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何时绿
字体: 16 + -

第30章 蛇钻进裤脚

    眼前房子,稍微改变地理位置和格局就会上升到完美。首先,房子要离开古树再五十米,以树的主根不触及房下地基为标准,这仅是天倚自己估计,真正建房时,需要深挖地基具体结论。树老地气少,建房时要懂得避让,给树和房应有的空间。砍树是败家子愚蠢,大树只要好好利用,往往兴家旺人变成绝佳福地,可惜太多的人不懂。

    其二,眼前这房子,朝向改为面朝东南方向最可取,这样,房子可以不必像现在这样子,让树笼罩住门户。甚至,凭借古树几百年灵性,还可保所居人家福寿多财,家境平稳向前。

    天倚运用自己浅薄堪舆知识,当作好玩,看累了,学睡着的习建明扬清华二个,仰面朝天,贴地躺下来。

    背贴近地面,密密秋草托住自己,沉闷低响又雄浑的树涛风声时起时落,看不远处一只小鸟,一个枝头,跳跃另一个枝头,闷声不鸣,玩无味了吧,腾地飞向遥远。

    渐渐,睡意袭来,天倚好像是要睡着了。

    天倚突然感觉右裤腿里面不对劲,人迷糊中站起来,拿右脚抖几下,有个滑滑黏黏的东西从裤管掉落,待天倚看清楚,猛地跳起,创下天倚有史以来跳起最高记录,嘴里同时大喊大叫,声音无限恐怖。

    天倚反常的叫声惊起习建明杨清华二个,也引来不远处正劳动的一个老人。

    老人过来前,天倚三个,各自找到土块或石头,死命追逐一条蛇。

    蛇昂起头和前半身,逃地飞快,蛇身灵活,若不是土堆范围都是浅草实地,很可能它已经逃掉。

    天倚他们纷纷出手,接二连三打击接二连三落空。偶有一次碰巧,天倚手中砸出的土块,落到蛇头前面,那条蛇明显身形一滞,接下来杨清华逮到机会,及时手中石头砸上蛇的七寸。

    人怕蛇是普遍现象,蛇死了,还有余威,杨清华用根树枝,挑起死蛇,三个人回到九姊堆上面,仔细研究那条蛇,等天倚再仔细看清楚死蛇,不禁大惊失色。

    那个本在远处锄草的老头,目睹了天倚他们打蛇全过程,好奇也围过来。

    老人和天倚他们一起,仔细研究打死的那条蛇,老人还用手翻开蛇的嘴巴,肯定说他活了七十多年,这条蛇他是从未见过。

    天倚慢慢弄清楚这条蛇,蛇头下面扁扁的,很像是头脑中有记忆的眼镜王蛇。

    奇怪,眼镜王蛇天倚是有所了解的,那恐怖样子让天倚在书上看到它的时候用了心。

    回想书上详细记载的内容,天倚百思不得其解,奇怪,本是无限凶猛的物种,这条蛇怎么就轻易放过自己?难道该自己大难不死?天倚丝毫没有大难不死有后福的欣慰,控制不住身体,这时候才开始索索发抖,自心底涌现无穷尽的后怕。

    老人从蛇说开去,到脚下土堆,再说就到了那棵树和要害树的人。真的假的天倚和杨清华他们分辨不清,从此瞄上那或许是无辜的一家人是肯定的。

    接下来天倚他们专偷那户人家的鸡,还诱惑同学们用石头砸游在他家塘边的鸭。

    最冲动时候天倚写下这首诗:《树祭》,五百年前你用一颗灵性的种子,择地而居,五百年人事物非,你坚定成今天这般姿容,五百年年年兽走鸟飞,山这一个字,你是读了又读,终于成山,你见过五百年时一队蚂蚁浩浩荡荡自你脚下过,你见过对面山中最后一只老虎向南去不再回头,你仰慕黄帝侧畔五千年松柏,你期盼因人而生的千年辉煌,在人进入你最初的视野,空朦山色即罩披忧郁,人用灵性宰杀万灵,你因灵性静默守候,守候只为因缘而生的遭逢,用你百年乃至千年的灵气,让人唤醒人的迷误,不再人生代代自戕自苦,你苦苦守候的五百年,五百年苦苦守候,却在一旦扼杀在人的愚昧,你流尽了叶落,你哭曲着躯体,你不忍归去是你的期盼将凝,今天,且让我来哭倒你,要不,就用你前生后世的因果,扶持我已绽的希望,百年后再让我伴你归去,让后世知你知我,因五百年而成的辉煌。

    诗,在天倚年轻或凄苦岁月里,总伴随着天倚,呼之则来。不像现在,现在叫天倚写诗,比让他打牌赢钱还困难。天倚打牌,能耐差是差点,十赌九输,但终还有一赢的可能。诗,在而今天倚心之荒林占据的可能性,不会胜过今天中国境内传说中尚存的野生华南虎,有还是没有,谁说的清。

    在美专,时间过的糊里糊涂,亦如流水,转眼农历八月十五。古历八月十四的夜,月一般都会献出她寂寞的清丽。经常是到了十五,最让人迫切时,她却隐了。

    天倚见识过的夜月,为初入美专的这次中秋月最勾人,十五的傍晚,天尚未暗下来,那一轮月已如年轻的天倚,如火灿然。

    天倚搬一只凳子,坐在操坪上,举头仰望着明月,内心里,却进不去那一轮皎洁。

    前面一段时间,曾经说不出的期盼和快乐,天倚扭扭捏捏一个人,躲开习建明和扬清华,自己一个人在五百年古树下,反复读周泮泮寄来的信。

    暑假,周泮泮和家人去了大庸——现在鼎鼎有名的旅游胜地张家界。

    周泮泮随家人游览了无数景点:黄石寨、摘星台、五指峰、雾海金龟、金鞭岩、水绕四门、千里相会、天子山、南天门、十里画廊、点将台、卧龙岭、一线天、黄龙洞。

    周泮泮,每个景点一封信,让天倚仿佛身临其景。

    第三封信夹带一束松针,到天倚手上时,松针已柔软枯黄,天倚用手轻抚,仿佛感受到周泮泮青春小手的温馨。

    天倚为自己有了冉婷这样的美人,不满足,控制不住分心牵挂着周泮泮,有时候,也骂自己不是东西,却还是情不自禁,矛盾体男人,难怪有时被当成畜牲。

    人生际遇果真无法用理由说得清?是否真要全凭那前身后世当时却不知的因果?

    冉婷来信总四平八稳,端庄有绪,宛如妻,给天倚鼓励多于缠绵。

    周泮泮却是捉摸不透,一段时间信天天有,最多一天收到七封,有时十天半月没有音迅。

    小狐狸出没无常的伎俩,勾的天倚晕头转向。

    两个美少女在天倚臆想里,一个如妻一个如妾,却都在远方。

    实际上天倚现实里,还是感情青黄不接,肉体营养不良——人事这一回事,对天倚而言,还是曾望而不曾及的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