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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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似曾相识人

瀚海大陆修仙门派众多,其中以四门八宗为代表,修仙界修仙资源本就有限,如此僧多粥少的情况下,难免出现为财打架,斗殴死人的情况;

    对于自小就出生在顶尖的修仙大派的花惜来说,这种行为实属无法理解!

    当然,很多人类的行为,她都很难理解;

    你想啊,几个光线亮丽的人,还不是个凡人,为了一些个蝇头小利斗得你死我活的,这跟几个长得还不错的狗为了一个价值不太高的包子,红了眼睛咬来咬去的有什么分别呢?

    用慕颜哥哥的一句话就是:“这多丢脸啊!”

    冰依晃了晃花惜的胳膊,凑到花惜的耳边嘱咐道:“等下师叔伯们打开了瑶谷的结界,都罗秘境便算是打开了,届时我们务必要手拉着手,一起走!”

    花惜点头,视线移向队伍最前面的三位带队师叔,其中一个花惜是认识的,正是掌门首徒聂风真人!

    花惜忍不住想到那天掌门带着三风上玄火峰挑战的情景,算算日子花惜已经三个月未曾见过慕颜哥哥了;

    “要是两位师兄在的话就好了!”转而猛的一惊,

    拍了自己的额头暗道:“我这是想什么呢,如今这副鬼样子岂不是自投罗网吗?还好还好!”

    正想着,胳膊又被晃了晃,冰依那熟悉的声音贴着耳朵根响起:“快醒醒!”

    花惜回神抬眼看去,就见眼前站了个眉目如画的黄衣公子。

    这个人花惜是认识的,正是厚土峰黄土道人新收的关门弟子典悦,只见对方定定的看着自己,嘴唇微微翕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典悦师兄有事但说无妨”;

    冰依一路翻着白眼,打了个哈哈没好气的说:“人家典悦师兄已经重复问你三遍了!”

    花惜有些愕然,心想会问些什么呢,就随口一问“什么?”

    冰依又重复道:“三遍了!没错是三遍了!”

    花惜一路上为了避免脸蛋被目光灼烧成红粉骷髅,一直都是白纱覆面,是故刚刚那微微忏愧和羞赧和惊愕的颜色并未被人瞧见;

    面纱下花惜又重复简捷问道:“问了什么!”

    典悦像是粉丝崇拜偶像,又像是蝼蚁参拜神像那般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种怀抱极难消瘦美人恩的纠结心情,活活把一个翩翩公子整成了一个误入魔障的木偶公子;

    冰依眨了眨眼,又豪气干云的挽着袖子,摇了摇典悦的手,对方这才回神;

    冰依倒也聪明,一句话说到底也好避免歧义道:“阿花是问你,刚刚想问她什么?“

    ”这次也刚刚好重复问了三次,算算你也不吃亏!”

    典悦一张脸涨的通红,手足无措无地自容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呵呵..我忘了!”

    冰依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搂着花惜的肩头,这样子看上去与其说像是姐妹情深的姐妹,不如说打发情敌的情侣;

    而两人的也难得的默契异口同声道:“呵呵...那典悦师兄暂且回去,想到了再过来问不迟!”

    典悦走后,冰依小声的自语:“就知道你长这样招人,没想到招成这样,我揭穿你到底是不是对的呢!”

    “所有人都过来,男女排成两列站好!”

    就在这时,一个嗓音浑厚的师叔对着门中弟子吼了几嗓子,便以眼神示意队列中的一个青衣小弟子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白玉牌子;

    花惜以手摩挲着这白玉的牌子,触手清清凉凉里却又带着秋阳般的暖,玉牌内隐隐发着银光,银光勾勒着的竟是花惜如今呢伪装的名字:“阿花”

    阿花是冰依可怜花惜处境,照顾其无法见人的身份起的化名,当然这名儿是照着她小时候走丢的一只卷毛狗起的,聊作相思之慰及。

    众人站定交头接耳,几位师叔百无聊赖的或站在这边或站在那边也在交头接耳;

    花惜想,应该是等人吧!

    果然,几到破空声带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四面八方而来,原来是其他各门派的弟子陆陆续续到了;

    这本就在花惜的意料之内,并无什么稀奇的。

    然而,花惜还是被队伍中的几个身影吸引了目光,不为其他,只为那似曾相识的熟悉;

    这一刻,周围的连同景物中的人们被定格成了一副年岁久远的古画,画中人喜怒嗔痴交织成网,定格在悠悠岁月中成了命运中的一点墨。

    即便是画页渐黄,那一刻的定格出的人物的轮廓和神情却是清晰着鲜活如昔,怎么也擦不去;

    吸引花惜注意的总共有七个人,一个是天玄剑宗中一行人中的白衣儒雅男子,只见他目含星辰却华光内敛却又隐而不发,一身白衣清雅似谪仙,但眉目间浮动着王侯贵气依然萦绕不散;

    花惜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回忆好半晌无果!

    后来方才得知,这便是前日传遍大江南北,声名响彻五湖四海,说书先生口中最爱说叨着的绝世双骄之一的星辰公子,西耀王国三皇子的西耀辰;

    看来传闻果然还是有几分可信的,这位星辰公子果真是拜入了天玄剑宗的门下,观其身份看起来还不一般;

    白衣辰公子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的少女,看到她的一眼,花惜脑子还未动,身子便是一个哆嗦。

    过往被自己几近遗忘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那时自己依偎在花爷爷的怀中听故事,一辆挂着一个醒目的“耀”字的豪华马车碾开记忆的大门而来。

    豪华光鲜的马车上坐着的一个脏污遮颜,衣衫褴褛的少女,甩着鞭子唱着不成调的歌曲;

    那个小一号的少女缩影与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少女慢慢重叠到了一起,一如往昔。

    正在花惜打量着追思着的时候,脏兮兮少女反应依旧那样的灵敏无差,回过眸子回望了过来;

    然而花惜目光迷离并未有焦点;

    脏兮兮少女只当是那身穿粉衣的丽人只是陷入沉思的神经病罢了,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继续好奇的走顾右盼起来;

    视线晃动飘渺向前,视线定在不远处花红柳绿一群中的一红一白两个皎然脱俗的女子身上;

    之所以一眼便锁定下来,还是那抹隐隐的熟悉感作祟,花惜留意到他们所在队伍均是一副妖娆打扮,看来是逍遥宗的弟子无疑了;

    “奇怪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花惜视线再移,在幽影宗的一个书生打扮的清瘦男子身上顿了顿,又在天道峰的一位身穿黑衣抱剑而立的冷面石头人身上顿了顿,最后又在圣丹宗内的一个手那流星大锤胖的不能再胖的胖子身上顿住了;

    花惜不禁长大了嘴巴,只见那胖子明明没了脖子竟然可以把头按照一个方向扭成了几个圈,那如房柱子的大腿也像是没有骨头般,扭曲成一道无可思议的曲度……

    ”这是蛇精幻化出来的假人吧!可这世上还有这么胖的蛇精吗?不太可能吧!”

    正想着,脖子被一道冰凉凉阴凉凉的条形物体圈住,花惜猛的一惊,下意思的甩了急甩,口中喊道:“蛇!蛇!”

    “蛇你个大头鬼啊!看清楚啊,这是本仙子的胳膊啊!胳膊!”

    “整日里都想些什么呢!白日还要做梦呢!快些走吧!秘境之门已经打开了,不许在做梦了,要牢牢抓住我的手啊!”

    花惜乖巧点头,任由冰依紧拉着她的小手;

    秘境之门是位于瑶谷结界之内的,从外界望里探测,只是一团深不见底的重重迷雾;

    如今秘境之门被打开之际,迷雾中似一张沉睡的白龙被外力强行被外力撬开嘴巴掰成一道缝隙;

    一行人走入那道缝隙,一道奇妙的感觉拂过全身,眼前景色变换,再次睁开眼时,花惜已经置身于秘境世界里了,只是被冰依紧攥着的手早已空空如也;

    “冰依!”

    “冰依!”

    花惜开口叫了几声,无人回答,看来这秘境很是玄妙,看来传送也是随机的吧!

    花惜看着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一个湿润的雨林,花惜记性虽好,但是方向感着实不太好,满满当当也算是一个合格的路痴了;

    望着东南西北都长的都是一个样子的树林,花惜突然感觉有些懊悔,真不该放那只聒噪的花鸟出去找女人的;

    “如今该从何找起呢?师尊说都罗秘境独产幽梦蝶,却未告知具体的位置和具体的样貌特征啊!

    想到这里,花惜轻叹了口气,“那样可怕的师傅,自己甚至连多问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这世间除了花爷爷果然只有慕颜哥哥真心对自己好!”

    她捋起两条宽大飘逸的袖子,无他,如此才能让她感觉到重拾昔日十几年的作为药农花惜的信心满满,如此一卷花惜觉得自在多了;

    “这里了无人烟的,我首要之事便是找到一个人问问!”

    周围很静,花惜本能的不喜欢,改变不了周围的静,花惜只能让自己变得热闹起来,于是便扯着嗓子唱起了歌;

    说起这只歌,还得追溯到自己那个长兄如父的慕言哥哥了;

    “慕颜哥哥,你唱的是什么歌?”

    歌声渐歇,慕颜道:“这歌叫作被风吹过的夏天,好听吗?”

    花惜点头,“好听是好听!”

    慕颜挑着一双桃花眼示意花惜接着往下说;

    “只是有些怪,跟我们瀚海大陆里的歌不太一样!”

    慕颜并无意外的样子,却是把故意把眉挑成一道惊讶的弧度:“你还懂音律?”

    花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

    “我是竹爷爷的小弟子嘛!”

    似乎不过瘾又接着补充道:“是啊!竹爷爷说如他那般的歌声级别为天籁级别,我只是也不差!可是我觉的慕言哥哥唱歌歌似乎比竹爷爷好上一些呢!”

    “你把我跟竹老怪那乌鸦嗓子作比喻?”

    花惜重重点头,诚恳不比;

    慕颜也点头耐心的问道:“那慕颜哥哥比他好多少?”

    花惜忽闪着大眼睛道:“八两减去半斤啊!”

    慕颜低头温柔而神情的深缔着花惜,花惜觉得今日的夕阳特别的柔美温馨,也眯起了眼眸,弯弯的笑了;

    慕颜红唇轻扯一抹烟花,似呢喃着温情密语般道:“今个慕颜哥哥教你唱一支歌儿,好吗?”

    “嗯!是刚刚那个好听的歌吗?”

    “不,这歌儿的名儿叫做,大约在冬季!”

    ....

    如今被竹爷爷夸赞完美传承其衣铂,且青出于蓝的花惜,激情澎湃唱着的歌儿,便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