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风回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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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林叔身份,一路小心

收拾好了行李,林叔为我们备上了干粮和水,还为我们指明方向,临走之际又向我们作揖,鞠躬,叮嘱兴国之事。告别林叔,踏上青石小路,出了这密林后无情大叫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他告诉我们,林叔原是抗金将军,统领十万禁军,可后来遭奸臣诬陷,罢官归隐,现虽身居深山老林之中,却仍在为兴盛国家,打击金军,消除佞臣作着奉献,一直在为正派大臣做后援。此刻,心里又对林叔多了几分敬意,好一位爱国仁仕。

    一路上,如冰一直不搭理史丹,史丹为此绞尽脑汁逗她开心,一会儿主动给她递水,一会儿怕她饿给她递干粮,结果如冰一口没吃,拿出来的干粮全被史丹啃了个精光。如冰对此毫不感动,既往如故,看都不看史丹一眼,有时嫌他烦还踹几脚,史丹也有点脑子,对如冰的踢打从不躲闪,几个回合下来,如冰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很多。

    乘胜追击,见如冰终于对他有点好脸色后便得寸进尺,又是讲笑话,又是唱歌,他不唱歌还好,可他偏偏唱了歌,一嗓子吼出来不仅引来如冰的作呕,还得到了我们的公愤…

    ……

    (史丹被我们骂完,瞬间乖了很多…)

    ……

    “子秋哥,休息下吧”晓婷罢了工,蹲在地上捶着小腿肚子,看她口干舌燥的我给她递过一袋水,的确走了很久了,我的腿早乏了,在现代,太依赖于交通工具,我们的行走能力大大减弱,自从来到宋代,每天都在逃命,行走能力大幅度提高,现在一口气能越野十几里路,到现在我还有点不相信这点。想想在现代,走个几千米的上学路都气喘吁吁的呢。

    “走了这么久,还不见有人烟”齐飞用衣襟扇着风狂喝了几口水说道。

    史丹端着碗水,弯腰跟太监似的恭恭敬敬递给如冰,看上去…“好贱哦”

    “前面有个小镇”齐飞爬上一棵高柳树,眺望着前方。

    “坚持下,等我们到了小镇再休息”无情看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远方看不清的地方尘土飘扬,有时惊起一群麻雀高飞,在小说中看到过这样的场景,直觉告诉我有一大群人这在赶来。

    “在休息会儿吧,还早着呢”齐飞坐在树中,乘着阴凉,优哉游哉的闭眼睡上觉了。

    “不行”无情态度很强硬,“那个溜走的土匪此时恐怕早已将我们的行踪告诉了胡霸,也有可能他们已经在追我们的路上了,镇上人多,鱼龙混杂,只要我们混在其中才算暂时安全了”

    “说的也是哦”如冰接上话茬说。无情一向性情随和,温柔,今天的表现这么反常一定有他的原因,齐飞想了想很快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

    “哇,好热闹啊”这个名叫“小石镇的”小镇的现代化程度很高,阁楼林立,鳞次栉比,道路两旁做生意的,门面犹如长龙已知延伸至视野的末梢处,所卖商品各家独一无二,美妙绝伦,一点煞风景的都没有。

    如果说非要鸡蛋里挑刺找出一丝缺陷,那就是人太多,太挤了,几分钟过去你也移动不了几步,恰巧今天还是当地的还愿节,他们都是要去白虎峰顶的善义寺还愿的,所以人量要比以往多上两三倍。行走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挤入人群再想出去就不可能了,推来搡去,从挤入人群到现在,二十多分钟过去了,据我粗略统计,我一共被踩了十多次,但踩别人已经有了…额…基本一路都是踩着别人的脚走过来的。所以只要我经过的地方没有不弯腰揉脚的,一眼放过去,好像被我侧漏的霸气震伤了一样,走在这样的坏境下,心里竟有丝丝的成就感。

    前面有条河,数百米之内只有眼前这一座小石桥,庞大的人流涌上它,何等的壮观。桥上川流不息的人们,不时还有人被挤下小石桥,跌入绿泱泱的河水中,成为落汤鸡的人不会骂街,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还想讨个吉利呢。不像现代人,一言不合不是骂街就是打架,打架也就罢了,有本事你单挑啊,找上一大帮子人有意思吗,自己惹麻烦还要利用义气连累别人,一点素质也没有。

    没有走累,倒是把人一直站着站累了,小石桥离我们由远及近,过了这座桥就能找到一家客栈休息了,心里有些小激动呢,终于要解脱了,就好像脱掉着十几公斤的铁盔甲一样轻松。桥身是拱形的,因此有个制高点,踩着这个点上我故意顿了顿,享受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可是旁边站着一米八的史丹的无情让我的心情一下跌倒了幽谷中,我一米七的个字虽然不怎么高,但也算不上矮子,可每次站在史丹旁边我就有股想掐死他的冲动。

    “后面”无情在我身旁冷冷的提醒我,我看向他,他用眼神指着人流末端,我想转头看个清楚,却被齐飞卡住了脑袋:“胡霸追上来了”

    “别担心,还没发现我们,在说人流这么长等他追到这儿我们早就在安全地带了”如冰看看长龙似得人流蔑视的嘲笑道。

    “我们只要以人流做掩体,并且加快步伐,就一定能不被他们发现”晓婷怕和我走散,一直牢牢的拽着我的袖子,我本想拉着她的手,因为这样更保险,可被她拒绝了。有时不禁好奇,她为什么宁愿抓着我的袖子也不愿拉着我的手,再说,我很爱干净的,手上没有一点污垢的,她到底在嫌弃什么?

    还是心中有恐惧,我们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步子,有时觉得作为掩体的人流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可停滞不前的人流现在变成了生命的障碍物,就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可以加速我们死亡的。

    “我们还跟着人流干什么,趁他们不注意跑吧”齐飞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眼睛顾前探后的散漫不定,这家伙自从知道胡霸追上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胆小,光能吃。

    “这段直路不适合逃跑,出了人群就会被一眼看到,前面是个“l”形路口,我们在那拐弯处再择路而行了”说着我以史丹为掩体偷瞄了后面的追兵,发现其实胡霸并没有来,来的是贺鸿,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在四下搜寻,表情一直是狠狠地,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才见过一次面,他为什么对我们有如此的仇恨,非要杀了我们吗?

    贺鸿好像知道了我的计划一样,不停的往前疯赶,我们不得不加快速度但也不得不稳中求胜,以避免被发现,在这节骨眼上被发现就太冤了。

    “快,快…”我死盯着拐角的墙,希望它能快点来到我的身旁,“亲爱的宝贝,快过来”。终于,还算不辜重托,看着墙体由远渐近,心里多了几份安全感。但又不安心的看了一眼贺鸿,只离我们二十多米了,人流太多,人与人之间的间距很小,所以暂时还没有发现我们,不过照这进度,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到了到了…”齐飞激动不已,他的救命稻草终于将握在自己手中了。在转弯的一瞬间,我们借着人群掩护迅速避开在贺鸿等人的视角之外,四下观察,不放过任何一条出路,认真的寻找逃生路线。根据人流整体的移动速度和拥挤程度,加之我们之间的距离来算,只有半分多钟的选择时间,死与生命悬一线。

    “找路,逃跑,消除痕迹,而且要做到不动声色”此刻我的心思不在寻找逃跑路线,而是在向这些问题,越是紧要关头,精神越是集中不起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快速静下心来,倒霉的是经观察在这百米之内根本没有别的路,除了这个客栈…

    身后的客栈作为拐角的建筑物,同时现在也作为我们现在的掩体而存。别无他法,我们只得闯了进去,虽说就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可不还有句话嘛“越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不行,这个小镇不大,找到这来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必须找个人引开他们”齐飞偷偷倚门窥视着门外的动静显得焦虑。

    ……

    “我去吧,这里我熟悉”没想到第一个有勇气的是如冰,大家都知道这件任务可能是有去无回的,不得不说,女孩子在在关键时刻比男生有用。晓婷相继自荐,但出于私心,我没同意,不过也有点事实,那就是她太女孩子了,身手没有如冰敏捷,反应也慢,而且太善良,容易上当。一番解释后,大家还是都同意不让晓婷去添麻烦了。

    如冰和晓婷作为女孩子都先张了口,那作为男孩子的无情也不得不有所作为了。“我去,我去”是史丹和无情几乎同时毛遂自荐,无情理由正当,因为也熟悉地形;可史丹嘛,他对这儿又不熟悉,哪来的勇气敢去冒这个险。拜托,有点情商的都知道,充大头嘛,无非是想做个护花使者罢了。

    可两个人太少了,也许贺鸿会识破,三个人的话足以引起他的重视吧,现在完全是看运气了,如果上当,那就万事大吉,如果不上当,那就准备共赴黄泉…

    “没时间了,快过来了”齐飞小心探头窥视贺鸿的位置,他现在害怕的快崩溃了,脑门上全是冷汗。脚跺的快把地面踩出个坑了。

    “不多说了,先走了!”如冰胆子很大,做了领头人,史丹有点后悔,几次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我,企图得到我的怜悯来保他一命,但我故意没看他,让他知道知道冲动就是魔鬼这句话的真谛,还故意搪塞他:“小丹啊,作为一个男子汉,你和无情可一定要照顾好如冰啊,去吧,你最棒了”

    史丹面如青石,硬是被无情拉着踏上了九死一生之路,可以出客栈们立马就变的精神抖擞,可能是知道没有退路,也可能是怕死,突然来了力量吧。人啊,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你永远无法想象得到力量会来自哪儿,是食物?还是一种精神?

    小心翼翼出了客栈们,三人往前迅速跑了十多米,再穿过人群到了道路的对面,这时在门缝中看到,在他们三儿全部进入人群的一瞬间,贺鸿等二十多匪卒转过了弯,出现在客栈门前。到了道路对面,如冰故意对着一条巷子招手喊道“等等我们”,接着三人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巷子,演技超棒,贺鸿果然上当了。

    在门缝里看到二十多的匪卒一窝蜂的冲进了那条巷子,而贺鸿留在原地四下查看,这老狐狸,够精的啊。“别进来,别进来…”我死死地顶住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我保证大家都保持的很安静,可不知是不是这家伙有透视眼,居然向着客栈走了过来。我吓得紧闭双眼不敢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一股热气吹动了我的头发,头皮之上感到温温的,我不敢动,因为我知道在我的上方正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我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的将身体紧贴着门,一方面阻止他打开,一方面减少身体的面积,避免他看到我。还好我警匪片看得多,事先让齐飞和晓婷贴在门扇上,人的可视范围只有120°,而齐飞和晓婷现在站成了一条直线,也就是180°另外,贺鸿还是在门缝里看的,所以现在很安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你大爷的,还不走”我开始抱怨起来,因为一直半蹲着,而且为了不暴露,双腿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到了后来,开始发抖,然后是发困,发痛,针扎的痛,再接着是发麻。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大爷的,再这样下去,不被土匪乱刀砍死,倒是被活活累死了”

    头皮的热气逐渐消失,现在倒觉得凉飕飕的,起初出于担心,也出于恐惧,不敢查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时间久了,心里觉得安全了,便慢悠悠的转头,依旧怕发出巨大响声,重新将其招来。门缝外的世界很清静,空荡荡的,只有贺鸿远去的背影…

    瞬间,全身的劳累都爆发了出来,尤其是双腿,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没有知觉,只能感觉到腰部以下全在发麻,刚才不敢呼吸,一直屏住呼吸呢,现在脑子也出现了缺氧现象,眼前阵阵发黑。这种“藏猫猫”可一点都不好玩。

    “吁…”晓婷长舒一口气,齐飞不放心的自己检验起来,确认门外没有人后直接在地上摆“大”字。今天是还愿节,这店里的老板也还愿去了,估计一天之内不会回来的。

    拴好门闩,我从楼梯走上二楼,很空旷,接着上了三楼,三楼是包厢房,再接着上,就是储物间了。打开储物间的窗户,探头出去,可以看到人流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顶,雾气朦胧中,一座寺庙的形态在朦胧中伫立。我试图寻找史丹他们,但是查无所获,每个路口,每条街,能看到的我一一扫视一遍,始终不见三人的行踪,就连一个匪卒也看不不到。

    一眼再看到楼底,镇子已经空了,没有一个人,此时人流也结了尾,长长的队伍后面跟着一群小孩子,孩子们三五成群,你追我赶,把为他们担心的父母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其中一个看上去两三岁的小男孩跑着跑着不慎跌倒,后面的母亲发现后急忙上前去扶,我断定小男孩一定会大哭起来,提前将耳朵捂了起来,可是小男孩在他母亲赶到之前独自不慌不忙的爬起来,并没有哭,只是抹了一把鼻涕又和其他小孩子追着玩了起来。脸上没有伤心的表情,不变的是一脸天真与可爱的微笑。

    ……

    “子秋哥,子秋哥”晓婷在楼下喊了起来,我冲下楼去,做了个嘘的动作,小但很重的指责起来:“喊什么,这种时候也敢这么大声,不想活了”我申明这是我第一次对晓婷发脾气,虽然她的做法不顾大局,也有可能连累我们有生命危险,但指责完后我还是后悔了。晓婷掘了撅嘴巴,头低下来躲开我严厉的眼神,就好像被冤枉受了委屈而伤心哭泣的小朋友一样。原本兴致勃勃的,现在垂头丧气的。

    对伤心哭泣的小朋友,谁都会产生怜悯,跟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呢。无奈,我走过去又道歉,又赔礼,更让我没想到是我现在居然也会哄女孩子了,想当初,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木头,裹着铁皮的木头,不开窍。…人是会变的,假如遇到了你很重视的人。那么这个人会让你变得可能连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在我的真诚眼神乞求原谅下,晓婷乐呵呵的原谅了我,我问她着急忙慌的喊我下来啥事,她指着的应该是厨房,说道“齐飞找到了好吃的”

    看着所指的厨房,齐飞来来回回穿梭于其中每次空手进去,每次两手各提着清蒸的鸡鸭出来,再看着一旁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肉类。齐飞嘴里叼着一根猪蹄,又端了一盘子鸡爪出来。

    “您能给店老板留点吗,齐飞兄”桌子已经堆得像个小山了,甚至有时会发生山体滑坡,导致一块块“巨石”偶尔跌落下来,看着仍不想罢休的齐飞故意调侃道。

    “先吃着,总会有剩的”齐飞说完又一头扎进厨房,随后又拎出来两只鸡…,如此往复,像辛勤的蚂蚁为过冬预存食物一样,不过这储量,足够度过三个冬天了。

    我一点也没胃口,史丹和如冰他们为掩护我们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如何教我苟且下咽。

    果然,他咽的下,因为厨房已经看不见一件肉类,所以齐飞就此罢手,现在他正在享受的战利品了。十分钟之后,三个猪蹄,一只鸡,外加半只鸭全被齐飞放进他那灶坑般的肚囊中。当然过程也是惊心动魄的,三次被鸡骨头卡住,五次以上因吃太猛噎住,两次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知该吃哪种肉着急而咬到自己的手指…

    “嗝…吃饱喝足,打包带走”齐飞拍拍撑大的肚子,不知从哪找来了两个大布袋子。撑开布袋,塞了两只鸡,两只鸭,六七根猪蹄,再想塞一盘子鸡爪时已经塞不下了,连放一只鸡爪的空间也没有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又将这盘子鸡爪给…消灭了。

    “唔..吃啊…呜嗷…别…唔嗯客气了,嗝…就当自己家一样,唔嗯…”齐飞边啃着鸡爪,边吐着骨头冲着我和晓婷叫唤,支支吾吾说的什么啊,一句也没听明白。恬静的晓婷也忍不住反问了起来“这家店是你爹开的?”

    “不是我爹,是我哥哥,四海之内皆兄弟嘛”齐飞厚颜无耻的矫正,完全没听出来晓婷是在指责他,典型的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家伙,没大脑。

    “吃就吃,不吃白不吃”在咽了无数口唾沫,做了严肃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添添口福。我必须得说:“看着人吃饭是一种痛苦,而看着别人大口大口的吃肉就是一种折磨”

    晓婷手抓着一根鸡腿一条一条撕着吃,细嚼慢咽,后来经齐飞的诱导也开始一口一口咬着吃。我批评了她,我喜欢淑女,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晓婷虽算不上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但也是懂礼貌的窈窕淑女。作为一个女孩子,要我教她如何保持淑女礼仪风范,这确实伤她自尊了,待我教育完,满脸立马通红起来,腼腆极了同时也可爱极了。

    ……

    上到储物间,从窗外看世界,太黑了,就如同这个时代一样,就算月光再怎么皎洁,也不能完全照亮每个角落。盯着天上的星星,能抚慰我心灵的也只有它了。为消磨时间,从东面数到了西面,视野之内,能看到511颗星星….

    困意卷来,齐飞已经挑了个房间睡了,晓婷陪着我数星星,等史丹他们归来,看她打盹儿也实在不忍心,就这样耗着也无济于事,还是养足精神,养精蓄锐,说不定明天还要和史丹他们逃命呢,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史丹他们正被抓了,我怎样也要救出他们,一起死也很好。

    把晓婷背回房间休息,想到上次的教训后,我偷偷留了出来,但又怕半夜贺鸿的匪卒重新找到这来,于是没有走远,就在她的隔壁睡下了。也渐渐深,不来不想睡,因为史丹他们没回来,良心上总觉得过不去,但最终,又败给了梦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