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世家公子
sun may 15 22:26:36 cst 2016
要说这金陵城，虽是边塞之地，但却有两宝，让来过此地的人流连忘返。
这第一宝是城内天香楼里面，最是有名的那道醉仙鸡。
传闻刚刚开国之时，有一散淡仙人，为了在位列仙班之前，再闻一闻这金陵城内醉仙鸡的香味，硬是扛着天道而不羽化，吃完之后更是以剑气做笔，在那天香楼门前的玉石上刻下了“人醉，心醉”两词。
但要是单单的论这事情的真实，就没什么考据了。
不过吃过天香楼里醉仙鸡的人，全都是赞不绝口，这倒是真的，不然金陵城，天香楼醉仙鸡的名号也不会这么响亮，甚至于当朝天子最宠爱的越贵妃也是十分喜好。
而这第二宝，则是听香阁里面的无双花魁林若曦了。
当今这楚国江湖里，有两榜流传于世，一榜仙纹，囊括天下名器，一榜胭脂，评点天下美人。
仙纹榜一直被藏在清凉山，香书楼内，从不见世，榜上内容只有历代不入江湖，不摄宫闱的清凉山山主才能读懂，为了解决天下之人好奇之心，清凉山历代山主从不吝啬，每隔两年布告榜单所述，并且盘点其中内容，评出先后，以供世人详阅，可这仙纹榜却有一怪，就是这榜首，自从清凉山成立百年以来，便从来没有出现过。
仙纹榜一人便可评点，胭脂榜就不一样了，美人是要口口相传的，若是独独一人之眼光，那定不能阅众生之心思，有人欢喜气质，有人欢喜容貌，有人欢喜身材，那么就更是众口难调了，于是这胭脂榜上的美人可谓是一换再换，哪有定论！
但这位听香阁的若曦姑娘，却是尽得大家的喜好，每每评点之时，都有她一席之位。
要说这是何缘故，除去这姑娘自身貌若天仙，其手下的那一舞一曲也是让人惊赞。
这若曦并非像那一般花魁，舞的是妖娆，奏的是哀怨，她的舞曲，皆是一股子兵戈戎马之风。
胭脂榜上如是评道：“一曲傲骨铮铮，一舞铁汉柔柔，未经剑影刀光，胜似戎马半生！”
人仙，饭香，这等好事对平常人家是宝，对于这些走江湖脑袋别腰间的人来言，那当然更是能够称得上宝了。
既然两者都是宝，那就要本着物以稀为贵，这总是亘古不变的，所以无论是这醉仙鸡，还是这花魁林若曦，都是这稀奇之物，而能品之食之甚至于玩之的不过是一些个有些班底的人了。
恰巧深谙此道的韩玉就是其中之人，虽说在这金陵城内，这韩玉的家境称不上顶尖，但是要论起来还算得上殷实。
而且，了解韩玉家境的人都知道，韩玉的父亲早就打点好了京城里的那个远房亲戚，给他这宝贝儿子铺平了仕途之路。
可偏偏这韩家大公子，是一个不爱当官，只爱江湖主儿，天天结交的都是些在官家眼里不入流的江湖儿郎，哪有心思细细摸索官场上的头头道道，更不用说踏上那条康庄大道了。
今日，云卷云舒，春风微凉。
这韩大公子的心情倒是像极了，春风拂人那般舒适，熟知这韩大公子脾性的人，定会知晓这家伙又是见到了自己最是欣赏的江湖人。
“你这剑到底有多重，看质地，想来不轻吧？”这金陵城内，人人皆知，玩世不恭的韩玉打量着眼前壮硕的汉子身后的巨剑，说道：“可有百石千斤重，真不打算借我称称？”
那被问的人倒是没说话，反而旁边的人替他辩解道：“净瞎说，要是有那么重估摸着现在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个人了，这剑就是颜色稍微差了点而已？”
“陆凡，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是见过一个人，身后的那剑定是有千斤重！”那韩玉对着吃着正津津有味的陆凡，得意道：“而且这人还在咱们这金陵城内！”
这背剑的壮汉正是跟随弟弟进城的陆海，而那答话的少年则是那夜过后休养了数日才恢复元气的陆凡。
只见刚刚还双手撑头，抬头看天的陆凡，听到此话，侧了侧头，眼神中尽是怀疑道：“嗯？亲眼所见？”
韩玉答道：“那可不，就是那人现在有点老了，而且还是.....”
“还是啥？不会是你编出来，咋呼我这没见过大世面的人的吧？”
“你看我像是那样子的人吗？再说了，比起你这游历江湖的主，我才是一只雏鸟吧？”
“雏鸟倒算不上，不过要说是江湖老手，专编瞎话的，那还真像，要是没你这身行囊，再换上一身戏服，估摸着在醉仙楼里面说些有的没得多半都是有人打赏的!”
那韩玉倒是不恼怒，反而是爽朗大笑道：“你这家伙，怎么越看越像个老江湖，打起趣来，跟那些跑了多年的江湖汉子，一般无二！”
陆凡咬了口刚买的新鲜包子，看了看这韩玉，尴尬一笑。
要说起来，今日遇见这个世家公子，那又是乘了自己背后的这弯小巧玲珑的弓和自己这张纨绔子弟的脸面的福气了，要不是这韩玉，一看见这柄弓就是着急忙慌的要买下来，估计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陆海这自己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拉开的弓，来头居然如此之大，竟是大门大派在江湖有些家事的人才能把玩的物件，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韩家大少爷，一口咬定自己是出来历练的主儿，他如何辩解都是不听。
不听真话，那就不说了呗，陆凡如是想着，来这金陵城还不到一天，三个人就被自己这粉面油头的样子唬住了，竟都是断言自己非富即贵，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要知道有些名分办起事来，总是方便一些的，而且这城里面不像外面那般不讲王法，还怕怀壁有罪不成，那赫赫有名的魏将军府，虽说今时不同往日，但想必也不是吃干饭的主，不然虽是摇摇欲坠，却也没见轰然崩塌。
于是，陆凡咬了两口包子，说道：“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我家那糟老头子非要让我入江湖一行，我巴不得坐在家里喝茶，玩.......”
陆凡突然摇了摇头，住口不言！
韩玉看陆凡那样子，哪会不知陆凡心中所想，于是试探道：“咋滴，你是想女人了？”
陆凡盯着韩玉，微微一笑道：“也不算想，就是这金陵花魁林若曦的名头着实吓人，也不知道那胭脂榜上的是否属实，心里痒痒......”
“那就看上一看呗，赶巧了，今日那若曦姑娘出了新舞......”
陆凡黯然摇头，抬了抬自己的钱袋子，道：“别提了，哪还来的闲钱......”
“你这样说，就是折煞小弟了，来到金陵城，哪有让客人掏钱听曲的待客之道？赶明儿，我真是架不住家里，去了京都，难不成，你会舍得我掏钱？”
说罢，韩玉阔步向前，对着陆凡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其跟上。
陆凡本来还想推脱，即便是在家里占便宜占惯了，可是一出那村子，头一回占便宜，陆凡倒是感觉到不自在，陆凡心中自嘲道，有便宜都不占，自己这胆子也是太小了点吧！
陆凡想到这，暗叹一声，心中骂了自己几句，便不再做他想，跟上了韩玉的步子。
春风拂面，妙曲撩心。
方才还在路上徘徊的陆凡，此刻已经安心坐在这春香阁中，品着小酒，听着小曲。
一曲毕，如繁花落尽，绿叶归无。
陆凡睁开眼睛，看了眼还沉溺在音色之中的韩玉，心中暗想，要不是有这家伙带着，估计自己就是有心来这，也是难以对路，更不用说还能有如此雅间了，听此等美曲，看楼下这等半遮半漏，酥胸欲出的玉手美人了。
“看我干嘛，敢情我还比楼下抚琴的女子还要好看？”
陆凡当然听出这家伙的意思，于是顺承道：“自然是你美了，那姑娘咋能比得上你？”
韩玉轻声一句，你这家伙，然后忙把话题岔开,看向陆海和陆凡共同问道：“这曲子咋样？”
陆海那知道什么妙曲，不过听这音声，倒是比自己在家里那爷爷鬼哭狼嚎般瞎叫要好上百倍，于是他挠了挠头，说道：“好听！”
韩玉听到此言，拍腿大笑，心中却是想着，陆海和陆凡到底是什么关系，难不成真像陆凡说的那般亲生兄弟，那怎么面容，身材，乃至方方面面都是如此大的不同，不过他韩玉交友只是随心，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从不考究，不然总是会伤了和气的，于是，他暗自摇头，懊悔自己最近为何如此多想。
陆凡也不懂什么声律之学，不过常年嬉笑于山间的他，打小听的便是山涧溪流那一股子的和谐，称不上耳濡目染，但也有了自己的见解，自然也能听得出其中差距，于是他开口答道：“拂尽尘世哀怨，不过.......”
陆凡话还没说完，这门外倒是传来了自己想说的下半句：“脱不了世俗，少了一份仙气！”
咯吱，木门被轻轻推开，还未见人，却又听其音。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韩大侄子，这听曲，看舞没有美酒，哪能呢？你福叔这带了一壶扶头酒，配上若曦姑娘的戎马风情，定会让你这一天就知道嘴上说说的小兔崽子，大呼过瘾！”
要说这金陵城，虽是边塞之地，但却有两宝，让来过此地的人流连忘返。
这第一宝是城内天香楼里面，最是有名的那道醉仙鸡。
传闻刚刚开国之时，有一散淡仙人，为了在位列仙班之前，再闻一闻这金陵城内醉仙鸡的香味，硬是扛着天道而不羽化，吃完之后更是以剑气做笔，在那天香楼门前的玉石上刻下了“人醉，心醉”两词。
但要是单单的论这事情的真实，就没什么考据了。
不过吃过天香楼里醉仙鸡的人，全都是赞不绝口，这倒是真的，不然金陵城，天香楼醉仙鸡的名号也不会这么响亮，甚至于当朝天子最宠爱的越贵妃也是十分喜好。
而这第二宝，则是听香阁里面的无双花魁林若曦了。
当今这楚国江湖里，有两榜流传于世，一榜仙纹，囊括天下名器，一榜胭脂，评点天下美人。
仙纹榜一直被藏在清凉山，香书楼内，从不见世，榜上内容只有历代不入江湖，不摄宫闱的清凉山山主才能读懂，为了解决天下之人好奇之心，清凉山历代山主从不吝啬，每隔两年布告榜单所述，并且盘点其中内容，评出先后，以供世人详阅，可这仙纹榜却有一怪，就是这榜首，自从清凉山成立百年以来，便从来没有出现过。
仙纹榜一人便可评点，胭脂榜就不一样了，美人是要口口相传的，若是独独一人之眼光，那定不能阅众生之心思，有人欢喜气质，有人欢喜容貌，有人欢喜身材，那么就更是众口难调了，于是这胭脂榜上的美人可谓是一换再换，哪有定论！
但这位听香阁的若曦姑娘，却是尽得大家的喜好，每每评点之时，都有她一席之位。
要说这是何缘故，除去这姑娘自身貌若天仙，其手下的那一舞一曲也是让人惊赞。
这若曦并非像那一般花魁，舞的是妖娆，奏的是哀怨，她的舞曲，皆是一股子兵戈戎马之风。
胭脂榜上如是评道：“一曲傲骨铮铮，一舞铁汉柔柔，未经剑影刀光，胜似戎马半生！”
人仙，饭香，这等好事对平常人家是宝，对于这些走江湖脑袋别腰间的人来言，那当然更是能够称得上宝了。
既然两者都是宝，那就要本着物以稀为贵，这总是亘古不变的，所以无论是这醉仙鸡，还是这花魁林若曦，都是这稀奇之物，而能品之食之甚至于玩之的不过是一些个有些班底的人了。
恰巧深谙此道的韩玉就是其中之人，虽说在这金陵城内，这韩玉的家境称不上顶尖，但是要论起来还算得上殷实。
而且，了解韩玉家境的人都知道，韩玉的父亲早就打点好了京城里的那个远房亲戚，给他这宝贝儿子铺平了仕途之路。
可偏偏这韩家大公子，是一个不爱当官，只爱江湖主儿，天天结交的都是些在官家眼里不入流的江湖儿郎，哪有心思细细摸索官场上的头头道道，更不用说踏上那条康庄大道了。
今日，云卷云舒，春风微凉。
这韩大公子的心情倒是像极了，春风拂人那般舒适，熟知这韩大公子脾性的人，定会知晓这家伙又是见到了自己最是欣赏的江湖人。
“你这剑到底有多重，看质地，想来不轻吧？”这金陵城内，人人皆知，玩世不恭的韩玉打量着眼前壮硕的汉子身后的巨剑，说道：“可有百石千斤重，真不打算借我称称？”
那被问的人倒是没说话，反而旁边的人替他辩解道：“净瞎说，要是有那么重估摸着现在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个人了，这剑就是颜色稍微差了点而已？”
“陆凡，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是见过一个人，身后的那剑定是有千斤重！”那韩玉对着吃着正津津有味的陆凡，得意道：“而且这人还在咱们这金陵城内！”
这背剑的壮汉正是跟随弟弟进城的陆海，而那答话的少年则是那夜过后休养了数日才恢复元气的陆凡。
只见刚刚还双手撑头，抬头看天的陆凡，听到此话，侧了侧头，眼神中尽是怀疑道：“嗯？亲眼所见？”
韩玉答道：“那可不，就是那人现在有点老了，而且还是.....”
“还是啥？不会是你编出来，咋呼我这没见过大世面的人的吧？”
“你看我像是那样子的人吗？再说了，比起你这游历江湖的主，我才是一只雏鸟吧？”
“雏鸟倒算不上，不过要说是江湖老手，专编瞎话的，那还真像，要是没你这身行囊，再换上一身戏服，估摸着在醉仙楼里面说些有的没得多半都是有人打赏的!”
那韩玉倒是不恼怒，反而是爽朗大笑道：“你这家伙，怎么越看越像个老江湖，打起趣来，跟那些跑了多年的江湖汉子，一般无二！”
陆凡咬了口刚买的新鲜包子，看了看这韩玉，尴尬一笑。
要说起来，今日遇见这个世家公子，那又是乘了自己背后的这弯小巧玲珑的弓和自己这张纨绔子弟的脸面的福气了，要不是这韩玉，一看见这柄弓就是着急忙慌的要买下来，估计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陆海这自己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拉开的弓，来头居然如此之大，竟是大门大派在江湖有些家事的人才能把玩的物件，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韩家大少爷，一口咬定自己是出来历练的主儿，他如何辩解都是不听。
不听真话，那就不说了呗，陆凡如是想着，来这金陵城还不到一天，三个人就被自己这粉面油头的样子唬住了，竟都是断言自己非富即贵，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要知道有些名分办起事来，总是方便一些的，而且这城里面不像外面那般不讲王法，还怕怀壁有罪不成，那赫赫有名的魏将军府，虽说今时不同往日，但想必也不是吃干饭的主，不然虽是摇摇欲坠，却也没见轰然崩塌。
于是，陆凡咬了两口包子，说道：“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我家那糟老头子非要让我入江湖一行，我巴不得坐在家里喝茶，玩.......”
陆凡突然摇了摇头，住口不言！
韩玉看陆凡那样子，哪会不知陆凡心中所想，于是试探道：“咋滴，你是想女人了？”
陆凡盯着韩玉，微微一笑道：“也不算想，就是这金陵花魁林若曦的名头着实吓人，也不知道那胭脂榜上的是否属实，心里痒痒......”
“那就看上一看呗，赶巧了，今日那若曦姑娘出了新舞......”
陆凡黯然摇头，抬了抬自己的钱袋子，道：“别提了，哪还来的闲钱......”
“你这样说，就是折煞小弟了，来到金陵城，哪有让客人掏钱听曲的待客之道？赶明儿，我真是架不住家里，去了京都，难不成，你会舍得我掏钱？”
说罢，韩玉阔步向前，对着陆凡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其跟上。
陆凡本来还想推脱，即便是在家里占便宜占惯了，可是一出那村子，头一回占便宜，陆凡倒是感觉到不自在，陆凡心中自嘲道，有便宜都不占，自己这胆子也是太小了点吧！
陆凡想到这，暗叹一声，心中骂了自己几句，便不再做他想，跟上了韩玉的步子。
春风拂面，妙曲撩心。
方才还在路上徘徊的陆凡，此刻已经安心坐在这春香阁中，品着小酒，听着小曲。
一曲毕，如繁花落尽，绿叶归无。
陆凡睁开眼睛，看了眼还沉溺在音色之中的韩玉，心中暗想，要不是有这家伙带着，估计自己就是有心来这，也是难以对路，更不用说还能有如此雅间了，听此等美曲，看楼下这等半遮半漏，酥胸欲出的玉手美人了。
“看我干嘛，敢情我还比楼下抚琴的女子还要好看？”
陆凡当然听出这家伙的意思，于是顺承道：“自然是你美了，那姑娘咋能比得上你？”
韩玉轻声一句，你这家伙，然后忙把话题岔开,看向陆海和陆凡共同问道：“这曲子咋样？”
陆海那知道什么妙曲，不过听这音声，倒是比自己在家里那爷爷鬼哭狼嚎般瞎叫要好上百倍，于是他挠了挠头，说道：“好听！”
韩玉听到此言，拍腿大笑，心中却是想着，陆海和陆凡到底是什么关系，难不成真像陆凡说的那般亲生兄弟，那怎么面容，身材，乃至方方面面都是如此大的不同，不过他韩玉交友只是随心，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从不考究，不然总是会伤了和气的，于是，他暗自摇头，懊悔自己最近为何如此多想。
陆凡也不懂什么声律之学，不过常年嬉笑于山间的他，打小听的便是山涧溪流那一股子的和谐，称不上耳濡目染，但也有了自己的见解，自然也能听得出其中差距，于是他开口答道：“拂尽尘世哀怨，不过.......”
陆凡话还没说完，这门外倒是传来了自己想说的下半句：“脱不了世俗，少了一份仙气！”
咯吱，木门被轻轻推开，还未见人，却又听其音。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韩大侄子，这听曲，看舞没有美酒，哪能呢？你福叔这带了一壶扶头酒，配上若曦姑娘的戎马风情，定会让你这一天就知道嘴上说说的小兔崽子，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