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世界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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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预言之子

    thu sep 22 20:22:51 cst 2016

    第六章 预言之子

    黎辰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趟在沙发上,墙上的钟指在七点十五,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和乐思媛在岔路口分别了,因为快到家的缘故,她没让她继续送,说怕家人误会,黎辰雨也没多问,女生的妈妈都这样么?想到这里他呆了一下,为什么。。。是“都”?呼,大脑仿佛被刺激般,刺痛感差点让他昏厥,最终放弃了思考,刚想起身,一股寒意席卷全身,从头到脚,耳朵里传来一股幽怨低靡的歌声,女声十分压抑,音乐让他感到心脏弹跳加速,他连忙把耳机抽了出来,甩到一边,随手将电视打开,调到新闻联播,早已习惯家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开电视并不是为了消遣,只是想让空荡荡的屋子有点温暖存在,走到阳台将被风吹得颤抖的门拉上。

    门外的世界灯火通明,汽车像蜘蛛一样,拖着长长的光丝在整齐的公路上穿梭,整个城市像一张巨大的蛛网,网住了一座城,也网住了他,夜晚的天空比海洋还要深邃,稀薄的星光,透着淡淡的悲伤。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雪碧,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新闻里男主播滔滔不绝,他早已神游天外,满脑子是ktv的事,他唯唯诺诺的递出那一只玫瑰,虽然早已想到结局,可还是不甘心啊,什么狗屁门第,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很废么,可这也不能怪女生啊,她有权利要求自己的人生,你给不了她所希冀的,凭什么让人接受你,一想到自己告白时的怂样,突然感觉自己才是主要原因啊。

    “据北京早间报道,北京的疫情已得到进一步控制,京通、大秦、丰沙等北方铁路线路被暂时封闭,与北京相关的航程被暂时取消,疫源已被确认,疫苗已被研制出来,疫苗会在第一时间派发,请群众们不要惊慌,不要随意相信网上的谣言。。”接着又是下一条新闻,疫情?可黎辰雨没有再听下去,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他立刻抱出笔记本,打开,在网站上输入:“北京 疫情”

    网站立刻刷新,但令他意外的是没有关于新闻上的事件,他点击刷新,不愿放弃,还是没有,又看看新闻联播,见鬼,既然是小事件也该有几句评论吧!难道。。。是官方做的手脚?他又刷新了一遍,扫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然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点开了下一页,依旧没有,而且搜索的内容越扯越远,当他准备关闭网站时,手指犹豫了片刻,而后又点开搜索:“骗局 新闻”

    网页再次刷新,搞什么鬼,看到毫无结果后他不禁有些懊恼,就在他放弃时,一个名字让他眼前一亮,点击进去后,顶端一个大大的标题:北京瘟疫已经失控,政府对外界隐瞒实情!

    鼠标缓缓地向下滑,对这种标题他不以为意,无非是在拉点击率嘛,二楼丢出一个视频,然后附加评论,我顶楼主,政府必须出面解释!黎辰雨皱了皱眉,还是点开了视频,视频画质并不清晰,拍摄时间显示今早一点九分时刻,地点标注为,北京西城区,某网吧内,他看到网吧吧台前,一个男人将另一个鸡冠头男人拉过来,抱住他的头,与他对视。。。这是好基友么?黎辰雨满脸黑线,这跟瘟疫有半毛钱关系啊?随即他继续将鼠标往下滑,可电脑里传来一阵打砸声,尖叫声,还有猛兽的嘶吼声,吓得他差点将电脑砸了,没办法只得将鼠标上滑,想看看那两个的激情时刻,为何弄出个这么大的动静,可下一秒,他呆住了,这哪里是激情时刻啊,件事就是。。。斗殴?

    画面已经停止,整个网吧一片狼藉,有几个人倒在废墟中,地上有一大摊暗色的液体,应该是血吧,他想着,将进度条拉到开始,鸡冠头对视完后,突然一拳,打在围观的人身上,而一开始的男人接过他手里的刀,直接冲到网吧里面,这时,摄像头已经捕捉不到了,随后传来电脑被砸烂的声音,桌子也被掀飞,鸡冠头这边也结束了,两人不急不慢的离开,这时躲在吧台下的网管才爬出来报警,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常,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网管吓得手机掉在地上,机械般的转身,刚才被鸡冠头打趴的人又站了起来,网管吓得跪倒在地,十分害怕的摇着头,像是在求情,那群人端详着网管,黎辰雨这才发现他们的站姿很奇怪,脚站成大大的内八字,膝盖紧靠着,骨头错位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一个人扭动着膝盖,传来一阵细微的脆响,但在黎辰雨听来却感到全身发麻?看着那几个人把自己骨折的部位强行拉扯回去,网管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一个体态微胖的人一脚飞踢过来,踢中了网管的头部,又是骨头错位的声音,但这一次是裂开,网管带着一道暗色的液体飞了出去,然后他们冲了出去,视频就定格了,黎辰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是拍电影么?可是后面的评论和监控独特的画质,无不再提醒这,是真的!

    他麻木的将鼠标下移,可到头了,无论怎样也无法刷新,他就这样瘫坐在沙发上,全身传来一股冷意,他又将进度条拉回七秒处,两个男人的“深情对视”,这时他点了暂停,然后截图。一系列工作过后,他将网站刷新,想看看后面的评论,结果显示网络连接失败或网站不存在,他吐了一口气,也许这些只是恶作剧罢了,他还是点开图片,将其放大后,细细的观摩着,很快他便发现两个男人的眼中有一道淡淡的光芒,如月弧从眼中迸射出来。他想到了下午在皇城电影院售票口前发生的一幕,不会是巧合吧,他细细回味刚才的评论,隐瞒真相,瘟疫失控?他摇晃着脑袋,不敢往下想了。这时手机电铃般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咬咬牙,等爷有钱了一定把你换咯!当手触及手机时,他踌躇了,“来电显示:乐思媛”最后还是战胜了自己的内心,接通了电话。

    “喂?你到家了吧?”黎辰雨懒洋洋的问道,不想对方听到自己感情的波动,其实他很害怕听到女生的声音,明明。。。明明我已经放下了,可此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心脏还是会紧张的跳动,他并不善于和喜欢的女生讲话。

    “黎辰雨,可以帮帮我么,我。。。我好害怕。”乐思媛一阵哭腔,声音很微小,好像有意为之。

    心脏的跳动更加剧烈了,内心升起许多不安的想法,他努力按捺着想着也许只是回家忘带钥匙了。然后对着电话说,“怎么了?”

    “你愿意帮我?”女孩破涕为笑,黎辰雨好像看到,乐思媛的脸上挂着许多泪水串成的丝线。

    “嗯。”黎辰雨说。

    “妈妈....她变得好奇怪。”

    窗外的风变得猛烈,微弱的月光被云掩住,星光暗淡......

    五角大楼顶层

    一个魁梧的身材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河流,狡黠的月光踏过波托马克河平静的河面,银色的丝带绵延至远方,夜间的河面很平静,只有细细摸索沙岸的声音,岸边灯光密布,整座城市仿佛被光网笼罩,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林立的建筑群间,与小小的县城十分不符。眼眸中透着安详,如果不是这巨大的身材,或许可以怀疑他是个诗人,可是见鬼,有哪个诗人长得虎背熊腰,压着合金窗框吱吱作响?

    “你能不能坐下来,本来房间就暗。”屋内传出一个幽幽的声音。

    “我说老鬼,不是你让我放松的吗?”大块头还是无奈的坐了下来,高耸的头颅还是把窗户遮住近半,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他的脸上带着一个漆黑镀金边的鸟嘴面具,阴森森的屋内不由得刮起一阵寒风。

    “我说你能把面具摘下来么?大晚上办什么雷公啊。”声音抱怨道。

    托尔没有回答,依旧静静地看着河面。

    “你?不会是害怕那个预言吧?”一个幽蓝的身影飘了过来,像一个幽灵,矮小的身材穿着西装,像一个刚参加完毕业舞会的小学生。

    “笑话。”托尔嗤之以鼻,“我从来都是神挡杀神,一个没毛的小鬼我会怕?”

    幽灵矮小的身板艰难地爬上窗台坐下,看着天上的皎月,眼眸中充斥着期待,禁不住欢呼起来,小个子的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清晰,一身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纨绔子弟的意味,旋即他又看着身后巨大的头颅,“你总不是在自责吧?这不像你。”

    “哼,当然不会。”托尔眼中一丝流光飞逝,远处天际便传来滚滚雷声,“安塞尔真的说他是预言之子?”

    小个子耸耸肩,“也许是吧,这世界上万物的因果相连,有因必然少不了果,安塞尔说是你的因,成就了预言之子的果。”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月亮,仿佛早已魂飞天外,踏足在月球表面。夜晚很安静,只有远方的鸟鸣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寻找失散的亲人。

    “我的因。。。”托尔喃喃道,“亚纳尔,你小子不会是害怕了吧。”他询问的看向小个子。

    “我嘛?”拉斐尔右手握拳,仿佛少先队员的宣誓,“预言而已,我会碾碎他的!”咬着牙,稚嫩的脸上露出一股狠劲,看起来有点突兀,但他的目光坚定,并不像是玩笑。“哈哈哈,好。”托尔豪情的笑道,转而看向屋内,“奥姆雷特?你呢?半句话都不说,不会是吓尿了吧?”

    黑漆漆的屋内,一个消瘦的身影靠在门边,他已经靠了半个钟头了,可还是保持沉默,托尔有点看不惯这个货色,可谁叫他和自己平起平坐呢,但你好歹放个屁啊,托尔忍住了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亚纳尔也回过神来,盯着奥姆雷特。

    “安塞尔说的预言是什么?”半晌后他终于出声了。。。

    “乖乖,你还不知道?”亚纳尔瞪大着眼睛,难怪他一声不吭,原来是没有搞懂会议的内容啊。

    托尔张大着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顿了一下,“你不知道?不是有发会前议案么?”

    “议案?”奥姆雷特盯着天花板沉思,片刻后一手锤在掌心,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我早上用了。”

    “用了?”亚纳尔好奇宝宝似的盯着他看。

    “嗯,我早上在厕所方便,太匆忙了,忘记带纸来着。”奥姆雷特挠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刚想给你们打个电话,求送纸,门口一阵敲门,我怒吼一声,蹲大呢,找死啊!”

    “说重点。”亚纳尔扶额,看着托尔额头的青筋已经开始跳动,不得不劝说道。

    “额,这就是重点啊。”奥姆雷特丝毫没有注意到,继续说,“然后门外的就说‘元老,有紧急议案’,我当时那个急的啊,一听是‘纸’,急忙伸手抓了进来。。。我说那厕纸怎么那么硬,原来是议案啊!”

    亚纳尔满脸黑线,一阵无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然后吐出一口浊气,“托尔,你再跟他说一说吧。。。”

    “说?”托尔的语气藏着一丝怒火,“我现在可是很不爽,那是我拿去复印的啊,老子辛辛苦苦的报告,竟然被你。。。你个混蛋。。。”眼看托尔就要暴怒了,亚纳尔立刻拉住他,矮小的身子,在托尔两米来高的身躯前,就像婴儿一样弱小,但他还是拉住了,就像一根牵制住坦克的发丝,托尔微微一愣,瞬间冷静下来,他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甚至在之前,小个子宣誓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亚纳尔的眼眸闪过一丝流火,他想到了过去,能让亚纳尔热血沸腾的事真的很少,但这次,他的血液沸腾了。

    “消消气,还是我来说吧。”亚纳尔无奈的耸耸肩,竟然忘记了队伍里的的组合,一个暴力狂,一个相声演员。。。

    “今天早上八点零三分。。。”亚纳尔稚嫩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五角大楼 几天前,早晨八点

    厚厚的云层将太阳遮住。

    一个黑衣人站到大楼门口,像电影中的一样,一身黑色西装,站得笔直,一副雄赳赳的气势,带着一副墨镜,手拿记忆消除器,不,他拿着一杯麦当劳标志的大杯可乐,当有女士官从眼前走过,他便将墨镜拉低,贼眉鼠眼的从镜框上看过来,当士官走后,便又装作若无其事,这时一个年轻下士走过来。

    走近后先做了个敬礼的手势,黑衣人皱了皱眉,嘴里抱怨着,“怎么不是个妞?”,但还是伸出手,回了个礼,下士微笑着看着他,给他介绍着这里的各种情况,黑衣人也没再介意,不时露出肯定的笑容。

    “你不清楚我是谁?”当站到电梯门口时,他终于开口了,也许是厌倦了无聊的观光。

    下士听见突如其来的询问,愣住了,旋即很惶恐的看着他,“先生,我哪里没做好么?”

    “没没。”黑衣人皱了皱眉,心说你要是个女士官我还可以调戏下,可。。。“我是二战时的五星上将。”黑衣人正了正衣襟,庄重的向下士敬了一礼,下士被突如其来的严肃弄得措手无策,“您开什么玩笑。”下士回礼道,显然觉得不可能,“您还这么年轻。。。”他仔细端详着上将,黑衣人配合的将墨镜取下,虽然说是年轻,但也只是和二战的时期相比,黑衣人的脸上已有些许皱纹,身材有些臃肿,但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意气风发,下士的声音开始颤抖,他见过这张脸,在军事博物馆的荣誉墙上,位于所有照片的上方,樟木相框内,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上,一张沧桑的脸。。。“上将?切斯特・威廉・尼米兹?太。。。太平洋战区盟军总司令?您还没死?”话音刚落,便感受到这句话的弊端,立刻闭上了嘴,尼米兹戴上墨镜点点头,下士庄重的回了一礼“对不起,上将,。”

    尼米兹前司令陷入了沉思,良久后,他看着下士,“你叫什么名字?”

    “玛门。”下士回答。

    “如果我没记错,在古迦勒底语?财富的代表。”尼米兹看着他,若有所思,但脚步依旧不停,玛门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嗯。”

    “那你为什么不学经商?这么好的名字,说不定会是个大商人呢。”尼米兹问。

    “啊,我父母都是商人,所以有了这个名字,但我不太喜欢被他们安排。”玛门小心地措辞。

    “哦?”尼米兹站在一间杂货间门前,摘下了墨镜转身看着玛门,这里的人很少,他并不担心被看到,“不太喜欢循规蹈矩吗?”

    “是,是。”玛门显得唯唯若若,在前司令官面前说不喜欢循规蹈矩,他真的有点后悔,军人哪一个敢不遵守规定?这是一个严肃的团体,既然来了,就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谈什么不喜欢循规蹈矩。。。

    “你是个有理想的人。”尼米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看着他,“如果你继续下去,我觉得你会是个好上将。”

    什。。。什么?一股暖意注入心头,他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要知道,这在以前的训练中肯定是会被体罚的,而前司令官竟然还鼓励自己。。。心中不由泛起一种感动,不由得有点喜欢这个面前的老人了,这时尼米兹正在白色的墙上摸索,墙体是由石膏板构成,被分割出一块一块立方米大小的方格,尼米兹司令触碰了一个开关,随即便听到石膏板后机械锁舌的声音,什么东西在动?玛门惊恐的望着他,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接到的通知,同事地交给他的,传是一个中校委托他帮忙接待一个贵客,一开始有点怀疑,因为这种下达指示的方式很奇怪,以一封书信递交给他,但在门口发现尼米兹后,便放弃了怀疑,现在想来,心脏就像被蛇缠绕一般,艰难地跳动着,“司令,您清楚这五角大楼的构造?”

    “对,跟在家一样清楚。”尼米兹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在等待什么。

    玛门的额头浸满泪珠,鬓角的青筋不安的跳动,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眼神溃散的看着司令官,他端详着杂货间的门把手,“那。。。”正当他想继续询问时,司令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电梯到了。”

    “电梯?”玛门东张西望,并没有发现类似电梯的东西,转而疑惑的看着尼米兹。

    尼米兹只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便推开了杂货间的门,原本阴暗潮湿的杂货间,开始远逝,露出黑洞洞的地下,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从下面升上来,顶端的指示灯忽闪两下后,有大片枯黄色的门打开了,电梯零件发出病态的**,电梯内的照明灯甚至发着滋滋的噪声。

    玛门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来过这里很多次,可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电梯井,只是很奇怪门口的地板老是发着吱吱的怪声,我勒个去,原来这下面是个洞啊。。。心里悻悻的想着,要是以前就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敢来这里啊,其实他本就不应该做这些杂务,他只是个文兵,搬那些奇形怪状的物品很是吃力,可是没办法,上级的指示呗,他很不想再接这些没完没了的琐事,这还不是因为咱只是个小职员吗,以前还想着混个军衔,以后退休了也好有个保障,要不他才不会来呢,整天过着担心被训的生活,他早已厌倦了,可每每想到小时候的梦,他还是坚持下来了,他接今天的任务也想着为以后的日子做点保障,心里想着既然是大客户,做好了可以升官啊,可以到这却发现,这不是玩人么?什么大客户?还要我带他去参观?这老家伙,啊不,老司令比我还熟,心里一阵乱码飘过,感觉像被算计一样,就好比,猎人在笼子里放了一根胡萝卜,等待着兔子的光临。

    回过神来时,尼米兹早已在电梯内等他,还是那个慈祥的微笑,也许是灯光的原因,此时的老人显得有些苍老,“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也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他知道?玛门的心脏咯噔一下,那也就是说,他到目前的猜测,都是真的。。在内心的斗争过后,他艰难的迈出步子,踏进了电梯。

    老式电梯缓缓地阖上门,他发现电梯内只有一个按钮,好像不是警铃或拨号键,他感到头顶有一只乌鸦正在盘旋,这电梯的制造商也太自信了点吧,明明都这么旧了,他没有继续想下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唯一一个按键上的图案,不是楼层数而是,一个圆圈样子的标志,一条蛇含着尾巴。。。。

    “不用担心,这部电梯的质量堪比世界一流,表面的这些只是装饰罢了,那个见鬼的制造商信口雌黄的说这样是为了对比。”尼米兹司令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玛门静静地看着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会告诉你情况的,楼层在地下六十米处,电梯为了安全设定在五分钟时到达,太快了对地质有影响。。。这样的时间够了。”尼米兹走到电梯的角落里靠着,玛门呆呆的点头,表示认同,同时也感受到电梯的速度并不快,五秒一米,就算是一个腿瘸的老头,也能超前完成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一句话直截了当的戳在了玛门的心头,但他没有插嘴,很显然,司令要告诉他不止这些,“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周围环绕着阴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你小学毕业,也许是你拿到博士文聘,甚至可能是你出生前,就被注定了,这都无法下结论。”

    “你一开始并不认识我所以我看出来了,有人安排了你,当然你会想,现在为止好像没有发生什么要命的事情,而且也没有哪个人会无聊到要陷害你,听完我说的这些,也不要自乱阵脚,你要冷静下来,动动你高智商的脑子。”尼米兹显得十分语重心长,“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外宣布的身份是已死亡,可我没有真正死去,没有按照正常的生命轮回,具体点我不能说,还有你不觉得这个电梯、甚至是那个门的存在太不正常么?”

    “嗯。”玛门麻木的点头,信息量有点大,他不知道这个电梯存在的意义,他要通向哪里?是地狱么?想想头皮便开始发麻。

    “存在十分隐蔽,而且。。。门外的标志是‘军事重地,上将之下,禁止通行’,你却好像经常来。”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玛门却感到晴天霹雳,禁止通行是什么意思?他以前可是经常来啊,根本没有这类标识,而且也没人警告过他。。。。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但他还是明白了一件事,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办公区,明明是大白天,却没有半个人影。看到玛门的反应,尼米兹叹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随手掏出一个金灿灿的物体,塞在他手里,玛门麻木的接下,叮,一声脆响,电梯门缓缓洞开,吱吱呀呀的声音脱出回声,显得十分诡异,门外不是灯火通明的商场,不是灯光暗淡的停车场,而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但现在他没法在意这些,急忙抓住准备离去的尼米兹,手不住的颤抖,“上校,上校,请指示。。。”

    司令推开了他的手,显得有点无奈,最后还是吐出了几个字,“别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声音在若大的空间内回荡,有些空灵,仿佛一旨神谕。尼米兹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只有远方传来依稀的脚步声。

    玛门瘫坐在地上,盯着手中的物体,一个刻有蛇含尾标志的打火机,金光灿灿,在黑暗的地底显得十分耀眼,电梯的门还未合上,像在等待远行的人回归。黑暗忽然亮起一盏明灯,玛门的心脏剧烈的颤抖着,缓缓的挪近身子,想看清那光的来源,随即又一盏灯亮起,渐渐地,越来越多,淡他没有感受到丝毫温暖,那些光,就如黑夜中的狼目一样阴森,那是眼睛!他又跌坐在地上,接着电梯微弱的灯光,他发现电梯附近的地板泛着一道道水蛇般的光纹,光纹随着“眼睛”的增加逐渐波动,光晕交错,他愕然发现,那根本不是地板,或者说,一层层防爆玻璃地砖下,藏着一片水域,玻璃静静的将他和水域隔开,一米来厚的防爆玻璃就像一堵墙,想要关住什么人,或什么怪物。

    几乎同时,玛门感到后背有种麻痹的感觉,仿佛电流窜过,他以为是错觉,他认为眼前的一切也都是错觉,只要他闭上眼,再次睁开,这些奇怪的事情就会远离,这些事只是想像,紧合的双眼,他只感到脑海一片黑暗,渐渐的有什么东西攀上了他的背,耳朵捕捉到嗡嗡的杂音,一个沉稳雄浑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下士?”

    “哈哈哈,然后呢?”奥姆雷特将最后的爆米花倒在嘴里。

    “然后?然后就被带到实验室去了吧。”亚纳尔耸耸肩,“托尔那家伙处理事情很简单的。”

    “说的也是。”奥姆雷特将可乐一饮而尽,“那个玛门,就是预言之子咯。”

    “嗯,阿扎塞尔也是这么说的。”亚纳尔从窗台上看到托尔远去的背影,心里在嘀咕,这家伙要去干什么?当看到奥姆雷特掏出爆米花时,他便砸门而去,应该是愤怒奥姆雷特太过儿戏吧。

    “阿扎塞尔?这下子,这个世界也热闹了呢。”奥姆雷特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零食屑,走出门外,“这个世界本不需要如此平静。”

    “嗯哼,派去北京的那个家伙也该有所活动了吧,沉寂了大半个世纪的世界,也该醒了。”奥姆雷特早已不在屋内,亚纳尔稚嫩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消散,像小屁孩无聊的戏言。

    手上的稿子都发完了,会有更长的一段时间缺更,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