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即将出行
tue jul 12 15:00:00 cst 2016
电话挂断，我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没有了精气神，整个人瘫痪在椅子上。
沈元似乎吃定我了，而我的确无力反抗，被他牵着走。换成任何人，都不愿意在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这么诡异的谜团生活，不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我内心始终无法安宁。
“我……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阿乐和木头说道：“这个陶俑头的主人要我去挪威找他。”
高乐诧异道：“不是吧，我怎么感觉你这破事越来越奇怪了，而且我们只有几天就要开学了。”
木头也点了点头，：“确实很奇怪，几天前你都好好的，现在一个电话就要出国，你最好谨慎考虑下。”
“这个陶俑的破事就像一根鱼刺，如鲠在喉。”
我狠狠灌了一大口啤酒，：“不把它弄明白，我这辈子都不会舒服。”
高乐说道：“我最近看到一个新闻，现在流行人体器官的买卖，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把你骗到国外，就为了把你的五脏六腑都给挖空，然后去卖钱。”
我摇头，：“我身上这点东西能值几个钱！我能肯定，那个糟老头绝对不是想从我身上弄几个钱，第一，小太爷穷了二十一年，地球人有目共睹，他想弄也弄不到，第二，他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放我这里，说明他并不在意钱。”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挪威？”木头追问道。
“应该不用多久。”我回答道：“开学后，你们帮我去学校请假，说我被车撞断了第三条腿也好，说我发烧把脑袋烧坏了也好，反正帮我搞定学校的事情，我把古董城的店铺安顿好后就出发。”
一箱啤酒被我们三个喝了个底朝天，换成其它的时候我早就晕乎乎的，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心事的原因，我头脑依然清醒，只是肚子撑得有点难受。
木头又搬来了一箱，还亲自动手烤了几十串烤肉，他知道我喜欢孜然的味道，所以在烤肉上玩了命的放。
情绪是会感染的，而且很容易负感染，我有心事，一桌三个人都喝得闷闷不乐。
饭局在这种百无聊赖中接近尾声，高乐叫来一个朋友帮他开车，我思考了很久，决定将陶俑头先寄放在他这里。
以前我可以将它放在紫竹苑的小舅妈家，但现在肯定是不行，如果小舅妈他们旅行回来，而我出了远门，肯定会发现这个陶俑头，到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刚开始高乐死活不同意，他认为陶俑头太邪门，放在他家会撞鬼，但经不住我死缠烂打，左磨右泡，好歹同意下来。
晚上我回到了古董城，随意的打了一个地铺，以前我晚上懒得走，也经常睡在这里，除了上厕所要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间外，其余的都很方便。
躺在地铺上，双手叉着头，脑袋里满是沈元那猥琐的笑脸和陶俑头诡异的相貌，挥之不去。
“君王俑！”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每个人都像是井底蛙……”
“这大千世界里，我们芸芸众生能窥见的，不过万一而已……”
“…………”
沈元的话，在脑海中盘旋，周而复始，而此时的我，仔细的回忆那些始末，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仔细的推敲。
很久过后，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去设想，都是于事无补，想得越仔细，思考越缜密，就感觉越迷离。
…………
一夜梦绕，天亮起床时，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
来到公共卫生间，想简单的洗漱一下，却发现黑麻踩着人字拖，穿着背心，同样也是挂着两只熊猫眼在漱口。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同样悲催的人，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至少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倒霉，这种想法很阴暗，但我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
“你昨晚也睡在这里了？”
黑麻把口里的牙膏泡沫吐干净，问道：“晚上我都没看你店铺开门，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说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对了，一起吃早点去吧，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一下。”
古董城外的一个早餐店，我叫了一个肠粉和一杯豆浆，黑麻叫了三份，自己吃两份，另外一份打包给他老婆。
“我准备出趟远门。”
我见黑麻风残云卷的把两份肠粉一扫而空，赶紧开口说道：“所以店铺想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哦！”黑麻抬起头，问道：“是到外地收货去吗？”
古董城的这些店主，都有不少年的交情，加上生意不景气，请不起人，所以店主如果有事外出，经常会请别人帮忙照看一下店铺。
我说道：“不是收货，我要出国一趟，私事。”
黑麻一副鬼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叶子，你读中学的时候就在古董城帮你小舅妈打理店铺了，一直到现在，我们认识有不少年了吧，看在小艾得病的份上，你拉扯我一把，你吃肉，我沾点荤腥就行。”
这事闹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黑麻解释，古董城的关系有些微妙，店主之间相互帮助的同时也相互防备着，例如有好的货源，谁都想只有自己的独一份，有好的货要出，那就要大家合作起来，找最优质的买家，一起赚钱。
“我真不是去收货。”
我实话实说，：“我要去趟挪威，自己一些私事要处理，这样吧，我店里面还有几个物件值一点点钱，一个和田血玉，玉质虽然不是特别高，但也算中上等，一个青铜爵杯，清朝仿西周的，还有一个北宋铁母的元符通宝，你要晴姐帮我守着店，这三样东西可以放到你店里卖，除开底价外，赚的分你三成，另外我店铺里的那些小玩意，我就不单个跟你算，等我回来，按利润的总价，也是分你三成，怎么样。”
黑麻当场同意了下来，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是那三样物件，我同意放他店里卖，这实际上是在帮他的店铺增加知名度，因为一些喜好古玩的人，知道你这里有一些真东西，都会慕名而来。
事情交代得差不多，我和黑麻都回到了古董城，没多久，黑麻带着他老婆晴姐一起到了我的店铺，我将三样物件都交到了黑麻手里，并告诉他底价。
黑麻听到底价后，一脸的激动，嘴巴不停的叨念着谢谢。
因为我把底价定得很低，几乎就是我收货时的成本价，比如那个青铜爵杯，我一万五千八收的，市场价应该是五到八万之间，我完全可以告诉黑麻这个青铜爵杯的底价是四万，如果黑麻五万卖出去，他只能赚减去底价后利润的三成，也就三千，但我并没有这样做，最主要的想法还是因为小艾。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趟去挪威，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现在能帮黑麻一点就算一点。
古董城的事情交代完了，接着就是小舅妈，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来个先斩后奏，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而我又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所以等她旅游回来后，我在电话里编个在外地收货的理由搪塞一下算了。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想的问题也想了，感觉没有什么纰漏后，我翻开了沈元留给我的号码，做了很大的决心，按下拨通键。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听筒里面的声音很好听，但也比较冰冷公式化，我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肯定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士，同时也说着职业化的语言。
“你好，嗯……是沈元，也叫二爷的一个人给我这个号码。”我思索了一下，说道：“他要我联系你，帮我出国。”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一阵，才传出声音，：“沈元？是沈大师要您打这个电话吗？”
语气一下子转换，少了冰冷，多了尊敬，而且你字也变成了您。
并且她称呼沈元为沈大师？沈元那猥琐的糟老头也配称作大师！我很是不解，也难以接受，但还是说道：“就沈元，一个脑袋上顶着一个冲天辫鼻子里面插着燕子尾巴的破老头子。”
话说出口，对面又是一阵沉默，半天后才回道：“请您稍等一下。”
“干！”
我忍不住心里咒骂，一个电话都这么的莫名其妙，老鼠的朋友是耗子，能跟沈元这种奇怪的人建立起关系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您好！请问您是沈元，沈大师的朋友吗？”
这回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少了公式化，多了一份儒雅，咦！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我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差不多吧。”
我和沈元根本就算不上朋友，但我不想再废话解释我和他的关系，现在出国本身就简单，一个旅游签证就搞定了，本以为沈元给我这个电话，是想让这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加便捷，可没想到反而好像还复杂了，：“我要去挪威，他说你可以帮我搞定，你行不行给句话就可以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小太爷的耐心真是快要被磨光了。
终于那边传来了一道声音，：“你的声音很熟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叶晓！”
干！你大爷的！被那人突然叫出名字，吓得我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他怎么会认识我？他怎么也会认为我的声音很熟悉？难道沈元提前打了电话给他，早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他！应该只有这种可能！
我不耐烦的说道：“对，小太爷我就是叶晓，怎么着！”
“呵呵！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叶晓同学，我是陈秋鸿！”
“哐当”
这回电话真掉地上了。
电话挂断，我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没有了精气神，整个人瘫痪在椅子上。
沈元似乎吃定我了，而我的确无力反抗，被他牵着走。换成任何人，都不愿意在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这么诡异的谜团生活，不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我内心始终无法安宁。
“我……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阿乐和木头说道：“这个陶俑头的主人要我去挪威找他。”
高乐诧异道：“不是吧，我怎么感觉你这破事越来越奇怪了，而且我们只有几天就要开学了。”
木头也点了点头，：“确实很奇怪，几天前你都好好的，现在一个电话就要出国，你最好谨慎考虑下。”
“这个陶俑的破事就像一根鱼刺，如鲠在喉。”
我狠狠灌了一大口啤酒，：“不把它弄明白，我这辈子都不会舒服。”
高乐说道：“我最近看到一个新闻，现在流行人体器官的买卖，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把你骗到国外，就为了把你的五脏六腑都给挖空，然后去卖钱。”
我摇头，：“我身上这点东西能值几个钱！我能肯定，那个糟老头绝对不是想从我身上弄几个钱，第一，小太爷穷了二十一年，地球人有目共睹，他想弄也弄不到，第二，他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放我这里，说明他并不在意钱。”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挪威？”木头追问道。
“应该不用多久。”我回答道：“开学后，你们帮我去学校请假，说我被车撞断了第三条腿也好，说我发烧把脑袋烧坏了也好，反正帮我搞定学校的事情，我把古董城的店铺安顿好后就出发。”
一箱啤酒被我们三个喝了个底朝天，换成其它的时候我早就晕乎乎的，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心事的原因，我头脑依然清醒，只是肚子撑得有点难受。
木头又搬来了一箱，还亲自动手烤了几十串烤肉，他知道我喜欢孜然的味道，所以在烤肉上玩了命的放。
情绪是会感染的，而且很容易负感染，我有心事，一桌三个人都喝得闷闷不乐。
饭局在这种百无聊赖中接近尾声，高乐叫来一个朋友帮他开车，我思考了很久，决定将陶俑头先寄放在他这里。
以前我可以将它放在紫竹苑的小舅妈家，但现在肯定是不行，如果小舅妈他们旅行回来，而我出了远门，肯定会发现这个陶俑头，到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刚开始高乐死活不同意，他认为陶俑头太邪门，放在他家会撞鬼，但经不住我死缠烂打，左磨右泡，好歹同意下来。
晚上我回到了古董城，随意的打了一个地铺，以前我晚上懒得走，也经常睡在这里，除了上厕所要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间外，其余的都很方便。
躺在地铺上，双手叉着头，脑袋里满是沈元那猥琐的笑脸和陶俑头诡异的相貌，挥之不去。
“君王俑！”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每个人都像是井底蛙……”
“这大千世界里，我们芸芸众生能窥见的，不过万一而已……”
“…………”
沈元的话，在脑海中盘旋，周而复始，而此时的我，仔细的回忆那些始末，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仔细的推敲。
很久过后，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去设想，都是于事无补，想得越仔细，思考越缜密，就感觉越迷离。
…………
一夜梦绕，天亮起床时，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
来到公共卫生间，想简单的洗漱一下，却发现黑麻踩着人字拖，穿着背心，同样也是挂着两只熊猫眼在漱口。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同样悲催的人，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至少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倒霉，这种想法很阴暗，但我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
“你昨晚也睡在这里了？”
黑麻把口里的牙膏泡沫吐干净，问道：“晚上我都没看你店铺开门，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说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对了，一起吃早点去吧，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一下。”
古董城外的一个早餐店，我叫了一个肠粉和一杯豆浆，黑麻叫了三份，自己吃两份，另外一份打包给他老婆。
“我准备出趟远门。”
我见黑麻风残云卷的把两份肠粉一扫而空，赶紧开口说道：“所以店铺想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哦！”黑麻抬起头，问道：“是到外地收货去吗？”
古董城的这些店主，都有不少年的交情，加上生意不景气，请不起人，所以店主如果有事外出，经常会请别人帮忙照看一下店铺。
我说道：“不是收货，我要出国一趟，私事。”
黑麻一副鬼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叶子，你读中学的时候就在古董城帮你小舅妈打理店铺了，一直到现在，我们认识有不少年了吧，看在小艾得病的份上，你拉扯我一把，你吃肉，我沾点荤腥就行。”
这事闹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黑麻解释，古董城的关系有些微妙，店主之间相互帮助的同时也相互防备着，例如有好的货源，谁都想只有自己的独一份，有好的货要出，那就要大家合作起来，找最优质的买家，一起赚钱。
“我真不是去收货。”
我实话实说，：“我要去趟挪威，自己一些私事要处理，这样吧，我店里面还有几个物件值一点点钱，一个和田血玉，玉质虽然不是特别高，但也算中上等，一个青铜爵杯，清朝仿西周的，还有一个北宋铁母的元符通宝，你要晴姐帮我守着店，这三样东西可以放到你店里卖，除开底价外，赚的分你三成，另外我店铺里的那些小玩意，我就不单个跟你算，等我回来，按利润的总价，也是分你三成，怎么样。”
黑麻当场同意了下来，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是那三样物件，我同意放他店里卖，这实际上是在帮他的店铺增加知名度，因为一些喜好古玩的人，知道你这里有一些真东西，都会慕名而来。
事情交代得差不多，我和黑麻都回到了古董城，没多久，黑麻带着他老婆晴姐一起到了我的店铺，我将三样物件都交到了黑麻手里，并告诉他底价。
黑麻听到底价后，一脸的激动，嘴巴不停的叨念着谢谢。
因为我把底价定得很低，几乎就是我收货时的成本价，比如那个青铜爵杯，我一万五千八收的，市场价应该是五到八万之间，我完全可以告诉黑麻这个青铜爵杯的底价是四万，如果黑麻五万卖出去，他只能赚减去底价后利润的三成，也就三千，但我并没有这样做，最主要的想法还是因为小艾。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趟去挪威，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现在能帮黑麻一点就算一点。
古董城的事情交代完了，接着就是小舅妈，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来个先斩后奏，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而我又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所以等她旅游回来后，我在电话里编个在外地收货的理由搪塞一下算了。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想的问题也想了，感觉没有什么纰漏后，我翻开了沈元留给我的号码，做了很大的决心，按下拨通键。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听筒里面的声音很好听，但也比较冰冷公式化，我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肯定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士，同时也说着职业化的语言。
“你好，嗯……是沈元，也叫二爷的一个人给我这个号码。”我思索了一下，说道：“他要我联系你，帮我出国。”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一阵，才传出声音，：“沈元？是沈大师要您打这个电话吗？”
语气一下子转换，少了冰冷，多了尊敬，而且你字也变成了您。
并且她称呼沈元为沈大师？沈元那猥琐的糟老头也配称作大师！我很是不解，也难以接受，但还是说道：“就沈元，一个脑袋上顶着一个冲天辫鼻子里面插着燕子尾巴的破老头子。”
话说出口，对面又是一阵沉默，半天后才回道：“请您稍等一下。”
“干！”
我忍不住心里咒骂，一个电话都这么的莫名其妙，老鼠的朋友是耗子，能跟沈元这种奇怪的人建立起关系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您好！请问您是沈元，沈大师的朋友吗？”
这回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少了公式化，多了一份儒雅，咦！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我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差不多吧。”
我和沈元根本就算不上朋友，但我不想再废话解释我和他的关系，现在出国本身就简单，一个旅游签证就搞定了，本以为沈元给我这个电话，是想让这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加便捷，可没想到反而好像还复杂了，：“我要去挪威，他说你可以帮我搞定，你行不行给句话就可以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小太爷的耐心真是快要被磨光了。
终于那边传来了一道声音，：“你的声音很熟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叶晓！”
干！你大爷的！被那人突然叫出名字，吓得我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他怎么会认识我？他怎么也会认为我的声音很熟悉？难道沈元提前打了电话给他，早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他！应该只有这种可能！
我不耐烦的说道：“对，小太爷我就是叶晓，怎么着！”
“呵呵！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叶晓同学，我是陈秋鸿！”
“哐当”
这回电话真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