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中行
fri aug 26 22:11:26 cst 2016
瑛的手指在窗玻璃上来回地划过，像一支颜色壁在模糊的窗玻璃上画下了淡光的尾巴。麦冬感到神奇而看得入神，瑛将手收回淡白色的光赫然熄灭，然后将手举到了麦冬的面前，空荡荡的手掌下正缓缓地降下了一片冰冷洁白的雪花。
麦冬将雪花捧在手中，雪花赫然消融，
“这是什么？”
“只是个雪精灵小把戏。”
瑛一边说着从她手中又降下了两片薄雪，如落花般飘舞的落雪从他的眼前飞旋，散发着凉意和朦胧，转眼他的眼前俨然只剩下一片黑暗。
两名披着斗篷的男人突兀地推开了车厢的门，低着头望着窗外的妇人好奇地望了一眼，两名男人用围巾包住了大半张脸，帽檐遮挡住额头，只看到眼神严肃专注，但腰间露出了透着光的剑柄，妇人马上将视线收回免得多管闲事。
两个男人一路走到了麦冬所在的座位周围。眼神从座位上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尤其专注在每一个人的眼睛和耳朵上，当他们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到已经昏昏入睡的麦冬身上的时候，站在后面的男人将面凑到了面前的人身边轻声说道：
“刚才明明感应到在这里的，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看不是消失了，而是隐蔽了自己……”
走在前头的男人边说着边望着沉睡的麦冬喃喃道，手中慢慢将腰间的长剑抽出，除了散发着银光的剑刃之外，剑的护手是一条打磨得光亮的钢条，使得整把剑看着像是一个加大的“十”字，把手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使到整把剑看起来十分精美昂贵。而且从那颗镶嵌的红宝石来看，可以看出这是一柄教团圣剑，这两人是教团军的人。
火车碾轧车轨的声音遮盖着拔剑的声音，在除了车轮滚动声之外一片沉寂的车厢中，男人高举着圣剑向着麦冬挥去，纵使剑刃透着光射落在旅人的脸上，他们却宁愿选择视而不见。
此时，流火般的火星从某个方向弹入男人的视线，向着他脸上的围巾溅去，如果不避开恐怕会燃气围巾，男人收招往后退，火星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是一簇燃着的烟草，落在窗玻璃上马上就熄灭。
两人往火星弹来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个白发老人正点燃着烟管里的烟草。
“老头，你是什么人……”男人用剑指着老人质问道，车轨声很大，男人的声音几乎要被掩盖。老人不顾他的质问，径自吸了口烟说道：
“我说你们教团不去对付妖兽，反过来对付人类是为了什么……”
“老头，我劝你少管教团的事，否则我连你也不放过。”男人的声音十分嚣张，拿着剑便目中无人。
“看来教团也开始堕落了。”老人冲着他们摇着头，嫌弃的样子比说话更有说服力。
“老头，你这是找死！”男人被老人的话激怒，举着剑就向他劈去，老人叹着气将手中的烟管抬起拦住了长剑，任凭男人怎么使劲却像是砍在石上始终纹丝不动，男人也觉得奇怪，这么一个看上去气若游丝地老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挡住了自己的攻击。
站在后面的男人见势头不对也立即抽出了剑向老人挥去，他的剑扶手上镶嵌着一颗绿宝石，在教团中的地位要比红宝石低上一级。老人镇定自若地将烟管往一旁拉去，管嘴钩住剑刃一同拉了过去，正好挡住了另一柄正要下落的剑。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尊敬长辈了……”老人笑呵呵地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破烂的羊皮纸，残旧甚至还铺满了泥土的羊皮纸平放在老人苍老的手掌上散发着妖治的红光。
男人低头正好望到映入眼中的鲜红，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但都被他一一否定了，直到最后的一个假设，他仍不可置信地说道：
“这是……潮歌残卷……”
“算你们还有点见识，这是湮灭之卷……”老人手中的红光变得更加鲜艳，在昏暗的车厢中只有那一簇诡秘的红光闪耀着光芒，就在那个角落爆发。
“既然被你们知道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离开了。”
红光瞬间将两人吞噬， 一种无法触摸却真实感受到的刺痛从他们的皮肤表层散发，人后身上的皮肤上的细纹，脉络中的血液，眼泪，鼻涕，牙齿，仅以刹那间，两人在车厢最角落的位置被粉碎成肉眼难寻的粉末随风飘散。老人讲羊皮纸收回怀中，叼了烟管打开了车窗，空气中弥漫着的烟尘被风吹出了车外。
待一切平静之后，一股如风雪般浓密的烟雾从麦冬的体内冒出，弥漫在麦冬对面座位的烟雾慢慢汇聚成人形，瑛翡翠般的的双瞳渐渐出现在烟雾中。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变回人形的瑛望着老人道谢。
“我年轻的时候受过精灵的恩惠，这只当是报恩了……”老人往桌子上拍了拍烟管，一簇焦黑的烟草掉在桌子上，老人随手抹开了散发着焦臭味的烟草，望了眼还在熟睡的麦冬问道：“那小家伙还没醒吗？”
瑛点着头回答道：“她中了我们精灵的雪寐术，不会这么快醒来的。”
“你这小姑娘还真是会找地方躲，差点就让他给你送命了。”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所知道的精灵可不会轻易就败在人类手下……”
“除非他们有精灵之眼，你也知道，要抓我的人是教团……”
瑛的脸上有些伤感和无奈，头上的灯忽明忽暗，像摇摆不定的芦苇，但很快就熄灭了，老人望着渐渐变明的隧道，抖了抖烟管说道：“马上就要出隧道了。”
“是啊。”
“车上的人肯定不止这么点，离开就要趁现在了。”
老人回头看去，麦冬身旁的车窗不知何时被打开，在麦冬的周围一袅乳白色的烟雾正从车窗慢慢被排出。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礼貌……”
瑛的手指在窗玻璃上来回地划过，像一支颜色壁在模糊的窗玻璃上画下了淡光的尾巴。麦冬感到神奇而看得入神，瑛将手收回淡白色的光赫然熄灭，然后将手举到了麦冬的面前，空荡荡的手掌下正缓缓地降下了一片冰冷洁白的雪花。
麦冬将雪花捧在手中，雪花赫然消融，
“这是什么？”
“只是个雪精灵小把戏。”
瑛一边说着从她手中又降下了两片薄雪，如落花般飘舞的落雪从他的眼前飞旋，散发着凉意和朦胧，转眼他的眼前俨然只剩下一片黑暗。
两名披着斗篷的男人突兀地推开了车厢的门，低着头望着窗外的妇人好奇地望了一眼，两名男人用围巾包住了大半张脸，帽檐遮挡住额头，只看到眼神严肃专注，但腰间露出了透着光的剑柄，妇人马上将视线收回免得多管闲事。
两个男人一路走到了麦冬所在的座位周围。眼神从座位上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尤其专注在每一个人的眼睛和耳朵上，当他们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到已经昏昏入睡的麦冬身上的时候，站在后面的男人将面凑到了面前的人身边轻声说道：
“刚才明明感应到在这里的，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看不是消失了，而是隐蔽了自己……”
走在前头的男人边说着边望着沉睡的麦冬喃喃道，手中慢慢将腰间的长剑抽出，除了散发着银光的剑刃之外，剑的护手是一条打磨得光亮的钢条，使得整把剑看着像是一个加大的“十”字，把手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使到整把剑看起来十分精美昂贵。而且从那颗镶嵌的红宝石来看，可以看出这是一柄教团圣剑，这两人是教团军的人。
火车碾轧车轨的声音遮盖着拔剑的声音，在除了车轮滚动声之外一片沉寂的车厢中，男人高举着圣剑向着麦冬挥去，纵使剑刃透着光射落在旅人的脸上，他们却宁愿选择视而不见。
此时，流火般的火星从某个方向弹入男人的视线，向着他脸上的围巾溅去，如果不避开恐怕会燃气围巾，男人收招往后退，火星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是一簇燃着的烟草，落在窗玻璃上马上就熄灭。
两人往火星弹来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个白发老人正点燃着烟管里的烟草。
“老头，你是什么人……”男人用剑指着老人质问道，车轨声很大，男人的声音几乎要被掩盖。老人不顾他的质问，径自吸了口烟说道：
“我说你们教团不去对付妖兽，反过来对付人类是为了什么……”
“老头，我劝你少管教团的事，否则我连你也不放过。”男人的声音十分嚣张，拿着剑便目中无人。
“看来教团也开始堕落了。”老人冲着他们摇着头，嫌弃的样子比说话更有说服力。
“老头，你这是找死！”男人被老人的话激怒，举着剑就向他劈去，老人叹着气将手中的烟管抬起拦住了长剑，任凭男人怎么使劲却像是砍在石上始终纹丝不动，男人也觉得奇怪，这么一个看上去气若游丝地老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挡住了自己的攻击。
站在后面的男人见势头不对也立即抽出了剑向老人挥去，他的剑扶手上镶嵌着一颗绿宝石，在教团中的地位要比红宝石低上一级。老人镇定自若地将烟管往一旁拉去，管嘴钩住剑刃一同拉了过去，正好挡住了另一柄正要下落的剑。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尊敬长辈了……”老人笑呵呵地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破烂的羊皮纸，残旧甚至还铺满了泥土的羊皮纸平放在老人苍老的手掌上散发着妖治的红光。
男人低头正好望到映入眼中的鲜红，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但都被他一一否定了，直到最后的一个假设，他仍不可置信地说道：
“这是……潮歌残卷……”
“算你们还有点见识，这是湮灭之卷……”老人手中的红光变得更加鲜艳，在昏暗的车厢中只有那一簇诡秘的红光闪耀着光芒，就在那个角落爆发。
“既然被你们知道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离开了。”
红光瞬间将两人吞噬， 一种无法触摸却真实感受到的刺痛从他们的皮肤表层散发，人后身上的皮肤上的细纹，脉络中的血液，眼泪，鼻涕，牙齿，仅以刹那间，两人在车厢最角落的位置被粉碎成肉眼难寻的粉末随风飘散。老人讲羊皮纸收回怀中，叼了烟管打开了车窗，空气中弥漫着的烟尘被风吹出了车外。
待一切平静之后，一股如风雪般浓密的烟雾从麦冬的体内冒出，弥漫在麦冬对面座位的烟雾慢慢汇聚成人形，瑛翡翠般的的双瞳渐渐出现在烟雾中。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变回人形的瑛望着老人道谢。
“我年轻的时候受过精灵的恩惠，这只当是报恩了……”老人往桌子上拍了拍烟管，一簇焦黑的烟草掉在桌子上，老人随手抹开了散发着焦臭味的烟草，望了眼还在熟睡的麦冬问道：“那小家伙还没醒吗？”
瑛点着头回答道：“她中了我们精灵的雪寐术，不会这么快醒来的。”
“你这小姑娘还真是会找地方躲，差点就让他给你送命了。”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所知道的精灵可不会轻易就败在人类手下……”
“除非他们有精灵之眼，你也知道，要抓我的人是教团……”
瑛的脸上有些伤感和无奈，头上的灯忽明忽暗，像摇摆不定的芦苇，但很快就熄灭了，老人望着渐渐变明的隧道，抖了抖烟管说道：“马上就要出隧道了。”
“是啊。”
“车上的人肯定不止这么点，离开就要趁现在了。”
老人回头看去，麦冬身旁的车窗不知何时被打开，在麦冬的周围一袅乳白色的烟雾正从车窗慢慢被排出。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