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扶头看花魁
mon may 16 23:08:34 cst 2016
话音落，终见其人。
只见言语之人，耳垂硕大，满目慈祥，脸廓圆润，肚子微凸，更是秃了头发，一看就上了年纪的和善老人。
要说这人已经上了年纪，相貌不扬，步履蹒跚，可其穿戴却极是讲究，一袭亮色袍衣上秀的虽是些云纹鸟兽，但却毫不奢华，腰间别着一佩蛇纹石玉，那石玉之上刻得是麒麟踏云的祥图，雕刻的甚是精细，也是平添了几分善意，打眼看上去倒是入世佛门大善人的打扮。
陆凡对前面这个活脱脱的下凡弥勒一扫而过，眼光却是盯在这言语之人身后。
那人脚蹬一双长靴，身上干干静静的，可即便如此，由于那一脸的痦子，陆凡一眼认了出来这人就是昨日夜里跟了自己半路的刘阿发。
陆凡摸了摸下巴，一言不发，重新将目光收回，打量起了那个推门而入，话音随行的“慈目老人”。
这边陆凡还在打量，那韩玉已经迎了上去，直勾勾地看着那老人手上抱着的酒坛子，指道：“扶头酒？可是那连魏老爷子喝了都直呼烈的要命的扶头酒？”
要论谁是那魏老爷子，除去那被开国功臣魏延大将军，在这金陵城内可真是没人敢称了，就算是他的后辈，在这一十三城固守本土，从未有失，呈了一字并肩爵位的魏峰大将军也是不行。
那自称是福叔的老头，拍了拍胸脯，摇了摇自己怀里的那坛子的美酒，笑道“那可不是，你福叔，我也是这几日才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的，这不赶着巧，遇上了你，还不得要让我这最疼爱的大侄子尝尝鲜！”
韩玉笑了一笑，仔细瞧了瞧这人称“笑眼弥勒”的自家叔叔，眼中满是不信。
此人可不是好惹的主，甚至于现在坐镇西方，独守一十三城的魏呼兰魏大将军也得笑脸相迎，别看此人一脸的慈眉善目，但路上的平头百姓都是知晓，此人有多么心狠手辣，从魏家的一个的酿酒师傅，到现在在这金陵城中滔天权势，不踩着鲜血那怎么可能，就拿他手下的那鱼龙帮来说，过的不都是刀口上的险峰日子，哪个手上不沾一两条人命？
但这些顶多就算是江湖事，清官衙门想管也是管不了。
而且，要知道面前这位，他可是受了魏姓的老人，这点在这金陵城里可是闻着甚少，但却都是听者惊心的。
不过他韩玉所知晓的也并表面上的东西，就拿鱼龙帮来说，虽说是金陵城第一大帮，而且干的杀人的买卖，却从不在金陵城内犯事，也从不无缘无故的惹事，而且其大买卖做的也算得押镖这种听上去的正途生意。这点倒是自己面前这位“笑眼弥勒”治下有方，所以这鱼龙帮倒是一直承着人不犯我，我犯不着拿刀子架你脖子的江湖规矩。
要说，这韩玉如何知晓这些鱼龙帮的内情，韩玉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魏福对人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不知何种缘故，偏偏对自己好的不行，甚至赶在自己及冠之礼上，硬是拖着几箱子金银珠宝要认下自己这个干儿子，不过，自己爹爹那执拗性子，人尽皆知，所以最终干儿子没谈得拢，不过，自己倒是傻乎乎多了一个干叔叔。
“咋的？半晌不说话，被我这扶头酒吓傻了？就你这这芝麻绿豆大的胆子还好意思跟你那顽固老爹讨上一道“江湖一行”的恩赦家信？不来一顿板子，估计都是便宜你的了！”
“福叔，你可千万别激我，小心一会儿，你连一点儿酒渣滓都喝不上了！”
“呦，几日不见，你这小子嘴上涨了不少能耐呀！”那福老头子摸了摸韩玉的肩膀，笑骂道：“就是这人情味，怎么都学不会，你福叔都站了半天了，咱们父子两就这样站着喝酒？”
韩玉一拍脑袋，忙是值了这陆凡和陆海道：“你看，这一高兴，啥事都忘了，快，我还想给福叔介绍两个朋友呢！”
陆凡听到此言，看到韩玉指向自己，忙站起来，拱手行礼，
而身后的陆海挠了挠头，看到陆凡起身，也是跟着照做起来，做的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半点不同。
陆凡瞄了一眼身后的陆海，心中大定，要说这点礼节，可是自己在路上跟陆海讲了一路规矩，陆海挨了一路牢骚才学会的，那时自己总是以江湖人好礼为起句，以听懂了没为终了，对陆海“循循善诱”，这连自己都没想到，真是用上了。
“一表人才呀，看来我老了，要知道你福叔当年......”
韩玉看着自己的福叔如此高兴，心中欢喜，嘴上得意道：“那是自然，没看是谁的眼头瞧上的，不过福叔，您就别提你那当年模样了，约莫也不是什么翩翩公子吧？”
“你这家伙......”那魏福笑着，摇了摇头，身子已然入座，将手上的酒递给了身后的陈阿发，吩咐道：“倒酒！”
陆凡怨恨爷爷喝酒，但并非是自己不喜酒，只是怕自己花钱，怕爷爷病重而已，细细说起来，陆凡也是一个小酒鬼，爷爷每次打酒，自己总要尝尝，这扶头酒，他也是听过名号的。
“醉头扶不起，三丈日还高！”
酒已入杯，醇香扑鼻，陆凡轻抿一小口，若火灼喉，醇酒下肚，更是辣过心肠，可偏偏这嘴上却是干渴难耐，于是，陆凡也不做停留，一口气将杯中余酒喝了个精光。
“这就也太够味了吧？”韩玉也是将那杯一口闷下，伴着嘴巴说道。
而反观那傻乎乎的陆海就是另一番景观了，喝了满满一杯的他嘴中说道：“醉了！”
魏福看着三人的反应，心中异常欢喜，要知道这壶酒，可是自己藏了有二十年的了，就是以前那个小老头那么想喝，自己都是没有舍得拿出来，他转头看了看陆凡和陆海两兄弟，笑呵呵的示意刘阿发再续上一杯。
刚才已经领教过这扶头酒的三人，全然不顾酒劲雄厚，更是对视一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又是借着酒劲，将杯子搁下，异口同声笑道：“再来！”
如此往复，酒过三巡。
陆凡再端起杯中酒，耳边却是传来咚咚的响声，陆凡不知情况，便将手中酒搁下，转头看向声音源处。
一眼望去，刚刚那玉指美人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束发女子，这女子身穿一紧束白衣，眉目如剑，嘴角微翘，比起那长发玉指美人，少了一分娇柔，却平添七分凝练。
“咚,咚......”
鼓声缓快急促，束发女子踏着鼓点,翩然起舞。
鼓，本奏的就是激昂之音，不然军中也不会用鼓声提气，可要是这种刚劲声音，用到本就是哀怨常驻的花坊之地，陆凡倒是心中起了三分怀疑。
可接下来，那女子的大开大合的舞姿，配上那高昂音调，到时让陆凡将那满肚子的怀疑，窝在了心里。
舞正翩，酒正酣。
陆凡看的有些痴了，这一开一合，一停一顿，让刚才入了江湖不久，还未来得及到那边塞一游他，身神皆是震了一震，更是勾起了心中那份豪迈。
陆凡借着这份豪迈，又是饮下三杯烈酒，嘴上嘟囔着：“虽未边疆一行，更未见过乱世大战，不过这份杀伐的豪气倒是先是见了......”
美人皆有衰色日，妙舞亦有停搁时。
不知不觉，那坛子扶头酒已被陆凡三人喝去大半，而且三个人已经倒下了大半，独留陆凡还是意犹未尽。
陆凡将目光从台下的俊朗女子身上收回，看着眼前已经醉倒的陆海，韩玉二人，一阵好笑，可当他看到魏福嘴角似笑非笑的那弯弧度时，方才那抹笑意已经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脸的严肃。
陆凡当然不认为今日这人来此，就单单为了请韩玉，或者准确的说是请自己喝一杯酒的，但他还是琢磨不透此人到底寓意何为，于是开门见山道：“不知阁下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魏福并未看向陆凡，而是将陆凡的杯子拿起，并从刘阿发手上接过酒壶，给陆凡又是添了一杯，单手递给陆凡，另一只指了指已经躺下的韩玉道：“莫慌，也不要这番表情了，你好歹也算得上我这韩玉大侄子的半个好友，我就算有心拿你怎么样，可也要顾及这家伙发起疯来的感受，要知道我跟他家那一根筋的老爹搭上关系，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可能平白无故失了这个门路的，再说你刚来金陵城，干干净净，揽入麾下比拒之千里要好得多，不是吗？”
陆凡听着，并不为所动，更是没有放下警惕，右手向陆海放在桌边的巨剑探去。
魏福对陆凡摸剑的动作熟视无睹道：“况且，我只是替我那不开眼的下人赔罪来了！没想到他的那双烂眼睛竟然是惹到了吴家骆云剑仙的头上！”
听着剑仙二字，看着魏福的并非虚假的神色，陆凡收回探向桌边的手，而是双手成礼的接过那杯酒，不过他只是接过，并没有喝。
虽然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警惕放下了，可他心中却还有一丝疑惑。
要知道刚刚那还未醉倒的韩玉可是低声告诉自己了，眼前这位笑眼弥勒，在这金陵城内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是承了魏姓，为何还要来这里专程为了自己......
“这金陵城内暗地里的事情也并非我说了算，而且.......”魏福看出了陆凡眉宇之间的那分疑惑，解释道，但话只说了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改口道：“信佛吗？随我去一趟灵隐寺！你那兄弟我会让人小心照顾，你可放心！”
陆凡刚想拒绝，忽然转念一想，瞄了眼一旁醉若烂泥的陆海，便将巨剑跨在背上，轻吐一声：“好！”
话音落，终见其人。
只见言语之人，耳垂硕大，满目慈祥，脸廓圆润，肚子微凸，更是秃了头发，一看就上了年纪的和善老人。
要说这人已经上了年纪，相貌不扬，步履蹒跚，可其穿戴却极是讲究，一袭亮色袍衣上秀的虽是些云纹鸟兽，但却毫不奢华，腰间别着一佩蛇纹石玉，那石玉之上刻得是麒麟踏云的祥图，雕刻的甚是精细，也是平添了几分善意，打眼看上去倒是入世佛门大善人的打扮。
陆凡对前面这个活脱脱的下凡弥勒一扫而过，眼光却是盯在这言语之人身后。
那人脚蹬一双长靴，身上干干静静的，可即便如此，由于那一脸的痦子，陆凡一眼认了出来这人就是昨日夜里跟了自己半路的刘阿发。
陆凡摸了摸下巴，一言不发，重新将目光收回，打量起了那个推门而入，话音随行的“慈目老人”。
这边陆凡还在打量，那韩玉已经迎了上去，直勾勾地看着那老人手上抱着的酒坛子，指道：“扶头酒？可是那连魏老爷子喝了都直呼烈的要命的扶头酒？”
要论谁是那魏老爷子，除去那被开国功臣魏延大将军，在这金陵城内可真是没人敢称了，就算是他的后辈，在这一十三城固守本土，从未有失，呈了一字并肩爵位的魏峰大将军也是不行。
那自称是福叔的老头，拍了拍胸脯，摇了摇自己怀里的那坛子的美酒，笑道“那可不是，你福叔，我也是这几日才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的，这不赶着巧，遇上了你，还不得要让我这最疼爱的大侄子尝尝鲜！”
韩玉笑了一笑，仔细瞧了瞧这人称“笑眼弥勒”的自家叔叔，眼中满是不信。
此人可不是好惹的主，甚至于现在坐镇西方，独守一十三城的魏呼兰魏大将军也得笑脸相迎，别看此人一脸的慈眉善目，但路上的平头百姓都是知晓，此人有多么心狠手辣，从魏家的一个的酿酒师傅，到现在在这金陵城中滔天权势，不踩着鲜血那怎么可能，就拿他手下的那鱼龙帮来说，过的不都是刀口上的险峰日子，哪个手上不沾一两条人命？
但这些顶多就算是江湖事，清官衙门想管也是管不了。
而且，要知道面前这位，他可是受了魏姓的老人，这点在这金陵城里可是闻着甚少，但却都是听者惊心的。
不过他韩玉所知晓的也并表面上的东西，就拿鱼龙帮来说，虽说是金陵城第一大帮，而且干的杀人的买卖，却从不在金陵城内犯事，也从不无缘无故的惹事，而且其大买卖做的也算得押镖这种听上去的正途生意。这点倒是自己面前这位“笑眼弥勒”治下有方，所以这鱼龙帮倒是一直承着人不犯我，我犯不着拿刀子架你脖子的江湖规矩。
要说，这韩玉如何知晓这些鱼龙帮的内情，韩玉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魏福对人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不知何种缘故，偏偏对自己好的不行，甚至赶在自己及冠之礼上，硬是拖着几箱子金银珠宝要认下自己这个干儿子，不过，自己爹爹那执拗性子，人尽皆知，所以最终干儿子没谈得拢，不过，自己倒是傻乎乎多了一个干叔叔。
“咋的？半晌不说话，被我这扶头酒吓傻了？就你这这芝麻绿豆大的胆子还好意思跟你那顽固老爹讨上一道“江湖一行”的恩赦家信？不来一顿板子，估计都是便宜你的了！”
“福叔，你可千万别激我，小心一会儿，你连一点儿酒渣滓都喝不上了！”
“呦，几日不见，你这小子嘴上涨了不少能耐呀！”那福老头子摸了摸韩玉的肩膀，笑骂道：“就是这人情味，怎么都学不会，你福叔都站了半天了，咱们父子两就这样站着喝酒？”
韩玉一拍脑袋，忙是值了这陆凡和陆海道：“你看，这一高兴，啥事都忘了，快，我还想给福叔介绍两个朋友呢！”
陆凡听到此言，看到韩玉指向自己，忙站起来，拱手行礼，
而身后的陆海挠了挠头，看到陆凡起身，也是跟着照做起来，做的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半点不同。
陆凡瞄了一眼身后的陆海，心中大定，要说这点礼节，可是自己在路上跟陆海讲了一路规矩，陆海挨了一路牢骚才学会的，那时自己总是以江湖人好礼为起句，以听懂了没为终了，对陆海“循循善诱”，这连自己都没想到，真是用上了。
“一表人才呀，看来我老了，要知道你福叔当年......”
韩玉看着自己的福叔如此高兴，心中欢喜，嘴上得意道：“那是自然，没看是谁的眼头瞧上的，不过福叔，您就别提你那当年模样了，约莫也不是什么翩翩公子吧？”
“你这家伙......”那魏福笑着，摇了摇头，身子已然入座，将手上的酒递给了身后的陈阿发，吩咐道：“倒酒！”
陆凡怨恨爷爷喝酒，但并非是自己不喜酒，只是怕自己花钱，怕爷爷病重而已，细细说起来，陆凡也是一个小酒鬼，爷爷每次打酒，自己总要尝尝，这扶头酒，他也是听过名号的。
“醉头扶不起，三丈日还高！”
酒已入杯，醇香扑鼻，陆凡轻抿一小口，若火灼喉，醇酒下肚，更是辣过心肠，可偏偏这嘴上却是干渴难耐，于是，陆凡也不做停留，一口气将杯中余酒喝了个精光。
“这就也太够味了吧？”韩玉也是将那杯一口闷下，伴着嘴巴说道。
而反观那傻乎乎的陆海就是另一番景观了，喝了满满一杯的他嘴中说道：“醉了！”
魏福看着三人的反应，心中异常欢喜，要知道这壶酒，可是自己藏了有二十年的了，就是以前那个小老头那么想喝，自己都是没有舍得拿出来，他转头看了看陆凡和陆海两兄弟，笑呵呵的示意刘阿发再续上一杯。
刚才已经领教过这扶头酒的三人，全然不顾酒劲雄厚，更是对视一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又是借着酒劲，将杯子搁下，异口同声笑道：“再来！”
如此往复，酒过三巡。
陆凡再端起杯中酒，耳边却是传来咚咚的响声，陆凡不知情况，便将手中酒搁下，转头看向声音源处。
一眼望去，刚刚那玉指美人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束发女子，这女子身穿一紧束白衣，眉目如剑，嘴角微翘，比起那长发玉指美人，少了一分娇柔，却平添七分凝练。
“咚,咚......”
鼓声缓快急促，束发女子踏着鼓点,翩然起舞。
鼓，本奏的就是激昂之音，不然军中也不会用鼓声提气，可要是这种刚劲声音，用到本就是哀怨常驻的花坊之地，陆凡倒是心中起了三分怀疑。
可接下来，那女子的大开大合的舞姿，配上那高昂音调，到时让陆凡将那满肚子的怀疑，窝在了心里。
舞正翩，酒正酣。
陆凡看的有些痴了，这一开一合，一停一顿，让刚才入了江湖不久，还未来得及到那边塞一游他，身神皆是震了一震，更是勾起了心中那份豪迈。
陆凡借着这份豪迈，又是饮下三杯烈酒，嘴上嘟囔着：“虽未边疆一行，更未见过乱世大战，不过这份杀伐的豪气倒是先是见了......”
美人皆有衰色日，妙舞亦有停搁时。
不知不觉，那坛子扶头酒已被陆凡三人喝去大半，而且三个人已经倒下了大半，独留陆凡还是意犹未尽。
陆凡将目光从台下的俊朗女子身上收回，看着眼前已经醉倒的陆海，韩玉二人，一阵好笑，可当他看到魏福嘴角似笑非笑的那弯弧度时，方才那抹笑意已经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脸的严肃。
陆凡当然不认为今日这人来此，就单单为了请韩玉，或者准确的说是请自己喝一杯酒的，但他还是琢磨不透此人到底寓意何为，于是开门见山道：“不知阁下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魏福并未看向陆凡，而是将陆凡的杯子拿起，并从刘阿发手上接过酒壶，给陆凡又是添了一杯，单手递给陆凡，另一只指了指已经躺下的韩玉道：“莫慌，也不要这番表情了，你好歹也算得上我这韩玉大侄子的半个好友，我就算有心拿你怎么样，可也要顾及这家伙发起疯来的感受，要知道我跟他家那一根筋的老爹搭上关系，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可能平白无故失了这个门路的，再说你刚来金陵城，干干净净，揽入麾下比拒之千里要好得多，不是吗？”
陆凡听着，并不为所动，更是没有放下警惕，右手向陆海放在桌边的巨剑探去。
魏福对陆凡摸剑的动作熟视无睹道：“况且，我只是替我那不开眼的下人赔罪来了！没想到他的那双烂眼睛竟然是惹到了吴家骆云剑仙的头上！”
听着剑仙二字，看着魏福的并非虚假的神色，陆凡收回探向桌边的手，而是双手成礼的接过那杯酒，不过他只是接过，并没有喝。
虽然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警惕放下了，可他心中却还有一丝疑惑。
要知道刚刚那还未醉倒的韩玉可是低声告诉自己了，眼前这位笑眼弥勒，在这金陵城内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是承了魏姓，为何还要来这里专程为了自己......
“这金陵城内暗地里的事情也并非我说了算，而且.......”魏福看出了陆凡眉宇之间的那分疑惑，解释道，但话只说了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改口道：“信佛吗？随我去一趟灵隐寺！你那兄弟我会让人小心照顾，你可放心！”
陆凡刚想拒绝，忽然转念一想，瞄了眼一旁醉若烂泥的陆海，便将巨剑跨在背上，轻吐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