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这是不是你要的结果
在警察都快放弃的时候，雷泽回过头，“你问问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淮海路？”
我和警察都很疑惑，但是雷泽不愿意再解释，警察犹豫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门。
我在监视器里看到帖立超听到警察问出的这句话后，表情明显变化，警察也乘胜追击，“问你这句话的人前一句问的是，如果他放弃追责，是不是你就可以平安？”
我又一次看见人瞬间崩溃的表情，上一次，我在卓丹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帖立超的脸上从平静变得挣扎然后彻底的痛苦。我担心的看着雷泽，他的眼睛已经从监视器上移开，侧头望着旁边的墙壁。
“我从夜店不认识的人手上买了毒品，乘雷泽去洗手间的时候放在沙发角落，然后报警。我们没有吸毒，你们最多告我们藏毒，雷泽有绝对的证人证明他不知情，他损失的，只是他的名声和润泽的前途。可是雷泽挺过来了，他有一个好女友，能够在任何情况下帮助他脱离困境，作为回报，雷泽给她办了卡，我知道他是想报答她，雷泽是那种有恩必还的人。我轻易的从雷泽办公室里拿走了那张卡，这一次，我要扳倒他，润泽是我们共同打拼下来的，创业、盈利、上市，一步一步是我们每一个润泽人的心血，可是最后只是雷泽坐享其成，还有挤走共同创始人尹可峰的趋势。如果当初知道他那么狠，我不会帮他，可是知道了，我也就必须思考我自己的未来。他倒了，我能够接手润泽，我会把润泽做得更好，全国大部分渠道，是我陪着他跑下来的，哪一个经销商不是我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帖立超一鼓作气，没有丝毫的停顿。商场的尔虞我诈、恩将仇报在每一个地方上演，在麦哑，是何总之于董事长，在润泽，是帖立超之于雷泽，只是这两段风暴，我都莫名其妙的参与其中。
“所以，你承认是你存钱去了雷泽给邵媛办的卡里，嫁祸于雷泽？”
“是的。”
“最后确认一次，毒品也是你藏于雷泽聚会的包间？”
“是的。”
“我想提醒你，你现在的所有证词都会被我们用于给你定罪，你是否还确认这些事实？”
“是的。”
一连三个是的，句句打在雷泽的心上，雷泽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依然不看我。
“淮海路是怎么回事？”警察继续问。
帖立超深呼吸，对着头顶的摄像头，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那个摄像头的背后是雷泽。“那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地方。”
帖立超的声音有些颤抖，通过音响传出来声音更是漂浮，雷泽紧紧的靠着墙，我伸手关了监视器，房间的白炽灯照得雷泽的脸蜡黄，没有血气。
我走过，雷泽靠着墙壁蹲在地上，我慢慢蹲下来看着他，“抱歉，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雷泽终于开口给我说了一整下午以来的第一句话。
“理论上，不是。”这五个字，我说得珍重，我们都很清楚，一句淮海路都能让帖立超开口，他做不出这所有的事，他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他选择了保护，让他能够在这种情况还要保护的，原因肯定对他非常重要。
“他有一个脑瘫孩子。这么多年，他拼的命是为了他儿子能够尽量快乐的生活。”
“所以你也早有怀疑是不是？你一直不说，你宁愿我们都来背负这所有的冤屈，你都不去探寻真相。”
“这些冤屈对我们来说不致命，对他的家庭来说，致命。”
我无言以对，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没办法用简单的对错来判断，雷泽没办法为了他洗清冤屈而庆祝，我没办法为了查明真相而欢呼，因为雷泽，我的爱人，在我的身边难过得那么分明。
“到此为止了邵媛，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放弃吧。算我求你，我不要和你的平等，这一次，我求你。”
我没回话，雷泽也没再继续说，我们在这个1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彻底沉默。
最后林律师过来，因为帖立超的认罪，我和雷泽的所有嫌弃全部被洗清，我们的取保候审取消，我们彻底的恢复自由。
我们走出警察局外面已经是深夜，我站在停车场院落，犹豫着是不是该自己出门去打车，我已经不确定雷泽是否还想要和我一起回家，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雷泽都是用他极大的耐心去解决所有事情，没有哪一次，他这么透露着绝望。
雷泽开车在我面前停下，摇下车窗对我说，“走吧，回家。”有那么半秒钟我觉得我要眼泪夺眶了，我忍着，给远处的林律师挥手，然后坐进副驾，雷泽拉过安全带给我系上，一脚油门出了停车场。
在一条摆满宵夜的街道口，雷泽停车，然后我们步行走进宵夜街，我们很少有吃宵夜的习惯，我觉得雷泽要开口给我讲述淮海路，那是上海的宵夜一条街。
只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几大盘几乎全是辣椒的东西，我对辣椒天生不擅长，这满街的辣椒油味道更是早就让我鼻子已经非常难受。
雷泽主动的给我倒酒，“我以前从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带自己的女朋友来吃宵夜。”
“未婚妻。”我小声的纠正。
雷泽没理会我的纠正，给自己倒上酒，举杯轻轻的碰杯。“我觉得所有的约会都应该在环境优美的地方，这样吵闹的市井环境情话都会夹杂着油烟味。”
雷泽动了动筷子，随意的吃了几口，可能确实是辣椒太过浓烈，他猛喝了几口酒。“可是我们的产品在这些地方有销量，在佰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和立超穿梭于这些地方，慢慢的我的职位越来越高，跑这些地方的就变成了立超和他的团队。我对这些地方一直排斥，我以为我会永远远离这些地方，直到创立润泽，我和立超从头开始，我们在淮海路上一家一家的拜访商户，每天回去都是满身的油烟味。”
我也拿起筷子，尽量避开辣椒，食物到了嘴里我却仍然辣得耳膜肿胀。
“以前佰家的背景，我们的商家拜访相对容易，我们已经我们已经很了解淮海路上的商家，可是当我们带着泽香，这个完全陌生的品牌，那些原本已经熟悉的商家却让我们受尽了白眼。我们以前能给出的所有优惠、赠品包括商家需要的冰柜这些，到了润泽全部给不出来，我们以前可以一晚上维护至少10家店，到了润泽，一晚上最多一家，就这么一家还要和对手斗智斗勇，有一次因为物品陈列，我们和对手公司大打出手，帮立超挡了一铁棍，我的手骨折，半年不能动。这就是发生在淮海路上的故事，就那一次，立超哭着给我说，我们一定要把润泽做起来，再不受这些白眼，我们血肉模糊的坐在地上笑，我根本不知道痛，骨折是去了医院后才知道是骨折了。”
“抱歉，雷泽。我真的很抱歉。”
“我把润泽团队的每一个人都当成家人，立超是我真正的兄弟。他在外面跑市场，我从不过问他的任何经费，我信任他，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如果说可峰也算我们的兄弟，那他是最受疼爱的小弟，所有的风雨都是我和立超抗了下来。”
“他只是没经受住诱惑，半路下了车。”
雷泽看着我，突然的笑了，“不，邵媛，你依然不懂我们的感情，我们虽然不是军人，上战场，但是我们的战场也是拼杀回来的，经历了这些厮杀，再没有任何诱惑可言。你信他说的，我不信，他面临的不是诱惑，是他作为父亲必然的选择，他的儿子这一辈子都没有工作的能力，他要努力赚钱，养活他的余生和他儿子的一生。润泽这两年风里雨里的，给不到他那么多，或者是不能快速的给他那么多，我们等得起，他的儿子在一天天长大，等不起，他必须要铤而走险。”
“雷泽，错了就是错了，他对儿子的爱是真的，可是对你的诬陷也是真的。”
“邵媛，你是没有过可以让你去维护的人，有了这样的人你会理解他所有行为，就算是错的，都愿意去包容。”
“你之于我，就是我用生命去维护的人。”我反呛雷泽，我觉得我心里的怪物又要开始出来搞事，我又要开始发疯，“即使要我放弃我19年的闺蜜。她如果不走，我们该20周年聚会了。”
雷泽的脸骤然凝结，我们的气氛瞬间跌落谷底，我只听得见周围大声喝酒划拳的声音，满街的油烟味依然呛得我难受。
雷泽一杯一杯的喝酒，他的瓶子已经空了几个，散落在他的脚下。
“邵媛，我们之间。。。”
“你是不要我了么？”我打断雷泽话，我深深的恐惧他起的这个头，我们之间有太多问题，我们好不容易和好，我们才安静的过了几个月的美好生活，我怕他就这样突然的暂停，我再没有精力去等待八年。
雷泽不说话。
“所以你是不要我了么？你才给我求婚了，你说让我把我的余生都交给你，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么？你遇到所有事情最先排除的是我们的感情，你现在可以为了你的兄弟感情就要放弃我。”我委屈得想哭，油烟味已经扩散到让我的眼睛都已经不舒服。
“我要你。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放弃你。我只是难过，我只是在跟我的爱人讲述我的难过。”雷泽看着我，一字一句，他的眼里是我的倒影，这是我听到的最美的情话，比他求婚时候的大段排比句更优美，我的爱情经历了阳春白雪，现在在这繁杂吵闹的世界里进一步巩固，他之前在警察局问我这是不是我要的结果，是的，我确定，这是我要的结果，我为了维护我们的感情，不顾一切。
我和警察都很疑惑，但是雷泽不愿意再解释，警察犹豫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门。
我在监视器里看到帖立超听到警察问出的这句话后，表情明显变化，警察也乘胜追击，“问你这句话的人前一句问的是，如果他放弃追责，是不是你就可以平安？”
我又一次看见人瞬间崩溃的表情，上一次，我在卓丹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帖立超的脸上从平静变得挣扎然后彻底的痛苦。我担心的看着雷泽，他的眼睛已经从监视器上移开，侧头望着旁边的墙壁。
“我从夜店不认识的人手上买了毒品，乘雷泽去洗手间的时候放在沙发角落，然后报警。我们没有吸毒，你们最多告我们藏毒，雷泽有绝对的证人证明他不知情，他损失的，只是他的名声和润泽的前途。可是雷泽挺过来了，他有一个好女友，能够在任何情况下帮助他脱离困境，作为回报，雷泽给她办了卡，我知道他是想报答她，雷泽是那种有恩必还的人。我轻易的从雷泽办公室里拿走了那张卡，这一次，我要扳倒他，润泽是我们共同打拼下来的，创业、盈利、上市，一步一步是我们每一个润泽人的心血，可是最后只是雷泽坐享其成，还有挤走共同创始人尹可峰的趋势。如果当初知道他那么狠，我不会帮他，可是知道了，我也就必须思考我自己的未来。他倒了，我能够接手润泽，我会把润泽做得更好，全国大部分渠道，是我陪着他跑下来的，哪一个经销商不是我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帖立超一鼓作气，没有丝毫的停顿。商场的尔虞我诈、恩将仇报在每一个地方上演，在麦哑，是何总之于董事长，在润泽，是帖立超之于雷泽，只是这两段风暴，我都莫名其妙的参与其中。
“所以，你承认是你存钱去了雷泽给邵媛办的卡里，嫁祸于雷泽？”
“是的。”
“最后确认一次，毒品也是你藏于雷泽聚会的包间？”
“是的。”
“我想提醒你，你现在的所有证词都会被我们用于给你定罪，你是否还确认这些事实？”
“是的。”
一连三个是的，句句打在雷泽的心上，雷泽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依然不看我。
“淮海路是怎么回事？”警察继续问。
帖立超深呼吸，对着头顶的摄像头，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那个摄像头的背后是雷泽。“那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地方。”
帖立超的声音有些颤抖，通过音响传出来声音更是漂浮，雷泽紧紧的靠着墙，我伸手关了监视器，房间的白炽灯照得雷泽的脸蜡黄，没有血气。
我走过，雷泽靠着墙壁蹲在地上，我慢慢蹲下来看着他，“抱歉，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雷泽终于开口给我说了一整下午以来的第一句话。
“理论上，不是。”这五个字，我说得珍重，我们都很清楚，一句淮海路都能让帖立超开口，他做不出这所有的事，他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他选择了保护，让他能够在这种情况还要保护的，原因肯定对他非常重要。
“他有一个脑瘫孩子。这么多年，他拼的命是为了他儿子能够尽量快乐的生活。”
“所以你也早有怀疑是不是？你一直不说，你宁愿我们都来背负这所有的冤屈，你都不去探寻真相。”
“这些冤屈对我们来说不致命，对他的家庭来说，致命。”
我无言以对，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没办法用简单的对错来判断，雷泽没办法为了他洗清冤屈而庆祝，我没办法为了查明真相而欢呼，因为雷泽，我的爱人，在我的身边难过得那么分明。
“到此为止了邵媛，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放弃吧。算我求你，我不要和你的平等，这一次，我求你。”
我没回话，雷泽也没再继续说，我们在这个1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彻底沉默。
最后林律师过来，因为帖立超的认罪，我和雷泽的所有嫌弃全部被洗清，我们的取保候审取消，我们彻底的恢复自由。
我们走出警察局外面已经是深夜，我站在停车场院落，犹豫着是不是该自己出门去打车，我已经不确定雷泽是否还想要和我一起回家，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雷泽都是用他极大的耐心去解决所有事情，没有哪一次，他这么透露着绝望。
雷泽开车在我面前停下，摇下车窗对我说，“走吧，回家。”有那么半秒钟我觉得我要眼泪夺眶了，我忍着，给远处的林律师挥手，然后坐进副驾，雷泽拉过安全带给我系上，一脚油门出了停车场。
在一条摆满宵夜的街道口，雷泽停车，然后我们步行走进宵夜街，我们很少有吃宵夜的习惯，我觉得雷泽要开口给我讲述淮海路，那是上海的宵夜一条街。
只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几大盘几乎全是辣椒的东西，我对辣椒天生不擅长，这满街的辣椒油味道更是早就让我鼻子已经非常难受。
雷泽主动的给我倒酒，“我以前从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带自己的女朋友来吃宵夜。”
“未婚妻。”我小声的纠正。
雷泽没理会我的纠正，给自己倒上酒，举杯轻轻的碰杯。“我觉得所有的约会都应该在环境优美的地方，这样吵闹的市井环境情话都会夹杂着油烟味。”
雷泽动了动筷子，随意的吃了几口，可能确实是辣椒太过浓烈，他猛喝了几口酒。“可是我们的产品在这些地方有销量，在佰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和立超穿梭于这些地方，慢慢的我的职位越来越高，跑这些地方的就变成了立超和他的团队。我对这些地方一直排斥，我以为我会永远远离这些地方，直到创立润泽，我和立超从头开始，我们在淮海路上一家一家的拜访商户，每天回去都是满身的油烟味。”
我也拿起筷子，尽量避开辣椒，食物到了嘴里我却仍然辣得耳膜肿胀。
“以前佰家的背景，我们的商家拜访相对容易，我们已经我们已经很了解淮海路上的商家，可是当我们带着泽香，这个完全陌生的品牌，那些原本已经熟悉的商家却让我们受尽了白眼。我们以前能给出的所有优惠、赠品包括商家需要的冰柜这些，到了润泽全部给不出来，我们以前可以一晚上维护至少10家店，到了润泽，一晚上最多一家，就这么一家还要和对手斗智斗勇，有一次因为物品陈列，我们和对手公司大打出手，帮立超挡了一铁棍，我的手骨折，半年不能动。这就是发生在淮海路上的故事，就那一次，立超哭着给我说，我们一定要把润泽做起来，再不受这些白眼，我们血肉模糊的坐在地上笑，我根本不知道痛，骨折是去了医院后才知道是骨折了。”
“抱歉，雷泽。我真的很抱歉。”
“我把润泽团队的每一个人都当成家人，立超是我真正的兄弟。他在外面跑市场，我从不过问他的任何经费，我信任他，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如果说可峰也算我们的兄弟，那他是最受疼爱的小弟，所有的风雨都是我和立超抗了下来。”
“他只是没经受住诱惑，半路下了车。”
雷泽看着我，突然的笑了，“不，邵媛，你依然不懂我们的感情，我们虽然不是军人，上战场，但是我们的战场也是拼杀回来的，经历了这些厮杀，再没有任何诱惑可言。你信他说的，我不信，他面临的不是诱惑，是他作为父亲必然的选择，他的儿子这一辈子都没有工作的能力，他要努力赚钱，养活他的余生和他儿子的一生。润泽这两年风里雨里的，给不到他那么多，或者是不能快速的给他那么多，我们等得起，他的儿子在一天天长大，等不起，他必须要铤而走险。”
“雷泽，错了就是错了，他对儿子的爱是真的，可是对你的诬陷也是真的。”
“邵媛，你是没有过可以让你去维护的人，有了这样的人你会理解他所有行为，就算是错的，都愿意去包容。”
“你之于我，就是我用生命去维护的人。”我反呛雷泽，我觉得我心里的怪物又要开始出来搞事，我又要开始发疯，“即使要我放弃我19年的闺蜜。她如果不走，我们该20周年聚会了。”
雷泽的脸骤然凝结，我们的气氛瞬间跌落谷底，我只听得见周围大声喝酒划拳的声音，满街的油烟味依然呛得我难受。
雷泽一杯一杯的喝酒，他的瓶子已经空了几个，散落在他的脚下。
“邵媛，我们之间。。。”
“你是不要我了么？”我打断雷泽话，我深深的恐惧他起的这个头，我们之间有太多问题，我们好不容易和好，我们才安静的过了几个月的美好生活，我怕他就这样突然的暂停，我再没有精力去等待八年。
雷泽不说话。
“所以你是不要我了么？你才给我求婚了，你说让我把我的余生都交给你，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么？你遇到所有事情最先排除的是我们的感情，你现在可以为了你的兄弟感情就要放弃我。”我委屈得想哭，油烟味已经扩散到让我的眼睛都已经不舒服。
“我要你。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放弃你。我只是难过，我只是在跟我的爱人讲述我的难过。”雷泽看着我，一字一句，他的眼里是我的倒影，这是我听到的最美的情话，比他求婚时候的大段排比句更优美，我的爱情经历了阳春白雪，现在在这繁杂吵闹的世界里进一步巩固，他之前在警察局问我这是不是我要的结果，是的，我确定，这是我要的结果，我为了维护我们的感情，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