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黄昏谁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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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二天(4)

    在这个月光明媚的夜晚。没事赏赏月,吹吹晚风,在月光下散步亦是一种惬意的生活。有些人可以肆意的品尝这夜带来的美好。有些人却被一些事缠绕无心顾及其它。

    生活本就是这个死样子,你拥有的多半是别人缺失。别人拥有的多半是你趋之若鹜拼命想要抓取的。你拥有的就不会觉得有什么。没有的却拼命的去追求,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人的本性使然,追求刺激,享受在追求的过程。

    默辛坐在操场中央篮球场边上石头砌的平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个地方。心砰砰的剧烈的跳动。操场上有一圈橡胶跑道,夜晚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上面散步。

    老四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畔。“人我已经给你约好。去不去是你的事。记住操场东南拐角,那里正好有处黑暗的地方,是个约会的圣地。”说完耸耸肩膀不再理会默辛。

    默辛感觉一个定时炸弹被老四套在身上,第一节晚自习已经结束。倒计时最多还有三十分钟。随着时间的流失,默辛的手心渗出汗水。他什么也看不下去,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办。

    默辛就是这样。别人会认为这是件好事,会筹措着接下来的约会怎么进行。而他却背道而驰想着怎么逃避这次约会还不会伤害到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是思绪太多变成了无知的傻子。

    默辛回忆着他个梅的第一次遇见。那是在一个午后,默辛抱着书去教室。因为中午没有休息好,精神迷迷糊糊的。中午做了个离奇的梦,他梦到自己逮到一条红色的鲤鱼。本想着回家后能喝一顿鲜美的鱼汤。突然一个白胡子老道出现在身边。看着他说。“你在梦中逮到一条鲤鱼,你觉得是它逮到了你,还是你逮到了它。如果你觉得你逮到了,你知道鱼是怎么想的吗?”

    “我不管它怎么想,现在它在我手里,我就能处理它。”默辛不客气的对老道说“你看它忽张的小嘴看着我,肯定在向我求饶。”

    “你不是它又怎么知道它的所想。年轻人别自以为是。你在逮到它的同时也被它逮到了。”老道意味深长的说。

    默辛觉得就是个疯老道。没有理他提着鱼准备走开。谁知老道拿着拂尘从背后敲了他一下。

    默辛从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想着老道的话忽然有丝顿悟。到底是他主宰了思想还是思想主宰了他。如果心中所爱就是那提在手里的鱼。不去放生而是准备把她吃掉。开始就在心中给自己一个失败暗示。又怎么能有所想的结果呢。

    默辛从思绪中挣脱出来,远方传来预备铃声。

    忽然一阵风从身边飘过夹杂着咚咚的脚步声。默辛首先看到一条乌黑的辫子在空中左右摇摆。然后是个娇小的女孩从身边跑过。女孩没跑多远回头看了默辛一眼。或许是想看看谁这么懒散,快迟到了还这么慢悠悠的。

    默辛从教学楼边的台阶上往教室走去。迎着太阳眯缝着眼睛。不经意间在三班的教室里看到那个像风一样的女孩。低着头在那里看书,头发披着小来挡住了脸颊。默辛不知道心里被什么触动一下。

    约会多么熟悉而陌生的字眼。默辛幻想过无数次的约会,和今天的环境差不多。皎洁的月光,晚风带着泥土的芬香微微拂面。在一条田间的小径上手牵手缓缓的散步。彼此没有言语,享受此刻只有你我的宁静。我们是这片土地的主宰,漫步在自己的王国里。你就是我的王后,任凭你的差遣。

    默辛怕的不是失望而是没有希望。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女朋友。他这一张天生的笨嘴,胆怯的性格,加上上帝开玩笑赏给他的古怪的思想。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奇葩的组合。内心总有两种声音在争辩。一个说。“幸福需要自己创造,女朋友多的是,迈出一步等待你的就是春天。”另一个泼冷水的回到。“问问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女人的问题你真的可以解决吗?不要春天没有降临迎来是寒冷刺骨的冰雪。”

    默辛看到一个身影往那里走去身材纤细。脚步轻快而矫健,充满活力。一条辫子在脑后左右摇晃。

    心突突的乱跳,像一只小兔藏在那里一样。没多久身影隐没在黑暗中。默辛转过身体好似怕被发现似的。心里在挣扎,身体不停的颤抖。

    “去啊,去啊,机会要抓住。”一个声音又在心里响起。

    “看那怂样,还怎么去,难道就让那位女生看看一个男人是怎么颤抖的。”另一个挖苦的嘲讽道。“烂泥是扶不上墙,无论你怎么努力也逃不掉它脱落的命运。”

    “哎!”

    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的失望。默辛对自己都无话可说。在这方面他真的是个天生白痴,无可救药。上帝看到了也只能摇头叹息。思索着什么时候创造的这朵奇葩。

    默辛战战兢兢的挪动着步子。他多想走过去说声你好。勇气像在心中散尽了一样,没找到一点残余。

    他往回走去,步履阑珊。双腿像灌满铅水,异常的沉重。抬头看看皎洁的月亮。“或者我只属于黑暗,注定要于孤独为武,寂寞为邻。宁静是我朋友,落寞是我师长。”默辛微微的叹口气,好像害怕声音吓到了这该死的夜。

    “如果你看到我一个人孤独的在月光下行走。请你停留下脚步,对我说声你好。”默辛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脚步不意识的落在橡胶铺设的跑道上。

    “你好!是不是我来晚了?你准备回去了吗?”

    梅的声音伴随着微风出现在耳畔。惊扰了默辛胡思乱想的思潮。

    默辛看着她,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梅。

    “原来你那么的没有。在女生面前哭成那样,你可能也是第一人了吧。”

    梦嘲讽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无奈的耸耸脸庞,这样的嘲笑我无能为力去反驳。可是被人嘲笑心里或多或少都会不舒服。还是决定说些什么能挽回点面子。

    “谁允许你偷看别人的隐私,发现自从你能看到我这里一切,越来越没礼貌了。”我狠抽了自己一嘴巴,这不听话的嘴巴总会无意识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怎么又抽风了,这次打的不响再来一个让本姑娘欣赏下。在这里挺无聊。咯咯咯……”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认真的问。

    “干嘛这么认真。你让我怎么回答?”

    “谁便。”我无所谓的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