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被打了
“哦，那时小，不懂事。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赵雪阳转身要走，老顾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顾老师。”赵雪阳背对老顾。
“恩？”老顾。
“谢谢你。”原来老顾为赵雪阳说话他是知道的。
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到的，因为我那时比较‘在意’赵雪阳。我们那时还不是一拨的，最早和我一拨的只有刘杰和张小勇。
不过赵雪阳并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甚至身上还有一些很闪亮的东西，我当然不是说他的纹身。这个评价由全校和他对打次数最多的我来下最合适不过了。
我是那种谁对我有一点点好我就加倍对他好的人，赵雪阳恰恰和我是同一种人，甚至更极端，可以说我们流的是相同的血。所以我们成为朋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赵雪阳很少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只要他有的肯定有我一半。他的朋友比较少，他甚至会不时的观察他的朋友，看他在做什么，玩什么，他朋友的乐趣也成了他自己的乐趣。
上午在操场的时候其实刘杰他们离我更近，赵雪阳最远，可他却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人，因为我们刚和曹锟打过架不久，他本来准备助跑过来给曹锟一个飞踹的。可看我们有男有女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怕弄错了。
“你找胡雪莉什么事啊，你肯定不是想泡她。”赵雪阳吃的差不多了，喝了一口乌梅汁。
“你怎么知道，胡雪莉不是一班的班花吗？刘杰就想泡她。”我也吃饱了，我的饭量不如赵雪阳。
“刘杰谁都想泡，你不是刘杰。”
“恩，我找她帮我个忙，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啊，你别想歪了，过后我告诉你。对了早上的事秦孝贤他们没注意到，你别告诉他们。”
“我和他没那么多话，有钱了不起啊？”赵雪阳说。
“你别这么说他，他人挺不错的，你原来和他打太多了，有偏见。”我劝道。
“我和你打最多，我背后说你了？”
我赶紧岔开话，叫老板过来结账。
“对了，你喜欢胡雪莉吗？”我想转开话题，又没有想到别的，就随口一问。
“不喜欢，我倒是觉得···顾小晚挺不错的。”赵雪阳回答。
“噗。”我一口乌梅汁喷出来。
顾小晚就是老顾，我们的班主任。
下午的几节课我基本都是在画画，所以也不知道到底上的是什么。我不是在乱画，我在帮杂志社画几幅插图，顺便赚点零用钱。
转眼就放学了，我因为晚上约了胡雪莉，就故意没有和班上的兄弟一起走。推说家里没有办法安心画画，要留在教室多画一会，让秦孝贤他们先走了。
我算准时间，又多磨蹭了几分钟，估摸大部分人都出了校门了。才把画具放回书桌往外走。在校门口时我并没有碰到胡雪莉，我以为她还没来，就又等了十来分钟。我不确定她是忘了还是心里有鬼故意早走了，后悔中午的时候没有要个电话号码。
我又等了一会确定她不会来了。就一个人开始往车站走，我的家离得比较远，一般我都是搭公车的。
出了校门几百米，我看到前面树下站着一群人，还有几个染着头发的显得特别显眼，有一个人正在给人群发烟，正是曹锟。
曹锟看见我就笑了：“任晓非，我等你半天了。”
曹锟身边的人看情况知道等的人就是我，就都围了过来，把我包在中间。曹锟洋洋得意，指着旁边的空地说：“往那边走几步呗，你可别想跑。”我冷冷的看着曹锟，我真没想到，曹锟敢对我下手。
来到空地上，曹锟显得很臭屁，又说了一遍：“任晓非，你让我好等啊。”我看着曹锟的脸笑了笑说：“你等我干嘛？泡不到马子变成玻璃了？我这么帅你这么丑你看咱俩合适吗？”
曹锟脸上挂不住骂了句艹！上来就抓我领子，我一手拨开他的手一脚就踹他肚子上了。
曹锟捂着肚子倒地，喊了声“宇哥替我干他！”
一个留着黄色长头发的混混一挥手，一群人就冲了上来。
我没有随身携带匕首之类的习惯，因为我怕惹祸。我望着冲上来的一群人，暗想：大意了，今天这个亏我是吃定了！
十分钟之后，曹锟流着鼻血却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同样倒在地上的还有他们的四五个人。
曹锟挨了那一脚后一开始没有敢上前，看我被他们的人打倒了后想上来占占便宜，我硬拼着挨了别人几脚的代价把曹锟拉倒在地上，然后拳头没头没脑的向他的肚子和脸上打去。
他们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曹锟从我的身下拉出去，期间我又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好几个地方都疼得发木了。
“今天的事就是个教训！任晓非，平时不要那么狂，我弄你轻轻松松，知道不？宇哥，我们走，今天我请兄弟们喝酒！我看这小子不爽很久了，今天多亏了宇哥给我出了这口气。”曹锟装了个x就准备带人走。
我虽然身上很疼，可还是笑了出来：“曹锟···你这种人一旦占了上风不是应该往我身上撒尿庆祝吗？怎么这么轻松就走了？”
曹锟：“切！我弄你随随便便，以后看见我绕着点走，我以后哪天不爽哪天就弄你，你最好还是不要在学校出现了！”
我吐了口带血的口水，“曹锟，你最好现在捡一条粗点的棍子往我的脑袋上来一下，然后回家跪地祈祷把我打失忆了，不然你连明天都过不去。”
“你他m···！”曹锟虽然被我激怒，可转头看他的宇哥，看宇哥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我虽然现在坐在地上，他还是不敢一个人冲过来。
这时宇哥却突然说话了，“小子，指教你一点，离胡雪莉远点。”
我一愣，这话应该他说吗？要说也该曹锟说啊，要误会也是曹锟误会我吧，他算干什么的？难道他才是胡雪莉的正牌凯子？曹锟只是给他“养马”的？
“啊，你叫宇哥是吧，今天也多受你照顾了，等山水相逢吧。还有，从来没有人可以指教我，因为我这个人···记性不好。”我挣扎着站起身来。
宇哥看着我点了点头，“行，你如果不听下次还有人来找你，要是下次还是我来，你没这么轻松。”说着带着人就走，曹锟快步的跟了上去“宇哥，这就走了？这小子不服啊，他明天要是找我，我怎么办？宇哥···宇哥？”
“我只听黄老板的，你的事不归我管。”
曹锟的人走了，我掏出手机，手机还没有摔坏。靠，不是说三星会爆炸吗？都是骗人的。刚才怎么不炸，我就可以当手榴弹用炸死几个。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这拨人除了曹坤其他的我都不认识，大概都是外校的，其中几个染着发的明显是社会上的混混，那个留着黄色长发的人被叫做宇哥。
我想了一下，拨通了秦孝贤的电话。
“喂？”听筒里传来秦孝贤懒散的声音：“一会没见你就想我了？”
“我被打了。”
“你在哪里？”秦孝贤的声音一下就警醒了。
“就在学校前面的空地。”
“李强现在离你最近，他现在就过去。我也马上来！”
“那倒不用，人已经走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是谁？”秦孝贤问。
“曹锟。”
“曹锟？不会吧···是曹锟？”秦孝贤有点难以相信。“那你怎么想的？”
“就明天吧，还有几个别的人先不管，就先办曹锟，不然他要上天。”我说。
“行，我安排。”秦孝贤说。
“曹锟最近和六班的司马凉走的很近。”
“恩，知道。放心，刘杰完克司马凉。”
“哎？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和刘杰一开始就走的很近，现在他的很多事我却不知道了。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秦孝贤笑道。
“行吧，那就这样，明天再说，我还得找个地方洗一洗再回去。”我准备挂电话了。
“要不你来我家吧，今天就住在我家。”
“不用了，你家太远了，明天见。”我挂上电话。
我之所以急着要先办曹锟是因为曹锟是那种会拿着别人人头炫耀的人。
“我曹锟干了二班的任晓非！”，他一定会大肆宣传这件事，我倒不是怕丢人没面子，如果让赵雪阳或者刘杰先听到这个消息找上曹锟的话，事情会更麻烦。何况赵雪阳身上有个处分，刘杰身上有个留校察看！
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动手最合适。而我之所以要先打电话给秦孝贤是因为秦孝贤最擅长的就是他的“组织能力”，或者说策划能力。他的乐趣就是在心里给自己预设各种各样的假想敌，各方对各方，各国对各国。然后假想各种战胜对方的方案。这种假想对他甚至是一种享受。这是我不懂他的地方，也是我可以依靠他的地方。
我找了一个喷泉洗了一下脸和手臂，又擦了擦衣服，幸好没沾到多少血。身上看着倒是可以了，不过我打开手机上的镜子功能看了看脸，还是不行，脸上有点伤混不过去。想了想，我打了辆车去了我爷爷家。
赵雪阳转身要走，老顾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顾老师。”赵雪阳背对老顾。
“恩？”老顾。
“谢谢你。”原来老顾为赵雪阳说话他是知道的。
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到的，因为我那时比较‘在意’赵雪阳。我们那时还不是一拨的，最早和我一拨的只有刘杰和张小勇。
不过赵雪阳并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甚至身上还有一些很闪亮的东西，我当然不是说他的纹身。这个评价由全校和他对打次数最多的我来下最合适不过了。
我是那种谁对我有一点点好我就加倍对他好的人，赵雪阳恰恰和我是同一种人，甚至更极端，可以说我们流的是相同的血。所以我们成为朋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赵雪阳很少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只要他有的肯定有我一半。他的朋友比较少，他甚至会不时的观察他的朋友，看他在做什么，玩什么，他朋友的乐趣也成了他自己的乐趣。
上午在操场的时候其实刘杰他们离我更近，赵雪阳最远，可他却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人，因为我们刚和曹锟打过架不久，他本来准备助跑过来给曹锟一个飞踹的。可看我们有男有女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怕弄错了。
“你找胡雪莉什么事啊，你肯定不是想泡她。”赵雪阳吃的差不多了，喝了一口乌梅汁。
“你怎么知道，胡雪莉不是一班的班花吗？刘杰就想泡她。”我也吃饱了，我的饭量不如赵雪阳。
“刘杰谁都想泡，你不是刘杰。”
“恩，我找她帮我个忙，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啊，你别想歪了，过后我告诉你。对了早上的事秦孝贤他们没注意到，你别告诉他们。”
“我和他没那么多话，有钱了不起啊？”赵雪阳说。
“你别这么说他，他人挺不错的，你原来和他打太多了，有偏见。”我劝道。
“我和你打最多，我背后说你了？”
我赶紧岔开话，叫老板过来结账。
“对了，你喜欢胡雪莉吗？”我想转开话题，又没有想到别的，就随口一问。
“不喜欢，我倒是觉得···顾小晚挺不错的。”赵雪阳回答。
“噗。”我一口乌梅汁喷出来。
顾小晚就是老顾，我们的班主任。
下午的几节课我基本都是在画画，所以也不知道到底上的是什么。我不是在乱画，我在帮杂志社画几幅插图，顺便赚点零用钱。
转眼就放学了，我因为晚上约了胡雪莉，就故意没有和班上的兄弟一起走。推说家里没有办法安心画画，要留在教室多画一会，让秦孝贤他们先走了。
我算准时间，又多磨蹭了几分钟，估摸大部分人都出了校门了。才把画具放回书桌往外走。在校门口时我并没有碰到胡雪莉，我以为她还没来，就又等了十来分钟。我不确定她是忘了还是心里有鬼故意早走了，后悔中午的时候没有要个电话号码。
我又等了一会确定她不会来了。就一个人开始往车站走，我的家离得比较远，一般我都是搭公车的。
出了校门几百米，我看到前面树下站着一群人，还有几个染着头发的显得特别显眼，有一个人正在给人群发烟，正是曹锟。
曹锟看见我就笑了：“任晓非，我等你半天了。”
曹锟身边的人看情况知道等的人就是我，就都围了过来，把我包在中间。曹锟洋洋得意，指着旁边的空地说：“往那边走几步呗，你可别想跑。”我冷冷的看着曹锟，我真没想到，曹锟敢对我下手。
来到空地上，曹锟显得很臭屁，又说了一遍：“任晓非，你让我好等啊。”我看着曹锟的脸笑了笑说：“你等我干嘛？泡不到马子变成玻璃了？我这么帅你这么丑你看咱俩合适吗？”
曹锟脸上挂不住骂了句艹！上来就抓我领子，我一手拨开他的手一脚就踹他肚子上了。
曹锟捂着肚子倒地，喊了声“宇哥替我干他！”
一个留着黄色长头发的混混一挥手，一群人就冲了上来。
我没有随身携带匕首之类的习惯，因为我怕惹祸。我望着冲上来的一群人，暗想：大意了，今天这个亏我是吃定了！
十分钟之后，曹锟流着鼻血却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同样倒在地上的还有他们的四五个人。
曹锟挨了那一脚后一开始没有敢上前，看我被他们的人打倒了后想上来占占便宜，我硬拼着挨了别人几脚的代价把曹锟拉倒在地上，然后拳头没头没脑的向他的肚子和脸上打去。
他们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曹锟从我的身下拉出去，期间我又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好几个地方都疼得发木了。
“今天的事就是个教训！任晓非，平时不要那么狂，我弄你轻轻松松，知道不？宇哥，我们走，今天我请兄弟们喝酒！我看这小子不爽很久了，今天多亏了宇哥给我出了这口气。”曹锟装了个x就准备带人走。
我虽然身上很疼，可还是笑了出来：“曹锟···你这种人一旦占了上风不是应该往我身上撒尿庆祝吗？怎么这么轻松就走了？”
曹锟：“切！我弄你随随便便，以后看见我绕着点走，我以后哪天不爽哪天就弄你，你最好还是不要在学校出现了！”
我吐了口带血的口水，“曹锟，你最好现在捡一条粗点的棍子往我的脑袋上来一下，然后回家跪地祈祷把我打失忆了，不然你连明天都过不去。”
“你他m···！”曹锟虽然被我激怒，可转头看他的宇哥，看宇哥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我虽然现在坐在地上，他还是不敢一个人冲过来。
这时宇哥却突然说话了，“小子，指教你一点，离胡雪莉远点。”
我一愣，这话应该他说吗？要说也该曹锟说啊，要误会也是曹锟误会我吧，他算干什么的？难道他才是胡雪莉的正牌凯子？曹锟只是给他“养马”的？
“啊，你叫宇哥是吧，今天也多受你照顾了，等山水相逢吧。还有，从来没有人可以指教我，因为我这个人···记性不好。”我挣扎着站起身来。
宇哥看着我点了点头，“行，你如果不听下次还有人来找你，要是下次还是我来，你没这么轻松。”说着带着人就走，曹锟快步的跟了上去“宇哥，这就走了？这小子不服啊，他明天要是找我，我怎么办？宇哥···宇哥？”
“我只听黄老板的，你的事不归我管。”
曹锟的人走了，我掏出手机，手机还没有摔坏。靠，不是说三星会爆炸吗？都是骗人的。刚才怎么不炸，我就可以当手榴弹用炸死几个。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这拨人除了曹坤其他的我都不认识，大概都是外校的，其中几个染着发的明显是社会上的混混，那个留着黄色长发的人被叫做宇哥。
我想了一下，拨通了秦孝贤的电话。
“喂？”听筒里传来秦孝贤懒散的声音：“一会没见你就想我了？”
“我被打了。”
“你在哪里？”秦孝贤的声音一下就警醒了。
“就在学校前面的空地。”
“李强现在离你最近，他现在就过去。我也马上来！”
“那倒不用，人已经走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是谁？”秦孝贤问。
“曹锟。”
“曹锟？不会吧···是曹锟？”秦孝贤有点难以相信。“那你怎么想的？”
“就明天吧，还有几个别的人先不管，就先办曹锟，不然他要上天。”我说。
“行，我安排。”秦孝贤说。
“曹锟最近和六班的司马凉走的很近。”
“恩，知道。放心，刘杰完克司马凉。”
“哎？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和刘杰一开始就走的很近，现在他的很多事我却不知道了。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秦孝贤笑道。
“行吧，那就这样，明天再说，我还得找个地方洗一洗再回去。”我准备挂电话了。
“要不你来我家吧，今天就住在我家。”
“不用了，你家太远了，明天见。”我挂上电话。
我之所以急着要先办曹锟是因为曹锟是那种会拿着别人人头炫耀的人。
“我曹锟干了二班的任晓非！”，他一定会大肆宣传这件事，我倒不是怕丢人没面子，如果让赵雪阳或者刘杰先听到这个消息找上曹锟的话，事情会更麻烦。何况赵雪阳身上有个处分，刘杰身上有个留校察看！
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动手最合适。而我之所以要先打电话给秦孝贤是因为秦孝贤最擅长的就是他的“组织能力”，或者说策划能力。他的乐趣就是在心里给自己预设各种各样的假想敌，各方对各方，各国对各国。然后假想各种战胜对方的方案。这种假想对他甚至是一种享受。这是我不懂他的地方，也是我可以依靠他的地方。
我找了一个喷泉洗了一下脸和手臂，又擦了擦衣服，幸好没沾到多少血。身上看着倒是可以了，不过我打开手机上的镜子功能看了看脸，还是不行，脸上有点伤混不过去。想了想，我打了辆车去了我爷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