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相互取暖
一整个下午，我都泡在游戏里，和木木老公一起组队刷各种副本。我的日常活动，难得的全部完成。
终于有些疲惫，我合衣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床头的电话响，我睁眼看见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我摸过手机，玩游戏的时候因为嘈杂的背景音乐，我关了静音。手机上有许多未接。
我马上抓过床头电话，赶在最后一声响的时候，拿起了电话。
“邵媛，周倩在抢救。你快过来。”三叔的声音明显带了哭腔。
我连电话都顾不得放回原位。匆忙出门。招待所没有电梯，我疯了似的往一楼跑，到一楼因为没注意到多出来的楼梯，我整个摔在了水泥地面上，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瞬间划伤我的右手手臂，片刻血肉模糊。
我顾不得手上火辣辣的疼痛，爬起来，继续往医院大楼跑。病房已经空空如也，我转身往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走去。三叔在门口焦急的踱步，看我走来，带着哭腔说，“刚刚还好好的，突然没了心跳。医生在全力抢救。”
我的心又一阵绞痛，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我都不能再失去。中国有句古话，叫德不配位，是不是一直以来我要的太多，连累着我身边的人都没有任何好结果。
我拼了命的踢门口的休息板凳，我的指甲在白色的墙壁上划下一道道痕迹，我的指甲全是白色粉末，指甲快被掀翻，我钻心窝的疼。
“邵媛。”三叔过来拉我。
“三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结婚，你们生孩子。不要再让我失去。”我哭得语无伦次，我看到三叔两鬓的白发，一夜白头，是不是通常就出现在医院里。
手术室门推开，推车上用浅蓝色布袋装着一个人形的物体，布袋拉链从脚拉到了头，看不到任何样子。三叔扑过去，我的视网膜突然肿胀，我逃也似的冲向楼道，什么都不敢看，我什么都不敢去想。我坐在楼梯上，使劲抓着栏杆，栏杆上的铁锈被我生生的剥落，我的手也满是鲜血，模糊一片。
楼道的门开开关关，有人进进出处，所有人都表情冷漠，没人多看我一眼。走廊里有其他家属撕裂般的哭声，在这栋楼里回荡，我全身冰凉，恨不得现在就能昏死过去，不用面对所有的局面。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我终于看到李医生出现在门口，他走过来，满脸疲惫，我闻到他身上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我挣扎着起身，想要继续往楼下跑。我不要他来告诉我任何结果，我休息够了还要回周倩的病房，他之前告诉过我，周倩没什么事，过两天就会醒。我要给她买漂亮的衣服，我要给她修剪指甲，涂上红色的指甲油，我们要一起去逛街，我新买的蝴蝶发夹她还没看到。我去了新部门，所有的事情还没有进展，我要她陪我一起去面对。不不不，如果她可以醒，她不用工作，我养她，我养她一辈子。
李医生一把抱住我，我还在流血的手臂和手掌在他的白色大褂上留下分明的红色。
“没事的。没事的。她没事的。”李医生的消毒药水太浓，我的胃不停的翻涌，想吐。“两台手术都在进行，先推出来的是其他病人。癌症晚期病人，下不了手术台是正常的。”
“这个笑话不好笑啊。李医生，你答应过我，她没事的。我拜托过你的啊。”我望着他，满眼的泪。
“不是开玩笑的。周倩已经回了病房。心跳暂停是正常的，有可能是她在挣扎着苏醒。”李医生拉过我的手，转身想要开门回去，我一把抓过他，对着他挽起袖子的手使劲的咬下去，他没动，我就咬得更用力，我的嘴里满是血腥，我终于松开，看着自己的牙齿印在他的手臂上深深的痕迹。
他右手被我拉着，就用左手来梳理我的头发，我的刘海已经被泪水和冷汗全部打湿，他轻轻的抚平，多余的头发，给我理在了耳后。
看我稍微平静，李医生牵着我，回周倩病房。三叔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周倩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呼吸机罩在脸上，心跳仪发出均匀的频率。
“谢谢李医生。”三叔看到我们，起身来感谢李医生。
我松开李医生牵着的手，走到周倩面前。“你为什么要吓我啊，我经不起吓啊。你不能有事啊。一点都不能。”
“邵媛。”三叔轻轻的叫我。我伸手去拉周倩的被子，洁白的被子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邵媛，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可能还需要打破伤风针。手上全是铁锈。”李医生，侧回身子，唤过护士，小声的交代。
“去吧。我在呢。不会有事的。”三叔安慰我。
我顺从的跟着护士去注射室。看着护士拿药，一点点的抽进针筒。刚注射完，李医生也走了进来。
“李院长，你的手。”护士夸张的尖叫。
“没事的。我来吧。”李医生示意护士出去，护士满脸不情愿，犹豫了再三，还是转身离开。
“不好意思。”我终于开口。
李医生没回话，端过一盘药水，拉过板凳，坐在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用棉签一点一点的涂抹我手上的伤口，有冰凉的感觉从我的伤口传递到全身，然后有着火辣辣的刺痛，我下意识的皱眉。
李医生抬眼看了我一眼，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他的鼻尖有轻微的汗，他的脸上依然满是疲惫。手术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事，却因为我，他没能够得到休息，我越发的觉得抱歉。
“你应该是你们医院所有护士的梦中情人吧。你这长相，这身材，这职位。”我想努力把气氛变得轻松。
李医生无奈的笑，他嘴角牵动的样子其实真的非常好看。确认我的伤口没事后，他丢开我的手，又反手拿了碘伏想要清理我咬过的地方。我连忙拉着他的手，尽力的让他清理能够轻松点。
“饿了么？我休息室有吃的。”他清理完伤口，我的手却还没丢开。
我摇头。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他抽回了手。
我依然摇头，“不回了。再经不起折腾了。”
他没说话，起身出门。我突然害怕这满是消毒药水的冰冷的房间，我跟出去，看他往楼下走，跟到门口，确定是他的休息室。
“要不你进去休息吧。”他开门的时候停下来侧头问跟在他身后的我。我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沉默的低头，在他进去的瞬间，跟了进去，轻轻的关门。
进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套房，整洁的白色床单，白色墙面。墙壁的书架上放满了书，却被收拾得一丝不乱，这是单身男人少有的洁净，可能是因为他医生这个职业。
他径直脱下他的白大褂，握在手里，往里面的房间走，“我这里可以吸烟。我去洗澡。”
我是真的累了，一周多时间都只是在病房里陪床，没能好好休息。他的白色整洁的床这个时候有着无尽的魔力。我靠在床头抽烟，听见他里屋的水响。只抽了半根，我就掐了烟头，扯过他的棉被，山里的气温偏低，虽然是秋天，却有着冬天的透骨冰凉。
我总是有半夜醒来的习惯，睁开眼，窗户外是黑压压的一片，满天的繁星挂在天上，月光从窗户外顷洒进来。我侧头，看见李医生睡在沙发上。刚洗净的头发凌乱的散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头紧皱，他只穿了t恤短裤，双手环抱，在沙发上侧身睡着。我有那么一刻错觉他是杨理，他的五官和杨理不像，却没来由的相似。
我起身，抱起棉被，走过去，我居高临下的静静的看他，光脚踩在木地板上一会就已经冰凉。我俯身，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他马上惊醒，睁着眼看着我。我蹲在沙发旁，他依然看着我，身子却没动，这个房间静得没有任何声响。我往上扯了扯棉被，想要给他盖得更紧。
我的手指划过他的下巴，下巴已经有了凌乱的胡茬。他也是年轻的身体，荷尔蒙在这样的夜晚异常活跃。他依然静静的看我，一动不动，我的手隔着棉被搭在他的胸前，忘了收回，我能感觉到被子下面他那跳动的心，越来越明显。
我们平静的呼吸，在这安静而黑暗的房间里。月光衬得他的眼睛更加的明亮。他从被窝里伸出手，用手指背抚摸我的脸，眼睛依然死死的看着我。
他稍微的起身，他的头越靠越近，他轻柔的吻我，我闭上眼睛，他终于完全起身，一把拉过我，我的头碰到了沙发的木质扶手，有点疼，我的身子已经全部躺在了沙发上，沙发狭小，他越靠越近，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他用手肘支撑着他的身体，将手臂环绕过我的脖子，另一只手轻抚我的脸，他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他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我更紧的闭眼。
我承认我是个坏女人，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强烈的怂恿着自己，我想要这个陌生男人，用他温暖的身体，给我安慰。
我们全程没说话。他绝对是洁身自好的男人，在这样偏僻的医院里，在几年的时间里，都孤身一人。我们在寂寞的夜晚，用这样的方式，相互取暖。
我们终于疲惫。他在我的左侧，偏着头，睁着眼睛看外面的满天繁星。
我看着他闭眼，我无法知道他的内心世界，我也拒绝去想其他的结果，是我引诱了他，所有的一切，不能仅仅用我做了错事来解释，我人生唯一一次放纵，在这荒无人烟的医院。
我们十指紧扣，身体之间却留了空隙，我们沉沉睡去。
终于有些疲惫，我合衣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床头的电话响，我睁眼看见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我摸过手机，玩游戏的时候因为嘈杂的背景音乐，我关了静音。手机上有许多未接。
我马上抓过床头电话，赶在最后一声响的时候，拿起了电话。
“邵媛，周倩在抢救。你快过来。”三叔的声音明显带了哭腔。
我连电话都顾不得放回原位。匆忙出门。招待所没有电梯，我疯了似的往一楼跑，到一楼因为没注意到多出来的楼梯，我整个摔在了水泥地面上，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瞬间划伤我的右手手臂，片刻血肉模糊。
我顾不得手上火辣辣的疼痛，爬起来，继续往医院大楼跑。病房已经空空如也，我转身往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走去。三叔在门口焦急的踱步，看我走来，带着哭腔说，“刚刚还好好的，突然没了心跳。医生在全力抢救。”
我的心又一阵绞痛，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我都不能再失去。中国有句古话，叫德不配位，是不是一直以来我要的太多，连累着我身边的人都没有任何好结果。
我拼了命的踢门口的休息板凳，我的指甲在白色的墙壁上划下一道道痕迹，我的指甲全是白色粉末，指甲快被掀翻，我钻心窝的疼。
“邵媛。”三叔过来拉我。
“三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结婚，你们生孩子。不要再让我失去。”我哭得语无伦次，我看到三叔两鬓的白发，一夜白头，是不是通常就出现在医院里。
手术室门推开，推车上用浅蓝色布袋装着一个人形的物体，布袋拉链从脚拉到了头，看不到任何样子。三叔扑过去，我的视网膜突然肿胀，我逃也似的冲向楼道，什么都不敢看，我什么都不敢去想。我坐在楼梯上，使劲抓着栏杆，栏杆上的铁锈被我生生的剥落，我的手也满是鲜血，模糊一片。
楼道的门开开关关，有人进进出处，所有人都表情冷漠，没人多看我一眼。走廊里有其他家属撕裂般的哭声，在这栋楼里回荡，我全身冰凉，恨不得现在就能昏死过去，不用面对所有的局面。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我终于看到李医生出现在门口，他走过来，满脸疲惫，我闻到他身上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我挣扎着起身，想要继续往楼下跑。我不要他来告诉我任何结果，我休息够了还要回周倩的病房，他之前告诉过我，周倩没什么事，过两天就会醒。我要给她买漂亮的衣服，我要给她修剪指甲，涂上红色的指甲油，我们要一起去逛街，我新买的蝴蝶发夹她还没看到。我去了新部门，所有的事情还没有进展，我要她陪我一起去面对。不不不，如果她可以醒，她不用工作，我养她，我养她一辈子。
李医生一把抱住我，我还在流血的手臂和手掌在他的白色大褂上留下分明的红色。
“没事的。没事的。她没事的。”李医生的消毒药水太浓，我的胃不停的翻涌，想吐。“两台手术都在进行，先推出来的是其他病人。癌症晚期病人，下不了手术台是正常的。”
“这个笑话不好笑啊。李医生，你答应过我，她没事的。我拜托过你的啊。”我望着他，满眼的泪。
“不是开玩笑的。周倩已经回了病房。心跳暂停是正常的，有可能是她在挣扎着苏醒。”李医生拉过我的手，转身想要开门回去，我一把抓过他，对着他挽起袖子的手使劲的咬下去，他没动，我就咬得更用力，我的嘴里满是血腥，我终于松开，看着自己的牙齿印在他的手臂上深深的痕迹。
他右手被我拉着，就用左手来梳理我的头发，我的刘海已经被泪水和冷汗全部打湿，他轻轻的抚平，多余的头发，给我理在了耳后。
看我稍微平静，李医生牵着我，回周倩病房。三叔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周倩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呼吸机罩在脸上，心跳仪发出均匀的频率。
“谢谢李医生。”三叔看到我们，起身来感谢李医生。
我松开李医生牵着的手，走到周倩面前。“你为什么要吓我啊，我经不起吓啊。你不能有事啊。一点都不能。”
“邵媛。”三叔轻轻的叫我。我伸手去拉周倩的被子，洁白的被子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邵媛，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可能还需要打破伤风针。手上全是铁锈。”李医生，侧回身子，唤过护士，小声的交代。
“去吧。我在呢。不会有事的。”三叔安慰我。
我顺从的跟着护士去注射室。看着护士拿药，一点点的抽进针筒。刚注射完，李医生也走了进来。
“李院长，你的手。”护士夸张的尖叫。
“没事的。我来吧。”李医生示意护士出去，护士满脸不情愿，犹豫了再三，还是转身离开。
“不好意思。”我终于开口。
李医生没回话，端过一盘药水，拉过板凳，坐在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用棉签一点一点的涂抹我手上的伤口，有冰凉的感觉从我的伤口传递到全身，然后有着火辣辣的刺痛，我下意识的皱眉。
李医生抬眼看了我一眼，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他的鼻尖有轻微的汗，他的脸上依然满是疲惫。手术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事，却因为我，他没能够得到休息，我越发的觉得抱歉。
“你应该是你们医院所有护士的梦中情人吧。你这长相，这身材，这职位。”我想努力把气氛变得轻松。
李医生无奈的笑，他嘴角牵动的样子其实真的非常好看。确认我的伤口没事后，他丢开我的手，又反手拿了碘伏想要清理我咬过的地方。我连忙拉着他的手，尽力的让他清理能够轻松点。
“饿了么？我休息室有吃的。”他清理完伤口，我的手却还没丢开。
我摇头。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他抽回了手。
我依然摇头，“不回了。再经不起折腾了。”
他没说话，起身出门。我突然害怕这满是消毒药水的冰冷的房间，我跟出去，看他往楼下走，跟到门口，确定是他的休息室。
“要不你进去休息吧。”他开门的时候停下来侧头问跟在他身后的我。我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沉默的低头，在他进去的瞬间，跟了进去，轻轻的关门。
进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套房，整洁的白色床单，白色墙面。墙壁的书架上放满了书，却被收拾得一丝不乱，这是单身男人少有的洁净，可能是因为他医生这个职业。
他径直脱下他的白大褂，握在手里，往里面的房间走，“我这里可以吸烟。我去洗澡。”
我是真的累了，一周多时间都只是在病房里陪床，没能好好休息。他的白色整洁的床这个时候有着无尽的魔力。我靠在床头抽烟，听见他里屋的水响。只抽了半根，我就掐了烟头，扯过他的棉被，山里的气温偏低，虽然是秋天，却有着冬天的透骨冰凉。
我总是有半夜醒来的习惯，睁开眼，窗户外是黑压压的一片，满天的繁星挂在天上，月光从窗户外顷洒进来。我侧头，看见李医生睡在沙发上。刚洗净的头发凌乱的散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头紧皱，他只穿了t恤短裤，双手环抱，在沙发上侧身睡着。我有那么一刻错觉他是杨理，他的五官和杨理不像，却没来由的相似。
我起身，抱起棉被，走过去，我居高临下的静静的看他，光脚踩在木地板上一会就已经冰凉。我俯身，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他马上惊醒，睁着眼看着我。我蹲在沙发旁，他依然看着我，身子却没动，这个房间静得没有任何声响。我往上扯了扯棉被，想要给他盖得更紧。
我的手指划过他的下巴，下巴已经有了凌乱的胡茬。他也是年轻的身体，荷尔蒙在这样的夜晚异常活跃。他依然静静的看我，一动不动，我的手隔着棉被搭在他的胸前，忘了收回，我能感觉到被子下面他那跳动的心，越来越明显。
我们平静的呼吸，在这安静而黑暗的房间里。月光衬得他的眼睛更加的明亮。他从被窝里伸出手，用手指背抚摸我的脸，眼睛依然死死的看着我。
他稍微的起身，他的头越靠越近，他轻柔的吻我，我闭上眼睛，他终于完全起身，一把拉过我，我的头碰到了沙发的木质扶手，有点疼，我的身子已经全部躺在了沙发上，沙发狭小，他越靠越近，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他用手肘支撑着他的身体，将手臂环绕过我的脖子，另一只手轻抚我的脸，他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他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我更紧的闭眼。
我承认我是个坏女人，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强烈的怂恿着自己，我想要这个陌生男人，用他温暖的身体，给我安慰。
我们全程没说话。他绝对是洁身自好的男人，在这样偏僻的医院里，在几年的时间里，都孤身一人。我们在寂寞的夜晚，用这样的方式，相互取暖。
我们终于疲惫。他在我的左侧，偏着头，睁着眼睛看外面的满天繁星。
我看着他闭眼，我无法知道他的内心世界，我也拒绝去想其他的结果，是我引诱了他，所有的一切，不能仅仅用我做了错事来解释，我人生唯一一次放纵，在这荒无人烟的医院。
我们十指紧扣，身体之间却留了空隙，我们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