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屠城
wed feb 17 22:19:22 cst 2016
楚月寒心下转过无数念头，面上却还是淡淡的：“龙堂主不必自责。也有劳萧盟主费心。”
顿了顿，他又道：“征途漫漫，生死莫测。实不宜连累诸位。花铃，你跟他们一起回去。”
“小楚！！！”诸葛花铃不知怎么地，炸起毛来，“大龙头，你们要是再跟着。我就和萧大哥绝交！哼！绝交！我又不是犯人！”
楚月寒佯嗔，语气责备中又带着哄的意味：“花铃，休得胡闹。”
龙头迟疑一下：“既然这样……楚先生，那我等回先去复命了。”
“正好，此信请交于萧盟主。让他提防些。”
龙头：“是。”
眨眼人就消失在了天边。
楚月寒看着余烟未散的天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楚……”
他转过头，看了眼诸葛花铃，无奈道：“你呀~~”
“哈哈哈，我们走吧。”
――――――――――华丽丽的分割线――――――――――
病城之外。
绝尘丢下楚千秀，走出去了一段。而后，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出了灭世之阵后，他已然受了伤。再加上自己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遇到碧雪。
（雪儿是否被留在了病城里？或者圣宫？）
（我和她当初都应该是掉进了圣宫之内的……）
（要不要回去看一下呢？）
他还在纠结着。这时楚千秀，已经从背后追了上来。她来到绝尘面前，忽地又开不了口了，心下思想斗争了几百个回合，方才怯怯地说了自己的请求。
“绝教主……”
绝尘睨了她一眼：“嗯？”
“我……”楚千秀使劲咽了下，给自己壮胆，“我想……”
“我不喜欢同行。”绝尘似笑非笑，满眼的邪魅。
楚千秀登时面浮红云：“那，那好吧。”
说罢，她尴尬地转过身。这是，却见面前笑着走近一个人。
“绝教主，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啊。”
绝尘一点一点转过身，冷艳的紫眸中泛上丝丝杀意，一副快要发飙的表情。
来人笑容媚苏入骨，浅蓝微绿的广袖纱裙有些薄透，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小肚兜。她头上也金银玉满。
她佯叹：“绝教主，她不跟着你……在这地方，就只能是――死！”
“你是谁？摘下你的人皮面具。”
“哎哟，好凶啊！”她说着，底下内力若有似无地挑逗着绝尘，“奴家啊，芳名乌依娜。绝教主一点都没听过么？好伤人心哟。”
绝尘一皱眉。
乌依娜心下豁然一沉。她小心翼翼地低下眼帘――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利器。她根本就没有看到绝尘的兵器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也没有看清楚绝尘是用了什么手法挟持住自己的。
不过好在，她是知根知底地过来的。
乌依娜不说话，笑容妩媚，看看绝尘，又看看楚千秀。
楚千秀呆立在原地，也就这么惊惶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月生日降。
乌依娜透过风声听到了绝尘轻微的“与众不同”的声音，同时，她感觉到脖子上有一种酥麻麻的痒――不会造成伤口的痒……
她笑看了一眼利器：“绝教主，你……喘什么？莫不是看奴家久了，看害羞了？”
“你，你受伤了？”楚千秀蕙质兰心，很快明白过来。
绝尘有点恼羞：“住口！”
他认真地看了楚千秀一眼，发现她傻站一个非常危险，且非常不利于自己救人的位置上，不禁更加恼怒和烦乱。
他不知道这种不爽的感觉来自何方，只知道――真的很不爽！
“别傻杵着，到我身后来。”
“哎~~绝教主，强撑个什么。武林中人嘛，小伤小病很正常！没啥好害羞的。”
“你伤哪儿了？”
绝尘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唬得楚千秀立马噤声。
“绝尘，本来……我还想告诉你，碧辅阁的解救之法。如今看你这样子，还是算了吧……”乌依娜故意不那么在意地说了出来。
“说！”
“哎哟，利刃于脖，奴家吓得……什么都忘了呢~~”
绝尘一点一点把匕首挪开。
乌依娜微微一笑：“碧辅阁嘛，已和这城主一样――非城亡，不得出。好在，解救倒也不难。只怕……绝教主仁慈，下不得手。”
绝尘已然没了耐心，杀气纵横：“挑明了说。”
“城主和这位姑娘的对话，绝教主不是听了很久么？”
“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
“奴家哪敢玩笑。生意这东西……你情我愿。绝教主既然表了态，奴家，自也有诚意奉上。这串链子还望好生保管。奴家先行一步。告辞。”
“这是谁的？”楚千秀看着绝尘手上的链子，“碧辅阁的？”
他头也不回往病城而去：“嗯。走吧。”
楚千秀先是愣了一愣，继而从后面追上去：“你真的要……”
绝尘闻言站住，侧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不觉得这样做，对病城的百姓来说，太不公平了么？”
“病城，早晚会成为‘死城’。”
楚千秀不知怎么地，有些恼火：“可即使你屠尽全城，灭世和乌伊娜会放过碧辅阁么？他们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绝尘的眼底闪过一丝无以言表的复杂。
不知道是否因为有强者同行，当楚千秀再次看到伫立在面前的病城大门的时候，她很淡然。朱色大门上大块大块被腐蚀的痕迹，狮口衔着的铁环也僵死在关节处。门角上蜘蛛网一个接一个。时常还能看到，一根蛛丝豁然堕下，停在半空。丝尾部分有一只还在勤快吐丝的蜘蛛。
不同于之前看到的死气与黑暗。白天的病城虽然不繁华，可是，人却不少。这里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有富人穷人、男人女人，大人小孩……
“灭世说，这里的人都是因为不崇神明，诽谤正道，执迷不悟而转生此处。这里的人都是不健康的。”楚千秀迷惑道，“可我并不觉得他们哪里不对。”
绝尘驻足，眼睛扫过大街，冷道：“因为我们都是病人。”
“病人？我没有生病。莫非――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伤？”
绝尘冷冷扫了她一眼，半晌才道：“我没事。灭世所提到的八苦，我们何人不在其中？哼，这座城市不过就是具体的体现罢了。”
楚千秀顺着绝尘的视线四下看着。
富有的人不断地“赌”，企图得到更多；而贫穷人的人想尽办法讹诈富人的钱财；男人企图得到更多的女人，而女人想方设法变得更加万众瞩目；大人给孩子越来越多的钱财和越来越少的德行，小孩则学会了各种占便宜的手段……
路边的病人，有无数言语支持的，却无一人真正的伸出援手。
“我们都病在了心里。”楚千秀心底五味杂陈，“先找碧辅阁吧。”
绝尘缄默地走在前面，越走剑眉皱得越紧，心中也是愈发地烦躁。无论多么正常的外表，在他看起来都好像看到了一滩黏黏腻腻，污浊不堪的恶心物。
摹地，天边滚来团团乌云，整个天空瞬间变得暗沉沉。
翻滚的厚云层间，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
“绝教主，怎么？不愿动手？”
“你最好安静点。”
“你在找碧辅阁？”
“闭、嘴！”
“别白费功夫了。你再这么磨蹭下去，碧辅阁可就真的和这座城市血脉相连了！她将承受着和我一样无休无止的折磨，为这些愚蠢的下贱的人……付账！”
“她要不好过，我保证，你会更难过的。”
灭世狂笑起来：“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我把碧辅阁封印了起来。你要杀了我，结界并未正常打开，她，立马就会转生死城。哦呵呵呵，补充一句，转生死城可是和我们所认知的‘死亡’不一样的。”
“灭世，别为难碧辅阁。”楚千秀看着团团墨云，“有什么条件，你说。”
灭世笑起来：“千秀公主，看来你的记忆力不怎么样。”
“真的可以离开？”
“不然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灭世反问，“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在我轮回之前，你们最好快点。”
“一个没有自由的可怜虫。”绝尘讥讽一笑。
“随便说，多说些。”灭世冷笑，“反正我出不去，碧辅阁也就陪着我吧。如此美人，也不枉费我的遭罪。”
绝尘顿了顿，忽问：“你到底怎么捉到雪儿的？”
“因为――乌依娜是我的人。”灭世进一步解释，“不，应该是盟友。她想要找到湿婆本尊，而我，也在找。”
楚千秀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绝尘。
“你在看我？”
楚千秀嚅嗫道：“是……很像。”
“湿婆？”绝尘冷笑，“恐怕是想说我杀人如麻，所到之处只有毁灭吧。”
“湿婆不就如此么？”
绝尘忽地沉默了。
顿了顿，他道：“他不会把爱的女人弄丢。”
“绝教主，我们还是赶紧找人吧。”楚千秀暗暗扯了扯他衣袖，“也不是你想的，不是么？”
“不见血，恐怕也不见人吧。”
话音尚在回荡，转眼便是鲜血如花瓣纷扬、银瓶乍破，激水迸进！
“绝教主？！”
绝尘面目表情扫了她一眼。
杀戮依旧，血花千叠。
远远地，地平线上，一个球状的光晕若隐若现。光晕的中心，有一个女子淡淡的模样。
“碧辅阁！”
楚月寒心下转过无数念头，面上却还是淡淡的：“龙堂主不必自责。也有劳萧盟主费心。”
顿了顿，他又道：“征途漫漫，生死莫测。实不宜连累诸位。花铃，你跟他们一起回去。”
“小楚！！！”诸葛花铃不知怎么地，炸起毛来，“大龙头，你们要是再跟着。我就和萧大哥绝交！哼！绝交！我又不是犯人！”
楚月寒佯嗔，语气责备中又带着哄的意味：“花铃，休得胡闹。”
龙头迟疑一下：“既然这样……楚先生，那我等回先去复命了。”
“正好，此信请交于萧盟主。让他提防些。”
龙头：“是。”
眨眼人就消失在了天边。
楚月寒看着余烟未散的天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楚……”
他转过头，看了眼诸葛花铃，无奈道：“你呀~~”
“哈哈哈，我们走吧。”
――――――――――华丽丽的分割线――――――――――
病城之外。
绝尘丢下楚千秀，走出去了一段。而后，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出了灭世之阵后，他已然受了伤。再加上自己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遇到碧雪。
（雪儿是否被留在了病城里？或者圣宫？）
（我和她当初都应该是掉进了圣宫之内的……）
（要不要回去看一下呢？）
他还在纠结着。这时楚千秀，已经从背后追了上来。她来到绝尘面前，忽地又开不了口了，心下思想斗争了几百个回合，方才怯怯地说了自己的请求。
“绝教主……”
绝尘睨了她一眼：“嗯？”
“我……”楚千秀使劲咽了下，给自己壮胆，“我想……”
“我不喜欢同行。”绝尘似笑非笑，满眼的邪魅。
楚千秀登时面浮红云：“那，那好吧。”
说罢，她尴尬地转过身。这是，却见面前笑着走近一个人。
“绝教主，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啊。”
绝尘一点一点转过身，冷艳的紫眸中泛上丝丝杀意，一副快要发飙的表情。
来人笑容媚苏入骨，浅蓝微绿的广袖纱裙有些薄透，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小肚兜。她头上也金银玉满。
她佯叹：“绝教主，她不跟着你……在这地方，就只能是――死！”
“你是谁？摘下你的人皮面具。”
“哎哟，好凶啊！”她说着，底下内力若有似无地挑逗着绝尘，“奴家啊，芳名乌依娜。绝教主一点都没听过么？好伤人心哟。”
绝尘一皱眉。
乌依娜心下豁然一沉。她小心翼翼地低下眼帘――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利器。她根本就没有看到绝尘的兵器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也没有看清楚绝尘是用了什么手法挟持住自己的。
不过好在，她是知根知底地过来的。
乌依娜不说话，笑容妩媚，看看绝尘，又看看楚千秀。
楚千秀呆立在原地，也就这么惊惶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月生日降。
乌依娜透过风声听到了绝尘轻微的“与众不同”的声音，同时，她感觉到脖子上有一种酥麻麻的痒――不会造成伤口的痒……
她笑看了一眼利器：“绝教主，你……喘什么？莫不是看奴家久了，看害羞了？”
“你，你受伤了？”楚千秀蕙质兰心，很快明白过来。
绝尘有点恼羞：“住口！”
他认真地看了楚千秀一眼，发现她傻站一个非常危险，且非常不利于自己救人的位置上，不禁更加恼怒和烦乱。
他不知道这种不爽的感觉来自何方，只知道――真的很不爽！
“别傻杵着，到我身后来。”
“哎~~绝教主，强撑个什么。武林中人嘛，小伤小病很正常！没啥好害羞的。”
“你伤哪儿了？”
绝尘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唬得楚千秀立马噤声。
“绝尘，本来……我还想告诉你，碧辅阁的解救之法。如今看你这样子，还是算了吧……”乌依娜故意不那么在意地说了出来。
“说！”
“哎哟，利刃于脖，奴家吓得……什么都忘了呢~~”
绝尘一点一点把匕首挪开。
乌依娜微微一笑：“碧辅阁嘛，已和这城主一样――非城亡，不得出。好在，解救倒也不难。只怕……绝教主仁慈，下不得手。”
绝尘已然没了耐心，杀气纵横：“挑明了说。”
“城主和这位姑娘的对话，绝教主不是听了很久么？”
“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
“奴家哪敢玩笑。生意这东西……你情我愿。绝教主既然表了态，奴家，自也有诚意奉上。这串链子还望好生保管。奴家先行一步。告辞。”
“这是谁的？”楚千秀看着绝尘手上的链子，“碧辅阁的？”
他头也不回往病城而去：“嗯。走吧。”
楚千秀先是愣了一愣，继而从后面追上去：“你真的要……”
绝尘闻言站住，侧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不觉得这样做，对病城的百姓来说，太不公平了么？”
“病城，早晚会成为‘死城’。”
楚千秀不知怎么地，有些恼火：“可即使你屠尽全城，灭世和乌伊娜会放过碧辅阁么？他们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绝尘的眼底闪过一丝无以言表的复杂。
不知道是否因为有强者同行，当楚千秀再次看到伫立在面前的病城大门的时候，她很淡然。朱色大门上大块大块被腐蚀的痕迹，狮口衔着的铁环也僵死在关节处。门角上蜘蛛网一个接一个。时常还能看到，一根蛛丝豁然堕下，停在半空。丝尾部分有一只还在勤快吐丝的蜘蛛。
不同于之前看到的死气与黑暗。白天的病城虽然不繁华，可是，人却不少。这里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有富人穷人、男人女人，大人小孩……
“灭世说，这里的人都是因为不崇神明，诽谤正道，执迷不悟而转生此处。这里的人都是不健康的。”楚千秀迷惑道，“可我并不觉得他们哪里不对。”
绝尘驻足，眼睛扫过大街，冷道：“因为我们都是病人。”
“病人？我没有生病。莫非――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伤？”
绝尘冷冷扫了她一眼，半晌才道：“我没事。灭世所提到的八苦，我们何人不在其中？哼，这座城市不过就是具体的体现罢了。”
楚千秀顺着绝尘的视线四下看着。
富有的人不断地“赌”，企图得到更多；而贫穷人的人想尽办法讹诈富人的钱财；男人企图得到更多的女人，而女人想方设法变得更加万众瞩目；大人给孩子越来越多的钱财和越来越少的德行，小孩则学会了各种占便宜的手段……
路边的病人，有无数言语支持的，却无一人真正的伸出援手。
“我们都病在了心里。”楚千秀心底五味杂陈，“先找碧辅阁吧。”
绝尘缄默地走在前面，越走剑眉皱得越紧，心中也是愈发地烦躁。无论多么正常的外表，在他看起来都好像看到了一滩黏黏腻腻，污浊不堪的恶心物。
摹地，天边滚来团团乌云，整个天空瞬间变得暗沉沉。
翻滚的厚云层间，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
“绝教主，怎么？不愿动手？”
“你最好安静点。”
“你在找碧辅阁？”
“闭、嘴！”
“别白费功夫了。你再这么磨蹭下去，碧辅阁可就真的和这座城市血脉相连了！她将承受着和我一样无休无止的折磨，为这些愚蠢的下贱的人……付账！”
“她要不好过，我保证，你会更难过的。”
灭世狂笑起来：“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我把碧辅阁封印了起来。你要杀了我，结界并未正常打开，她，立马就会转生死城。哦呵呵呵，补充一句，转生死城可是和我们所认知的‘死亡’不一样的。”
“灭世，别为难碧辅阁。”楚千秀看着团团墨云，“有什么条件，你说。”
灭世笑起来：“千秀公主，看来你的记忆力不怎么样。”
“真的可以离开？”
“不然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灭世反问，“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在我轮回之前，你们最好快点。”
“一个没有自由的可怜虫。”绝尘讥讽一笑。
“随便说，多说些。”灭世冷笑，“反正我出不去，碧辅阁也就陪着我吧。如此美人，也不枉费我的遭罪。”
绝尘顿了顿，忽问：“你到底怎么捉到雪儿的？”
“因为――乌依娜是我的人。”灭世进一步解释，“不，应该是盟友。她想要找到湿婆本尊，而我，也在找。”
楚千秀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绝尘。
“你在看我？”
楚千秀嚅嗫道：“是……很像。”
“湿婆？”绝尘冷笑，“恐怕是想说我杀人如麻，所到之处只有毁灭吧。”
“湿婆不就如此么？”
绝尘忽地沉默了。
顿了顿，他道：“他不会把爱的女人弄丢。”
“绝教主，我们还是赶紧找人吧。”楚千秀暗暗扯了扯他衣袖，“也不是你想的，不是么？”
“不见血，恐怕也不见人吧。”
话音尚在回荡，转眼便是鲜血如花瓣纷扬、银瓶乍破，激水迸进！
“绝教主？！”
绝尘面目表情扫了她一眼。
杀戮依旧，血花千叠。
远远地，地平线上，一个球状的光晕若隐若现。光晕的中心，有一个女子淡淡的模样。
“碧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