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叛变中的变数
sat jan 30 22:32:52 cst 2016
风韵淡淡一笑：“我看你好像还不太想动。”
“知我者，风韵也。”萧尺素莞尔。
话锋一转。
“我们姑且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说。眼下，他只是进展顺利，万一出现变故怎么办？我们的人马就不得不为此次‘叛变’买单。否则伤亡只会更严重。依我看……我们不妨待他杀得七七八八了，再动。如此，我们不仅可以少些伤亡，对剿灭绝尘的行动也是大有脾益。胜算，至少可以达到九成五。”
“嗯。但是，我们何不趁着他们正当内乱的时候……”
风韵顿了顿：“不妨再等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消息会传来吧。但最好还是早做决定。”
萧尺素和碧雪皆深以为然。
这三个人坐得住。可有的人坐不住了。
各门派几乎是商量好了都派出一个代表，“组团”前来找萧尺素。他们所问的问题无非是“为什么还不进攻？”“还在等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
萧尺素只是笑笑――爽朗地笑笑。
他没有发火，也没有回答问题。
不，他回答了，只不过，回答得很玄。
“等时机啊。”
这对于旁人来说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回答。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闹事――他们被一种无形的气场镇压着，言谈举止都似乎被某股看不见的力量操控着。
见询问未果，几个人也就只好闷闷地退出亭子。
――――――――――华丽丽的分割线――――――――――
拜火教。
叛变行动还在继续。
而且，出乎意料的顺利。
“是啊。”看着被毒倒的绝尘，楚月寒慢慢起身。
绝尘也想站起来，却不料，才刚刚续上了一点力，未及站稳，人已经不受控制踉跄倒下。他眼睁睁看着那一抹圣洁的白色变得如冰雪般阴寒。
一步一步靠向自己。
蹲下，白玉翥尾似的手指挑起自己的下颚。
“绝尘，‘红尘三毒’的毒性如何？”
绝尘闭口。
楚月寒也不恼：“这计量可是恰到好处？”
“你要杀我？哈……哈哈……你……你以为……这，这样……就可……可以杀了……我……？”
“现在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我劝你……最好……”
绝尘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楚月寒打断了。
楚月寒揪着他的衣领：“听着，我不想再做你的狗了！立刻解开洛厄斯的咒语，把冰还给我！也许……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要知道，如今，全拜火教再也找不到第二支解药！”
绝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一点毒药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你现在的力量――可对付不了一大帮被我操控着人偶！”
“……那……那便……试试啊……”绝尘还是那般高傲地扬起下颚，毫无畏惧地，甚至带点玩赏神色地看着楚月寒。
“你不要全尸就算了。我不勉强。”
啪啪啪。
他轻轻拍手三下。
一阵破门、破窗而入的嘈杂声――乱中却又能分外清楚地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沉闷的呼吸声。
楚月寒身形展动，飘然滑出战斗圈，闲散地躺在绝尘的卧榻上，看着那些傀儡将绝尘围在中间。
好戏即将上演。
相信不用多时，绝尘就会伤痕累累，俯卧在地，任人宰割。
是的，也许还不到一杯酒的功夫。
可是，事实并不如楚月寒所预料的那样。
甚至，完全相反。
百兽之王，伤得再重，病得再重，依旧是王！
看着战团中的绝尘，楚月寒仿佛看到了受伤的老虎。
愈是强敌，愈是威猛。
两名人偶屈指入爪，从左右包抄向绝尘。而绝尘的正面还有一个人偶举着手，直向他的一对招子狠抓过来。绝尘退得有多快，那三个人偶追得就有多快。
楚月寒忽然不忍心看接下去将出现的鲜血淋漓的画面。
（若不是毒药发作之故，就那三个已没了思想的“人”，哪里能碰得到他？）
眼下，绝尘已经被逼入死角。
正面人偶的手指已经快触碰到绝尘的眼皮，而两边的人偶已经抓住了绝尘的袖子。说时迟、那时快。绝尘摹地自三人间翻身而起，落到了包围圈之外。可尚未稳实，又一对手招呼过来，直击他脑门。眼看着绝尘又要被打到，却不料，他就地一滚，滚到了人偶后面，猛然伸腿横扫回去。
一连四、五个想要靠近的人偶都被撂倒！
（怎么回事？他即便还有几分灵活，也不可能还有如此劲道……不行，我必须亲自动手了！）
楚月寒握着酒杯便深入了战团。
他一出手就制住了猛虎一样的绝尘。
这时的绝尘背上已经中了一剑，腿上还残留着两把匕首。
他被楚月寒掐住了脖子。
但，并非重手。
所以，他还能略显艰难地呼吸，甚至说出完整的话来。
“怎么样？服了吧？”
“你……真的以……以为可以……杀了我？”
“难道不是吗？”
绝尘忽然笑了――无声地，狡黠地笑意。
楚月寒一时未明，一时不察，一时困惑……
一时的一时――
他腹部豁然一痛！手中的酒杯几乎抓握不住，险些滑落在地！
也就在这霎那，楚月寒懂了。
可是也晚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
却没有喷到绝尘身上――因为绝尘已经站了起来――而且是好好地站在了他面前。楚月寒知道自己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他看着绝尘悠哉悠哉地拔掉腿上的匕首，又以内力毫不费劲地迫出了背上的长剑，几乎没见什么血。
（原来都是装的。是装的。）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震惊呢？）
一个眼神交汇间，楚月寒的心中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这时，腰间猝然一痛。他的思绪被拉回。一只脚和脚的主人同时映入眼帘。
脚正踏在楚月寒的腰间。
脚的主人――绝尘就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为……为什么……会，会这样？”楚月寒吃痛，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很奇怪？不得不说天助我也。”绝尘得意道，“你用的这个酒壶，是我最爱的。没错。但你不懂其中玄机。你更加不知道，它――已经被掉包过了。”
“……掉包……”楚月寒感到绝尘足下正在加力，痛意更紧。
“是的。在壶口的玫瑰花纹上，有一瓣花瓣是镶嵌的银丝。毒液流过，颜色会变黑的。”
“可……可是……”
“你想说，可是，原本的酒壶上是完全没有这一截银丝的，是么？嗯？”
楚月寒没说话。绝尘便代表他默认了。
“不错。”他忽然笑得像只狐狸，“但谁跟你说我只有一只这样的酒壶了？”
“谁又跟你说我不会掉包了？”
“……谁……是……是谁……掉……掉的包？”
“当然是我啊。转世神，别来无恙？”肖春风自一处阴影内走出。
楚月寒惊骇。
最初检查的时候，他是亲自查验的。可以肯定，肖春风之前不在这屋子里。他是如何进来的？
当然，实际上，这已经不重要了。
“教主，你看，神的手上是不是一直握着那只酒杯？待小的替您打碎了这酒杯，您就能知道配合使用无心蛊的那个叛徒――是谁了！”
楚月寒闻言，拼尽全力，硬生生捏碎了酒杯！
玻璃渣子扎得他满手鲜血。
“教主！他……”
“你得不到答案了。”
肖春风猝然出手，捏住楚月寒的下颚，让他根本无法咬舌自尽。
“呐，不急。本教主不急。审问什么的，有的是时间。但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先喝杯酒庆祝一下呢？月亮祭司――”
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身毒中年妇女施施然走了进来，仿佛很早之前就候在那儿了。她俯身向绝尘施以最高敬礼，双手触摸他的脚后跟，亲吻他的脚背。
“参见教主。”
绝尘没有理她，依旧看着楚月寒：“庆祝神从此沦为魔！”
“神啊神，你怎么忍心杀一个供养了你那么多年的人？”他故作叹息。
“你，去拿壶酒来。要好酒！红尘三毒的解药虽然没有了，可这毒药……还是有的。我们是不是也该给他尝一下？”
月亮祭司迟疑道：“教主……”
“还不快去！对了，要多几壶。一壶……啧啧啧，本教主怕他不够。”
“是，教主。”
肖春风看着月亮祭司离开后，阴测测地笑起来：“教主，大祭司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把酒调好。您的双足是那么的尊贵，他不过是您脚下的一条狗，哪值得您劳累？小的准备了一点好东西，保管教他乖乖地伏您脚下。比您养的狗还要听话！”
绝尘冷哼。
肖春风便当是默认了。他将一枚小药丸塞入楚月寒的嘴中。
不消片刻，楚月寒便觉得天旋地转，四肢丝毫着不得力。大脑发出去的所有指挥，蓄起的所有力气，都好像飘散在了空中。
此刻，甚至连讲话都觉得费力。
又过了片刻，月亮祭司捧了两三壶酒进来。
“教主，您要的酒。”
“很好。肖春风，他好歹也是转世的神。这壶酒就劳烦你代本教主敬敬他了。”
“小的简直不胜荣幸！”
他毫不留情地捏住楚月寒的双颊，剧烈的酸痛迫使他张开了嘴。大把大把的酒直冲入喉头。第二壶酒的时候，肖春风故意把它往楚月寒眼睛鼻子里浇灌。
看到楚月寒痛苦地张开五指,他奸笑道：“哦，神？您是觉得佳酿难得，还想再来些么？有有有！”
绝尘一面欣赏楚月寒的狼狈，一面道：“稍后，把他交给你的属下阎魔。替本教主好好儿的招待他！肖春风，也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多谢教主！多谢教主！”肖春风正虐在兴头上，两眼直发光。
风韵淡淡一笑：“我看你好像还不太想动。”
“知我者，风韵也。”萧尺素莞尔。
话锋一转。
“我们姑且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说。眼下，他只是进展顺利，万一出现变故怎么办？我们的人马就不得不为此次‘叛变’买单。否则伤亡只会更严重。依我看……我们不妨待他杀得七七八八了，再动。如此，我们不仅可以少些伤亡，对剿灭绝尘的行动也是大有脾益。胜算，至少可以达到九成五。”
“嗯。但是，我们何不趁着他们正当内乱的时候……”
风韵顿了顿：“不妨再等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消息会传来吧。但最好还是早做决定。”
萧尺素和碧雪皆深以为然。
这三个人坐得住。可有的人坐不住了。
各门派几乎是商量好了都派出一个代表，“组团”前来找萧尺素。他们所问的问题无非是“为什么还不进攻？”“还在等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
萧尺素只是笑笑――爽朗地笑笑。
他没有发火，也没有回答问题。
不，他回答了，只不过，回答得很玄。
“等时机啊。”
这对于旁人来说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回答。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闹事――他们被一种无形的气场镇压着，言谈举止都似乎被某股看不见的力量操控着。
见询问未果，几个人也就只好闷闷地退出亭子。
――――――――――华丽丽的分割线――――――――――
拜火教。
叛变行动还在继续。
而且，出乎意料的顺利。
“是啊。”看着被毒倒的绝尘，楚月寒慢慢起身。
绝尘也想站起来，却不料，才刚刚续上了一点力，未及站稳，人已经不受控制踉跄倒下。他眼睁睁看着那一抹圣洁的白色变得如冰雪般阴寒。
一步一步靠向自己。
蹲下，白玉翥尾似的手指挑起自己的下颚。
“绝尘，‘红尘三毒’的毒性如何？”
绝尘闭口。
楚月寒也不恼：“这计量可是恰到好处？”
“你要杀我？哈……哈哈……你……你以为……这，这样……就可……可以杀了……我……？”
“现在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我劝你……最好……”
绝尘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楚月寒打断了。
楚月寒揪着他的衣领：“听着，我不想再做你的狗了！立刻解开洛厄斯的咒语，把冰还给我！也许……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要知道，如今，全拜火教再也找不到第二支解药！”
绝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一点毒药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你现在的力量――可对付不了一大帮被我操控着人偶！”
“……那……那便……试试啊……”绝尘还是那般高傲地扬起下颚，毫无畏惧地，甚至带点玩赏神色地看着楚月寒。
“你不要全尸就算了。我不勉强。”
啪啪啪。
他轻轻拍手三下。
一阵破门、破窗而入的嘈杂声――乱中却又能分外清楚地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沉闷的呼吸声。
楚月寒身形展动，飘然滑出战斗圈，闲散地躺在绝尘的卧榻上，看着那些傀儡将绝尘围在中间。
好戏即将上演。
相信不用多时，绝尘就会伤痕累累，俯卧在地，任人宰割。
是的，也许还不到一杯酒的功夫。
可是，事实并不如楚月寒所预料的那样。
甚至，完全相反。
百兽之王，伤得再重，病得再重，依旧是王！
看着战团中的绝尘，楚月寒仿佛看到了受伤的老虎。
愈是强敌，愈是威猛。
两名人偶屈指入爪，从左右包抄向绝尘。而绝尘的正面还有一个人偶举着手，直向他的一对招子狠抓过来。绝尘退得有多快，那三个人偶追得就有多快。
楚月寒忽然不忍心看接下去将出现的鲜血淋漓的画面。
（若不是毒药发作之故，就那三个已没了思想的“人”，哪里能碰得到他？）
眼下，绝尘已经被逼入死角。
正面人偶的手指已经快触碰到绝尘的眼皮，而两边的人偶已经抓住了绝尘的袖子。说时迟、那时快。绝尘摹地自三人间翻身而起，落到了包围圈之外。可尚未稳实，又一对手招呼过来，直击他脑门。眼看着绝尘又要被打到，却不料，他就地一滚，滚到了人偶后面，猛然伸腿横扫回去。
一连四、五个想要靠近的人偶都被撂倒！
（怎么回事？他即便还有几分灵活，也不可能还有如此劲道……不行，我必须亲自动手了！）
楚月寒握着酒杯便深入了战团。
他一出手就制住了猛虎一样的绝尘。
这时的绝尘背上已经中了一剑，腿上还残留着两把匕首。
他被楚月寒掐住了脖子。
但，并非重手。
所以，他还能略显艰难地呼吸，甚至说出完整的话来。
“怎么样？服了吧？”
“你……真的以……以为可以……杀了我？”
“难道不是吗？”
绝尘忽然笑了――无声地，狡黠地笑意。
楚月寒一时未明，一时不察，一时困惑……
一时的一时――
他腹部豁然一痛！手中的酒杯几乎抓握不住，险些滑落在地！
也就在这霎那，楚月寒懂了。
可是也晚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
却没有喷到绝尘身上――因为绝尘已经站了起来――而且是好好地站在了他面前。楚月寒知道自己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他看着绝尘悠哉悠哉地拔掉腿上的匕首，又以内力毫不费劲地迫出了背上的长剑，几乎没见什么血。
（原来都是装的。是装的。）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震惊呢？）
一个眼神交汇间，楚月寒的心中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这时，腰间猝然一痛。他的思绪被拉回。一只脚和脚的主人同时映入眼帘。
脚正踏在楚月寒的腰间。
脚的主人――绝尘就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为……为什么……会，会这样？”楚月寒吃痛，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很奇怪？不得不说天助我也。”绝尘得意道，“你用的这个酒壶，是我最爱的。没错。但你不懂其中玄机。你更加不知道，它――已经被掉包过了。”
“……掉包……”楚月寒感到绝尘足下正在加力，痛意更紧。
“是的。在壶口的玫瑰花纹上，有一瓣花瓣是镶嵌的银丝。毒液流过，颜色会变黑的。”
“可……可是……”
“你想说，可是，原本的酒壶上是完全没有这一截银丝的，是么？嗯？”
楚月寒没说话。绝尘便代表他默认了。
“不错。”他忽然笑得像只狐狸，“但谁跟你说我只有一只这样的酒壶了？”
“谁又跟你说我不会掉包了？”
“……谁……是……是谁……掉……掉的包？”
“当然是我啊。转世神，别来无恙？”肖春风自一处阴影内走出。
楚月寒惊骇。
最初检查的时候，他是亲自查验的。可以肯定，肖春风之前不在这屋子里。他是如何进来的？
当然，实际上，这已经不重要了。
“教主，你看，神的手上是不是一直握着那只酒杯？待小的替您打碎了这酒杯，您就能知道配合使用无心蛊的那个叛徒――是谁了！”
楚月寒闻言，拼尽全力，硬生生捏碎了酒杯！
玻璃渣子扎得他满手鲜血。
“教主！他……”
“你得不到答案了。”
肖春风猝然出手，捏住楚月寒的下颚，让他根本无法咬舌自尽。
“呐，不急。本教主不急。审问什么的，有的是时间。但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先喝杯酒庆祝一下呢？月亮祭司――”
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身毒中年妇女施施然走了进来，仿佛很早之前就候在那儿了。她俯身向绝尘施以最高敬礼，双手触摸他的脚后跟，亲吻他的脚背。
“参见教主。”
绝尘没有理她，依旧看着楚月寒：“庆祝神从此沦为魔！”
“神啊神，你怎么忍心杀一个供养了你那么多年的人？”他故作叹息。
“你，去拿壶酒来。要好酒！红尘三毒的解药虽然没有了，可这毒药……还是有的。我们是不是也该给他尝一下？”
月亮祭司迟疑道：“教主……”
“还不快去！对了，要多几壶。一壶……啧啧啧，本教主怕他不够。”
“是，教主。”
肖春风看着月亮祭司离开后，阴测测地笑起来：“教主，大祭司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把酒调好。您的双足是那么的尊贵，他不过是您脚下的一条狗，哪值得您劳累？小的准备了一点好东西，保管教他乖乖地伏您脚下。比您养的狗还要听话！”
绝尘冷哼。
肖春风便当是默认了。他将一枚小药丸塞入楚月寒的嘴中。
不消片刻，楚月寒便觉得天旋地转，四肢丝毫着不得力。大脑发出去的所有指挥，蓄起的所有力气，都好像飘散在了空中。
此刻，甚至连讲话都觉得费力。
又过了片刻，月亮祭司捧了两三壶酒进来。
“教主，您要的酒。”
“很好。肖春风，他好歹也是转世的神。这壶酒就劳烦你代本教主敬敬他了。”
“小的简直不胜荣幸！”
他毫不留情地捏住楚月寒的双颊，剧烈的酸痛迫使他张开了嘴。大把大把的酒直冲入喉头。第二壶酒的时候，肖春风故意把它往楚月寒眼睛鼻子里浇灌。
看到楚月寒痛苦地张开五指,他奸笑道：“哦，神？您是觉得佳酿难得，还想再来些么？有有有！”
绝尘一面欣赏楚月寒的狼狈，一面道：“稍后，把他交给你的属下阎魔。替本教主好好儿的招待他！肖春风，也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多谢教主！多谢教主！”肖春风正虐在兴头上，两眼直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