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宿怨
李高元和水在平开“座谈会”后，结果让他喜出望外，水在平居然为他提供了牛三买官卖官和行贿等证据，虽然牛三这储物柜的密码只有他自己和喜苇杭知道，水在平并不知情，但知道了有这么一份证据存在而且还知道了藏在哪儿，其他的问题对李高元来说都是小事了。如果掌握了这些证据，不用须弥鼎就可以拘捕牛三，而且牛三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所以李高元听见水在平的话后，激动得把自己的脸都搓肿了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
李高元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水在平，然后坐在旁边有问了很多相关细节，正在思考如何给牛三“动手术”，水在平突然又开口了，“你没有问题了？”
“暂时没有了，”李高元被打断了思路，有些奇怪水在平怎么这么说，就问到，“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是关于你的，”水在平说到，“牛三准备把你女儿卖到菲律宾去做小姐！”
李高元听见这话勃然大怒，旁边的段警员更是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敢！”
水在平看段警员拍桌子皱了皱眉毛，又恢复了以前的冷酷，“他敢，”然后转头对李高元说，“你老婆就是被他卖到了外蒙古！”
“什么？”几年前，李高元忙于工作，没法照顾家里，引起他妻子章琳的不满，留了个纸条说要出去散散心，结果一走就再无音讯。
“牛三手下有八大金刚，其中一个叫杨云豹，外号‘钻云豹’。牛三趁你不在家时，派杨云豹去勾引你老婆，结果你老婆真跟杨云豹出去了。杨云豹知道你是警察，怕你发现了会四处拦截，就骗你老婆留了个纸条给你，结果你也上当了，真以为她是出去散心，真就没过问这事，所以杨云豹顺顺利利地以旅游的名义把你老婆骗到了外蒙古，以3万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娶不起老婆的五个蒙古老头！”
李高元那段时间经常和妻子拌嘴，心里也很烦，看见纸条后，以为章琳又是在赌气，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事，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阴谋。现在听了水在平的话又悔又恨，心如刀绞，脑袋就像被人猛地闷了一棒，嗡嗡作响，使劲抖了抖喉结，才努力控制住了情绪，“那你知道她现在的消息吗？”
水在平那里知道李高元现在的心情，也不知道夫妻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李高元对妻子还有一份愧疚，所以他想都没有想，张口就说，“死了！”
“啊！？”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李高元肯定会想一下真假，甚至还会去调查核实一下，但如果是水在平说的，李高元就一定不会怀疑，所以他听见这话就感觉心口被人闷了一锤，脸色一阵潮红，“噗”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上一次在巷子里吃过亏后，段警员对水在平本来有些畏惧，但现在看水在平说话如此鲁莽，心里实在忍不住，一边去查看李高元的情况一边黑着脸对水在平说到，“唉，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些？”
李高元端起面前的水杯漱了一下口，搽了搽嘴边的血迹，挥手阻止段警员，“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过这一关的！”然后喘了口气对水在平说，“你这消息是怎么得来的？你估计，这消息可不可信？”
“可信，”水在平看李高元吐血后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萎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你最好振作一些，马上派人去保护你女儿，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段警员知道现在李高元和牛三正展开较量，如果牛三知道水在平落入了李高元的手里，必定想办法反制李高元，肯定会像以前一样使阴招，即使不会把李芙蓉卖到菲律宾去，也可能抓李芙蓉来威胁李高元，所以水在平的提醒是对的，也很及时，但他在佩服水在平沉着的同时还是感觉水在平实在太冷血了，不管是在放松的时候，还是紧张的局面下，水在平那张稚嫩的脸上都能够保持冷静，思维永远都那么清醒，眼神永远都那么镇定，冷静得没有人情味，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不过段警员看见水在平虽然有些膈应，但还是建议李高元采纳水在平的意见，派两个人去保护一下李芙蓉。
“最好是你去！”李高元还没有说话呢，水在平又开口了，对段警员说到，“据说牛三在你们这儿有眼线，如果你们不知道谁是牛三的眼线，最好就是你去才安全！”
水在平自从发现自己被牛三骗了后，心思细腻了很多，对很多事情都开始独立思考，留心观察和判断，思维能力提高得非常快，不仅看出了李高元对段警员很信任，也已经判断得出段警员和牛三不是一个路数，所以才建议段警员去保护李芙蓉。
“没事，我们已经知道谁是牛三的眼线了……”不管是自己的女儿也好，还是其他同事的孩子也好，遇到这种情况都该保护，所以李高元听了水在平的话准备避开牛三那个眼线，派其他人去暗中保护李芙蓉。
结果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水在平突然瞳孔急剧收缩，一脸的戒备，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有人在偷听？李高元看见水在平这样子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马上停了下来，想出去看看是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刚刚轻脚轻手地走到门口就听水在平说，“已经走了！”
李高元和段警员都知道水在平的本事，相信他不会判断错，外面一定有人在偷听，对看了一眼，提高了警惕性，将声音放低，商量了一下，判断不出，除了他们已经确定的那个奸细外，不知道牛三在公安厅还有没有眼线，如果还有，那万一派到了牛三的眼线去保护李芙蓉，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出于保险的考虑，最后还是决定由段警员去学校保护李芙蓉，李高元则留下来继续向水在平了解情况，并尽快拿出方案惩治牛三。
等段警员走了，李高元关上门对水在平说，“你说你的消息来源可靠？”
“可靠，”水在平毫不迟疑地说，“牛三最近几年按照喜老头的建议，不断将他的资产向国外转移，外蒙古就有他购置的一个矿场，负责的人就是杨云豹。我到牛三那里后，牛三表面上对我非常好，其他人就觉得我是牛三的心腹，经常找我一起喝酒吃饭，所以我听到了很多他们内部的故事。你老婆的事还是牛三喝酒高兴了自己说出来的，他还问杨云豹你老婆现在怎么样了，杨云豹说已经死了。牛三听了后好像很不解气，不顾喜老头的劝阻，叫杨云豹把那些你老婆在外蒙古的照片给你什么箱里放几张，让你也看看，你没看见吗？”
什么箱？肯定是邮箱！
李高元冲出会客室，急匆匆地在办公桌里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本笔记本上找到了自己那个已经有几年没有用过的邮箱号码和密码，进去一看，里面真有几十张他妻子的照片，其中一张，章琳光着上身，下身只有一条裤衩子，手被反绑在背后，脖子上像狗一样套着一条铁链，栓在一根木桩上，一头的长发蓬乱得像个鸡窝，粘着一些杂草，长长地垂落在背后，有几绺头发覆盖住了面部，猛地一看，这章琳很像一具僵尸，两眼空洞无神，麻木地直勾勾地，而且是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旁边还有四五个老头围着，其中一个正在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稀稀疏疏残缺不全的黑黄色牙齿，一笑，满脸上的皱纹像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看上去实在是有些瘆人。这老头伸着一双黑乎乎的大手在捏章琳胸前的敏感部位。而章琳身上除了铁链外，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瘀肿。由于照片像素分辨率很高，可以看得出来，这些青紫的伤痕有些是硬物击打留下的，有些是抓痕，有些应该是牙齿印，有些伤痕明显，有些模糊，有些短，有些则非常长，密密麻麻地全身都是，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还是血淋淋的，上面满是污垢泥土，间或有一点白皙的皮肤露在外面，还粘着几根草叶。
看上去实在是凄惨，人都这样了，牛三还说他不觉得解气，可见牛三这人是什么心肠！
李高元夫妻感情不和跟他不会哄妻子高兴的性格有很大关系，虽然以前也感觉妻子整天没完没了的念叨让他不胜其烦，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突然看见章琳这副模样，李高元心在滴血，直愣愣地看了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
关掉邮箱，李高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你是李高元，你不能让你妻子白白送命，你是蓉城市民的“李青天”，你坚持住才对得起市民的信任，你一定要帮市民打倒牛三这个祸害！对，一定要打倒牛三！
这个信念给了李高元很大动力，他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又做了一会儿深呼吸，感觉将情绪彻底控制住了，自己已经完全冷静了，才在旁边那些惊诧莫名的同事注视下回到了会客室。
水在平看着李高元失魂落魄地出去，却像个将军一样迈着稳健的步法冷静从容地进来，心里对李高元多了一份认识，先前的惭愧现在变成了一种尊敬！
“你了解的情况还有没有？”李高元发现水在平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了变化，他知道，那是尊敬，发自内心的尊敬！
“还有一点点，”水在平说到，“因为你在蓉城的地位不比其他官员，牛三不敢像对付其他官员那样把你直接杀了，所以想了很多阴招，除了前面说的以外，他针对你，还策划了将近十次的行动，想通过这些行动营造一种你死于意外的假象，结果一次都没有成功。虽然他以前没有成功，但他以后还会继续暗算你的，你要多加提防，不是每次都能够有好运气的！”
李高元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水在平，然后坐在旁边有问了很多相关细节，正在思考如何给牛三“动手术”，水在平突然又开口了，“你没有问题了？”
“暂时没有了，”李高元被打断了思路，有些奇怪水在平怎么这么说，就问到，“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是关于你的，”水在平说到，“牛三准备把你女儿卖到菲律宾去做小姐！”
李高元听见这话勃然大怒，旁边的段警员更是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敢！”
水在平看段警员拍桌子皱了皱眉毛，又恢复了以前的冷酷，“他敢，”然后转头对李高元说，“你老婆就是被他卖到了外蒙古！”
“什么？”几年前，李高元忙于工作，没法照顾家里，引起他妻子章琳的不满，留了个纸条说要出去散散心，结果一走就再无音讯。
“牛三手下有八大金刚，其中一个叫杨云豹，外号‘钻云豹’。牛三趁你不在家时，派杨云豹去勾引你老婆，结果你老婆真跟杨云豹出去了。杨云豹知道你是警察，怕你发现了会四处拦截，就骗你老婆留了个纸条给你，结果你也上当了，真以为她是出去散心，真就没过问这事，所以杨云豹顺顺利利地以旅游的名义把你老婆骗到了外蒙古，以3万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娶不起老婆的五个蒙古老头！”
李高元那段时间经常和妻子拌嘴，心里也很烦，看见纸条后，以为章琳又是在赌气，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事，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阴谋。现在听了水在平的话又悔又恨，心如刀绞，脑袋就像被人猛地闷了一棒，嗡嗡作响，使劲抖了抖喉结，才努力控制住了情绪，“那你知道她现在的消息吗？”
水在平那里知道李高元现在的心情，也不知道夫妻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李高元对妻子还有一份愧疚，所以他想都没有想，张口就说，“死了！”
“啊！？”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李高元肯定会想一下真假，甚至还会去调查核实一下，但如果是水在平说的，李高元就一定不会怀疑，所以他听见这话就感觉心口被人闷了一锤，脸色一阵潮红，“噗”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上一次在巷子里吃过亏后，段警员对水在平本来有些畏惧，但现在看水在平说话如此鲁莽，心里实在忍不住，一边去查看李高元的情况一边黑着脸对水在平说到，“唉，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些？”
李高元端起面前的水杯漱了一下口，搽了搽嘴边的血迹，挥手阻止段警员，“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过这一关的！”然后喘了口气对水在平说，“你这消息是怎么得来的？你估计，这消息可不可信？”
“可信，”水在平看李高元吐血后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萎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你最好振作一些，马上派人去保护你女儿，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段警员知道现在李高元和牛三正展开较量，如果牛三知道水在平落入了李高元的手里，必定想办法反制李高元，肯定会像以前一样使阴招，即使不会把李芙蓉卖到菲律宾去，也可能抓李芙蓉来威胁李高元，所以水在平的提醒是对的，也很及时，但他在佩服水在平沉着的同时还是感觉水在平实在太冷血了，不管是在放松的时候，还是紧张的局面下，水在平那张稚嫩的脸上都能够保持冷静，思维永远都那么清醒，眼神永远都那么镇定，冷静得没有人情味，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不过段警员看见水在平虽然有些膈应，但还是建议李高元采纳水在平的意见，派两个人去保护一下李芙蓉。
“最好是你去！”李高元还没有说话呢，水在平又开口了，对段警员说到，“据说牛三在你们这儿有眼线，如果你们不知道谁是牛三的眼线，最好就是你去才安全！”
水在平自从发现自己被牛三骗了后，心思细腻了很多，对很多事情都开始独立思考，留心观察和判断，思维能力提高得非常快，不仅看出了李高元对段警员很信任，也已经判断得出段警员和牛三不是一个路数，所以才建议段警员去保护李芙蓉。
“没事，我们已经知道谁是牛三的眼线了……”不管是自己的女儿也好，还是其他同事的孩子也好，遇到这种情况都该保护，所以李高元听了水在平的话准备避开牛三那个眼线，派其他人去暗中保护李芙蓉。
结果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水在平突然瞳孔急剧收缩，一脸的戒备，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有人在偷听？李高元看见水在平这样子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马上停了下来，想出去看看是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刚刚轻脚轻手地走到门口就听水在平说，“已经走了！”
李高元和段警员都知道水在平的本事，相信他不会判断错，外面一定有人在偷听，对看了一眼，提高了警惕性，将声音放低，商量了一下，判断不出，除了他们已经确定的那个奸细外，不知道牛三在公安厅还有没有眼线，如果还有，那万一派到了牛三的眼线去保护李芙蓉，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出于保险的考虑，最后还是决定由段警员去学校保护李芙蓉，李高元则留下来继续向水在平了解情况，并尽快拿出方案惩治牛三。
等段警员走了，李高元关上门对水在平说，“你说你的消息来源可靠？”
“可靠，”水在平毫不迟疑地说，“牛三最近几年按照喜老头的建议，不断将他的资产向国外转移，外蒙古就有他购置的一个矿场，负责的人就是杨云豹。我到牛三那里后，牛三表面上对我非常好，其他人就觉得我是牛三的心腹，经常找我一起喝酒吃饭，所以我听到了很多他们内部的故事。你老婆的事还是牛三喝酒高兴了自己说出来的，他还问杨云豹你老婆现在怎么样了，杨云豹说已经死了。牛三听了后好像很不解气，不顾喜老头的劝阻，叫杨云豹把那些你老婆在外蒙古的照片给你什么箱里放几张，让你也看看，你没看见吗？”
什么箱？肯定是邮箱！
李高元冲出会客室，急匆匆地在办公桌里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本笔记本上找到了自己那个已经有几年没有用过的邮箱号码和密码，进去一看，里面真有几十张他妻子的照片，其中一张，章琳光着上身，下身只有一条裤衩子，手被反绑在背后，脖子上像狗一样套着一条铁链，栓在一根木桩上，一头的长发蓬乱得像个鸡窝，粘着一些杂草，长长地垂落在背后，有几绺头发覆盖住了面部，猛地一看，这章琳很像一具僵尸，两眼空洞无神，麻木地直勾勾地，而且是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旁边还有四五个老头围着，其中一个正在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稀稀疏疏残缺不全的黑黄色牙齿，一笑，满脸上的皱纹像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看上去实在是有些瘆人。这老头伸着一双黑乎乎的大手在捏章琳胸前的敏感部位。而章琳身上除了铁链外，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瘀肿。由于照片像素分辨率很高，可以看得出来，这些青紫的伤痕有些是硬物击打留下的，有些是抓痕，有些应该是牙齿印，有些伤痕明显，有些模糊，有些短，有些则非常长，密密麻麻地全身都是，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还是血淋淋的，上面满是污垢泥土，间或有一点白皙的皮肤露在外面，还粘着几根草叶。
看上去实在是凄惨，人都这样了，牛三还说他不觉得解气，可见牛三这人是什么心肠！
李高元夫妻感情不和跟他不会哄妻子高兴的性格有很大关系，虽然以前也感觉妻子整天没完没了的念叨让他不胜其烦，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突然看见章琳这副模样，李高元心在滴血，直愣愣地看了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
关掉邮箱，李高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你是李高元，你不能让你妻子白白送命，你是蓉城市民的“李青天”，你坚持住才对得起市民的信任，你一定要帮市民打倒牛三这个祸害！对，一定要打倒牛三！
这个信念给了李高元很大动力，他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又做了一会儿深呼吸，感觉将情绪彻底控制住了，自己已经完全冷静了，才在旁边那些惊诧莫名的同事注视下回到了会客室。
水在平看着李高元失魂落魄地出去，却像个将军一样迈着稳健的步法冷静从容地进来，心里对李高元多了一份认识，先前的惭愧现在变成了一种尊敬！
“你了解的情况还有没有？”李高元发现水在平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了变化，他知道，那是尊敬，发自内心的尊敬！
“还有一点点，”水在平说到，“因为你在蓉城的地位不比其他官员，牛三不敢像对付其他官员那样把你直接杀了，所以想了很多阴招，除了前面说的以外，他针对你，还策划了将近十次的行动，想通过这些行动营造一种你死于意外的假象，结果一次都没有成功。虽然他以前没有成功，但他以后还会继续暗算你的，你要多加提防，不是每次都能够有好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