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案首下厨
徐有声被吓了一跳，她轻掩红唇，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开裂的皮肤，心里面忐忑不安：以前手背皴裂会很疼，这次裂口这么大，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啪啪啪”，开裂的轻响声没停，手背上的裂纹也不断增多，一道道裂纹纵横交错，像黄土地上的沟壑。
声音消失后，徐有声把手举到眼前。
自手腕下，双手布满了细小的裂纹，手背上是，手心也有。
徐有声用疑惑地眼神询问王欢，可是王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赶紧向师傅请教，谁知骨老略有自得地哼了一声道：“愚笨小子，连植骨成功了都看不出来吗？”
王欢有些郁闷，心想骨老前辈您从来也没提过，我又不是生而知之，怎么会知道？
徐有声轻蹙娥眉，忽然大胆地掐住一块开裂的皮肤，然后慢慢地撕下来。
整个过程一点也不疼，仿佛撕掉只是老化的死皮。
徐有声暗喜，又试着去拽另一块皮肤。
还是没事。
徐有声高兴起来，她加快速度去揭那些皮肤，到最后，她甚至手掌相对，将手心裂开的表皮都搓下来。
老皮撕光后，露出了白嫩光泽的新生皮肤！
此时此刻，徐有声终于知道了，王欢造出文骨是真的，把文骨送给她也是真的，亲手为她植骨，更是真的！
看着犹如新生般的双手，徐有声的眼圈有些发红，她突然觉得，从前所付出的种种辛苦劳累，现在都有了回报，而且是最丰厚的回报。
小欢成为造化师了！
小欢终于成材了！
“我看看效果如何。”王案首说完，也不征求徐有声的意见，径直拉过她的双手，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
植入文骨后的手很好，骨肉匀称，手指纤长，指甲透出健康的红润亮泽之色。
手背上的疤痕、手心上的硬茧，全都消失不见。手上皮肤虽然不是很细腻，肤色也不是很白，但已经比原来不知好上多少。
更何况，文骨是可以成长的。随着徐有声手里的文骨不断成长，她的双手会变得越来越漂亮的。
“嗯，契合度在九成以上，马马虎虎还算可以。”骨老在脑海里说。
突然又听到新名词，王案首赶紧虚心请教。
骨老似乎挺满意自己学徒的表现，很直爽为王欢答疑。
所谓的契合度，其实是指文骨在人体内的融合程度。文骨是由特殊才气组成，毕竟不是人身体内原本的部分，所以把文骨植入体内时，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不适的症状。
一般来说，契合度达六成，不适症状虽有，但可以忍受；达七成，不适症状很轻微，平时不注意，根本感觉不到；若契合度达八成及八成以上，那么，基本上就感觉不到有异常症状。
而契合度在五成以下，不适之症将很难忍受，那就意味着植骨失败。
当然，随着植入时间的增长，体内也会慢慢适应文骨的存在，契合度也随之升高。比如六成的契合度，过十年以上，不超过二十年，一般都会晋升为七成。
契合度跟文骨的升级潜力有关，契合度越高，文骨升级的速度就越快，所以提高植入文骨的契合度，一直是造化师们孜孜不倦的追求。
传说中，造化宗师所植入的文骨，有形成十二成契合度的可能。那时不但文骨升级迅速，连带着植入文骨之人的才气也会猛增。
在开元大陆，一般到了进士造化师的程度，才有可能植入契合度九成以上的文骨。
骨老故意语气平淡地评价，心中却是狂喜，这次植骨虽然是由他操刀进行，但能有如此高的契合度，也说明王欢的潜力极高。
看来，得好好地跟那个神秘老师争一争这个学生了呢——骨老暗暗想着。
柯木头和蓝胖子被眼这一幕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造化师，并且能够观赏文骨由制造到植入的全过程。
胖子最先回过神来。他“啊哈”尖叫一声，来到徐有声面前，向她恭喜。
徐有声坦然接受，双手放在眼前，百看不厌。
蓝胖子拍着胸脯，豪迈地大声说道：“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必须去楼外楼庆祝一翻，我请客，就吃跃龙门。”
蓝胖子今天很有底气。他考中县试第三名，他的父亲高兴极了，当场就奖给他一千两银子，同时告诉他：“若府试也考中，还有重奖。”
蓝胖子很清楚自己的水平，他对府试重奖可没指望。不过，既然有钱了，那么请兄弟们吃顿大餐也是应该的。
听到跃龙门，王欢眼睛一亮，听说，这道菜的味道是极好的。
木头也点头表示赞同。
三个人正要向富贵楼出步，猛地听见一个反对的声音：“不行，去富贵贵，跃龙门更贵。我们买些好菜，在家里自己做就行。”
说话的是徐有声。她的年纪比三个人都大，是三人共同的“有声姐”。
有声姐平时是很少做决定，可是一旦她发话，三个人都会遵从。
蓝胖子看看有声姐，又看看王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自己做倒是可以。可是木头做的饭太难吃，有声姐你的手又刚刚植入文骨……”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徐有声神情严肃地说道：“长手就是用来干活的，如果有了文骨就不能干活，那我情愿换回原来的手。”
王欢刚要再劝，就听见骨老赞道：“这女娃说得好。要是文骨植入后就得当祖宗贡着，那还不如不要。嘿嘿，小子，你告诉你的小媳妇儿，让她放心，有黄阶中品的文骨，她再干十年的活，也绝不会再疤痕和茧子了。如果温养得好，升级为上品文骨，哪怕她到了八十岁，手也会跟现在一个模样。”
听了骨老的话，王欢对于文骨有了新的认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辅助型文骨，都有如此出众的效果，可以想像那些高阶的进攻、防守类文骨将会更加神奇。
王欢略一思考，对其他二人说道：“有声姐说得对，咱们自己动手做，更有意义。不过，有声姐的手现在确实不宜过于操劳，所以，这顿饭由我来做吧。”
“你？”木头和胖子同时惊异的叫道。两个人对望一眼，都感觉不可思议。
毕竟，在两个人的印象里，那个叫王欢的书虫，因为有徐有声照顾着，从来没有动手做过一顿饭。
若说他能从普通书生考中案首，还成为造化师，那是因为有他的神秘老师，这不足为奇。但他突然居然说要做饭，可就太奇怪了，难道他的老师还教他做饭？
蓝胖子清咳一声，然后斟酌着词语说道：“要我说嘛，咱们现在毕竟是在木头家里，做饭什么的，还是木头更熟悉一些，还是让他来吧，我们权当来做客了。”
柯木头说了个“好”字，然后便准备外出买菜。
连徐有声也在旁边点点头。她当初断腿时，王欢也曾做过一顿饭，结果饭夹生了不说，菜居然能炒糊，至于忘记放盐的之类的，已经算是小事了。
后来的几顿，都是从外面买的。现在想起当日的情景，徐有声还是心有余悸。
看见三人的神色，王案首觉得深受打击：“好吧，我本来想请你们吃一顿火锅，既然不用我，那就了。”
火锅？蓝胖子首先来了兴趣，他嘻皮笑脸地凑到王欢身边，好奇地问道：“书虫，火锅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听名称就感觉味道差不了，是你的老师教你的吗？”
王欢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蓝胖子眼睛登时一亮。“难得书虫亲自下厨，他现在是案首，这种机会可是不多。我同意今天吃那个火锅。”胖子眨眨眼睛，口风一转，忽然间变成了王欢的支持者。
柯文庆对口福之欲看得不重，所以由谁来做并不在乎。
徐有声则是将信将疑。她记忆中对那顿难吃的饭印象很深刻，不过最近几天，小欢连创奇迹，让徐有声隐隐觉得，他突然间变成厨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案首自然不会真的跟有声姐以及兄弟们生气。他让有声姐稍坐，自己出去采购。
太平坊里的铁匠姓郭，手艺绝对没得说，当王欢把火锅的样式画给他后，郭铁匠当即表示：此物易制，不出盏茶工夫便可完成。
至于钱，郭铁匠说什么也不收。他说，铁皮不值钱，卷制也简单，坊里出个案首，大家脸上都有光彩，就以此物做为贺礼了。
工具解决，就差食材了。
现在才三月初，绿色蔬菜很少，所以王欢便把主要目标放在肉上。
胖子是无肉不欢，自己和有声姐更需要补补，多买些肉食才是正道。
牛肉要选里脊，无筋无肥肉，最是嫩滑可口；羊肉要小羊肉，价格贵点，但味道更好；猪肉不用说，必须选五花三层，香而不腻，百吃不厌。
肉店的老板们不认识新科案首，王欢也乐得清静自在地选肉。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经过一家普通的肉店时，老板看见王欢，顿时喜笑颜开：“难得王案首来到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说完，他左右看看，然后小声问道：“王案首此行，是来寻才气之肉吗？”
“啪啪啪”，开裂的轻响声没停，手背上的裂纹也不断增多，一道道裂纹纵横交错，像黄土地上的沟壑。
声音消失后，徐有声把手举到眼前。
自手腕下，双手布满了细小的裂纹，手背上是，手心也有。
徐有声用疑惑地眼神询问王欢，可是王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赶紧向师傅请教，谁知骨老略有自得地哼了一声道：“愚笨小子，连植骨成功了都看不出来吗？”
王欢有些郁闷，心想骨老前辈您从来也没提过，我又不是生而知之，怎么会知道？
徐有声轻蹙娥眉，忽然大胆地掐住一块开裂的皮肤，然后慢慢地撕下来。
整个过程一点也不疼，仿佛撕掉只是老化的死皮。
徐有声暗喜，又试着去拽另一块皮肤。
还是没事。
徐有声高兴起来，她加快速度去揭那些皮肤，到最后，她甚至手掌相对，将手心裂开的表皮都搓下来。
老皮撕光后，露出了白嫩光泽的新生皮肤！
此时此刻，徐有声终于知道了，王欢造出文骨是真的，把文骨送给她也是真的，亲手为她植骨，更是真的！
看着犹如新生般的双手，徐有声的眼圈有些发红，她突然觉得，从前所付出的种种辛苦劳累，现在都有了回报，而且是最丰厚的回报。
小欢成为造化师了！
小欢终于成材了！
“我看看效果如何。”王案首说完，也不征求徐有声的意见，径直拉过她的双手，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
植入文骨后的手很好，骨肉匀称，手指纤长，指甲透出健康的红润亮泽之色。
手背上的疤痕、手心上的硬茧，全都消失不见。手上皮肤虽然不是很细腻，肤色也不是很白，但已经比原来不知好上多少。
更何况，文骨是可以成长的。随着徐有声手里的文骨不断成长，她的双手会变得越来越漂亮的。
“嗯，契合度在九成以上，马马虎虎还算可以。”骨老在脑海里说。
突然又听到新名词，王案首赶紧虚心请教。
骨老似乎挺满意自己学徒的表现，很直爽为王欢答疑。
所谓的契合度，其实是指文骨在人体内的融合程度。文骨是由特殊才气组成，毕竟不是人身体内原本的部分，所以把文骨植入体内时，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不适的症状。
一般来说，契合度达六成，不适症状虽有，但可以忍受；达七成，不适症状很轻微，平时不注意，根本感觉不到；若契合度达八成及八成以上，那么，基本上就感觉不到有异常症状。
而契合度在五成以下，不适之症将很难忍受，那就意味着植骨失败。
当然，随着植入时间的增长，体内也会慢慢适应文骨的存在，契合度也随之升高。比如六成的契合度，过十年以上，不超过二十年，一般都会晋升为七成。
契合度跟文骨的升级潜力有关，契合度越高，文骨升级的速度就越快，所以提高植入文骨的契合度，一直是造化师们孜孜不倦的追求。
传说中，造化宗师所植入的文骨，有形成十二成契合度的可能。那时不但文骨升级迅速，连带着植入文骨之人的才气也会猛增。
在开元大陆，一般到了进士造化师的程度，才有可能植入契合度九成以上的文骨。
骨老故意语气平淡地评价，心中却是狂喜，这次植骨虽然是由他操刀进行，但能有如此高的契合度，也说明王欢的潜力极高。
看来，得好好地跟那个神秘老师争一争这个学生了呢——骨老暗暗想着。
柯木头和蓝胖子被眼这一幕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造化师，并且能够观赏文骨由制造到植入的全过程。
胖子最先回过神来。他“啊哈”尖叫一声，来到徐有声面前，向她恭喜。
徐有声坦然接受，双手放在眼前，百看不厌。
蓝胖子拍着胸脯，豪迈地大声说道：“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必须去楼外楼庆祝一翻，我请客，就吃跃龙门。”
蓝胖子今天很有底气。他考中县试第三名，他的父亲高兴极了，当场就奖给他一千两银子，同时告诉他：“若府试也考中，还有重奖。”
蓝胖子很清楚自己的水平，他对府试重奖可没指望。不过，既然有钱了，那么请兄弟们吃顿大餐也是应该的。
听到跃龙门，王欢眼睛一亮，听说，这道菜的味道是极好的。
木头也点头表示赞同。
三个人正要向富贵楼出步，猛地听见一个反对的声音：“不行，去富贵贵，跃龙门更贵。我们买些好菜，在家里自己做就行。”
说话的是徐有声。她的年纪比三个人都大，是三人共同的“有声姐”。
有声姐平时是很少做决定，可是一旦她发话，三个人都会遵从。
蓝胖子看看有声姐，又看看王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自己做倒是可以。可是木头做的饭太难吃，有声姐你的手又刚刚植入文骨……”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徐有声神情严肃地说道：“长手就是用来干活的，如果有了文骨就不能干活，那我情愿换回原来的手。”
王欢刚要再劝，就听见骨老赞道：“这女娃说得好。要是文骨植入后就得当祖宗贡着，那还不如不要。嘿嘿，小子，你告诉你的小媳妇儿，让她放心，有黄阶中品的文骨，她再干十年的活，也绝不会再疤痕和茧子了。如果温养得好，升级为上品文骨，哪怕她到了八十岁，手也会跟现在一个模样。”
听了骨老的话，王欢对于文骨有了新的认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辅助型文骨，都有如此出众的效果，可以想像那些高阶的进攻、防守类文骨将会更加神奇。
王欢略一思考，对其他二人说道：“有声姐说得对，咱们自己动手做，更有意义。不过，有声姐的手现在确实不宜过于操劳，所以，这顿饭由我来做吧。”
“你？”木头和胖子同时惊异的叫道。两个人对望一眼，都感觉不可思议。
毕竟，在两个人的印象里，那个叫王欢的书虫，因为有徐有声照顾着，从来没有动手做过一顿饭。
若说他能从普通书生考中案首，还成为造化师，那是因为有他的神秘老师，这不足为奇。但他突然居然说要做饭，可就太奇怪了，难道他的老师还教他做饭？
蓝胖子清咳一声，然后斟酌着词语说道：“要我说嘛，咱们现在毕竟是在木头家里，做饭什么的，还是木头更熟悉一些，还是让他来吧，我们权当来做客了。”
柯木头说了个“好”字，然后便准备外出买菜。
连徐有声也在旁边点点头。她当初断腿时，王欢也曾做过一顿饭，结果饭夹生了不说，菜居然能炒糊，至于忘记放盐的之类的，已经算是小事了。
后来的几顿，都是从外面买的。现在想起当日的情景，徐有声还是心有余悸。
看见三人的神色，王案首觉得深受打击：“好吧，我本来想请你们吃一顿火锅，既然不用我，那就了。”
火锅？蓝胖子首先来了兴趣，他嘻皮笑脸地凑到王欢身边，好奇地问道：“书虫，火锅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听名称就感觉味道差不了，是你的老师教你的吗？”
王欢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蓝胖子眼睛登时一亮。“难得书虫亲自下厨，他现在是案首，这种机会可是不多。我同意今天吃那个火锅。”胖子眨眨眼睛，口风一转，忽然间变成了王欢的支持者。
柯文庆对口福之欲看得不重，所以由谁来做并不在乎。
徐有声则是将信将疑。她记忆中对那顿难吃的饭印象很深刻，不过最近几天，小欢连创奇迹，让徐有声隐隐觉得，他突然间变成厨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案首自然不会真的跟有声姐以及兄弟们生气。他让有声姐稍坐，自己出去采购。
太平坊里的铁匠姓郭，手艺绝对没得说，当王欢把火锅的样式画给他后，郭铁匠当即表示：此物易制，不出盏茶工夫便可完成。
至于钱，郭铁匠说什么也不收。他说，铁皮不值钱，卷制也简单，坊里出个案首，大家脸上都有光彩，就以此物做为贺礼了。
工具解决，就差食材了。
现在才三月初，绿色蔬菜很少，所以王欢便把主要目标放在肉上。
胖子是无肉不欢，自己和有声姐更需要补补，多买些肉食才是正道。
牛肉要选里脊，无筋无肥肉，最是嫩滑可口；羊肉要小羊肉，价格贵点，但味道更好；猪肉不用说，必须选五花三层，香而不腻，百吃不厌。
肉店的老板们不认识新科案首，王欢也乐得清静自在地选肉。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经过一家普通的肉店时，老板看见王欢，顿时喜笑颜开：“难得王案首来到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说完，他左右看看，然后小声问道：“王案首此行，是来寻才气之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