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行列车
fri aug 26 01:46:18 cst 2016
“离开吧……锁链已经断了……”
天已经变得冷些，麦冬背着包裹孤身站在冷清的月台上――男人的身份使他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站台前的指示牌还没有跳起，离火车进站还有些时间。麦冬紧紧捏着一张去往南方贡州城的车票。
“去南方吧，矮人不会歧视外来人的……”
离开前，男人这么和他说道。
他一直渴望着离开，一直渴望着能够站在这个地方，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一切却又是那么令人焦躁不安，但面对未知的世界她只能彷徨，那个地方会有什么样的风景？什么样的人？他像是一只没了头的苍蝇。
“呜呜呜~”站台上跳起了红色的信号牌，在警示人们不要靠近，但即便如此，也有些沮丧的人不听劝阻跳下了轨道，火车不会停下，轨道上的血斑很快会被清走，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火车在轨道上的速度变得缓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看出，坚硬而巨大，他跟着寥寥无几的行人走上了火车，坐在最后一节车厢的最后一个座位上。在这里能够望到西洛城后的山，但他竭力望去，也没有望到男人的身影，在列车驱动之后，他只好失落地低下了头。希望这次旅途会比想象中更快些到达。
有个十来岁的男孩推着辆推车在车厢内穿梭，推车上叫卖着一些口粮和热水，还有些厚些的衣服，一件要三个金币，听说南方此时正值寒冬，男人在离开前给了他些金币，在他犹豫的时候，厚衣服几乎已经被抢光了，也顾不得太多，麦冬递给了那男孩三个金币，男孩热诚地讲一个用布袋包裹好的东西扔给了他。
“你们人类真是愚蠢……”
坐在麦冬对面的女孩喃喃道，麦冬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长得颇为好看的女孩，但说话的语气成熟，但单看样貌有没有感觉年龄相差多少。女孩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把麦冬座位旁的玻璃窗打开。一股冷空气席卷进来。麦冬打了个激灵。
“西方已经开始变冷了，正说明南方正在回暖。”
女孩将缠到鼻子上的围巾拉下说道，帽耳耷拉在耳朵边，但更加吸引麦冬的注意是女孩那双碧绿得如同翡翠的眼睛。
“你知道的还真多。”麦冬边说道边擤了擤鼻子，感到有些凉意，又将玻璃窗关上。
“我叫做瑛，是北方的精灵。”女孩轻轻地掀起了帽耳露出了尖长的耳朵，麦冬听男人说过在北方确实有一种叫做精灵的长着尖长耳朵和宝石般双瞳的擅长使用魔法的高智慧生物，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他遇见了。
“我叫做麦冬。”
“帮你取名的人一定很喜欢喝酒吧。”
“算是吧……”麦冬不想想起些不好的记忆，但他对这个充满着异域特色的女孩感兴趣，接着道：“你的眼睛真漂亮。”
“谢谢你的夸奖。”麦冬没有注意到女孩的神情变得警戒了些，或许是因为麦冬不知道正是精灵宝石般的双瞳让他们成为了多少邪恶的商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可能是看麦冬还是个孩子就没有继续怀疑，继续说道：
“你是要去贡州城吗？”
“嗯。”
“多好啊，矮人的城市，和平的国度。”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你知道吗？其实这车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贡州城下车的。”
瑛指着座位背后的旅人，在大冷天里，仿佛想赶快结束寒冷的折磨似的搂住厚厚的衣服希望能够快些入睡，但眼皮一直在震动，似乎不习惯火车上的硬木座位，又或许是火车碾过车轨的晃动实在是太剧烈了。
“你不是去哪里吗？”
“嗯，我要去更南的地方。”
“更南的地方？”
“是的，更南的地方。”
“哇！”窗户边突然飞过了三两只长着青色羽毛的小鸟，像是要追着火车一般一直停在车窗外。不远处是一座雪山，十来个拿着雪铲的人在缠着地上的积雪，雪已经飘到了西部了。
“这是象征幸运的青鸟，看来我们这一次旅途应该会很不错。”
“但愿吧。”
麦冬只觉得这种鸟儿比较神奇，并不相信它能带来幸运的传说，事实上他在西洛城的时候就知道不少能给人带来幸运的小玩意。
坐在麦冬的旁边，也就是另一排的座位上的是一个老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墨绿色的围巾完全将脖子围绕起来，老人的身边没有其他人，似乎也是一个人，像是有些伤感，稍微打开了玻璃窗，凉风吹乱了他灰白的头发，然后，老人从包袱中掏出了一根长烟管，往烟管头里塞进些烟草，然后点燃烟草，淡淡地往烟嘴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很快就被吹出了窗外。
“穿过这天长隧道，便是南部了。”
火车一下子变得黑暗，像是一下子进入了黑夜，外面昏暗下来，车厢里的灯亮了。就这样，窗玻璃就成了一面镜子。然而，由于内外温差的差异，玻璃上蒙了一层水蒸气，女孩的形象就存在镜子中。在他用手指抹亮玻璃之前，其实是看不清的。
玻璃上至映出女孩朦胧的身影，她反而显得更神秘梦幻了。
麦冬将脸靠近车窗，装着一副旅行时观赏黄昏景色时的哀愁模样，用手指轻轻在玻璃上划出一条清晰的轨迹。
女孩正好也望着窗外，她那双翠绿的眼睛正好能够映在麦冬抹开的镜子上，女孩略有伤感的的神情，一眨也不眨的严肃目光，全都落在了窗玻璃上。围巾重新包住了她的鼻子，她那双目光平静而迷人的眼睛，更加令人出神了，麦冬望着窗玻璃上的身影仿佛像是女孩在含情脉脉地望着镜子前的麦冬。
“不过，现在看来雪还有些厚……”女孩的说话吵醒了他不清晰的梦，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了头望了眼女孩，女孩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放在了冰凉的窗玻璃上，一丝淡白色的光从她的手指间闪烁着。
“离开吧……锁链已经断了……”
天已经变得冷些，麦冬背着包裹孤身站在冷清的月台上――男人的身份使他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站台前的指示牌还没有跳起，离火车进站还有些时间。麦冬紧紧捏着一张去往南方贡州城的车票。
“去南方吧，矮人不会歧视外来人的……”
离开前，男人这么和他说道。
他一直渴望着离开，一直渴望着能够站在这个地方，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一切却又是那么令人焦躁不安，但面对未知的世界她只能彷徨，那个地方会有什么样的风景？什么样的人？他像是一只没了头的苍蝇。
“呜呜呜~”站台上跳起了红色的信号牌，在警示人们不要靠近，但即便如此，也有些沮丧的人不听劝阻跳下了轨道，火车不会停下，轨道上的血斑很快会被清走，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火车在轨道上的速度变得缓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看出，坚硬而巨大，他跟着寥寥无几的行人走上了火车，坐在最后一节车厢的最后一个座位上。在这里能够望到西洛城后的山，但他竭力望去，也没有望到男人的身影，在列车驱动之后，他只好失落地低下了头。希望这次旅途会比想象中更快些到达。
有个十来岁的男孩推着辆推车在车厢内穿梭，推车上叫卖着一些口粮和热水，还有些厚些的衣服，一件要三个金币，听说南方此时正值寒冬，男人在离开前给了他些金币，在他犹豫的时候，厚衣服几乎已经被抢光了，也顾不得太多，麦冬递给了那男孩三个金币，男孩热诚地讲一个用布袋包裹好的东西扔给了他。
“你们人类真是愚蠢……”
坐在麦冬对面的女孩喃喃道，麦冬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长得颇为好看的女孩，但说话的语气成熟，但单看样貌有没有感觉年龄相差多少。女孩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把麦冬座位旁的玻璃窗打开。一股冷空气席卷进来。麦冬打了个激灵。
“西方已经开始变冷了，正说明南方正在回暖。”
女孩将缠到鼻子上的围巾拉下说道，帽耳耷拉在耳朵边，但更加吸引麦冬的注意是女孩那双碧绿得如同翡翠的眼睛。
“你知道的还真多。”麦冬边说道边擤了擤鼻子，感到有些凉意，又将玻璃窗关上。
“我叫做瑛，是北方的精灵。”女孩轻轻地掀起了帽耳露出了尖长的耳朵，麦冬听男人说过在北方确实有一种叫做精灵的长着尖长耳朵和宝石般双瞳的擅长使用魔法的高智慧生物，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他遇见了。
“我叫做麦冬。”
“帮你取名的人一定很喜欢喝酒吧。”
“算是吧……”麦冬不想想起些不好的记忆，但他对这个充满着异域特色的女孩感兴趣，接着道：“你的眼睛真漂亮。”
“谢谢你的夸奖。”麦冬没有注意到女孩的神情变得警戒了些，或许是因为麦冬不知道正是精灵宝石般的双瞳让他们成为了多少邪恶的商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可能是看麦冬还是个孩子就没有继续怀疑，继续说道：
“你是要去贡州城吗？”
“嗯。”
“多好啊，矮人的城市，和平的国度。”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你知道吗？其实这车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贡州城下车的。”
瑛指着座位背后的旅人，在大冷天里，仿佛想赶快结束寒冷的折磨似的搂住厚厚的衣服希望能够快些入睡，但眼皮一直在震动，似乎不习惯火车上的硬木座位，又或许是火车碾过车轨的晃动实在是太剧烈了。
“你不是去哪里吗？”
“嗯，我要去更南的地方。”
“更南的地方？”
“是的，更南的地方。”
“哇！”窗户边突然飞过了三两只长着青色羽毛的小鸟，像是要追着火车一般一直停在车窗外。不远处是一座雪山，十来个拿着雪铲的人在缠着地上的积雪，雪已经飘到了西部了。
“这是象征幸运的青鸟，看来我们这一次旅途应该会很不错。”
“但愿吧。”
麦冬只觉得这种鸟儿比较神奇，并不相信它能带来幸运的传说，事实上他在西洛城的时候就知道不少能给人带来幸运的小玩意。
坐在麦冬的旁边，也就是另一排的座位上的是一个老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墨绿色的围巾完全将脖子围绕起来，老人的身边没有其他人，似乎也是一个人，像是有些伤感，稍微打开了玻璃窗，凉风吹乱了他灰白的头发，然后，老人从包袱中掏出了一根长烟管，往烟管头里塞进些烟草，然后点燃烟草，淡淡地往烟嘴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很快就被吹出了窗外。
“穿过这天长隧道，便是南部了。”
火车一下子变得黑暗，像是一下子进入了黑夜，外面昏暗下来，车厢里的灯亮了。就这样，窗玻璃就成了一面镜子。然而，由于内外温差的差异，玻璃上蒙了一层水蒸气，女孩的形象就存在镜子中。在他用手指抹亮玻璃之前，其实是看不清的。
玻璃上至映出女孩朦胧的身影，她反而显得更神秘梦幻了。
麦冬将脸靠近车窗，装着一副旅行时观赏黄昏景色时的哀愁模样，用手指轻轻在玻璃上划出一条清晰的轨迹。
女孩正好也望着窗外，她那双翠绿的眼睛正好能够映在麦冬抹开的镜子上，女孩略有伤感的的神情，一眨也不眨的严肃目光，全都落在了窗玻璃上。围巾重新包住了她的鼻子，她那双目光平静而迷人的眼睛，更加令人出神了，麦冬望着窗玻璃上的身影仿佛像是女孩在含情脉脉地望着镜子前的麦冬。
“不过，现在看来雪还有些厚……”女孩的说话吵醒了他不清晰的梦，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了头望了眼女孩，女孩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放在了冰凉的窗玻璃上，一丝淡白色的光从她的手指间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