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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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宿

    sat may 21 21:46:37 cst 2016

    女孩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背包,白榄双手放在脑后,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你叫什么?”女孩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白榄,”男孩回答的很干脆,“你呢?”

    “不能告诉你。”女孩声音很轻,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

    白榄明显的感觉女孩说话的声音很小,她或许有什么原因不能说,毕竟大家萍水相逢,过了今天就天涯各路了,没必要那么在乎:“不说就不说喽,反正我也记不住。”

    但白榄还是对面前的这个女孩充满着一种本能的好奇,她出现的这么突然,甚至有点惊悚,她出现的时间,手上的伤,还有……不得不让人想知道她是谁,之前遭遇了什么……

    “呃,你手上的伤没事吧……要不拿点药擦擦?”白榄撇着头看着女孩。

    “不用,我自己有药,你们的药,没用。”女孩从包里提出来一个小号的金属方盒,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白榄从远处看过去,盒子做工很精美,上面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图案凹凸有致,颜色也是泾渭分明,没有任何破损。

    白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觉得女孩说话神经兮兮的,也没再理会,他问道:“这什么呀?”

    “你就当时宠物好了。”女孩继续在包里翻找着东西。

    “宠物怎么放这里面啊,不是闷死了吗……是什么呀,小老鼠?猫?”白榄此时已经从床上下来了,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仔细的盯着盒子看。这时他看到的盒子,比他想象中要精致的多,白榄家庭条件富裕,各种珍稀物品,名牌商品,他也见得多,但眼前这个盒子给他的感觉却十分的奇特,盒子上面的图案精致无比,每一面都有一副画,每一副都像是达芬奇的画被米开朗基罗雕刻在了盒子上……盒盖与盒身的接缝处做工近乎完美,这种做工很古老,不像现代工艺这般华而不实,并且似乎在接缝的地方,有什么颜色的光雾在流动着……

    “喂,别看了。”女孩看到庶彦端着食物进来,便把盒子拿开,放到了身边,白榄的眼睛还意犹未尽的跟着它走了一阵……

    “你这东西有点意思啊,”白榄在凳子上坐下,像一个天真的孩童一样,眼睛里尽是光芒,“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东西被人盯上了吧……”

    “你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女孩边吃东西边说道。

    “不是我婆婆妈妈,实在是你神神叨叨的,”白榄接过庶彦手里的盘子,抓起食物吃了起来,可嘴上依然不服输,“你名字也不说,什么都不说,根本不能好好交流……”

    女孩看了白榄一眼,没在理他,他转头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庶彦,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啊?”

    “姜庶彦。”庶彦答道。

    “你们什么关系啊?”女孩的手被食物占着,她用头在他俩之间晃了晃。

    “我们是……”

    “哎……”庶白榄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庶彦,打断了他的话,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对着女孩说道“不能告诉你。”

    “切,不说就不说,”女孩不以为然。

    “哎,哥,”庶彦见他们话题说完,接着说道:“刚才爸跟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哀莫大于心死,”白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迎来了女生一阵异样的眼光,“哦对了,他说明天让咱俩步行上学。”

    “啊?步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现实,庶彦说话的分贝都提高了。

    “不就是早起一点吗,嚷嚷什么,”白榄又开始不耐烦了,“你这身体不该锻炼锻炼吗?”

    “小弟弟,别怕,明天姐姐跟你一块走,我也要去你们学校。”女孩的话语有些让兄弟俩猝不及防。

    “你?你去我们学校干嘛?你怎么知道我们什么学校的?”白榄的话语里有一股慌乱。

    “我说你智商挺低的啊,我去你们学校当然是有事情,你是什么学校的你校服上写的清清楚楚,有什么好激动的,再说了,我去你们学校怎么了,你怕什么?”女孩不解的问道。

    “我……”白榄想说点什么,但是一时语塞。

    “那,还有个问题,”这时候庶彦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床,“今天晚上我们怎么过?”

    白榄和女孩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仿佛没听到他说什么,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伴随着一阵阵的雷鸣闪电,庶彦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看外面被大雨侵刷后的凌乱画面,心里想着,今天,总算是过去了……

    叮铃,叮铃,叮铃。

    好像还没过多久,闹钟就不解风情的响了起来,白榄在地铺上睡得很香,头发散乱的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命”字,不远处的沙发上,庶彦抱着抱枕,蜷缩在那里,由于闹钟的原因,他不耐烦的稍微动了一下。

    女孩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的看了看二位少爷,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知怎的,一阵笑意爬上了脸庞:“喂,起床啦。”说着,她已经从床上走下来,用脚踢了一下挡在路中间的白榄,白榄用枕头蒙住了脸,转过头继续睡去……女孩眼珠子转了一下,俯下身去,在白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着火啦。”

    “哪儿呢!哪儿着火啦!”白榄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两只迷瞪的眼睛拼命的睁开,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女孩笑盈盈的脸上,“哪儿着火了?”

    “嘿嘿,看来你挺怕死嘛,我喜欢。”女孩站了起来,“快去叫你兄弟起床上学了。”

    “哎……呀……”白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揉了揉已经散乱不堪的头发,哀嚎中伴随着崩溃的哭腔。

    天刚蒙蒙亮,三个身影出现在了小区的路上,路灯还没熄,这景象和凌晨并没有什么区别,白榄还在不住地打着哈欠,庶彦也把双手揣在兜里,低头前行,只有穿的不怎么多的女孩倒是精力充沛的左顾右盼,对陌生的环境丝毫没有不适应,只有满满的好奇。

    “你们俩怎么回事儿,你们从来不会这么早起床吗?”女孩在前面倒像个领路人。

    “废话,都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要充……啊……足,”白榄又是一个哈欠,“诶,你都不用去上学的吗?”白榄接着问道。

    “学我是要上的,只不过已经上完了。”女孩不知道从哪棵树上扯下了一根树枝把玩着。

    “啊?!你多大呀?”对于女孩的回答,白榄完全摸不到头脑。

    “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能问女孩子的年龄吗?”女孩继续划拉着手里的树枝,回答的漫不经心。

    “这完全不重要好吗?你就说句实话,你离家出走啦,不就完了吗?说那么多神经兮兮的话,什么名字也不能说,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还什么说了对我们没好处,那请问你是哪条道上的呀?这么恐怖?跟中央情报局似的?”白榄终于把昨天晚上就想说的话一股脑全抖了出来,一时间感觉精神多了。

    女孩突然停下了脚步,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白榄,并且越凑越近,搞的白榄往后退了一小步,接着她用很轻微的声音说道:“现在说不定就有人在跟着我们,你说话小心点儿,不告诉你那是因为告诉你也没用,你又不是女孩子,你想知道一件只有八卦作用的事情?”

    女孩说完,径直向前走去,首先拐过了街角,白榄陷入思考中,然后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便也没在纠缠,然后跟了上去,庶彦呢,从一开始就还在睡梦中,一直就没真正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