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庙里观虎
thu may 19 21:17:42 cst 2016
金陵城外，连华山上的那座寺庙，名唤灵隐，是当年封王之后，魏大将军派人连夜修建而成。
寺内朴实而不失典雅，无华而不缺庄重，无论从寺院中的布局再到寺内的一应摆设都是诚心信佛的魏大将军一手督办，可谓是诚心之举，绝然没有因为奢华而落了下乘，寺庙落成那天，魏大将军更是请了千里之外的高僧玄心，为此寺添彩。
传闻，那日玄音绕梁，久久不散，如古佛反世，美妙非凡。
为此，玄心高僧更是将得意徒儿留在此处，传经布善。
天下信佛人颇多，但肯这般花心思修庙的也就魏大将军一人了，不过魏大将军信佛，信得却不是那句俗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手上沾的血，就算是佛陀转世，诵经百日，也是难以洗涤的。
所以他信佛信得是春秋乱战时，只有佛门开门布善的那份勇气，信得是数百得道高僧，斧钺加身还义无反顾为天下之民请命的那份胆气，信得是自己被围困筑业城内，数千僧侣拼死相救的那份义气。
陆凡此刻跨在马背，灵隐寺离金陵城并不遥远，魏福也不着急，陆凡也乐得清闲，再说从午后到现在一路上也未曾有什么事发生，陆凡也不担心。
一路上，听着那魏福给自己讲那灵隐寺的来源，陆凡一肚子疑惑，史书上那次围城之战他是知道的，但当时，初读那本《六国战》自己就没有想明白，现在这座灵隐寺更是勾起了自己的好奇。
以前在山中读书，并未有人给自己答疑解惑，虽然家里那糟老头子经历颇为丰富，但是却从未有清醒的时候，陆凡扭头看了看那笑呵呵的魏福，咬了咬牙道：“我看史书中说，这魏大将军在春秋时期，屠了的城没有十座也有七八座了，那为何佛门子弟还要拼死相救，而且要知道，那一战......”
陆凡说到此处，看了眼马背上的那“慈目老人”，忽然住口不言，刚刚在春香阁内，那韩玉可是告诉自己这老人可是承了魏姓的......
魏福扭头看了看陆凡，并未责备，而是解释道：“那一战，着实如史料中记载的那般凶险，除去后梁可谓是五国相围，不过那时，我家那老祖宗虽然被围困，但却势头正盛，而那五国除去现在固守南边的南蛮子来说，其他三国倒更像是临死反扑，虽说我未曾经历，也不敢妄自断言，但来这灵隐寺数次，倒是听以前灵隐寺里面那位经历了春秋之战的老和尚提及过几嘴，当时我家那老祖宗虽是称得上是穷凶极恶，可你想想，如果那时候我家那老祖宗身死筑业，那本来有两三年的仗，在打上十年能打完吗？这已经打了十年的这片土地，平添上十年战乱，那是不是才叫做民不聊生？灵隐寺那老和尚说他师父玄心大师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派了千百僧侣解了筑业之围的！”
陆凡心中了然，也确实如魏福所说的这般，那一战之后西唐，后汉，吴，南宋四国可谓是气数已尽，而蜀国也是蛰居南方，在之后，重整旗鼓的魏延魏大将军也只是为春秋之战做了个收尾，仅用了两年便彻彻底底的拿下了中原。
一股微风吹过，陆凡看着林间这股子春意盎然，又是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屡炊烟，心中已然对着以前不屑一顾的佛家居住之地高看了几分。
灵隐寺内，一片祥和，此时日头已晚，暮色渐深,无论是朝佛拜禅，还是求签问道的人都已经下山去了，大雄宝殿内也没了白日的繁闹，更是独留一扫地僧人，在殿内细细清除着金佛前的那些污垢。
突然，门外跑来了一急切的小和尚，带着深深的忌惮，大声对着那扫地僧人喊道：“师傅，金陵城内那，那.......”
那身披袈裟的扫地僧满脸怒意，对着小和尚，教训道：“不懂呀，为师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事情不要慌慌张张地，这样不好，这大雄宝殿里怎么着也是佛门清修之地，你怎么.......”
“哟，这几日不见，你都忍心教训你这最疼爱的徒弟了？以前可不是碰到手心里怕摔着，搁在床上怕冻着的吗？”
扫地僧人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眼皮子跳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扫把，摆手示意不懂出去。
那言语之人自然就是骑马而来的魏福了，他盯着满脸委屈的不懂小和尚，然后又是看了看那位年迈的扫地僧，忽然说道：“这小和尚是有慧根的，而且还不浅，我这不懂佛的门外汉都能看出来，我就不信你这老头子看不出来，扫了一辈子地，真是把你扫糊涂了，这种资质你还不赶快把他送到五台山上去，你还等什么呢？难不成真的舍不得了？”
那扫地和尚听到此言，低头伤神道：“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料理！”
不过这种神色只停留了一瞬，那老和尚再抬起头的时候，则是一脸的疑虑，嘴上也是问道：“魏福，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我灵隐寺？”
“哎，还真有事，不过我还是不给你说了，省得你这清修之人嫌弃我把你卷入这是是非非之中了，先让我上柱香吧，顺便在收拾一间客房，我今日约莫是要在这里住下了！”
那和尚虽点了点头，递给魏福和陆凡一人三根香，嘴上却是突然问道：“呼兰要来？”
魏福笑了一笑，接过老和尚手上的香，并没有回答，而是催促他赶快去整理客房。
陆凡将手上的香插到香炉之中，然后看了眼老和尚眼中那吃惊的样子，心中大惊，他完全没料到，这魏福老头子来此地居然是为了魏呼兰将军，想到这，陆凡自己倒是有些高兴了，从根上论，他对这个掌管一十三州的女子还是十分倾佩的，而且对这么个人还是有些好奇的，于是待老和尚离去之后，他开口问道：“魏呼兰将军真的要来？”
魏福并没有答话，而是指了指外面。
陆凡走出殿门，举目望去。
方才那山间路上，忽地多了几人，为首的是一女子，远远望去，那女子黑发披肩，眉目冷峻，身穿白色盔甲，腰挎华丽长刀，行走若风，却又急而不乱，陆凡看着前面女子喃喃自语，又是有些惋惜道：“这魏呼兰，果真大将之风，只可惜......”
“咦，这怎么是个老虎？”刚刚被老和尚训斥了一顿的不懂，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看着远处的女子惊疑道。
陆凡哑然失笑，心中想着，这小和尚还真是童言无忌，这等真话都敢说出来。
不过还未等他出言“教训”这小和尚不解这当世英豪的风采，那魏呼兰已经走到寺庙正门之外。
陆凡定眼去看。
仅见那魏呼兰转过身对着自己身后那身披战甲，腰别战刀，满脸狠厉的扈从，低声说道：“呆在这！”
“是！”那身后二十好几的好汉异口同声答道。
人数虽不过百，但此言一出，却是震彻天地，恰似猛虎突嚎，惊得本是幽静的山林群鸟胡飞乱舞。
陆凡听得此言，已然收起刚刚的玩笑脾性，眯缝着眼，看着渐渐走来的魏呼兰。
一步踏出，气势逼近。
虽然还有数十米之隔，魏呼兰带的那股子恶虎下山般彪悍之风，却还是让陆凡身心都是颤了一颤，陆凡赶忙稳住身体，心中连声赞道：竟然是她，没想到虽是女流之辈，竟有如此的虎啸之风采，铁血之威武。
陆凡就看着越走越近的数步台阶上魏呼兰，并未走上前迎上一迎，魏呼兰也是盯着嘴角欣赏之意味的陆凡，看不出脸上有丝毫疑惑。
两人都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半会，刚刚斑驳杂乱的山林又是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可此番平静却是大变模样，与刚刚已然不同。
大雄宝殿里的魏福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急忙走出来了。
他看着二人的神色，尴尬一笑，却是没做任何寒暄和解释，而是将魏呼兰和陆凡二人直接带到已经准备好的厢房之中。
一入厢房，魏福忽然之间竟如同换了一人，观其满脸凝重，哪还有叱咤金陵城的那般稳重。
三人还未入坐，魏福已经开口问道：“呼兰，皇上在御书房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魏呼兰并不着急，只是喝了口淡茶，看了眼陆凡，欲言又止。
魏福心中明了魏呼兰心中所想，只是向魏呼兰点了点头，让她继续。
魏呼兰嗯了一声，便不去追问，而是答道：“皇上还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要我在从礼部尚书的儿子，琅琊王氏和北郡李氏那几家的大公子，这几个当朝新贵里面中择选一人，并且让皇后娘娘好好的给我这不安妇道的蛮夷女子，讲了讲这女孩子该懂得的三从四德！”
魏福为呼兰添了一口茶，苦笑道：“哦，皇上亲口给你说的？那倒是有意思了，看来皇帝这次可是真要狠下心把这块地方收回去了，那以前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也不想再做了，如此在想的话，这皇位估摸着要换人坐了！”
........
烛光摇曳在窗前，惊骇涌动于心间。
陆凡听着两人的对谈,心头不禁一颤。！
屋子内的陆凡震惊，屋子外扫着院中灰尘的老和尚也是震惊！
“师傅，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那姐姐腰间跨的不是一条大虫子吗？”
那老和尚将颤抖的双手硬是摁下，声音哽咽道：“你看清楚了？不是一柄长刀，而是一条大虫子吗？”
小不懂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不通师傅为何会这样，不过他这不懂的法号不就是这样来的吗，于是他不做多想，认真的答道：“是呀，模模糊糊看见了！”
那老和尚眼眶微红，看着这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小不点，有些释然道：“不懂呀，收拾收拾行李，过几天师傅送你去五台山！”
金陵城外，连华山上的那座寺庙，名唤灵隐，是当年封王之后，魏大将军派人连夜修建而成。
寺内朴实而不失典雅，无华而不缺庄重，无论从寺院中的布局再到寺内的一应摆设都是诚心信佛的魏大将军一手督办，可谓是诚心之举，绝然没有因为奢华而落了下乘，寺庙落成那天，魏大将军更是请了千里之外的高僧玄心，为此寺添彩。
传闻，那日玄音绕梁，久久不散，如古佛反世，美妙非凡。
为此，玄心高僧更是将得意徒儿留在此处，传经布善。
天下信佛人颇多，但肯这般花心思修庙的也就魏大将军一人了，不过魏大将军信佛，信得却不是那句俗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手上沾的血，就算是佛陀转世，诵经百日，也是难以洗涤的。
所以他信佛信得是春秋乱战时，只有佛门开门布善的那份勇气，信得是数百得道高僧，斧钺加身还义无反顾为天下之民请命的那份胆气，信得是自己被围困筑业城内，数千僧侣拼死相救的那份义气。
陆凡此刻跨在马背，灵隐寺离金陵城并不遥远，魏福也不着急，陆凡也乐得清闲，再说从午后到现在一路上也未曾有什么事发生，陆凡也不担心。
一路上，听着那魏福给自己讲那灵隐寺的来源，陆凡一肚子疑惑，史书上那次围城之战他是知道的，但当时，初读那本《六国战》自己就没有想明白，现在这座灵隐寺更是勾起了自己的好奇。
以前在山中读书，并未有人给自己答疑解惑，虽然家里那糟老头子经历颇为丰富，但是却从未有清醒的时候，陆凡扭头看了看那笑呵呵的魏福，咬了咬牙道：“我看史书中说，这魏大将军在春秋时期，屠了的城没有十座也有七八座了，那为何佛门子弟还要拼死相救，而且要知道，那一战......”
陆凡说到此处，看了眼马背上的那“慈目老人”，忽然住口不言，刚刚在春香阁内，那韩玉可是告诉自己这老人可是承了魏姓的......
魏福扭头看了看陆凡，并未责备，而是解释道：“那一战，着实如史料中记载的那般凶险，除去后梁可谓是五国相围，不过那时，我家那老祖宗虽然被围困，但却势头正盛，而那五国除去现在固守南边的南蛮子来说，其他三国倒更像是临死反扑，虽说我未曾经历，也不敢妄自断言，但来这灵隐寺数次，倒是听以前灵隐寺里面那位经历了春秋之战的老和尚提及过几嘴，当时我家那老祖宗虽是称得上是穷凶极恶，可你想想，如果那时候我家那老祖宗身死筑业，那本来有两三年的仗，在打上十年能打完吗？这已经打了十年的这片土地，平添上十年战乱，那是不是才叫做民不聊生？灵隐寺那老和尚说他师父玄心大师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派了千百僧侣解了筑业之围的！”
陆凡心中了然，也确实如魏福所说的这般，那一战之后西唐，后汉，吴，南宋四国可谓是气数已尽，而蜀国也是蛰居南方，在之后，重整旗鼓的魏延魏大将军也只是为春秋之战做了个收尾，仅用了两年便彻彻底底的拿下了中原。
一股微风吹过，陆凡看着林间这股子春意盎然，又是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屡炊烟，心中已然对着以前不屑一顾的佛家居住之地高看了几分。
灵隐寺内，一片祥和，此时日头已晚，暮色渐深,无论是朝佛拜禅，还是求签问道的人都已经下山去了，大雄宝殿内也没了白日的繁闹，更是独留一扫地僧人，在殿内细细清除着金佛前的那些污垢。
突然，门外跑来了一急切的小和尚，带着深深的忌惮，大声对着那扫地僧人喊道：“师傅，金陵城内那，那.......”
那身披袈裟的扫地僧满脸怒意，对着小和尚，教训道：“不懂呀，为师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事情不要慌慌张张地，这样不好，这大雄宝殿里怎么着也是佛门清修之地，你怎么.......”
“哟，这几日不见，你都忍心教训你这最疼爱的徒弟了？以前可不是碰到手心里怕摔着，搁在床上怕冻着的吗？”
扫地僧人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眼皮子跳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扫把，摆手示意不懂出去。
那言语之人自然就是骑马而来的魏福了，他盯着满脸委屈的不懂小和尚，然后又是看了看那位年迈的扫地僧，忽然说道：“这小和尚是有慧根的，而且还不浅，我这不懂佛的门外汉都能看出来，我就不信你这老头子看不出来，扫了一辈子地，真是把你扫糊涂了，这种资质你还不赶快把他送到五台山上去，你还等什么呢？难不成真的舍不得了？”
那扫地和尚听到此言，低头伤神道：“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料理！”
不过这种神色只停留了一瞬，那老和尚再抬起头的时候，则是一脸的疑虑，嘴上也是问道：“魏福，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我灵隐寺？”
“哎，还真有事，不过我还是不给你说了，省得你这清修之人嫌弃我把你卷入这是是非非之中了，先让我上柱香吧，顺便在收拾一间客房，我今日约莫是要在这里住下了！”
那和尚虽点了点头，递给魏福和陆凡一人三根香，嘴上却是突然问道：“呼兰要来？”
魏福笑了一笑，接过老和尚手上的香，并没有回答，而是催促他赶快去整理客房。
陆凡将手上的香插到香炉之中，然后看了眼老和尚眼中那吃惊的样子，心中大惊，他完全没料到，这魏福老头子来此地居然是为了魏呼兰将军，想到这，陆凡自己倒是有些高兴了，从根上论，他对这个掌管一十三州的女子还是十分倾佩的，而且对这么个人还是有些好奇的，于是待老和尚离去之后，他开口问道：“魏呼兰将军真的要来？”
魏福并没有答话，而是指了指外面。
陆凡走出殿门，举目望去。
方才那山间路上，忽地多了几人，为首的是一女子，远远望去，那女子黑发披肩，眉目冷峻，身穿白色盔甲，腰挎华丽长刀，行走若风，却又急而不乱，陆凡看着前面女子喃喃自语，又是有些惋惜道：“这魏呼兰，果真大将之风，只可惜......”
“咦，这怎么是个老虎？”刚刚被老和尚训斥了一顿的不懂，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看着远处的女子惊疑道。
陆凡哑然失笑，心中想着，这小和尚还真是童言无忌，这等真话都敢说出来。
不过还未等他出言“教训”这小和尚不解这当世英豪的风采，那魏呼兰已经走到寺庙正门之外。
陆凡定眼去看。
仅见那魏呼兰转过身对着自己身后那身披战甲，腰别战刀，满脸狠厉的扈从，低声说道：“呆在这！”
“是！”那身后二十好几的好汉异口同声答道。
人数虽不过百，但此言一出，却是震彻天地，恰似猛虎突嚎，惊得本是幽静的山林群鸟胡飞乱舞。
陆凡听得此言，已然收起刚刚的玩笑脾性，眯缝着眼，看着渐渐走来的魏呼兰。
一步踏出，气势逼近。
虽然还有数十米之隔，魏呼兰带的那股子恶虎下山般彪悍之风，却还是让陆凡身心都是颤了一颤，陆凡赶忙稳住身体，心中连声赞道：竟然是她，没想到虽是女流之辈，竟有如此的虎啸之风采，铁血之威武。
陆凡就看着越走越近的数步台阶上魏呼兰，并未走上前迎上一迎，魏呼兰也是盯着嘴角欣赏之意味的陆凡，看不出脸上有丝毫疑惑。
两人都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半会，刚刚斑驳杂乱的山林又是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可此番平静却是大变模样，与刚刚已然不同。
大雄宝殿里的魏福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急忙走出来了。
他看着二人的神色，尴尬一笑，却是没做任何寒暄和解释，而是将魏呼兰和陆凡二人直接带到已经准备好的厢房之中。
一入厢房，魏福忽然之间竟如同换了一人，观其满脸凝重，哪还有叱咤金陵城的那般稳重。
三人还未入坐，魏福已经开口问道：“呼兰，皇上在御书房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魏呼兰并不着急，只是喝了口淡茶，看了眼陆凡，欲言又止。
魏福心中明了魏呼兰心中所想，只是向魏呼兰点了点头，让她继续。
魏呼兰嗯了一声，便不去追问，而是答道：“皇上还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要我在从礼部尚书的儿子，琅琊王氏和北郡李氏那几家的大公子，这几个当朝新贵里面中择选一人，并且让皇后娘娘好好的给我这不安妇道的蛮夷女子，讲了讲这女孩子该懂得的三从四德！”
魏福为呼兰添了一口茶，苦笑道：“哦，皇上亲口给你说的？那倒是有意思了，看来皇帝这次可是真要狠下心把这块地方收回去了，那以前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也不想再做了，如此在想的话，这皇位估摸着要换人坐了！”
........
烛光摇曳在窗前，惊骇涌动于心间。
陆凡听着两人的对谈,心头不禁一颤。！
屋子内的陆凡震惊，屋子外扫着院中灰尘的老和尚也是震惊！
“师傅，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那姐姐腰间跨的不是一条大虫子吗？”
那老和尚将颤抖的双手硬是摁下，声音哽咽道：“你看清楚了？不是一柄长刀，而是一条大虫子吗？”
小不懂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不通师傅为何会这样，不过他这不懂的法号不就是这样来的吗，于是他不做多想，认真的答道：“是呀，模模糊糊看见了！”
那老和尚眼眶微红，看着这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小不点，有些释然道：“不懂呀，收拾收拾行李，过几天师傅送你去五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