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送上门的买卖
不大不小的客栈还算是热闹，几近人满！
而且入座的无不是些扯着嗓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乐意挥洒银子的江湖汉子！
跑腿的小二也乐的高兴，要知道这方圆数十里地也就自家这歇脚的地方有这等生意！
所以，别看这小店小，可自己村子甚至于外村子像他这么大的，但凡是有点能耐的，全都是挤破了脑袋，千方百计的想来这讨口饭吃。
毕竟古往今来这钱难挣，屎难吃的道理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
小二急急忙忙的给点了酒的贵客送去自家老板亲手酿的的醉花白，然后略微缓了一会儿，心中想着，要不是自己的叔叔和老板是过了命的交情，恐怕自己要来这发财，难上登天！
而此时站在柜台处，正在拨盘算账的掌柜的却不这样想，他看着那被自己兄弟称为六子的后辈，嘴上微微一笑，甚为满意！
老掌柜虽然没权没势，可开了这么多年的店，他心里也清楚得很，虽说自己这店小，但由于自己祖上传下来酿酒的手艺很是一绝，故而来这品尝酒味的人很多！
不过，这些慕名而来的大多都是些江湖人，因此，这些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大部分讲的都是江湖事！
自己以前也招过几个伙计，那些伙计说起来也是十分机灵的。
可无奈的是，久而久之，此些人听着自己铺子里的江湖游侠东拉西扯的聊着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乐事，便耐不住寂寞，跟着这些跑江湖的汉子踏上了所谓的江湖路！
几次下来，自己这小店说是有伙计，但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照料着。
所以这之前这店里就一直没再找一个伙计！
而这也不是老掌柜的也不是不想再找，只是，酿酒这事是个细活，就必须得养一个做事缓慢之人，而不是之前那些急里忙慌的后辈！
看着忙前忙后的小六子，老掌柜又是抿着嘴，偷偷一乐！
如今入了自己法眼的六子都是那赵凤贤那老混蛋死不要脸的塞进来的。
若不是那姓赵的那混蛋天天在门口骂，骂自己不计交情一点儿小事都不给办，自己估摸也是不会收他家人人皆知的贼精。
不过，现在看来这贼精还有几分定力，至少比以前那些尖屁股的伙计要好太多。
这一点，就值得自己乐上一宿的了！
就拿坐在那桌上的只喝酒不吃菜的富家公子哥来说，要是以前的伙计必然会与其搭上句话，从而忘了自己的本分，而这六子却不是，只是将酒壶送到，一句话也不多说。
老掌柜笑了笑，心中又是想到了其他事，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欣慰道：“看来，我这酿酒的法子看来是有着落了，我那眼高手低的姑娘也是有着落了，不用以后将这两块心病带到坟墓中去了。”
不过，那老掌柜心中的富家公子哥就没这么好的心思了。
......
“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要知道这么些年了,江湖上可从来没有这么狂傲的人了！”其中一络腮胡子的巨汉，对着一中年持双锏男子问道：“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兄弟四人一聚首，就去瞻仰瞻仰那位高人，那样也不错，您说对吧，说不定还会品出一些不同的东西，而且说不定其周边就有一些持翦的高人也跟咱们一样的想法，如此的话，说不定还能指点我们一番，虽然不大可能，可就算不是这样，以后和咱儿子唠嗑，也有的说了！”
那被汉子称为大哥的人，端坐不动，喝了口店家小二端上来的醉花白，不言不语，也不回话，不知是行径如此还是故作高深！
“去个屁，老四，媳妇都没呢，哪里又冒出来个孩子？你还快的不得了？还儿子，想的有点多吧？”四方桌西侧，一只脚踩在板凳之上，斜着身子，看向自己对面坐着的单薄汉子调侃道：“就你那鸟？太小了吧？而且，此时那建邺城是咱们去的吗？”
“二哥，看你说的，我这么壮的身体，怎么着也是个大胖小子吧？不然床上的功夫不就白练了吗？你可是知道我在柳州的时候，逛花坊那可是一边一个，下面还是一个，你就说咱们兄弟四人哪个有我厉害？”
“得得得，害不害臊，还一手一个？我可是事后问了，你这家伙可是够狠的，硬生生拉着人家谈你了一整晚的心！连个小手都没好摸！”
“二哥，你…你…你忒不仗义了吧？”巨汉一时语塞，只能胡乱搪瓷道：“那是我看人家女子可怜，你这大老粗懂个屁？见过什么叫做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女子吗？这叫走了心了！”
那踩着凳子的汉子本打算回一句，你是奔着泄火去的还是奔着聊天说地去的，可话到嘴边，却是被门口一衣衫褴褛，面容倒是讨喜的汉子吸引过去了！
那汉子一进客栈，便直奔这三人的桌子，还未入座，便笑嘻嘻道：“大哥，你也不管管二哥和四弟，要是这次再把这家店给拆了，那咱们几个人腰里的银子还真不够保住脑袋，你别看人家店小，可在这金陵一十三城地界上名气大呀，此处江湖之中，谁人不知这朱老板手下的醉花白？到时候，那肥头大耳的掌柜来一个概不开张，你们几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那我呢，岂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喝着小酒的中年人，将杯中被江湖人称为人生得意，必浮醉花一大白的醉花白一饮而尽，然后摆了摆手，让急匆匆赶来的讨喜汉子坐下，微微一笑道：“老三，这一年多没见，一切可好，你怎么穿了这么一身？”
被称为老三的讨喜汉子乘了应要，赶忙坐下，面色却是凝重答道：“别提了，要不是为了见见老哥几个，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哎，你是不知道，现在这金陵地界上我是实在不想再呆下去了，事是真他娘的难办！”
“怎么了？”那被称为二哥的汉子忽然将腿放下，调侃道：“这几年，咱们四个之中也就你混的最好，虽然实力不怎么地，可是你那为人处世，大哥都是佩服的，怎么现在也不行了？”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本来还想插嘴两句，可看到自己对面的老三并没有埋怨之意，所以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他其实也清楚自家这老二说话虽然有些带刺，可其并无恶意。
中年男子扫了一圈自己身边这三兄弟，暗自摇头。
天下用锏者少之又少，实力非凡的就更是少之又少，而自己面前这几个江湖中人，虽然不可说是达到了巅峰，却也是有那么几分实力的。
自己右手边的这冯老二是除了自己唯一一个摸到二品大门的，也是自己这四人之中唯一一个使得一单手锏的人，一手黑墨锏法耍的着实厉害，并且自己有时候也是应付不来。
而对面那位钱老三呢，虽然实力确实不怎么样，仅有三品还未及二品，但人情世故确实有那么一手，也是自己四人之中混的最为风生水起的。
吴老四就有的意思了，天资最为聪慧，自己当年是因为一本锏法古籍跟四人结缘，却到头来只有这老四能领悟其中一二。
这边中年男子将目光收回，接着话茬道：“老二，难不成你这金陵一十三城的江湖之中出了天大的事，还比的上现在江湖上人人皆想一睹风采的梁安道还要大？”
“那自然是比不了，不过那人是远在天边的神仙风情，我这事可是近在咫尺的自身性命！”
中年男子还未开口，坐在自己下方的冯老二抢言道：“哦，什么了不起的事，说来听听，杀人的话，你二哥我就给你办了，你看如何？”
兄弟四人之中的钱老三，撇了撇嘴道：“得得，您呀，就别给我添乱了，这我才得了一消息，连那裕隆山姓刘的都被一箭杀了，你行？”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想了一想，忽然开口问道：“鱼龙帮动的手？如果是这样，那你害怕什么，这几年你不是躲着这鱼龙帮的吗？”
“鱼龙帮的福老哥现在被灭了！大哥，你说呢？”
一直淡然自若的中年男子都是疑惑万分，鱼龙帮被灭了，是个江湖人都能想到是谁干的。
要是这样的话，自家这老三干的买卖那不是完全没有限制，要知道以前老三从来都是绕着鱼龙帮走的，现在鱼龙帮被灭了，那可就直接大摇大摆了，这不是好事，如何老三还如此模样？
那被问及的老三站起来，转过身摇着头沉吟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谁动的手，不过在灭了鱼龙帮这事情上我和那姓刘的可都是出过力的，而且现在金陵城此时是用人之处，所以要说是他霍枫这么快卸磨杀驴，我感觉多半不会，因而就只剩下鱼龙帮以前笼络的那些江湖汉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四突然惊道：“三哥！”
钱老三有些不解，为何自家老四会打断他说的话，而且他看到回过身看到自己桌子上摆着的一打开的红布空匣子，更是十分迷惑。
可这疑惑只停留了一息时间，一息之后，他的竟是瞪着双眼，惊恐万分。
这突兀的变化，只是因为一句话，一句放在他脖子处的赤色巨剑其端头传来的话：“哟，看来今个这运气到了，喝了壶酒，吃了不到一屉包子，居然就有这么省事的买卖送上门来？”
而且入座的无不是些扯着嗓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乐意挥洒银子的江湖汉子！
跑腿的小二也乐的高兴，要知道这方圆数十里地也就自家这歇脚的地方有这等生意！
所以，别看这小店小，可自己村子甚至于外村子像他这么大的，但凡是有点能耐的，全都是挤破了脑袋，千方百计的想来这讨口饭吃。
毕竟古往今来这钱难挣，屎难吃的道理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
小二急急忙忙的给点了酒的贵客送去自家老板亲手酿的的醉花白，然后略微缓了一会儿，心中想着，要不是自己的叔叔和老板是过了命的交情，恐怕自己要来这发财，难上登天！
而此时站在柜台处，正在拨盘算账的掌柜的却不这样想，他看着那被自己兄弟称为六子的后辈，嘴上微微一笑，甚为满意！
老掌柜虽然没权没势，可开了这么多年的店，他心里也清楚得很，虽说自己这店小，但由于自己祖上传下来酿酒的手艺很是一绝，故而来这品尝酒味的人很多！
不过，这些慕名而来的大多都是些江湖人，因此，这些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大部分讲的都是江湖事！
自己以前也招过几个伙计，那些伙计说起来也是十分机灵的。
可无奈的是，久而久之，此些人听着自己铺子里的江湖游侠东拉西扯的聊着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乐事，便耐不住寂寞，跟着这些跑江湖的汉子踏上了所谓的江湖路！
几次下来，自己这小店说是有伙计，但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照料着。
所以这之前这店里就一直没再找一个伙计！
而这也不是老掌柜的也不是不想再找，只是，酿酒这事是个细活，就必须得养一个做事缓慢之人，而不是之前那些急里忙慌的后辈！
看着忙前忙后的小六子，老掌柜又是抿着嘴，偷偷一乐！
如今入了自己法眼的六子都是那赵凤贤那老混蛋死不要脸的塞进来的。
若不是那姓赵的那混蛋天天在门口骂，骂自己不计交情一点儿小事都不给办，自己估摸也是不会收他家人人皆知的贼精。
不过，现在看来这贼精还有几分定力，至少比以前那些尖屁股的伙计要好太多。
这一点，就值得自己乐上一宿的了！
就拿坐在那桌上的只喝酒不吃菜的富家公子哥来说，要是以前的伙计必然会与其搭上句话，从而忘了自己的本分，而这六子却不是，只是将酒壶送到，一句话也不多说。
老掌柜笑了笑，心中又是想到了其他事，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欣慰道：“看来，我这酿酒的法子看来是有着落了，我那眼高手低的姑娘也是有着落了，不用以后将这两块心病带到坟墓中去了。”
不过，那老掌柜心中的富家公子哥就没这么好的心思了。
......
“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要知道这么些年了,江湖上可从来没有这么狂傲的人了！”其中一络腮胡子的巨汉，对着一中年持双锏男子问道：“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兄弟四人一聚首，就去瞻仰瞻仰那位高人，那样也不错，您说对吧，说不定还会品出一些不同的东西，而且说不定其周边就有一些持翦的高人也跟咱们一样的想法，如此的话，说不定还能指点我们一番，虽然不大可能，可就算不是这样，以后和咱儿子唠嗑，也有的说了！”
那被汉子称为大哥的人，端坐不动，喝了口店家小二端上来的醉花白，不言不语，也不回话，不知是行径如此还是故作高深！
“去个屁，老四，媳妇都没呢，哪里又冒出来个孩子？你还快的不得了？还儿子，想的有点多吧？”四方桌西侧，一只脚踩在板凳之上，斜着身子，看向自己对面坐着的单薄汉子调侃道：“就你那鸟？太小了吧？而且，此时那建邺城是咱们去的吗？”
“二哥，看你说的，我这么壮的身体，怎么着也是个大胖小子吧？不然床上的功夫不就白练了吗？你可是知道我在柳州的时候，逛花坊那可是一边一个，下面还是一个，你就说咱们兄弟四人哪个有我厉害？”
“得得得，害不害臊，还一手一个？我可是事后问了，你这家伙可是够狠的，硬生生拉着人家谈你了一整晚的心！连个小手都没好摸！”
“二哥，你…你…你忒不仗义了吧？”巨汉一时语塞，只能胡乱搪瓷道：“那是我看人家女子可怜，你这大老粗懂个屁？见过什么叫做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女子吗？这叫走了心了！”
那踩着凳子的汉子本打算回一句，你是奔着泄火去的还是奔着聊天说地去的，可话到嘴边，却是被门口一衣衫褴褛，面容倒是讨喜的汉子吸引过去了！
那汉子一进客栈，便直奔这三人的桌子，还未入座，便笑嘻嘻道：“大哥，你也不管管二哥和四弟，要是这次再把这家店给拆了，那咱们几个人腰里的银子还真不够保住脑袋，你别看人家店小，可在这金陵一十三城地界上名气大呀，此处江湖之中，谁人不知这朱老板手下的醉花白？到时候，那肥头大耳的掌柜来一个概不开张，你们几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那我呢，岂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喝着小酒的中年人，将杯中被江湖人称为人生得意，必浮醉花一大白的醉花白一饮而尽，然后摆了摆手，让急匆匆赶来的讨喜汉子坐下，微微一笑道：“老三，这一年多没见，一切可好，你怎么穿了这么一身？”
被称为老三的讨喜汉子乘了应要，赶忙坐下，面色却是凝重答道：“别提了，要不是为了见见老哥几个，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哎，你是不知道，现在这金陵地界上我是实在不想再呆下去了，事是真他娘的难办！”
“怎么了？”那被称为二哥的汉子忽然将腿放下，调侃道：“这几年，咱们四个之中也就你混的最好，虽然实力不怎么地，可是你那为人处世，大哥都是佩服的，怎么现在也不行了？”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本来还想插嘴两句，可看到自己对面的老三并没有埋怨之意，所以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他其实也清楚自家这老二说话虽然有些带刺，可其并无恶意。
中年男子扫了一圈自己身边这三兄弟，暗自摇头。
天下用锏者少之又少，实力非凡的就更是少之又少，而自己面前这几个江湖中人，虽然不可说是达到了巅峰，却也是有那么几分实力的。
自己右手边的这冯老二是除了自己唯一一个摸到二品大门的，也是自己这四人之中唯一一个使得一单手锏的人，一手黑墨锏法耍的着实厉害，并且自己有时候也是应付不来。
而对面那位钱老三呢，虽然实力确实不怎么样，仅有三品还未及二品，但人情世故确实有那么一手，也是自己四人之中混的最为风生水起的。
吴老四就有的意思了，天资最为聪慧，自己当年是因为一本锏法古籍跟四人结缘，却到头来只有这老四能领悟其中一二。
这边中年男子将目光收回，接着话茬道：“老二，难不成你这金陵一十三城的江湖之中出了天大的事，还比的上现在江湖上人人皆想一睹风采的梁安道还要大？”
“那自然是比不了，不过那人是远在天边的神仙风情，我这事可是近在咫尺的自身性命！”
中年男子还未开口，坐在自己下方的冯老二抢言道：“哦，什么了不起的事，说来听听，杀人的话，你二哥我就给你办了，你看如何？”
兄弟四人之中的钱老三，撇了撇嘴道：“得得，您呀，就别给我添乱了，这我才得了一消息，连那裕隆山姓刘的都被一箭杀了，你行？”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想了一想，忽然开口问道：“鱼龙帮动的手？如果是这样，那你害怕什么，这几年你不是躲着这鱼龙帮的吗？”
“鱼龙帮的福老哥现在被灭了！大哥，你说呢？”
一直淡然自若的中年男子都是疑惑万分，鱼龙帮被灭了，是个江湖人都能想到是谁干的。
要是这样的话，自家这老三干的买卖那不是完全没有限制，要知道以前老三从来都是绕着鱼龙帮走的，现在鱼龙帮被灭了，那可就直接大摇大摆了，这不是好事，如何老三还如此模样？
那被问及的老三站起来，转过身摇着头沉吟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谁动的手，不过在灭了鱼龙帮这事情上我和那姓刘的可都是出过力的，而且现在金陵城此时是用人之处，所以要说是他霍枫这么快卸磨杀驴，我感觉多半不会，因而就只剩下鱼龙帮以前笼络的那些江湖汉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四突然惊道：“三哥！”
钱老三有些不解，为何自家老四会打断他说的话，而且他看到回过身看到自己桌子上摆着的一打开的红布空匣子，更是十分迷惑。
可这疑惑只停留了一息时间，一息之后，他的竟是瞪着双眼，惊恐万分。
这突兀的变化，只是因为一句话，一句放在他脖子处的赤色巨剑其端头传来的话：“哟，看来今个这运气到了，喝了壶酒，吃了不到一屉包子，居然就有这么省事的买卖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