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刘头的剑
mon may 09 22:31:37 cst 2016
“逃不了了！”
这是从巷子口逃出来的陆凡，盯着手还在剑弦上的陆海所说的第一句话！
看着陆海渐行渐近！
陆凡显得有些慌乱，甚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在客栈的时候，他叮嘱过陆海，若是一个时辰还没有见到自己归来，便到此地来找！
那时候，他天真的认为，就算蓑衣兄弟三人心意如何想通，手下的功夫再怎么密不透风，自己也有千百种法子从他们三人手中脱身，又或者自己再怎么不济也能在其三人手上过上一百来招！
所以，只要自家哥哥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到，凭他们三个人是如何也拿不下自己的！
陆海的雁林竹箭，陆凡可是很有信心的！
这倒不是陆海夸大其词！
一来，用箭本身就在于一个出其不意，二来，陆海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长虹，而其手底下那招七星逐日也已已经有了少许内劲牵引，此招若是全力而发，就算是陆凡他也要避让三分，丝毫不敢触其锋芒。
所以陆凡对陆海到来的局势成一边倒的情形，笃定不已。
但想是这么想，自家这嗜睡的哥哥也没有睡过头，按约来了！
可事实呢？
一个竹杖芒鞋布衣雏鹰的老叫花子的出现，就让自己措手不及，如坠冰窟！
看着身旁将自己扶起来的哥哥，一声不吭的背起自己的阔剑，陆凡摇了摇头，本想开口呵斥陆海，让其别管自己，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到，话到嘴边却被喷出来的一口血给噎了回去！
这一幕，看的一旁不明就里的陆海一声惊呼，脸色煞白！
陆凡无奈的摊开手，他心里对自己的伤势一清二楚！
起初，他自己强行利用暗雷这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法子，逃出生天，看上去功大于失，但陆凡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在不知敌手招式如何，内劲如何的情况之下，这种法子只能称得上伤敌八百自损八百，完全没有功过之差。
所以，在四十九手之后，他自己俨然已受了伤！
而在这之后他又为了应付飞来横斧，仓促出手。
那时候，本就旧力方竭，新力未生，又因为暗雷的后劲自己的内力有些滞懈，内劲在筋骨脉络流转不顺，所以在他强行运气于剑，格挡住那一斧头之后，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风吹浮沉便可打平了。
更不用说老叫花子的那看起来轻描淡写，实则忌惮巷子口的陆海，而浓墨重彩的那一手了。
看似最后剑气泯灭是陆海的雁林竹箭所致，可在陆海的雁林竹剑到来之前，陆凡他自己可是凭着重伤之躯和一柄赤色阔剑硬生生敲散了那手剑气至少五成的力道！
重伤之上再加重伤！
彻彻底底的油尽灯枯！
背影阑珊，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几近脱力！
陆海背起喃喃自语不知说着什么的弟弟，瞄了眼身后的小巷子，慌忙逃窜！
这一狐疑的举动，还多亏了在家里老孙头的悉心教导！
虽然不知道小巷子里到底有什么，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让自家弟弟如此模样，可在家听着老孙头一天没完没了的说着江湖的陆海，清楚的明白身后的小巷子就是爷爷口中的龙潭虎穴，不可擅闯！
方才的雨停了，不过此时又下了起来，还是很小，蒙蒙细雨。
但相较于方才的暗无天日，现在的天色已然有些许亮光，所以细雨落下，透过这些许微光，晶莹剔透。
而陆凡身上的血不住的滴落在青石板上，也在这些许亮光的映照之下，显得异常清晰。
陆凡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血，黯然摇头，他心中知晓，这玩意若是不收拾，那么自己和陆海就逃不了了。
不过他更知道就算是收拾了，也是逃不了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身后的那几个人没有追来，可是看刚刚那三个蓑衣男子势在必得的样子，追来并是追上自己，陆凡知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陆凡摇了摇头，看了眼身旁依旧拖着自己痴呆无比的陆海，他并不甘心。
所以，在看了眼陆海之后，陆凡抬起头又是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丝希望。
......
金陵城的街道上，有一包子铺。
此时由于天麻麻亮，所以包子铺只是半开门，但一四方桌已经摆在了包子铺门外，并是有一背着包裹的持剑老者坐在桌子的一方。
这位老头子的剑没有剑鞘，但也没有任何锈迹，反而朵朵云花纹在其上，显得脱俗，幻美非凡。
不过，由于剑在凳子的一旁放着，店家并没有看见这柄绝美之剑。
而店家他自己也是因为昨天夜里家里新娶的娇妻要的太欢，在床上动静太大，此刻睡眼惺忪，连声打着哈欠。
只听他对坐在四方桌上这位破麻布衣的客人，揉着眼睛没好气的抱歉道：“这位爷，我们小店的包子还没蒸好，要不等一会包子出笼了，你再来？”
那老者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子中掏出几文碎银子，然后指了指目光所及之处。
店家虽然不知道这几文碎银子意欲何为，但是见钱眼开的他还是蹑手蹑脚的将纹银收了起来，然后这才揉了揉眼睛，顺着客人的手指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店家竟是一声惊呼，瞬间清醒道：“那，那人怎么了，满身是血....这，要不要报官？”
老者看着渐行渐近的两人，平静地对惊慌的店家说道：“方才的银子你拿着，一会听见了什么都不要出来，就当你还在床上睡着，保你没事！”
店家听得此言，在看了眼远处那一个血人，一个被血人染了一声鲜血的人如赦大罪，一溜烟的跑进了店里，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房门。
四方桌上的老者并没有店家的惊慌失措而转移视线，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把方才放在地上的剑放在了四方桌上，然后又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了一壶酒，最后在桌子上放了三个杯子，并是添满，如此而已。
不过，店家的那一举动落在慢慢走近，靠着陆海搀扶而行的陆凡的眼中，则是让其不禁一愣。
本来在此处看到眼前这个松山林的老刘头已经让陆凡诧异不已，而刚刚那店家的样子更是让陆凡顶着伤痛，哂笑不已。
入了坐的陆凡接过老者的这杯酒，全然不顾伤势，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盯着从骨子里换了个样的老刘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以前知道老刘头必然在江湖上摸爬滚过，甚至有些来头。
但当陆凡看到那柄纹着云花的剑的时候，还是有些错愕，他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来头如此之大。
三十岁入凝魂之境，四十岁便败近江湖名剑的骆云剑仙？
五十年前的江湖之上，天下练剑之人全都崇拜不已，并是想一睹雄姿的吴家落云峰主？
虽然不知何种缘故，这本应姓吴的骆云剑仙改姓了刘，可是看到这柄洛云剑的时候，陆凡的心就已经彻彻底底的定了下来，在没有任何波澜。
因为他坚信，就算是五十年后的江湖，能在此人手中走到十招的绝不超过一只手，而他身后的那几人必然不在其中。
而一旁的陆海则不一样，在这陌生的环境竟是见到了松山林的人，这就让陆海高兴不已，所以陆海扯开嘴巴，憨憨一笑。
看着入了坐的兄弟二人，老刘头微微动怒道：“真没想到，刚入江湖的你就惹了如此大的祸，连一个卖包子的店家都懂得的非礼勿视的道理，在松山林那么精明的你难不成不知道？”
陆凡挠了挠头，尴尬一笑，顿了一顿道：“这事.....”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多问，看你看这柄剑的眼神，想来是认识这柄剑的，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用再废一番唇舌了，身后之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在松山林我还受了你几文钱的恩情来着，而我在这江湖之上还算有着几分薄名来着。”
听到此人不在追问，陆凡心中一松，又是听到此人许诺，陆凡猛地一拍陆海的肩膀，不顾疼痛的畅怀大笑道：“看来咋哥两这次走大运了！”
“爷爷？”陆海揉了揉肩膀，忽然不合时宜问道。
刘老头略微不悦，但回头看了眼陆海那一脸淳朴样子，又是摇头道：“你爷爷？我还真不知道在哪里？”
陆海皱着眉，撅着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回应道：“哦.....”
看着陆海愁眉苦脸，陆凡又是安慰的拍了拍陆海的肩膀，然后向着面前的刘老头试探的问道，“既然您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不知道了，但是您能不能给我们兄弟两说说我家那老头子的风流韵事？或者那您做个比，好歹让我们知道我们家那老头子的深浅，这江湖我还真有点儿不放心？”
听得陆凡这样一问，方才还是愁眉紧锁，兴致缺缺的陆海，此刻却是聚精会神，面露期待。
不过，这次又让陆海失望了，那老刘头并没有搭话，而是指向了陆凡和陆海的身后空地。
而在他手指刚刚抬起，那前一刻还是空地的青石板上已然站定了四人。
这四人自然是方才在院子内的对陆凡下了死手的蓑衣兄弟三人以及那竹杖芒鞋的老叫花子了。
不过在看到陆凡之后，这四人竟然没有一人向前一步，连方才大大咧咧吵吵闹闹，视老叫花子于无物的蓑衣老二也是一动不动，面如死灰。
一时，七人之间，清晰只闻心跳，静默独留风声！
“逃不了了！”
这是从巷子口逃出来的陆凡，盯着手还在剑弦上的陆海所说的第一句话！
看着陆海渐行渐近！
陆凡显得有些慌乱，甚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在客栈的时候，他叮嘱过陆海，若是一个时辰还没有见到自己归来，便到此地来找！
那时候，他天真的认为，就算蓑衣兄弟三人心意如何想通，手下的功夫再怎么密不透风，自己也有千百种法子从他们三人手中脱身，又或者自己再怎么不济也能在其三人手上过上一百来招！
所以，只要自家哥哥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到，凭他们三个人是如何也拿不下自己的！
陆海的雁林竹箭，陆凡可是很有信心的！
这倒不是陆海夸大其词！
一来，用箭本身就在于一个出其不意，二来，陆海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长虹，而其手底下那招七星逐日也已已经有了少许内劲牵引，此招若是全力而发，就算是陆凡他也要避让三分，丝毫不敢触其锋芒。
所以陆凡对陆海到来的局势成一边倒的情形，笃定不已。
但想是这么想，自家这嗜睡的哥哥也没有睡过头，按约来了！
可事实呢？
一个竹杖芒鞋布衣雏鹰的老叫花子的出现，就让自己措手不及，如坠冰窟！
看着身旁将自己扶起来的哥哥，一声不吭的背起自己的阔剑，陆凡摇了摇头，本想开口呵斥陆海，让其别管自己，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到，话到嘴边却被喷出来的一口血给噎了回去！
这一幕，看的一旁不明就里的陆海一声惊呼，脸色煞白！
陆凡无奈的摊开手，他心里对自己的伤势一清二楚！
起初，他自己强行利用暗雷这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法子，逃出生天，看上去功大于失，但陆凡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在不知敌手招式如何，内劲如何的情况之下，这种法子只能称得上伤敌八百自损八百，完全没有功过之差。
所以，在四十九手之后，他自己俨然已受了伤！
而在这之后他又为了应付飞来横斧，仓促出手。
那时候，本就旧力方竭，新力未生，又因为暗雷的后劲自己的内力有些滞懈，内劲在筋骨脉络流转不顺，所以在他强行运气于剑，格挡住那一斧头之后，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风吹浮沉便可打平了。
更不用说老叫花子的那看起来轻描淡写，实则忌惮巷子口的陆海，而浓墨重彩的那一手了。
看似最后剑气泯灭是陆海的雁林竹箭所致，可在陆海的雁林竹剑到来之前，陆凡他自己可是凭着重伤之躯和一柄赤色阔剑硬生生敲散了那手剑气至少五成的力道！
重伤之上再加重伤！
彻彻底底的油尽灯枯！
背影阑珊，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几近脱力！
陆海背起喃喃自语不知说着什么的弟弟，瞄了眼身后的小巷子，慌忙逃窜！
这一狐疑的举动，还多亏了在家里老孙头的悉心教导！
虽然不知道小巷子里到底有什么，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让自家弟弟如此模样，可在家听着老孙头一天没完没了的说着江湖的陆海，清楚的明白身后的小巷子就是爷爷口中的龙潭虎穴，不可擅闯！
方才的雨停了，不过此时又下了起来，还是很小，蒙蒙细雨。
但相较于方才的暗无天日，现在的天色已然有些许亮光，所以细雨落下，透过这些许微光，晶莹剔透。
而陆凡身上的血不住的滴落在青石板上，也在这些许亮光的映照之下，显得异常清晰。
陆凡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血，黯然摇头，他心中知晓，这玩意若是不收拾，那么自己和陆海就逃不了了。
不过他更知道就算是收拾了，也是逃不了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身后的那几个人没有追来，可是看刚刚那三个蓑衣男子势在必得的样子，追来并是追上自己，陆凡知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陆凡摇了摇头，看了眼身旁依旧拖着自己痴呆无比的陆海，他并不甘心。
所以，在看了眼陆海之后，陆凡抬起头又是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丝希望。
......
金陵城的街道上，有一包子铺。
此时由于天麻麻亮，所以包子铺只是半开门，但一四方桌已经摆在了包子铺门外，并是有一背着包裹的持剑老者坐在桌子的一方。
这位老头子的剑没有剑鞘，但也没有任何锈迹，反而朵朵云花纹在其上，显得脱俗，幻美非凡。
不过，由于剑在凳子的一旁放着，店家并没有看见这柄绝美之剑。
而店家他自己也是因为昨天夜里家里新娶的娇妻要的太欢，在床上动静太大，此刻睡眼惺忪，连声打着哈欠。
只听他对坐在四方桌上这位破麻布衣的客人，揉着眼睛没好气的抱歉道：“这位爷，我们小店的包子还没蒸好，要不等一会包子出笼了，你再来？”
那老者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子中掏出几文碎银子，然后指了指目光所及之处。
店家虽然不知道这几文碎银子意欲何为，但是见钱眼开的他还是蹑手蹑脚的将纹银收了起来，然后这才揉了揉眼睛，顺着客人的手指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店家竟是一声惊呼，瞬间清醒道：“那，那人怎么了，满身是血....这，要不要报官？”
老者看着渐行渐近的两人，平静地对惊慌的店家说道：“方才的银子你拿着，一会听见了什么都不要出来，就当你还在床上睡着，保你没事！”
店家听得此言，在看了眼远处那一个血人，一个被血人染了一声鲜血的人如赦大罪，一溜烟的跑进了店里，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房门。
四方桌上的老者并没有店家的惊慌失措而转移视线，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把方才放在地上的剑放在了四方桌上，然后又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了一壶酒，最后在桌子上放了三个杯子，并是添满，如此而已。
不过，店家的那一举动落在慢慢走近，靠着陆海搀扶而行的陆凡的眼中，则是让其不禁一愣。
本来在此处看到眼前这个松山林的老刘头已经让陆凡诧异不已，而刚刚那店家的样子更是让陆凡顶着伤痛，哂笑不已。
入了坐的陆凡接过老者的这杯酒，全然不顾伤势，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盯着从骨子里换了个样的老刘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以前知道老刘头必然在江湖上摸爬滚过，甚至有些来头。
但当陆凡看到那柄纹着云花的剑的时候，还是有些错愕，他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来头如此之大。
三十岁入凝魂之境，四十岁便败近江湖名剑的骆云剑仙？
五十年前的江湖之上，天下练剑之人全都崇拜不已，并是想一睹雄姿的吴家落云峰主？
虽然不知何种缘故，这本应姓吴的骆云剑仙改姓了刘，可是看到这柄洛云剑的时候，陆凡的心就已经彻彻底底的定了下来，在没有任何波澜。
因为他坚信，就算是五十年后的江湖，能在此人手中走到十招的绝不超过一只手，而他身后的那几人必然不在其中。
而一旁的陆海则不一样，在这陌生的环境竟是见到了松山林的人，这就让陆海高兴不已，所以陆海扯开嘴巴，憨憨一笑。
看着入了坐的兄弟二人，老刘头微微动怒道：“真没想到，刚入江湖的你就惹了如此大的祸，连一个卖包子的店家都懂得的非礼勿视的道理，在松山林那么精明的你难不成不知道？”
陆凡挠了挠头，尴尬一笑，顿了一顿道：“这事.....”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多问，看你看这柄剑的眼神，想来是认识这柄剑的，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用再废一番唇舌了，身后之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在松山林我还受了你几文钱的恩情来着，而我在这江湖之上还算有着几分薄名来着。”
听到此人不在追问，陆凡心中一松，又是听到此人许诺，陆凡猛地一拍陆海的肩膀，不顾疼痛的畅怀大笑道：“看来咋哥两这次走大运了！”
“爷爷？”陆海揉了揉肩膀，忽然不合时宜问道。
刘老头略微不悦，但回头看了眼陆海那一脸淳朴样子，又是摇头道：“你爷爷？我还真不知道在哪里？”
陆海皱着眉，撅着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回应道：“哦.....”
看着陆海愁眉苦脸，陆凡又是安慰的拍了拍陆海的肩膀，然后向着面前的刘老头试探的问道，“既然您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不知道了，但是您能不能给我们兄弟两说说我家那老头子的风流韵事？或者那您做个比，好歹让我们知道我们家那老头子的深浅，这江湖我还真有点儿不放心？”
听得陆凡这样一问，方才还是愁眉紧锁，兴致缺缺的陆海，此刻却是聚精会神，面露期待。
不过，这次又让陆海失望了，那老刘头并没有搭话，而是指向了陆凡和陆海的身后空地。
而在他手指刚刚抬起，那前一刻还是空地的青石板上已然站定了四人。
这四人自然是方才在院子内的对陆凡下了死手的蓑衣兄弟三人以及那竹杖芒鞋的老叫花子了。
不过在看到陆凡之后，这四人竟然没有一人向前一步，连方才大大咧咧吵吵闹闹，视老叫花子于无物的蓑衣老二也是一动不动，面如死灰。
一时，七人之间，清晰只闻心跳，静默独留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