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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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落幕

    mon apr 04 13:00:00 cst 2016

    当青衣男子所化巨剑狠狠斩在,白袍老者幻化的大钟虚影上时,一声巨大的金属相交的轰鸣声化作肉眼可见的气浪,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青衣男子被这股巨力抛出老远,而白袍老者自己也不好受也大口咳血起来。

    首当其冲的是花府华贵的建筑,那白色木纹石围成的外墙和内院,在一股巨大的推力下轰然倒塌,而用花云石铺垫的地面也发出阵阵龟裂声,以两人交手中心如蜘蛛网一般向着四周龟裂。

    而孙府和花府正在交战的普通侍卫,更是在这音浪下,纷纷吐血倒退,这些普通的武者纷纷带着巨大的畏惧和崇敬的神色,望向天空中那犹如神明一样的两位修士。

    音浪在冲击完花府建筑后,虽然变得微弱下来,但仍然没有消失,而是迅速向着花府外的普通民居冲击而去。

    可以想象若是音浪冲击到花府外的集市,那些没有任何武力的凡人将有大部分会暴毙而亡。

    而陈国早有明文规定,凡修士交手大规模波及无辜百姓者,若是散修则神魂俱灭,若是家族供养的修士则问罪其家族、以及斩杀当代家主。

    青衣男子和白袍老者,苦涩的望着汹涌的音浪向着集市冲击而去。

    两人均身受重伤,无力阻止,而无力阻止的下场,则会连累自家家族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从此衰落。

    就在此时一个背着长剑的白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天空中,背剑男子面无表情的伸出食指向着音浪一点,“定”,一个定字出口。

    青衣男子和白袍老者,只觉得浑身灵力都被僵固了一般,不止如此仿佛四周的清风都在男子一指之下而停止流动了一般。

    那汹涌的音浪在男子一指下缓缓消失,青衣男子和白袍老者带着向往的神色望向背剑男子,修士修行一生无不希望登上更高境界。

    那背剑男子望着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奉城主大人的命令,来此守护南都城百姓的安全,至于二位之事,我并无半分阻拦之意,是战是和全在二位!”。

    白袍老者散去围绕的大钟虚影,微微抱拳正欲说些什么。

    可此时异变突起,一身黑衣的孙海忽然从花府废墟中狠狠跃起,手中的大刀向着老者的头颅狠狠砍去。

    背剑男子见孙海竟如此大胆,不由得怒火中烧,提起全身灵力一声大吼:“好的大胆子!!!”,这男子一吼之力竟然与青衣男子和白袍老者拼命搏斗时的音浪一般,甚至威力还在其上。

    青衣男子见此,不由得苦笑起来,随即化作之前的青色大剑,更是不惜燃烧精血化作一把血红大剑,飞快的斩在了音浪上。

    而此时,孙海已一刀斩在了白袍老者的身上,只听闻一声轻响“噗” ,老者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从空中狠狠砸在地面。

    那血红大剑在音浪下化作碎片,而青衣男子狼狈的出现在百米之外,面色苍白、一条手臂在音浪下成为血沫。

    余威大减的音浪向着孙海冲击而去。

    孙海见此毫不犹豫的施展出燃烧精血的秘法,双手闪电般的在胸前拍打,一股异样的红晕浮上,而孙海竟如青衣男子一般,化作一把血红大剑向着音浪狠狠斩去。

    大剑破碎,音波消散,孙海狼狈地出现在数百米之外。

    背剑男子见此不由得一声轻咦,用一种欣慰的眼神望着孙海。

    “孙家小子,胆敢在老夫面前暴起杀人,你既然承受住了老夫一吼之力,老夫怜惜你是一颗不错的苗子,今日老夫不予你计较!”

    孙海听闻此话,神色恭敬的抱拳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小子定当铭记!”

    青衣男子也是神色大喜的说道:“多谢师叔,饶我孙府子弟一命。”

    背剑男子只是略翻白眼没有说话,就踏着长剑向着城中某处激射而去。

    城中那偏僻的茶楼中,孙东虎一脚踢飞花荣手中长刀就向着其脖颈处斩去,这一斩孙东虎用尽全身气力,并且还带有一丝侥幸。

    “住手!!”一声大喝传入孙东虎耳中,正是那被背剑男子出现。

    孙东虎听闻此话略有些犹豫,但随即想到斩杀花荣的机会来之不易,就此放弃实在可惜,一咬牙之下手中长刀气势更是汹涌。

    背剑男子瞳孔微缩,随即伸出食指对着孙东虎一点“定”。

    随着一个定字出口,茶楼之中生死相斗的二人仿佛成了一幅定格的画面,孙东虎手中的长刀定在了空中,而花荣惊恐的望着扑面而来的长刀。

    男子望着如同定格的二人缓缓说道:“孙东虎,花荣,我奉城主之命来制止二人,你二人莫要让我难做!”

    孙东虎听闻此话,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后苦涩抱拳离开,刚刚那一丝侥幸在男子出现时就已消散。

    因为孙、花两家在这南都城势力扎根极深,若是当代家主就此死亡,怕是这南都城将有大乱。

    而南都城特殊的地理位置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内乱的,所有的厮杀都是在城主可控制的范围下发生的。

    花荣则是恭敬地俯身说:“白仙师救命之恩,花某感激不尽,日后若仙师有需要白某的地方,尽管语言”,说完此话花荣也就此离去。

    孙东虎带着不甘回到孙府后,孙大牛恭敬对其说道:“家主,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与您相似男子的头颅割下!”

    疲惫的孙东虎听闻此话,用食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

    “大牛,你与二牛面貌酷似即使是我也难以分辨,只是花家之人做戏太狠,将二牛手脚筋都挑断更是刮下其左手的血肉,我不得不放弃之前的计划。”

    孙大牛神色激动、单膝跪地说道:“我大牛虽一介武夫,可却知晓知恩图报的道理家主莫要担忧,我那兄弟受猪油蒙了心竟然与外人勾结,我不怕死但斗胆请家主给二牛留一条贱命!”

    孙东虎听闻此话大有深意的望了大牛一眼,神情严肃的说道:“大牛此事不值得!”

    孙大牛神色坚定的说道:“家主,我大牛此生知晓做人要无愧天地,还望家主成全!”

    西边的侧房中,孙大牛溺爱地望着憔悴但已清醒的孙二牛,像长辈一样轻轻摸着苏二牛的头,柔声对其说道。

    “二牛,你别担心了家主已经答应既往不咎了,等你恢复了就离开这回老家娶一房媳妇吧,当年自从爷爷那辈离开村子我们祖辈三代人都一直在外定居。”

    “你说我们的祖坟和祖屋是不是都不存在了?二牛,爷爷当年是为了见见这繁华的世道带着不甘心走出了村庄,可你知道当父辈们死时我整个人就像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吗?”

    “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了。二牛,等你恢复了就安安分分做一个普通人吧,我们都要认命我们生来就没富贵命,对于我们来说能够吃饱穿暖就足够了,不要去贪图那些不属于我们的荣华富贵,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