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身毒受辱
wed jan 20 22:22:13 cst 2016
诸葛花铃吓了一跳：“雪姐姐？！你，你……你可不行。”
“为什么？”
“雪姐姐，你身体不好。一旦和萧大哥签下‘影’之契约，那么，至少这一辈子，你们永远捆绑在一起了。除了饿了困了之类的本能反应，他无论受什么伤，生什么病，拥有什么感情，甚至于阴暗……都会分你一半。如果主体快乐，开心，健康，那自然最好。可毕竟是人啊。萧大哥炸毛的时候，他那种愤怒的感觉，有一半会‘分享’给你。”
“这难道不好么？”
风韵迟疑了一下：“碧辅阁，你还是多考虑一下吧。我和铃儿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这样对你的伤害太大。”
“是啊是啊。一旦成功，这就是不能解除的咒语。不管你和萧大哥最后会是什么关系。这有点像双生花。而且，一旦遇到一方死亡，那么另外一方会分享掉一半死亡。也就是说，有一次逃过死神魔爪的机会。”
碧雪眼中放着光华。
诸葛花铃严肃道：“可是，两个人都会陷入深度昏迷，醒不过来。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对主体造成伤害，那么，可真就应了‘共赴黄泉’。除非，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封印起来的那部分力量，可以解除‘影’。”
“碧辅阁，你身体不好。能对小素造成伤害的人，一定都是厉害角色。小素能抗的下来，可是你……我想，小素要是在，他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碧雪笑笑：“那就别告诉他呗。”
诸葛花铃和风韵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是同样的感慨。
（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执拗！）
“我明天就启程去。雪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萧大哥好好的带回来。”诸葛花铃突然有些自豪起来，“我现在在身毒也是有‘自己人’的人了。”
她指的，当然是楚月寒。
――――――――――华丽丽的分割线――――――――――
身毒?彼岸帝都?修罗场。
北漠三怪摸索着下巴，死样怪气道：“转世神，就你这样拷问……那十年八年都别想有结果了。我看还不如趁早杀了他干净些。何必浪费这些精力和时间？”
老三盯着刑天柱上面因疼痛而将身体扭曲得紧的萧尺素。天上层云间总有类似雷火的金光砍下，在萧尺素的身上灼出一道道血肉外翻的伤口。伤口边沿遍布焦黑和烫伤。偶有间隙，萧尺素也常常因内伤，咯血不止。
楚月寒戴着半脸面具，双唇没有任何弧度。滴血一般的眸子里是彻底放空洞状态，谁也没法从里面读到感情。
“他这么下去会死。”老二接着道。
楚月寒毫无反应。
“那我们就谁也别想得到佛骨了。”
“一字，一命。”
“什么？”老大刚开口，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声惨叫。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道深深的伤口，骇然莫名。
“警告。”
老三、老二急忙围拢上来，搀扶着老大：“我们走。”
楚月寒没有去看他们。他只是微微抬起了头，凝视着萧尺素――天火之刑结束了……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萧尺素混混沌沌地抬起了垂了很久的脑袋，费力地四下张望。他的嘴唇蠕动着，像在说话，又像是本能的反应。
他也看到了楚月寒。
可就在萧尺素眼神飘过去的一时间，他急忙别开的脑袋，生怕被看出什么。
半晌，一个小厮匆匆过来，向楚月寒附耳几句。
楚月寒点点头。
他踏出去两步，又立住，吩咐了一句:“喂他一点水，喘口气。”
“是。”待命小厮垂手而立。
旁人也不敢问。
没过多久，楚月寒又传话过来，让所有人都各归各位。他不在的时间谁要是敢动萧尺素一根毫毛，立斩不赦！
北漠三怪蔫蔫儿地咒骂着回了房间。
时间辗转，眨眼夜色就上来了。
还是同样的时辰，还是在同样的地点。唯一的不同仅仅是――原本应在坐在神座上的楚月寒，此刻正坐在“天梯”的第一阶上。白玉翥尾轻捻花笺，惯有的悲悯容颜里又透了一丝笑意。
花笺上只写了两个字――找人。
当然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字下面的落款。一般前来祈愿的人是不允许署名的。于是乎，这位仁兄就开始画画。
一只猪+一截葛根+一朵花+一个铃铛……
等了许久还不见纸条的主人出现，楚月寒隐隐有些担忧起来。思虑良久后，他起身走出了神殿……
而此时的诸葛花铃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
“不对啊！上次明明就是从这条路走的嘛！怎么转不出去了？”她慌道。
转身――一个白衣白发，面色也微显剔透的人，悄无声息地立着……
“鬼啊！！！”
“……”
“啊！！！”诸葛花铃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桃符，慌慌张张地捻着诀，“不是梦啊！！！”
瘦削冰冷的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
诸葛花铃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楚月寒接住她，嘴角抽搐，两眼望天：“……”
等诸葛花铃醒来的那一瞬间，视线里还是一团白色，却不再惊悚，而是一种带着温柔的圣洁与清冷。
楚月寒端着小半碗牛奶粥坐在床边，见她醒来，浅浅地动了动唇角。笑意未收，愁容又上。他的眉间总是习惯性蹙着，仿佛心头扣着一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你把我吓了一跳。”
诸葛花铃一扬脸：“你还会害怕？”
“……”
“是你把我吓了一跳才对。”
楚月寒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你还会害怕？”
“哦~~小楚，你学我说话！讨厌！”诸葛花铃撒娇道，“好歹我也是个妹子嘛！你像个游魂似的出现在我身后，我心中没准备，被吓一跳也是很正常的。”
“……”楚月寒结舌，“我……”
“我什么我？你看你啊，白白的衣服――嗯，传说中的鬼就是这个样子的。走路无声――嗯，再次符合传说中的标准；五指冰冷――嗯，那叫一个吻合啊！我没被吓死，可真算是烧高香了！”诸葛花铃下巴扬起，一本正经地碎碎叨起来，“你知道嘛，更主要的是符咒对鬼有用，对人没用！我这一慌……一口气没缓过来……就，就……”
楚月寒举了举手中的碗，牛奶粥还冒着热气：“你饿吗？”
“当然。”诸葛花铃笑眯眯地坐下，樱桃小嘴一张，“啊――”
楚月寒莞尔，浅浅舀了一勺，吹凉了些，喂进她嘴里：“慢慢吃，小心噎着。”
“小楚啊――”诸葛花铃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继续唠叨，“唔――好吃~~你听我说……呐，幸亏你不是江湖人……唔，真好吃~~”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萧大哥应该也会很喜欢的。”
“嗯？”楚月寒见她发呆了，不由道。
“唔~~那个，我跟你说……在江湖中，别人可是很忌讳这一点的。唔~~这粥哪儿买的？”
“我做的。”
诸葛花铃赞道：“好厨艺，有前途！”
说罢，继续她的碎碎叨：“你知道吗，在江湖中，你要是有本事无声无息地站在人后面，就可以杀死任何人！呐，所以很让人害怕的！你知道吗，你知道什么人才会成天这样吗？”
楚月寒摇摇头。
“哈哈，不知道了吧！听姐姐我给你普及一下江湖知识！”诸葛花铃喝了一口粥，满足而得意地拍拍他的肩，“啥时候想入江湖了，姐姐带你飞！”
楚月寒强忍着笑，没说话。
“杀手。听说过吧。很富传奇的一个职业。”
楚月寒闻言，却是面色一黯，眉间心上，越发忧郁。
“怎么了？”
“……没事。”
“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啦！”诸葛花铃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比方说，绝尘！绝尘，你听过吧？算了，你肯定没听说过。可凶的一号人物！可讨厌了！讨厌死了！说我小屁孩。我呸！他才小屁孩呢！他全家都小屁孩！”
楚月寒想笑，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间笑不出来了。
“小楚，你以后要是见到他，就骂他大坏蛋！超级大坏蛋！”
“……”
“还有一个人，没听过他真名。当然，我也没见过他。”诸葛花铃莫名地心一惊，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楚月寒，“江湖人都叫他‘转世神’……啊！啊，我不是说你。不是说你。那个转世神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听说，六通寺一夜之间，两百多号僧侣被他屠戮殆尽。那叫一个心狠手辣啊~~更可怕的是，听说他会吃人！！！咳咳，呸呸呸……我，我不说了。免得你害怕。”
此刻，楚月寒眼中的感情几乎瞬息万变。
（原来，你根本不知道――那个人人谈及变色的‘杀人狂魔’……就在你的眼前……）楚月寒心中郁结，剑眉锁得更深了。
诸葛花铃见他如此，还以为是被自己讲的事情吓到了：“那个……那个，我不说了。反正小楚你也不是江湖人。转世神吃人什么的，其实也没多可怕啦。他这是得的一种病，听师父说，好像叫……血咒。那是需要耗费很多人力布下的一个极强的诅咒。被下咒的人发作时，根本不受控制。”
楚月寒心慌地躲避开她的目光。
诸葛花铃吓了一跳：“雪姐姐？！你，你……你可不行。”
“为什么？”
“雪姐姐，你身体不好。一旦和萧大哥签下‘影’之契约，那么，至少这一辈子，你们永远捆绑在一起了。除了饿了困了之类的本能反应，他无论受什么伤，生什么病，拥有什么感情，甚至于阴暗……都会分你一半。如果主体快乐，开心，健康，那自然最好。可毕竟是人啊。萧大哥炸毛的时候，他那种愤怒的感觉，有一半会‘分享’给你。”
“这难道不好么？”
风韵迟疑了一下：“碧辅阁，你还是多考虑一下吧。我和铃儿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这样对你的伤害太大。”
“是啊是啊。一旦成功，这就是不能解除的咒语。不管你和萧大哥最后会是什么关系。这有点像双生花。而且，一旦遇到一方死亡，那么另外一方会分享掉一半死亡。也就是说，有一次逃过死神魔爪的机会。”
碧雪眼中放着光华。
诸葛花铃严肃道：“可是，两个人都会陷入深度昏迷，醒不过来。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对主体造成伤害，那么，可真就应了‘共赴黄泉’。除非，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封印起来的那部分力量，可以解除‘影’。”
“碧辅阁，你身体不好。能对小素造成伤害的人，一定都是厉害角色。小素能抗的下来，可是你……我想，小素要是在，他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碧雪笑笑：“那就别告诉他呗。”
诸葛花铃和风韵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是同样的感慨。
（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执拗！）
“我明天就启程去。雪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萧大哥好好的带回来。”诸葛花铃突然有些自豪起来，“我现在在身毒也是有‘自己人’的人了。”
她指的，当然是楚月寒。
――――――――――华丽丽的分割线――――――――――
身毒?彼岸帝都?修罗场。
北漠三怪摸索着下巴，死样怪气道：“转世神，就你这样拷问……那十年八年都别想有结果了。我看还不如趁早杀了他干净些。何必浪费这些精力和时间？”
老三盯着刑天柱上面因疼痛而将身体扭曲得紧的萧尺素。天上层云间总有类似雷火的金光砍下，在萧尺素的身上灼出一道道血肉外翻的伤口。伤口边沿遍布焦黑和烫伤。偶有间隙，萧尺素也常常因内伤，咯血不止。
楚月寒戴着半脸面具，双唇没有任何弧度。滴血一般的眸子里是彻底放空洞状态，谁也没法从里面读到感情。
“他这么下去会死。”老二接着道。
楚月寒毫无反应。
“那我们就谁也别想得到佛骨了。”
“一字，一命。”
“什么？”老大刚开口，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声惨叫。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道深深的伤口，骇然莫名。
“警告。”
老三、老二急忙围拢上来，搀扶着老大：“我们走。”
楚月寒没有去看他们。他只是微微抬起了头，凝视着萧尺素――天火之刑结束了……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萧尺素混混沌沌地抬起了垂了很久的脑袋，费力地四下张望。他的嘴唇蠕动着，像在说话，又像是本能的反应。
他也看到了楚月寒。
可就在萧尺素眼神飘过去的一时间，他急忙别开的脑袋，生怕被看出什么。
半晌，一个小厮匆匆过来，向楚月寒附耳几句。
楚月寒点点头。
他踏出去两步，又立住，吩咐了一句:“喂他一点水，喘口气。”
“是。”待命小厮垂手而立。
旁人也不敢问。
没过多久，楚月寒又传话过来，让所有人都各归各位。他不在的时间谁要是敢动萧尺素一根毫毛，立斩不赦！
北漠三怪蔫蔫儿地咒骂着回了房间。
时间辗转，眨眼夜色就上来了。
还是同样的时辰，还是在同样的地点。唯一的不同仅仅是――原本应在坐在神座上的楚月寒，此刻正坐在“天梯”的第一阶上。白玉翥尾轻捻花笺，惯有的悲悯容颜里又透了一丝笑意。
花笺上只写了两个字――找人。
当然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字下面的落款。一般前来祈愿的人是不允许署名的。于是乎，这位仁兄就开始画画。
一只猪+一截葛根+一朵花+一个铃铛……
等了许久还不见纸条的主人出现，楚月寒隐隐有些担忧起来。思虑良久后，他起身走出了神殿……
而此时的诸葛花铃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
“不对啊！上次明明就是从这条路走的嘛！怎么转不出去了？”她慌道。
转身――一个白衣白发，面色也微显剔透的人，悄无声息地立着……
“鬼啊！！！”
“……”
“啊！！！”诸葛花铃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桃符，慌慌张张地捻着诀，“不是梦啊！！！”
瘦削冰冷的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
诸葛花铃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楚月寒接住她，嘴角抽搐，两眼望天：“……”
等诸葛花铃醒来的那一瞬间，视线里还是一团白色，却不再惊悚，而是一种带着温柔的圣洁与清冷。
楚月寒端着小半碗牛奶粥坐在床边，见她醒来，浅浅地动了动唇角。笑意未收，愁容又上。他的眉间总是习惯性蹙着，仿佛心头扣着一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你把我吓了一跳。”
诸葛花铃一扬脸：“你还会害怕？”
“……”
“是你把我吓了一跳才对。”
楚月寒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你还会害怕？”
“哦~~小楚，你学我说话！讨厌！”诸葛花铃撒娇道，“好歹我也是个妹子嘛！你像个游魂似的出现在我身后，我心中没准备，被吓一跳也是很正常的。”
“……”楚月寒结舌，“我……”
“我什么我？你看你啊，白白的衣服――嗯，传说中的鬼就是这个样子的。走路无声――嗯，再次符合传说中的标准；五指冰冷――嗯，那叫一个吻合啊！我没被吓死，可真算是烧高香了！”诸葛花铃下巴扬起，一本正经地碎碎叨起来，“你知道嘛，更主要的是符咒对鬼有用，对人没用！我这一慌……一口气没缓过来……就，就……”
楚月寒举了举手中的碗，牛奶粥还冒着热气：“你饿吗？”
“当然。”诸葛花铃笑眯眯地坐下，樱桃小嘴一张，“啊――”
楚月寒莞尔，浅浅舀了一勺，吹凉了些，喂进她嘴里：“慢慢吃，小心噎着。”
“小楚啊――”诸葛花铃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继续唠叨，“唔――好吃~~你听我说……呐，幸亏你不是江湖人……唔，真好吃~~”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萧大哥应该也会很喜欢的。”
“嗯？”楚月寒见她发呆了，不由道。
“唔~~那个，我跟你说……在江湖中，别人可是很忌讳这一点的。唔~~这粥哪儿买的？”
“我做的。”
诸葛花铃赞道：“好厨艺，有前途！”
说罢，继续她的碎碎叨：“你知道吗，在江湖中，你要是有本事无声无息地站在人后面，就可以杀死任何人！呐，所以很让人害怕的！你知道吗，你知道什么人才会成天这样吗？”
楚月寒摇摇头。
“哈哈，不知道了吧！听姐姐我给你普及一下江湖知识！”诸葛花铃喝了一口粥，满足而得意地拍拍他的肩，“啥时候想入江湖了，姐姐带你飞！”
楚月寒强忍着笑，没说话。
“杀手。听说过吧。很富传奇的一个职业。”
楚月寒闻言，却是面色一黯，眉间心上，越发忧郁。
“怎么了？”
“……没事。”
“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啦！”诸葛花铃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比方说，绝尘！绝尘，你听过吧？算了，你肯定没听说过。可凶的一号人物！可讨厌了！讨厌死了！说我小屁孩。我呸！他才小屁孩呢！他全家都小屁孩！”
楚月寒想笑，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间笑不出来了。
“小楚，你以后要是见到他，就骂他大坏蛋！超级大坏蛋！”
“……”
“还有一个人，没听过他真名。当然，我也没见过他。”诸葛花铃莫名地心一惊，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楚月寒，“江湖人都叫他‘转世神’……啊！啊，我不是说你。不是说你。那个转世神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听说，六通寺一夜之间，两百多号僧侣被他屠戮殆尽。那叫一个心狠手辣啊~~更可怕的是，听说他会吃人！！！咳咳，呸呸呸……我，我不说了。免得你害怕。”
此刻，楚月寒眼中的感情几乎瞬息万变。
（原来，你根本不知道――那个人人谈及变色的‘杀人狂魔’……就在你的眼前……）楚月寒心中郁结，剑眉锁得更深了。
诸葛花铃见他如此，还以为是被自己讲的事情吓到了：“那个……那个，我不说了。反正小楚你也不是江湖人。转世神吃人什么的，其实也没多可怕啦。他这是得的一种病，听师父说，好像叫……血咒。那是需要耗费很多人力布下的一个极强的诅咒。被下咒的人发作时，根本不受控制。”
楚月寒心慌地躲避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