸心里，敌人的目标不仅仅是他，还包括他的孩子。
他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景。
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孤苦无助，不断的流着血，那般凄楚...
记忆中李若凡的笑魇涌现，最终化作浮光掠影，消失眼前。
李凌峰将所有的自责，愤慨都化作力量，在海面上发疯一样的寻找着，他期待那一丝奇迹，渴望那几乎没有的希望，万一呢，万一还活着呢？
可是茫茫大海，何处找寻。无外乎大海捞针，再加上，一个六岁的孩子又怎么能在大海中生存下来？
三天的寻找让李凌峰从开始的期待到最终的绝望...
本来挺拔壮硕的身躯此刻变得颓然，发丝凌乱，双目通红，伤势未愈的他脸色也更加苍白。
云泽一直陪着他，心底也是一阵哀叹。
他看好李若凡，可是却少年薄命，命丧大海。
“我们在海城颁布悬赏令吧。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云泽轻声说道，他知道，此刻最难受的，心里最苦的还是他的这个好兄弟。当年的孩子死在襁褓之中，现在....
李凌峰眸光黯淡，半晌，点了点头。
“带我回去吧。”说完，又倒了下去。
本来他的伤势就没有痊愈，只是一股信念支撑着他，如今那丝念想成为泡影，他，再也撑不住了。
云泽将他背在了背上，黯然神伤，这般情景，与二十多年前那般相似。
三天后，李凌峰才醒了过来，木皇脉已经将他身上的伤修复的七七八八，可是，心里的伤却不是外力能修复的，这一年，他经历的太多，妻子沉睡，孩子下落不明...
他翻起身，走向门外。
明媚的阳光，湛蓝的天空，他的心却一片灰暗。
一阵脚步声传来，正是云泽。
此刻，云泽的脸色也有些疲惫，他说道：“我已经在海城和云海楼颁布了悬赏令，请最好的画师画了若凡的相貌，你看。”他将手中的画卷展开，一张眉清目秀，却又有些稚嫩的脸映入眼帘，正是李若凡。
李凌峰有些颤抖的摸了摸画中的李若凡...目中有些水光....
云泽继续说道：“我加的条件是，百万灵石，李云两家的天才地宝，圣境丹药，武器，任其挑选十样，并且，找到若凡的话，两家将无条件的为其做两件事。”
以上的那些条件恐怕就连超凡入圣强者都会心动。
让李凌峰心头一震，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云家也牵扯了进来。
“谢谢。”李凌峰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很低沉。
云泽笑了笑，道：“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再加上，若凡还算是我认准的女婿，也算是自家人了，我做这些事应该的。”
他这么说，不想让李凌峰心里有太多的负担。
李凌峰看了看云泽，他怎么会不明白云泽所想，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谢谢！”李凌峰再次吐出两个字。
“当年让你说一句就那么难，现在才多大一会儿，我都听了两次了。还挺不适应，要不再叫两次听听？”云泽开了个玩笑。
“谢谢。”
“得得得，我欠你的行了吧，你李凌峰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嗦了。”云泽很无奈。
半晌，无言...
云泽打破了沉寂，问道：“我听血冥说什么帝级木皇脉，是怎么回事？”
李凌峰沉默不语，看了看云泽，道：“木皇脉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圣级木皇脉，而圣级之上，便是帝级。”
云泽心头巨震，难怪神殿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付李凌峰，甚至李若凡。李凌峰的天资，当年虚空学府的府主都曾称赞其是年轻一辈第一人，许多人不服气，但是在大战神殿殿主之后，便被广为认知。而李若凡的天资甚至在他之上，神殿的到风声自然要不顾一切的铲除，因为，与李家的仇怨，他们不会允许一个潜在的威胁存在着，必须要扼杀于萌芽之中。
只是，帝脉这种事情，神殿怎么会知晓？还有，东土势力血神教又怎么会跟神殿联手，有是为了什么？这样一来，东土将再也没有血神教的容身之处。
云泽的思绪快速运转着，他知道，这当中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继续追查，李凌峰能告诉他帝脉就已经算是违背了族规，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云泽转移话题道：“其实，我总感觉若凡不是那么薄命的人。”
李凌峰脸色一变...
“或许，可能，还活着也说不定。”云泽的声音很低，这句话多少有些牵强与安慰的成分，毕竟从当时的线索来看，李若凡恐怕已经葬身大海，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在危险重重的大海中生存下来，并且，身上有伤，还不会游泳....
李凌峰的记忆回到了六年之前，天降星雨之夜，李若凡出生在那个夜晚，甚至于引起了寒山老人的重视。占卜未果，说其命运虚无...
最终，那个高深莫测的老人临走前说了一句话，“如果可以，尽量保护好命运虚无之人吧。”
当时，李凌峰郑重点头，之后的几年里，李若凡一直在幻灵溪畔健康成长....现在看来，那个老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李凌峰目光一闪，道：“走，我们去云城。”
云泽被李凌峰的变化搞得不明所以。
不过，这边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回到云城也好。有空痕的存在，来往也很方便。
（李若凡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请看后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