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遗录之沧海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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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游龙护匣

    fri feb 05 20:39:30 cst 2016

    游龙护匣

    休整了一天之后,我们俩一大早起来就朝着古玩旧货市场跑去,准备处理了那个蜡扦。中学那会儿水耗子就经常偷他老爸收藏的一些老物件来这里换钱,所有也就熟识了这里的一个文物贩子,这人年纪大不了我们几岁,三十左右的年纪却一头的少白头,所以圈子里的人都喊他白头翁。

    等到了地方,看到这白头翁正在收拾着店门口摆着的假货摊子。“老白,有好东西让你长长眼。”水耗子其实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听别人都喊他白头翁也就顺嘴叫起了老白。我脱下背包准备打开的时候,白头翁伸手一拦说到:“兄弟啊,真不是哥哥不帮你们销货啊,确实有急事现在就准备关门了啊,改天再来,改天再来啊!”说话间就把那假货摊子往屋里搬。“什么屁大的事看把你急成这样,我不管你收不收我的东西,但你必须告诉我出了什么大事才行,我这人就好听个稀罕。”水耗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门锁,说什么都不给他。

    白头翁也是拿他没了办法,只能将我们两个让到屋子里坐下,挂上了暂不营业的牌子后开始去给我们泡茶。递过茶碗的时候凑近我们的耳边,神神秘秘的小声说:“你们俩还不知道呢,就这两天南郊那个药王庙的枯井重新涌出了清泉,听喝过的人说那甘甜劲儿,蜜水都比不了,还时不时能泛出蓝色的神光呢。都说这是药王老爷显灵了,看现在这年头病灾横行,特地赐给人间包治百病的神水啊。老哥我这就是要去求一杯神水喝,看能不能把我这少白头的毛病给治好了,到时候看谁还敢再叫咱爷们儿白头翁。”听到这里我跟水耗子已经笑的前俯后仰了,连茶水都端不稳洒了一裤腿。“你俩还不信怎么的,昨天刚出水的时候有个得绝症的投枯井准备寻死,刚跳进井里沾了那神水马上什么病都好了。省电视台都来报道了,昨天省里的专家还专门取了水样做化验,说那神水里的成分跟咱们这方圆百里的水都不一样,绝对的治百病。”水耗子这时候已经笑的只喊肚子疼了,我缓了缓劲儿心里想到我们俩误打误撞的把河水引到枯井里,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传成药王爷赐的神水了,想必那乡绅养的尸花巨蛛还真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呢,但是这甘甜无比包治百病的说法未免也传的太离谱了。

    我把背包扔给了水耗子让他先止住笑,示意他先说正事。“老哥,要喝那神水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的,让他们先替你试试效果你再喝也不迟啊,来看看这东西怎么样。”说话间水耗子已经将那蜡扦掏了出来,扔到了心早就飞到药王庙的白头翁手里。

    就扫了那东西一眼,白头翁立刻就把心给收了回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半天,小声的问了句:“这东西哪来的啊?兄弟两位该不是那挖墓盗斗的吧。”听到这里水耗子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笑意一下子又重新涌了上来。“说什么呢老白,你看这东西哪像是土里的啊,挖坟掘墓的事咱可干不了。你甭管哪来的了,准保不会有麻烦,再说了不就是个民国的物件嘛,又不烫手。”听到这里,白头翁摆摆手止住了水耗子的话。“看在咱哥俩儿这么多年交情不错的份儿上,我也就不骗你了。你说是民国的物件我当然高兴,碰到你这不懂货的,不说多来个两三个就够我吃一年的了。”

    听到这番话倒是勾起了我们两个的兴趣,向前拉了拉椅子继续听白头翁讲了起来。“这东西是明朝的东西,但不是我们汉人的物件,看这蜡扦座台的底部刻得那是苗文“建元武烈”,这侧面镂刻的全是苗疆巫神祈福的画。旁边这两排字按中文说就是“武烈王御赐国巫金龙锡”,说白了就是这东西是苗疆的上堡古国武烈王李天保赐给他的国巫金龙锡的。”讲完这些白头翁翘起二郎腿得意的拿起了一把紫砂手壶嗞嗞的喝起茶来。听的水耗子是连连点头直向他竖大拇指,就连我这读了四年历史系的大学生都感慨眼前这个人学识如此的渊博,不免肃然起敬来。“白哥好学识啊,那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啊?”看来水耗子在意的不是这东西身上的历史而是这东西的价值啊。“唉,实不相瞒,其实哥哥我也不懂这些东西.....”“合着半天你忽悠我们呢。”见水耗子打断了他的话,我一把拉着水耗子说继续听听。“兄弟你先别急啊,我是不懂,可我刚才说的却句句不假,想当年我们家老爷子在咱们这块儿最大的古玩店古韵斋里当学徒的时候,见那古韵斋的老板手里就有这样一对锡器,被他视为珍宝。上面的图案文字跟你们拿的这个是一模一样。听那老板说是六十年代咱们这一个乡绅的儿子蒙勇出给他的。”水耗子听到这里已经按捺不住站了起来,“你就说这东西多少钱你收吧。”白头翁听完后又冲他摆了摆手“这东西是成对儿的,要是你拿来两个,你说多少我绝不还价,可现在就剩这一个了那也就是个普通锡器价,我看你还是拿回去当个玩意儿玩吧,不值当出手啊!”

    听到这里我跟水耗子也就明白了,将东西重新放回背包,跟那白头翁简单闲扯了几句,就走了出来。刚一出古玩城水耗子就拉着我要往那药王庙去,我就笑着问到:“你不会也信了药王爷显灵,恩赐神水的话吧。”“我又不傻,咱们干的事我会不明白原因。刚才你没听那大白头说啊,这东西要一对才值钱呢,我这是要从那井里再钻回地宫把另一个拿出来好给它俩配对啊。”听到这里我就站住了脚步,掉转头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去,水耗子跟在我屁股后好一阵的劝说,实在把我说的有些不耐烦了,才开口对他说:“现在那药王庙水井边怕是有几百人等着接神水呢,你现在跳进去是不是也想被电视台专题报道一回啊,更何况水都把那地宫泡两天了,底下早不知道成什么样了。你忘了这个蜡扦下的机关了,保不齐另一个控制的机关是让那地宫整个塌陷呢,东西没拿到小命再搭进去了。”水耗子虽说不太靠谱,但孰轻孰重还是能分清的。

    等我们穿街走巷的回到了我家所在的大院时,一辆我们两个根本叫不出来名字的豪车就横着停在楼底下。这下水耗子又来了劲儿,上去就是一阵的乱摸,直夸手感好,跟他那破自行车比手感能不好吗。在水耗子直喊过瘾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了,吓的水耗子一个趔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候车里下来了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后,绕过了坐在地上的水耗子向着我走来。“您是徐淼先生?”。我点点头,只见这黑墨镜走到了豪车前,打开车门说:“我们老板想见见您。”同时伸出手冲着车里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架势似乎是想表明不去是不行的。这时我脑子已经有些凌乱了,身子不听使唤似得往车前凑去。在我走向打开的车门时,水耗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抢在我前面钻了进去,还冲着那黑墨镜大声说着:“我是徐先生的私人助理,跟他必须形影不离。”那黑墨镜对此并没有理会,等我上了车就关上了车门。

    一路上我都在努力的回忆,什么时候结识过这样一位神秘的富商呢?水耗子却不老实,东摸西看的还时不时冲着那黑墨镜问上几句,可这黑墨镜像是突然哑了一样,一言不发。水耗子也就知趣的闭上了嘴,可手却一刻没有停歇。到了地方车子缓缓停下后,在那黑墨镜的带领下我跟水耗子穿着极不应景的衣服走进了一个装修气派的酒店。把我们带到了房间门口,黑墨镜就打开房门将我们让进去,我顿了一下刻意的整了整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的衣服。

    等我们进到房间后,欧式的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白净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除了未脱的稚气还有几分书生气。女的应该跟我们同岁,扎着一条马尾辫,白皙的皮肤透着一丝红润,显得无比干练。见到我们进来之后,他们也站起身来。“徐淼哥是吧?您好,我叫蒯宇,这位是我的姐姐蒯允如。”说话间那稚气未脱的男孩就伸出了手。简单的握手寒暄过后,水耗子早已经忍耐不住的问到:“不知你们二位叫我们来是想洽谈些什么生意呢。”听到水耗子这样装腔作势的发问,我就忍不住的笑了一声,水耗子冲我眨眨眼那意思是让我稳住,等他先探探路再说。

    “是这样的,您看一下这封信。”蒯允如将手里的一个信封递给了我。接过信封一看竟跟幺叔的来信信封是一样的,只是收信人不同罢了。等我看完信后,水耗子迫不及待的抢了过去。“家父是香山集团的董事长,一年前我父亲失踪后我们就再没能联系上他,可几个月前我们却突然收到了这封信,这信中的字体确实是出自我父亲之手,可信封的字却是别人代写的。信中除了说他身体康健之外就再没什么了,但是信的最后却提到了您叔叔徐兴华。可并没有留下任何地址和联系方式,我们也到寄信的地方调查过都没有什么线索,所以才冒昧的找到了您。”听到这里我拿起信封看了看,那信封上的字体确实是幺叔所写,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我拿起那信封冲着光亮处照了照,邮票背面并没有那图腾类的东西。“我跟我叔叔也很久没见了,你们这次找我怕是也要失望了。”我将信封连同从水耗子手里夺过来的那封信一起递还给了蒯允如。在我叫上水耗子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蒯宇从里面的房间拿出了一只木质的箱子递给了我。水耗子一把接了过来,还笑着说:“客气了不是,没帮上什么忙临走了还送我们礼物啊。”蒯允如见水耗子这般鲁莽也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冲着我们两个微微一笑说:“这就是我父亲信中提到的让我们转交给你叔叔的东西,现在既然找不到兴华叔叔,那这个箱子只能先交给你保管了,可这箱子上似乎有什么机关我们一直难以打开,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如果有什么发现希望您能告知我们。”说完将一张设计精美的名片递给了我。此时的我早已被搞的一头雾水,但为了继续装出绅士的样子,只能接过名片,看了一下随手放在了上衣口袋,然后冲着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水耗子不停地问我其中的门道,可我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又能给他解释清楚什么呢。

    之后的几日我一直在想这次突如其来的见面,这蒯允如姐弟两个应该是蒯祥的后人没错,而我们家代代相传的《侍郎遗录》又跟蒯祥有关,就连我幺叔跟他们的父亲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把手头所有的线索都整合在一起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正在我陷入了沉思的时候,就听见房门砰砰做响。等我打开门时就看到水耗子捧着那个大木匣子,嘴里叼了颗烟站在门口。

    还没等我开口水耗子已经径直走进了房间,由于双手捧着木匣子,说起话来那嘴里的香烟随着嘴唇的闭合也上下摆动了起来。“那天黑墨镜把你送到家的时候这东西你忘拿了,我就先拿我们家了,今天突然想起来了就给你送来了。这东西连个开口都没有,就是个大木头疙瘩嘛。”

    我接过了那个硬木匣子,细细端详了一番。做这匣子的人手艺确实了得,虽然我从小受爷爷熏陶,耳濡目染的学到一点皮毛,可除了看到一条龙纹缠在匣子的四周首尾相接,就再找不一丝接缝。“咱们拿斧子给丫劈开不就行了,简单的很。”水耗子看我也无从下手就在一旁出起了主意。“不行,设计这匣子的人既然不想让人轻易的打开它,说明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强行打开的话怕是会毁了里面的东西的,咱们不能太冒失,如果爷爷和幺叔在的话,咱们就不会如此的为难了。我再研究研究。”说完把匣子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端出来两杯子热茶,水耗子接过杯子的时候却被烫了一下,将杯子往那木匣子上一放,一边吹着手直喊烫一边满屋子乱跑(又不是烫你脚了至于的吗)。

    我依着墙边开始琢磨起来,水耗子干嚎完之后拿起那杯茶准备润润嗓子的时候就听见他又是一阵的大叫,“快看这木头盒子上有东西。”我赶紧凑上身去,那木匣子上赫然多了一个热茶杯子烫出来的印记,我就将手里的一碗热茶水浇在了那木匣子上,不多会几排字显了出来:

    金陵城内山陵崩,北平府上紫气冲。

    帝君玉玺北归去,游龙飞落燕王宫。

    “看样子,这匣子的机关应该跟这条首尾相接的龙纹有关。”听到这些水耗子绕着匣子转了一圈说到:“没什么特别的啊,头是头须是须的,每个脚上有,一二三四五,五个爪子....”听到这里我赶忙拿起盒子,看了看龙爪的地方,“没错应该是这里,元以前的龙基本是三爪,到了明代流行的是四爪龙,而民间‘五爪为龙,四爪为蟒’的说法是到清代才慢慢形成的。而这匣子上的诗暗指的应该是明朝燕王朱棣夺权称帝,迁都北京的事,那这龙该是照着明代的样式刻成四爪才对,想必这是做这匣子的人专门留的破绽,多出的龙爪就是控制那机关的地方。”

    我拨弄了下每只龙足的爪子,可却都纹丝不动,我记得爷爷曾给我讲过,有些机关靠的不是单个触发点而要几个控制点一同触发才行,猜的没错的话这个机关就是需要四只一起拨动才行。

    于是就喊着水耗子来帮忙,可半天他都没回应,抬起头来一看,他正品着茶盯着那首诗像是在细细品味什么,我踢了他一脚后他却嬉皮笑脸的说:“入神了,这诗里的字还都是繁体的,你不读给我听我还真认不全呢。”气的我是真想再踢他两脚,可现在打开这木匣要紧,就赶紧把我设想的怎么打开匣子的方法讲给了他听。说完后我们两个每人控制两只龙爪同时拨动了一下。

    只见那条龙的龙头随着脖颈处的几排龙鳞向后缩了起来,随后从龙嘴处吐出了一个嵌在匣子上的龙珠,我用手按了一下龙珠,木匣咔的一声应声打开了。这可把我跟水耗子高兴坏了,取下上面的盖子后,一股子浓烈的硝石味道四散开来。那匣子里面是一个回字形暗格,回型的中央放着一个铁质的密码箱子,外面的夹层里是满满的一层火药,一个精细的触发装置在火药里半埋着。看来如果用外力强行打开这木匣子一定会引爆里面的火药。取出中间放的密码箱后我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水耗子端起热茶就浇了上去,可这次却什么都没有出现,水耗子不甘心的说了句,“要不上笼屉蒸蒸看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我笑着说:“又不是抓到了唐僧蒸着吃肉啊,同一个物件一样的障眼法不会使用两次的,就像那变戏法的一旦让人猜透,再演下去也就没意思了。看样子这就是个普通的密码箱,你没看才六个数字啊,交给你了,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水耗子冲着我敬了个军礼,说了句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乐呵呵的接过了箱子,开始鼓捣起来,没过一会儿水耗子像是回过了味儿一样,“不对啊老徐,一个位置有十个数字,这可是六组数啊,天文数字啊,你这逗傻小子玩呢。”听到这里我就开始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这么慢。“还保证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呢,还没刚开始就打退堂鼓了。”水耗子一把就把箱子扔给了我,留了句“这动脑子的活儿还是你来吧。”就跑出去抽起烟来。

    我盯着这箱子上的密码锁开始慢慢陷入了沉思:这东西既然是蒯允如的老爹留给幺叔的,那这密码肯定不会瞒着幺叔的,很可能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就留给了幺叔,而且还在家信里特意交代了这件事,那他留给幺叔最后的一串数字会是什么呢?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遗漏了很重要的东西,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这时候水耗子也过完了烟瘾进来坐在了我旁边,我把刚才的思路给他讲了一遍,“最后留得数字?那肯定是邮编啊,他们老爹那封信是华叔代寄的,信封还是华叔写的呢,没邮编没地址寄哪去啊。”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遗漏的就是那信封上的邮编,没想到水耗子一句话点醒了我。我一巴掌拍向水耗子的大腿说到:“对这邮编就是密码。”吓得水耗子一下子蹦了起来,我马上对他好一顿奉承算是把他安抚了下来。将密码按照邮编拨好后,轻轻一拨开关密码箱随之打开了,只见几本泛黄的日记本静静的躺在箱子里,旁边还有个黄铜的镯子样的东西把我俩看傻了眼。

    拿起那铜镯子只听见有个珠子在里面滚动,轻轻一摇就叮当作响。“这东西你见过没,不会是那蒯老爹给他闺女的陪嫁吧,老徐这下你发了白捡个媳妇,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啊。”对于水耗子的这些不着调的话我也早就习惯了,夺过了他摇的震耳响的铜镯子,看了下确实从来没见过这东西,更别说知道它的用处了。

    “这东西应该不是配饰,口这么小怎么可能戴在手腕上,倒是像什么工具。”听到我这样说,水耗子拿起那泛黄的日记本,“这本子里应该写了吧,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立马拦住了他说:“这笔记咱们还是通知蒯氏姐弟俩让他们看吧,毕竟是他父亲留下的,咱们不经同意就翻看太没道义了。”将笔记放好后,我拿着那像是镯子的东西又看了起来。“对了我想到一个人肯定认识,那老小子见过的老东西多,走现在就去找他。”说话间水耗子就拿起我的衣服扔给了我。

    跟着水耗子穿街走巷的来到了古玩市场,看样子他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白头翁。等我们走进市场白头翁远远的看到了我们两个,笑摸样的就迎了出来,“怎么地兄弟,那锡器配上对儿了,快拿来哥哥瞧瞧。”水耗子皱起了眉直摇头,“哪那么容易啊白哥,今天我们来是有个东西不认识,需要白哥哥给我们普及一下知识啊。”说罢就把那铜环递给了白头翁。

    只见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套在了右手的拇指上,摇了几下。“哥俩好东西不少啊,看制式跟包浆这东西是明清时候的,大名呢叫虎撑,是古时候的游医用的,相传药王孙思邈上山采药碰到个大老虎,那老虎也不咬他反而蹲在那张着大嘴摇尾乞怜,孙药王上前一看发现那老虎嘴里卡了根骨头,想帮它吧又怕被咬了,就把他采药时随身带的一个扁担上的铜环取了下来,放到那老虎的口中撑了起来,拔骨头抹药的就救了那病老虎,后来铜环慢慢演变成这样一个手摇铃,就成了游医们采药治病的标志了。不过就是这上面的三个小喇叭口样的东西我倒是没见过,估计是这东西原来的主人自己加的。不过不影响什么,这东西可不用配对儿,兄弟想出手的话哥哥帮你销了吧。”

    水耗子听到这一把夺了过来,“我倒是想卖可这东西是有主的,放心白哥这课不白讲,兄弟许给你了等那蜡扦配成了对儿一定出给你。” 说完拉着我就走出了那耳朵眼儿大小的店面。“没想到你未来老丈人是个江湖郎中啊,会不会是华叔得了什么病,那笔记本上记得就是治病的偏方啊。”“胡说什么呢,别瞎猜了,是时候给那姐弟俩打电话了,等看完了笔记上东西什么都清楚了。”说完我就掏出了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那张名片,找了个电话拨了过去。

    也许是特意的等着我们,蒯氏姐弟俩并没有离开。我们就又到了之前的酒店把前前后后的经过跟他们细说了一遍,我们将匣子连同里面的东西都交给蒯允如的时候她却推还给我,“徐淼哥,既然你们打开了这匣子,那就说明我父亲跟你们有缘,我希望你们能在这些笔记还有这个铜虎撑上,找到些跟我父亲和兴华叔叔失踪有关的线索,拜托了。”看着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我们怎能忍心去推辞呢,更何况我自己还一肚子的疑问需要解答呢。

    等我们回到家,水耗子留下了一句从小看到书就头疼的话,把那几本笔记丢给了我一溜烟的跑了。我就只能乖乖的坐在台灯下独自翻开了第一本笔记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