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入狱
姨父又被推上警车，他被拉到了一个大院前。大院四面都是一丈多高的围墙，墙头上全都拉着铁丝电网。大院的四个角耸立着四个高大的炮楼。大门是用胳膊粗细的铁棍焊成的铁栅栏，只在一旁开了一个小小的角门。距大门十米远处还有一副紧闭着的铁门，上面写着两行大字“除押送人犯的车辆外，其他车辆一律不得入内。”警车鸣叫着停在了铁门前，不一会儿铁门打开，警车咆哮着开进去。姨父被押下了车这时从岗哨里跑出一高一低两名狱警。两个狱警肩上都挎着步枪，他们跑到姨父和结巴警察跟前冲结巴警察行了一个军礼，结巴警察还了礼。高个子狱警问：“犯什么事了？”“偷自行车的。”
姨父被押进岗哨填写了档案，又被押了出来。两名狱警端着枪押着姨父走上台阶。台阶上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全都是监室。他们刚走到走廊的入口两旁监室里的犯人全都呼啦一声围到铁窗子跟前，伸出手臂探出半个脑袋来嗷嗷的乱叫，“又来一个，又来一个……”“强奸犯、杀人犯、贪污犯、偷盗犯……”乱喊一气。姨父吓得毛骨悚然，两腿直打颤。监室里骚臭霉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深深地钻进姨父的鼻孔里，呛得他喘不过气来。高个子狱警用枪尖顶了一下他的后背说：“快走磨蹭什么！”然后又端着枪冲着铁窗子喊：“回去，全都给我滚回去，不老实拉出去做一千个兔跳，跳死你。”附近监室的犯人都极不情愿的走回自己的床铺。远处监室里又传来叽哩哇啦的喊叫声，犯人们全都把手臂伸到铁窗外拼命的摇晃着。“政府，报告政府，帮我买包烟吧。”“混蛋，还想抽烟？！一会儿把你塞到烟筒里让你******吸个够。滚回去！”这边又喊起来，“冤枉，政府我冤枉啊。”矮个子狱警跑过去用枪托子捣着铁窗子喊：“滚回去，妈的杀人犯，等枪毙了你向阎王爷喊冤去。”
“站住！”高个子狱警喊。姨父赶紧站住。他们停在九号监室前。九号监室里的犯人全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呼啦全从铁窗子跟前跑回监室深处。矮个子狱警打开监室门。高个子狱警端着枪盯着像狗洞一样的门口。矮个子狱警打开姨父的手铐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九零四号了。记好了，钻进去！”高个子狱警照着姨父的屁股踢了一脚。姨父来不及缩头，一头撞在铁门的上框上。“当啷”一声姨父跌跌撞撞地栽进监视室里。啪嗒一声，矮个子狱警把小铁门锁上了。两个狱警一扭屁股走了。
姨父从潮湿光滑的水泥地面上艰难地爬起来，霉烂腐朽臊臭的气味通过他的鼻孔钻进他的肺里，灌满了他整个肺叶呛得他只想呕吐。他听到走廊里传来两个狱警踢踏踢踏的皮鞋声和训斥犯人的喝叫声“回去，都给我滚回去！”监室里的犯人几乎同时“哈哈哈……”发出一阵狂笑。他们显然憋了好大一会儿只等到两个狱警走远了才爆发出来。姨父吓得心里好一阵哆嗦。他刚跌进来时由于监室里光线太暗了，里面什么情况也没有看清楚。他爬起来揉揉眼只看到__这是一间不足八平方的小监室，只在东墙上有一个宽六十公分长八十公分的小铁格子窗户。从小窗口透进来几束微弱的月光，投射到粘湿打滑的水泥地板上发出绿莹莹的鬼火一样的光。他感觉自己仿佛到了闫罗宝殿一般。刚才那几个犯人爆发出的狂笑声更像闫罗宝殿里的小鬼们发出的声音。屋顶上挂着一根灯棍散发着淡淡的灰白的光芒。姨父听到灯棍发出的嗡嗡响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到了阴曹地府而是到了人间地狱。他看到监室里摆着四张床，其中三张床前都或坐或站着一个犯人，他们都捂着肚子已经笑不出声来了。南边靠里手窗前站着一个中年犯人，约么四十多岁的样子。他直起腰向着姨父走过来。姨父这才看清了这人的面目__竖眉吊眼，嘴角两撮老鼠胡子，光脑袋上突兀着一道道的肉疙瘩，他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横肉俨然一个杀人放火的魔头。他嬉笑着走到姨父跟前说：“******，这小子跟我刚进来时一样的笨。怎么样？伙计，碰疼了吧？”姨父这才感觉到头顶上一阵一阵的疼，他伸手去摸了摸才知道原来头顶上已经胀起了一个大包。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犯人也向姨父围过来。魔头阴森的一笑，说：“伙计，来，让大哥帮你瞧瞧。”他扳住姨父的肩膀就往下按。“哎呦，胀了这么大个包包，就像小娘们的**子一样。来，让大哥帮你揉揉。”他说着叉开五指，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姨父头顶胀起的大包上。姨父登时疼得嗷嗷直角，一下子蹦了起来。三个犯人又是一阵狂笑。姨父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蹲在地上抱着头浑身直打颤。
三个犯人的笑声惊动了巡视的狱警。他们走过来拿着枪托子敲着铁窗子当当的响。“******反了你们了，笑什么笑，再笑把嘴全都给你们缝上。”高个子狱警的声音。姨父站起来慢慢走到铁窗子跟前颤颤巍巍的说：“同志__”“妈的，叫政府。九零四你有什么事？说。”“报告政府，他欺……”姨父扭头看看那个魔头，发现魔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脸扭到一边去了。姨父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了，赶忙说：“报告政府，没，没事了。”高个子狱警气得倒噎，又拿枪托子狠狠地砸了两下铁窗子，骂道：“九零四你******捣什么鬼，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新来的老子就治不了你。还不赶快滚回床上睡觉去。十点钟必须熄灯睡觉。如果发现有谁胆敢不睡觉立刻关禁闭。睡觉！”魔头和那两个犯人都走回自己的床铺。姨父也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床前。
魔头感觉狱警走远了又起身走到姨父跟前说，沉着脸说：“算你小子识相。你要胆敢再到狱警跟前告状，小心我弄死你。记住我是这个屋子里的老大，你以后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要是不识相别怪我不留情面，听到没有？”“啊，是，是。”姨父吓得不敢抬头。
(本章完)
姨父被押进岗哨填写了档案，又被押了出来。两名狱警端着枪押着姨父走上台阶。台阶上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全都是监室。他们刚走到走廊的入口两旁监室里的犯人全都呼啦一声围到铁窗子跟前，伸出手臂探出半个脑袋来嗷嗷的乱叫，“又来一个，又来一个……”“强奸犯、杀人犯、贪污犯、偷盗犯……”乱喊一气。姨父吓得毛骨悚然，两腿直打颤。监室里骚臭霉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深深地钻进姨父的鼻孔里，呛得他喘不过气来。高个子狱警用枪尖顶了一下他的后背说：“快走磨蹭什么！”然后又端着枪冲着铁窗子喊：“回去，全都给我滚回去，不老实拉出去做一千个兔跳，跳死你。”附近监室的犯人都极不情愿的走回自己的床铺。远处监室里又传来叽哩哇啦的喊叫声，犯人们全都把手臂伸到铁窗外拼命的摇晃着。“政府，报告政府，帮我买包烟吧。”“混蛋，还想抽烟？！一会儿把你塞到烟筒里让你******吸个够。滚回去！”这边又喊起来，“冤枉，政府我冤枉啊。”矮个子狱警跑过去用枪托子捣着铁窗子喊：“滚回去，妈的杀人犯，等枪毙了你向阎王爷喊冤去。”
“站住！”高个子狱警喊。姨父赶紧站住。他们停在九号监室前。九号监室里的犯人全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呼啦全从铁窗子跟前跑回监室深处。矮个子狱警打开监室门。高个子狱警端着枪盯着像狗洞一样的门口。矮个子狱警打开姨父的手铐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九零四号了。记好了，钻进去！”高个子狱警照着姨父的屁股踢了一脚。姨父来不及缩头，一头撞在铁门的上框上。“当啷”一声姨父跌跌撞撞地栽进监视室里。啪嗒一声，矮个子狱警把小铁门锁上了。两个狱警一扭屁股走了。
姨父从潮湿光滑的水泥地面上艰难地爬起来，霉烂腐朽臊臭的气味通过他的鼻孔钻进他的肺里，灌满了他整个肺叶呛得他只想呕吐。他听到走廊里传来两个狱警踢踏踢踏的皮鞋声和训斥犯人的喝叫声“回去，都给我滚回去！”监室里的犯人几乎同时“哈哈哈……”发出一阵狂笑。他们显然憋了好大一会儿只等到两个狱警走远了才爆发出来。姨父吓得心里好一阵哆嗦。他刚跌进来时由于监室里光线太暗了，里面什么情况也没有看清楚。他爬起来揉揉眼只看到__这是一间不足八平方的小监室，只在东墙上有一个宽六十公分长八十公分的小铁格子窗户。从小窗口透进来几束微弱的月光，投射到粘湿打滑的水泥地板上发出绿莹莹的鬼火一样的光。他感觉自己仿佛到了闫罗宝殿一般。刚才那几个犯人爆发出的狂笑声更像闫罗宝殿里的小鬼们发出的声音。屋顶上挂着一根灯棍散发着淡淡的灰白的光芒。姨父听到灯棍发出的嗡嗡响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到了阴曹地府而是到了人间地狱。他看到监室里摆着四张床，其中三张床前都或坐或站着一个犯人，他们都捂着肚子已经笑不出声来了。南边靠里手窗前站着一个中年犯人，约么四十多岁的样子。他直起腰向着姨父走过来。姨父这才看清了这人的面目__竖眉吊眼，嘴角两撮老鼠胡子，光脑袋上突兀着一道道的肉疙瘩，他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横肉俨然一个杀人放火的魔头。他嬉笑着走到姨父跟前说：“******，这小子跟我刚进来时一样的笨。怎么样？伙计，碰疼了吧？”姨父这才感觉到头顶上一阵一阵的疼，他伸手去摸了摸才知道原来头顶上已经胀起了一个大包。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犯人也向姨父围过来。魔头阴森的一笑，说：“伙计，来，让大哥帮你瞧瞧。”他扳住姨父的肩膀就往下按。“哎呦，胀了这么大个包包，就像小娘们的**子一样。来，让大哥帮你揉揉。”他说着叉开五指，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姨父头顶胀起的大包上。姨父登时疼得嗷嗷直角，一下子蹦了起来。三个犯人又是一阵狂笑。姨父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蹲在地上抱着头浑身直打颤。
三个犯人的笑声惊动了巡视的狱警。他们走过来拿着枪托子敲着铁窗子当当的响。“******反了你们了，笑什么笑，再笑把嘴全都给你们缝上。”高个子狱警的声音。姨父站起来慢慢走到铁窗子跟前颤颤巍巍的说：“同志__”“妈的，叫政府。九零四你有什么事？说。”“报告政府，他欺……”姨父扭头看看那个魔头，发现魔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脸扭到一边去了。姨父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了，赶忙说：“报告政府，没，没事了。”高个子狱警气得倒噎，又拿枪托子狠狠地砸了两下铁窗子，骂道：“九零四你******捣什么鬼，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新来的老子就治不了你。还不赶快滚回床上睡觉去。十点钟必须熄灯睡觉。如果发现有谁胆敢不睡觉立刻关禁闭。睡觉！”魔头和那两个犯人都走回自己的床铺。姨父也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床前。
魔头感觉狱警走远了又起身走到姨父跟前说，沉着脸说：“算你小子识相。你要胆敢再到狱警跟前告状，小心我弄死你。记住我是这个屋子里的老大，你以后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要是不识相别怪我不留情面，听到没有？”“啊，是，是。”姨父吓得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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