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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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我们的天下!

    fri may 20 07:00:00 cst 2016

    白榄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缚灵蛟也拽的更紧了。

    “它,它,它在说话吗?!”白榄惊恐的问道。

    “嗯。”湘尧此时已经握紧了双拳,对方来者不善。

    “火魑……”顾胜像是看到国宝一样。

    “什么?”白榄转头看向他。

    “老家伙的四大护法之一,也是随老头子在‘骸骨之战’中大杀四方,披荆斩棘的四大主将之一,我们这一辈,谁也没见过,也没资格见。”说完,他看了看湘尧。

    湘尧没有说话以表默认。

    此兽身长五六米,高两米有余,头上长着两根青色犄角,森白的獠牙从血红的大口里伸出,嘴里的岩浆还在往外滴,浑身火红色,身上还附有金色铠甲,尾巴不断的甩动着,恐怖异常!

    就在大家都紧绷神经的时候,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

    那灵兽突然一个深蹲,向上跃起,飞到半空之时,开始在空中急速翻滚,同时红光开始暴涨。

    刹那间,红光散去,灵兽已不见。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位红须红眉的彪形大汉!

    他手持血红色长枪,身披金色铠甲,伫立当场。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接着,他的头一会儿偏向左边,一会儿偏向右边,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就凭你们,也敢闯这大阵?”他的眼里流露出真诚的不解,依次指着他们说道,“一头白虎,一头雪狼,再加上……”他指向白榄的时候,停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一个凡人?!”

    湘尧向前一步,大声说道:“我乃‘兵皇’顾君河之孙,还望阁下高抬贵手。”说完,他手里出现了一道金谕,飞向火魑。

    火魑听到这话,瞬间脸色阴沉下来,他一把接下金谕,看了看,脸上似有一缕哀伤划过:“他,死了?”

    湘尧重重地点头。

    忽然,那金谕开始燃烧起来,继而,化为一捧金色粉末,消散在火魑手里。

    “你做什么!”看到这一幕,湘尧大叫起来。

    火魑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而是平静的说道:“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湘尧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火魑的所作所为,和现在一副好言好语的模样让他十分不解。

    就在湘尧疑惑之时,火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移动到了他的身后!

    “既然他已经死了,那我便可以离开了。”火魑有些怅然若失。

    “且慢。”湘尧说道。

    “何事。”

    湘尧指着对面的大门说道:“我如何才能进去。”

    火魑沉默了一会儿说:“先王铸此阵,由火魑,水魅,土魍,木魉四大灵侍守护,先王一死,此大阵便开,我乃此阵之法眼,也是第一道屏障,未处阵内,我若不阻,你便可入,那大阵乃犄角之阵,你若前去,除非打败另外三位,否则再也无法脱身,请三思。”

    火魑的语气温和而宁静,丝毫没有深处熔岩之地的燥气:“你若要取先王遗物,无需从此经过,先王设此阵,确为护灵器周全,若你真是先王遗孤,用‘万灵针’打开内室即可,何苦来走这炼狱险道。”

    湘尧知道火魑并不想与他们为敌,所以才这般循循善诱,可他看着这汹涌如来自地狱的烈焰,他心里那不甘的燥意升腾起来,就连心脉都变的滚烫了。

    他不再是王储,他要做下一个王。

    “你为何要离开。”

    “因为这是先王对我的承诺,如若他故去,便还我自由之身,况且我也不想跟你动手。”

    “即是先王将领,那你们为何可以看着外面的兄弟被屠戮,被残杀,也不肯出手相助?!”湘尧的双眼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若无先王指令,我们任何一个都不可离开此阵半步,”火魑的语气严厉起来,“难道先王没有教过你,人命事小,根基事大么?这里,才是我们的根基。”

    这是什么道理?

    爷爷确实是一个坚毅到冷酷,刚强到冷血的人,但是就算他临终之时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也许,他并不想自己也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火魑接着说道:“如果你还不能理解,那么我来告诉你,敌人已用调虎离山之计骗得你们失守,如果我等再贸然离开,这里如此充盈的灵魂之力很可能会被敌方的高级将领发现,到时敌人再攻进这里,使我们再中一计,那时该当如何?”,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

    湘尧的内心在滴血。

    如果自己当时听到白家出事之后没有毛躁,再冷静一点,也许今天的败局尚可挽回,爷爷也不会因为过度催力而提早离世……

    没有如果,没有也许。

    “火魑,你能留下来,辅佐我吗?”湘尧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哈哈哈。”火魑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

    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着说道:“小子,先王当年用一句话就使我心甘情愿的跟随于他,你可知是什么?”

    湘尧没有说话。

    此时的火魑昂首说道:“我自己的江山,我自己去打!”

    说完之后,他便化作一团魂火,飞速冲出洞去,只留下笑声还在山洞里回荡……

    湘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后退,还是向前?

    他应该将刀刃对准他的敌人,而不是爷爷的旧将!

    他也不能带着能力不明的白榄去送死!

    但!

    这里是“屠刀”的根基!如果连这里都征服不了,那才叫灭亡!

    这时,白榄放开了缚灵蛟,走上前来,狠狠的一掌拍在湘尧肩上。湘尧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眉眼间似有怒意,嘴角微翘,**的上身泛着红光。他越过湘尧,一步步的走在摇晃的索桥之上,朝着那扇画着冰雪图腾的大门而去,走到大门面前,他一把抓住了门上的两个圆环,高声的吼道:

    “顾湘尧!我们自己的江山!我们自己的天下!我们自己去打!”

    说罢,大门被拉开,一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湘尧也握紧双拳,大声吼道:“好!”

    随即便回头拉上顾胜,朝前走去……

    农舍内。

    过去的一天时间,云老没有出房门一步,拓跋除了给庶彦烤了一只野味以外,也一直在房顶上放哨,他偶尔问起湘尧,也被庶彦给糊弄了过去。

    到了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拓跋又去山上找了一只野兔回来,准备叫庶彦一起吃,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使得这两人呆在了原地。

    只见大门打开,一个清瘦小姑娘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个小姑娘梳着一根长长的大辫子,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脚上穿的板鞋也粘上了不少的泥土,看样子是远行而来。

    她看见他们的瞬间,手上提的口袋瞬间掉在了地上,嘴巴张的大大的,但一时没说出话来。

    庶彦急忙走上前去,帮她把袋子提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很害羞的说道:“不,不好意思,我们路过的,本来想进来问问,看到门没锁,进来看到这房子也没人住,就借宿了一宿,你是这家的主人吗?”

    “啊,啊,这样啊,”女孩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家,以前我一个人住,现在搬去跟我奶奶住了,这房就没人了,今天我回来看看。”

    女孩尴尬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这时拓跋立马走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姑娘你还没吃饭吧?我们这有,我们一起吃!”

    “哦,哦,谢谢。”女孩笑着说道,“这个你给我吧,我提到楼上去。”说着她便麻利的从庶彦手中把袋子提了过来,径直上了楼。

    拓跋看她上了楼,小声地在庶彦耳边说:“我看她身上没有灵力,但还是小心点好。”

    “嗯。”庶彦点了点头。

    这时,云老从房间里慢慢的走了出来,由于他一直用灵力和魂力维持着顾君河的遗体不受损害,所有体力有些不支,庶彦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云铸松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俩小子哪儿去啦?”

    这一问,让庶彦手足无措起来。

    “你别紧张,我出来就没感觉到他俩的气息,说吧,他们去哪儿了。”云铸松在凳子上坐下。

    庶彦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说着。

    “胡闹!”云铸松突然吼道,把拓跋都吓了一条,马上走了过去。

    云铸松小声的跟他们说:“我已经给顾老的房间铸了阵法,拓跋你待会儿就随我过去,庶彦你就留在这,不过这之前,我得看一下这女孩。”

    正说着,女孩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看着凳子上坐着老人家,女孩立马上前说道:“爷爷您好!”

    “诶!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云铸松满脸笑意。

    “您说哪里话,”女孩看了看周围,有些羞怯的说道,“就是这地方很久都不住人了,有些破旧。”

    “哎呀,哪里哪里,这村里都没人,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云铸松客气道。

    “诶,爷爷,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啊,是没休息好吗?”女孩体贴的问道。

    “不碍事,上年纪了,是这样的。”云铸松笑着说。

    “来,大哥,我来帮你弄吧!”女孩朝他们笑了笑,就去帮拓跋弄兔子去了。

    云铸松小声的在庶彦耳边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个普通人,不过非常时期,小心为上,我们离开之后,你要对周围多加留心,懂吗?”

    “知道了。”庶彦小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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