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祖师算了三次命
次日清晨，崭新的一天到来。
顾长安起床，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洗漱完毕后又得到大师兄的招呼，尝了尝那碗热气腾腾、点缀各色香料的米粥。
不多时，愁眉苦脸的顾长安快步走出小院，顺径下了土坡，来到一条潺潺的小溪前。
麻老道正坐在岸边泡脚，二师兄则在更上游漱口。顾长安眼前一亮，来到了二师兄身边，用双手舀了一捧水，饮入口中。
二师兄见顾长安眉头稍稍舒缓，轻声问道：“尝了那百草粥？”
顾长安得知那碗粥的名字，以鼻音相应，此时他舌尖上还残留着余味，无法开口。
“尝了几口？”二师兄的问询中夹带着同情，他知道百草粥的味道很不好，但他的那位师兄却乐此不疲，每日都要煮上一锅。
顾长安无暇回复，又连续饮下几捧水，口中的味道才终于散得差不多干净。他长吐一口气，道：“全吃了。”
二师兄的眼瞳微微一缩，显然他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看向顾长安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他以为顾长安口味特殊。
顾长安借着小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却是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答应过别人，不能挑食。师兄做的粥虽然味道不好，但总不会是害我的东西。”
清风徐来，吹拂在了两位少年的面颊上，顾长安看见水中的二师兄嘴角有微微的扬起，又听到麻老道在一旁说道：“老二，小三儿，你们两好生没大没小，怎么能让师父用漱口水洗脚呢？老夫的脚就是被这漱口水中的残留草药给熏臭的。”
二师兄的脸又冷了下来，他轻哼一声，道：“师父，你不是要教小师弟无敌神功么，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教？”
顾长安闻言也是集中了注意，他见过自己这位师父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击飞那位天牗城传信使者何处询的，心中也十分期待。他内心的要求不高，只要师父能传授一门能让他将来与何处询平分秋色的功法就足够了。
麻老道挠挠头，嘿嘿一笑，道：“长安啊，坐到为师这来，我给你讲讲我麻衣居的历史。”
顾长安连忙走了过去，他原本以为师父的体臭会十分严重，但或许是因为他正站在上风处，竟然是没有嗅到丝毫令他不适的味道。
二师兄则没有逗留，他抛下一句自己要去读书了，便逆着溪流而去，身影渐渐被隆起的土坡掩盖。
麻老道先是捋了捋自己蓬松的胡须，从中捻出了几撮黑灰，想来是昨夜掉进来的木柴留下的炭渣。他将这些炭渣抹在袖子上，这才开口道：“咱们麻衣居历史悠久，足可与六院并驾齐驱。咱们的祖师以前是算命的，就是在镜外也留有他的足迹。”
顾长安心中一凛，他的确是听说过麻衣神相这个名号。
麻老道接着说道：“但这算命的术法早就失传啦，师父也是对此一窍不通，好在祖师留下了几本功法，这才能让麻衣居延续至今。”
顾长安也轻叹，他听着师父的语气中满含叹惋，也不禁觉得有些遗憾。
“祖师算命术法初成之时，曾有一头上长角的男子来算命，问自己出关后能否归来。祖师算得这一卦后，那男子留下一套枪法，我已经传给了你大师兄。”麻老道说完抬起一只脚，他这次洗脚仍然没有脱鞋。
顾长安也不在意师父的邋遢行为，只是点点头，他这才知道原来大师兄学得是枪法。
麻老道又扭头看向二师兄离开的方向，道：“第二个来找祖师算命的人穿着一身黑衣，手提一把大刀，祖师一开始还以为是仇家，吓得闭门不出。那人就堵着门，祖师无奈，只好隔着门给他算命。说来巧得很，那拿刀的也是问自己出关后能否归来，再然后也留下的一套刀法，我将它传给了你二师兄。”
顾长安听了这两段故事，不禁奇道：“他们要出什么关？”
麻老道垂首，似是闭眼修养，又似在凝望溪水，最终他摇摇头，道：“谁知道呢，这天下有那么多的关。什么玉门关、山海关、剑门关、虎牢关，或许两人出得不是一个关吧。”
顾长安也觉得有道理，他心想：“师父要传给我的功法不会也是那位祖师算命换来的吧？”
他正想着，麻老道已经继续说道：“嗯，第三个人是个自称剑客却手中无剑的人，他一开始就拿出了一本剑客图。他说自己要出关，但又担心这本剑图没有传人，便将它寄存在了祖师这里。”
顾长安皱眉，问道：“他不是来算命的？”
麻老道点点头，语气忽然变得充满感慨，他长叹一声，道：“是祖师主动给这个人算了一卦，随后那个人就离开了。距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或许是百年、或许是千年，他再也没有回来。”
顾长安感到师父语气凝重，不禁说道：“或许他是忘记了。”
麻老道却不答，他伸手入怀，一阵摸索，最终拿出了一本极为古旧的书，道：“我传给你的就是这本剑客图。长安，你这孩子很聪明，心思纯净，你不像你大师兄那般浮、也没有你二师兄那般稳，但却够执着、有毅力。这本剑客图交给你，你可要勤奋练习。”
顾长安见这本旧书在风中轻颤，似随时会被微风撕碎，赶忙小心翼翼地接在了手里。他对麻老道点点头，道：“师父我会努力练习的！”
麻老道见顾长安语气坚定，便哈哈一笑，抬起了水中的另一只脚。他起身返回小院，同时说道：“这剑客图只能在夜晚修炼，你先去咱们院子后的那片田地里见你大师兄，让他带着你去四象斋打造一柄剑。对了，铸剑所需的单据我一会放在炉边，你自己来拿。”
顾长安听说自己要去四象斋，不禁想起了在六院复试时遇见的那些妖族，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他收起旧书，跟着麻老道向小院走去，又问道：“师父你要做什么呢？”
麻老道走在前方，不紧不慢道：“我啊？我去睡个回笼觉，人上了年纪，就爱在梦里回味青春喽！”
顾长安无奈地摇摇头，他已走到了小院的竹篱边，想着大师兄现在在院子后面，他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在院子后是一块方形田亩，大师兄正扛着一只木棍走在田埂边发呆。他余光瞥见顾长安对自己挥手，便也转身挥手，问道：“小师弟，明日还喝不喝百草粥了？”
顾长安想起百草粥的味道，面色一滞，差点转身逃走。但奈何四象斋对他的吸引力很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道：“多……多谢大师兄……”
大师兄见顾长安如此有品位，乐得合不拢嘴。他纵身飞奔，几步就到了顾长安的身边，然后指着脚边的田地道：“百草粥的原料可都总在这里！小师弟，我一直想扩在规模，把这一块田改造成一间园子，就叫百草园，你说如何？”
顾长安勉强一笑，道：“大师兄你为何对百草这么执着？”
大师兄摆摆手，轻声道：“小秘密，但我这百草粥却身体好处无穷，那两个家伙都不懂得欣赏。哼哼，以后这粥我就做给你喝，气死他们！”
顾长安暗暗叫苦，心想：“这不等气死师父而二师兄自己可能就先一命呼呜了。”想到这他浑身颤抖，连忙转移话题，道：“大师兄，师父让你带我去四象斋打造一柄剑。”
大师兄的笑容敛去，他惊讶地盯着顾长安，轻声道：“小师弟，你学得是剑？”
顾长安不明所以，点头道：“对啊，大师兄你学得是枪，二师兄学得是刀，我则是学剑，好像挺和谐的嘛！”
大师兄眼底有一丝凝重闪过，旋即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他打了个哈哈，又轻拍顾长安的肩膀，道：“没什么，这剑术十分难学，那老家伙又比乌龟还懒，我是担心他不好好教你。”
顾长安不禁微笑，还不待他说几句麻老道的好话，小土坡下就传来的一声嘹亮的叫唤声。
“渊兄弟，你在吗？我来买菜来了！”
这呼唤声极有穿透力，竟是震得顾长安双耳发麻。他定睛循声瞭望，就见小土坡之下，一身材高大，面容却十分稚嫩的男子缓缓向田边走来。
而待男子走到近前，顾长安更是惊奇地发现此人的鼻子竟是如一只水壶嘴般伸在脸前，竟然把嘴巴都给挡住了。
大师兄嘿嘿一笑，道：“他是四象斋的象晟，他爹爹象奇就是四象斋的铁匠，你要是想要一把好剑啊，还得多和这象晟交流交流。”
他正说着，象晟已经来到了田垄边。他好奇地打量顾长安，忽然一拍脑袋，鼻子也因为激动而喷出一片水雾。
他激动道：“你就是那个顾长安，对不对？”
顾长安面露讶色，先点点头，随后问道：“象晟学长，你怎么认识我？”
象晟快步来到顾长安身前，好奇地东瞧西瞧，又用那巨大的鼻子嗅了嗅顾长安的味道，才满脸喜悦道：“谁不知道你！你可是六院弃子啊！传说中你还领悟破军星星意，拥有杀破狼的命格！对了，听说你还和天牗城传信使者结仇，太有个性了！”
大师兄捂住嘴，轻轻嗤笑。顾长安则尴尬地挠了挠头，看来自己在修真学院内已经小有名气了，虽然这名气似乎并不是很好……
(本章完)
顾长安起床，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洗漱完毕后又得到大师兄的招呼，尝了尝那碗热气腾腾、点缀各色香料的米粥。
不多时，愁眉苦脸的顾长安快步走出小院，顺径下了土坡，来到一条潺潺的小溪前。
麻老道正坐在岸边泡脚，二师兄则在更上游漱口。顾长安眼前一亮，来到了二师兄身边，用双手舀了一捧水，饮入口中。
二师兄见顾长安眉头稍稍舒缓，轻声问道：“尝了那百草粥？”
顾长安得知那碗粥的名字，以鼻音相应，此时他舌尖上还残留着余味，无法开口。
“尝了几口？”二师兄的问询中夹带着同情，他知道百草粥的味道很不好，但他的那位师兄却乐此不疲，每日都要煮上一锅。
顾长安无暇回复，又连续饮下几捧水，口中的味道才终于散得差不多干净。他长吐一口气，道：“全吃了。”
二师兄的眼瞳微微一缩，显然他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看向顾长安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他以为顾长安口味特殊。
顾长安借着小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却是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答应过别人，不能挑食。师兄做的粥虽然味道不好，但总不会是害我的东西。”
清风徐来，吹拂在了两位少年的面颊上，顾长安看见水中的二师兄嘴角有微微的扬起，又听到麻老道在一旁说道：“老二，小三儿，你们两好生没大没小，怎么能让师父用漱口水洗脚呢？老夫的脚就是被这漱口水中的残留草药给熏臭的。”
二师兄的脸又冷了下来，他轻哼一声，道：“师父，你不是要教小师弟无敌神功么，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教？”
顾长安闻言也是集中了注意，他见过自己这位师父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击飞那位天牗城传信使者何处询的，心中也十分期待。他内心的要求不高，只要师父能传授一门能让他将来与何处询平分秋色的功法就足够了。
麻老道挠挠头，嘿嘿一笑，道：“长安啊，坐到为师这来，我给你讲讲我麻衣居的历史。”
顾长安连忙走了过去，他原本以为师父的体臭会十分严重，但或许是因为他正站在上风处，竟然是没有嗅到丝毫令他不适的味道。
二师兄则没有逗留，他抛下一句自己要去读书了，便逆着溪流而去，身影渐渐被隆起的土坡掩盖。
麻老道先是捋了捋自己蓬松的胡须，从中捻出了几撮黑灰，想来是昨夜掉进来的木柴留下的炭渣。他将这些炭渣抹在袖子上，这才开口道：“咱们麻衣居历史悠久，足可与六院并驾齐驱。咱们的祖师以前是算命的，就是在镜外也留有他的足迹。”
顾长安心中一凛，他的确是听说过麻衣神相这个名号。
麻老道接着说道：“但这算命的术法早就失传啦，师父也是对此一窍不通，好在祖师留下了几本功法，这才能让麻衣居延续至今。”
顾长安也轻叹，他听着师父的语气中满含叹惋，也不禁觉得有些遗憾。
“祖师算命术法初成之时，曾有一头上长角的男子来算命，问自己出关后能否归来。祖师算得这一卦后，那男子留下一套枪法，我已经传给了你大师兄。”麻老道说完抬起一只脚，他这次洗脚仍然没有脱鞋。
顾长安也不在意师父的邋遢行为，只是点点头，他这才知道原来大师兄学得是枪法。
麻老道又扭头看向二师兄离开的方向，道：“第二个来找祖师算命的人穿着一身黑衣，手提一把大刀，祖师一开始还以为是仇家，吓得闭门不出。那人就堵着门，祖师无奈，只好隔着门给他算命。说来巧得很，那拿刀的也是问自己出关后能否归来，再然后也留下的一套刀法，我将它传给了你二师兄。”
顾长安听了这两段故事，不禁奇道：“他们要出什么关？”
麻老道垂首，似是闭眼修养，又似在凝望溪水，最终他摇摇头，道：“谁知道呢，这天下有那么多的关。什么玉门关、山海关、剑门关、虎牢关，或许两人出得不是一个关吧。”
顾长安也觉得有道理，他心想：“师父要传给我的功法不会也是那位祖师算命换来的吧？”
他正想着，麻老道已经继续说道：“嗯，第三个人是个自称剑客却手中无剑的人，他一开始就拿出了一本剑客图。他说自己要出关，但又担心这本剑图没有传人，便将它寄存在了祖师这里。”
顾长安皱眉，问道：“他不是来算命的？”
麻老道点点头，语气忽然变得充满感慨，他长叹一声，道：“是祖师主动给这个人算了一卦，随后那个人就离开了。距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或许是百年、或许是千年，他再也没有回来。”
顾长安感到师父语气凝重，不禁说道：“或许他是忘记了。”
麻老道却不答，他伸手入怀，一阵摸索，最终拿出了一本极为古旧的书，道：“我传给你的就是这本剑客图。长安，你这孩子很聪明，心思纯净，你不像你大师兄那般浮、也没有你二师兄那般稳，但却够执着、有毅力。这本剑客图交给你，你可要勤奋练习。”
顾长安见这本旧书在风中轻颤，似随时会被微风撕碎，赶忙小心翼翼地接在了手里。他对麻老道点点头，道：“师父我会努力练习的！”
麻老道见顾长安语气坚定，便哈哈一笑，抬起了水中的另一只脚。他起身返回小院，同时说道：“这剑客图只能在夜晚修炼，你先去咱们院子后的那片田地里见你大师兄，让他带着你去四象斋打造一柄剑。对了，铸剑所需的单据我一会放在炉边，你自己来拿。”
顾长安听说自己要去四象斋，不禁想起了在六院复试时遇见的那些妖族，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他收起旧书，跟着麻老道向小院走去，又问道：“师父你要做什么呢？”
麻老道走在前方，不紧不慢道：“我啊？我去睡个回笼觉，人上了年纪，就爱在梦里回味青春喽！”
顾长安无奈地摇摇头，他已走到了小院的竹篱边，想着大师兄现在在院子后面，他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在院子后是一块方形田亩，大师兄正扛着一只木棍走在田埂边发呆。他余光瞥见顾长安对自己挥手，便也转身挥手，问道：“小师弟，明日还喝不喝百草粥了？”
顾长安想起百草粥的味道，面色一滞，差点转身逃走。但奈何四象斋对他的吸引力很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道：“多……多谢大师兄……”
大师兄见顾长安如此有品位，乐得合不拢嘴。他纵身飞奔，几步就到了顾长安的身边，然后指着脚边的田地道：“百草粥的原料可都总在这里！小师弟，我一直想扩在规模，把这一块田改造成一间园子，就叫百草园，你说如何？”
顾长安勉强一笑，道：“大师兄你为何对百草这么执着？”
大师兄摆摆手，轻声道：“小秘密，但我这百草粥却身体好处无穷，那两个家伙都不懂得欣赏。哼哼，以后这粥我就做给你喝，气死他们！”
顾长安暗暗叫苦，心想：“这不等气死师父而二师兄自己可能就先一命呼呜了。”想到这他浑身颤抖，连忙转移话题，道：“大师兄，师父让你带我去四象斋打造一柄剑。”
大师兄的笑容敛去，他惊讶地盯着顾长安，轻声道：“小师弟，你学得是剑？”
顾长安不明所以，点头道：“对啊，大师兄你学得是枪，二师兄学得是刀，我则是学剑，好像挺和谐的嘛！”
大师兄眼底有一丝凝重闪过，旋即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他打了个哈哈，又轻拍顾长安的肩膀，道：“没什么，这剑术十分难学，那老家伙又比乌龟还懒，我是担心他不好好教你。”
顾长安不禁微笑，还不待他说几句麻老道的好话，小土坡下就传来的一声嘹亮的叫唤声。
“渊兄弟，你在吗？我来买菜来了！”
这呼唤声极有穿透力，竟是震得顾长安双耳发麻。他定睛循声瞭望，就见小土坡之下，一身材高大，面容却十分稚嫩的男子缓缓向田边走来。
而待男子走到近前，顾长安更是惊奇地发现此人的鼻子竟是如一只水壶嘴般伸在脸前，竟然把嘴巴都给挡住了。
大师兄嘿嘿一笑，道：“他是四象斋的象晟，他爹爹象奇就是四象斋的铁匠，你要是想要一把好剑啊，还得多和这象晟交流交流。”
他正说着，象晟已经来到了田垄边。他好奇地打量顾长安，忽然一拍脑袋，鼻子也因为激动而喷出一片水雾。
他激动道：“你就是那个顾长安，对不对？”
顾长安面露讶色，先点点头，随后问道：“象晟学长，你怎么认识我？”
象晟快步来到顾长安身前，好奇地东瞧西瞧，又用那巨大的鼻子嗅了嗅顾长安的味道，才满脸喜悦道：“谁不知道你！你可是六院弃子啊！传说中你还领悟破军星星意，拥有杀破狼的命格！对了，听说你还和天牗城传信使者结仇，太有个性了！”
大师兄捂住嘴，轻轻嗤笑。顾长安则尴尬地挠了挠头，看来自己在修真学院内已经小有名气了，虽然这名气似乎并不是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