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师徒见面
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烛火百无聊赖地跳动，似抗议着夜的无声。
紫金雕花窗栏前，美人颜若梨花，抬眼遥望夜空，浓浓的愁绪渐爬满眉梢。一只飞奴凭栏落下，细脚上绑着一小纸条。
秦如霜解下纸条，细细捻开，半掌大的纸片上只写了一个字，“子”。看罢，眉头锁得更深，一声叹息，终于要来了么...明明是自己曾经期盼过无数次的幻想，在梦里才敢希冀的心愿，如今终要实现了，心里却乱如麻棕...思念无数次的容颜再次浮现眼前，等了两年了...
唤来婢女，低声问那小丫鬟“王爷可还在书房？”
“回夫人话，王爷落夜便去了碧水苑。”
“你下去罢...”即使王妃不在，也惦念着她的院子，王爷啊，该说你无情还是多情呢？
又一个不眠夜...
...
直到下人来传话说云天少爷回来了，上官卿凝一颗吊着的心才算落下。忙唤人去正厅迎着，自己随后就到。
正厅里花白须发老者和一俊俏少年此刻正与云天相谈甚欢。云天得知这二人是上官卿凝的师傅和师弟，一改往日的淡薄寡言，这会子倒变得热情起来。神采飞扬间，流露出卓尔不凡的气质，让正走进来的上官卿凝一时看得呆住，心想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吧。
“师姐...可算找到你了！”何萧晗见到上官卿凝，一个箭步便奔来，投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怀抱，上官卿凝措手不及硬是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想勒死我吗？”上官卿凝趁机抽出手推开这个八爪鱼。转身投进了悠南子怀里，“师傅，徒儿可想死你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出来，忙抬手抹眼泪，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才不好意思地松了拥抱，问道“师傅，师弟，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谷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姐姐，让前辈和何公子坐下说话吧，我去看看茶怎得还不上来。”云天有意退下，把空间留给他们师徒。
“让下人去做，你留下无妨，都是自己人。”欣慰他的懂事，上官卿凝也不避讳他，全把他当成一家人。
云天笑笑，朝上官卿凝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这小小的眼神交流没有逃过何萧晗的眼睛，心下当时涌上一丝危机感，开口问道“这位是？...”
先前去接应他们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少年是师姐身边的护卫，方才听他喊师姐‘姐姐’，心里并未多想，这时候再看师姐对他的维护，而且据他所知，师姐只有两个哥哥，并没有什么弟弟，只怕这少年与师姐关系不一般。
“师傅，师弟，这是云天，是我新认的弟弟。云天，这位是我师傅悠南子，这位是我师弟何萧晗。”上官卿凝为大家介绍道。
一时间，厅里眼神八目交流，几人各自心里存了心思。见这云天谦卑有度，气宇轩昂，悠南子捋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有他在身边，小凝儿只怕是吃不得亏。云天看向悠南子和何萧晗，随性大方，潇洒自如，心里生出浓浓的艳羡之情，想到自己家破人亡，不禁悲从中来，眼神黯淡下来。上官卿凝则沉浸在亲人相见的喜悦中，只呵呵傻乐。只有何萧晗，对这云天存了莫名的敌意，却不表露出来。
众人见过之后，上官卿凝再次问道是否出了什么事，并打发了下人全出去。屋里只剩她师徒姐弟四人。
悠南子表情转为严肃，从背囊中取出一块水晶魔镜放在桌上。
上官卿凝一见这魔镜，便知道事情恐怕不太妙。
只见那悠南子闭了双眼，嘴里默念咒语连连，随后睁开眼睛，屏了呼吸，手掌一撩，于镜前轻擦而过，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云天大惊，心道神奇。而上官卿凝和何萧晗却是淡定如常，师傅定是卜到了什么。
再看那水晶，光芒暗去，随后是一片漆黑的空洞，拨云散雾，镜中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森阴骇人，血光盈盈...上官卿凝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圆形，显然她是被吓到了。那画面不是别的，正是她前些日子发的噩梦，一般无二。那血色祭坛...那躁动的液体，刺激着她的每一处毛孔，每一个细胞。直到画中显出那小小发光的水晶钥匙，“是这个，就是这个...一模一样，我的天...啊...”上官卿凝头痛欲裂，抱头嘶喊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扯着她的每根神经，面色及其痛苦，身子不住颤抖，瘫倒在地上。
“师姐（姐姐）你怎么了？”两人皆惊慌失措，上前拉起上官卿凝往椅子上扶去。
“前辈，姐姐她为何会这样，看起来很痛苦，快救救她...”云天急急看向悠南子求助到。
悠南子拂了那水晶，画面消失。说道“不要紧，只是唤醒了她的部分记忆，一会儿便好。”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上官卿凝才慢慢安静下来，痛苦渐渐消褪。“师傅，刚才是怎么回事？”她迷茫地问道。
悠南子收起水晶，慢慢道出原委，原来他在谷中闭关多日，待出关之时替上官卿凝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大凶。再观天象，原已归位的聚星再次偏离轨道，只好动用了禁忌之术，借助魔镜一观究竟，却发现了惊天异动。
“你十年前灵魂归位之时，与时空交错进了裂缝，当你再次回位之时，怕是灵魂融入了千年魂元，你刚才看到的画面就是你灵魂中那千年魂元的记忆。”
“什么？...”竟有这种难以置信的事。惊讶的不止是上官卿凝，连云天和何萧晗也都吃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
“可是，师傅，我不明白。这十年，我为何从未感到异样过。”
“那是你体内的魂元处于沉睡之中。如今它应是被唤醒了...”
“我到樊城之后便发过一个噩梦，梦里所见和刚才画面一样，难道说，那个时候那魂元便开始苏醒了么...我实在不明白，难道说我体内还有一个灵魂吗？”上官卿凝不免担忧起来。这事虽然听起来骇人听闻，但自己是灵魂穿越的事却是千真万确，容不得她不相信。
何萧晗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哎呦’起来，原来不是在做梦。“那师姐身体里不就是住了另外一个人嘛？居然侵占师姐的身体，一定要把它赶出去！”
云天也赞同何萧晗的提议，他不能接受姐姐的身体里有任何威胁到她安全的东西存在。
只悠南子摇摇头，“自古魂元认主，不会随意侵占别人的灵魂。如今，只是不知道这魂元是你灵魂转世还是上官卿凝的宿命，若是前者，只怕小凝儿你的身份大不简单。若是后者，你既来到这里，恐怕就是宿命的安排，替她完成今世的使命吧...”
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上官卿凝的身世之谜就此揭开。何萧晗和云天已猜到了七七八八，原来她竟有如此奇遇。
既然秘密已不再是秘密，接下来大家要做的事便是弄清楚这魂元到底是不是上古卿凝本身的。
想起梦中的那个祭坛，上古卿凝若有所思，那梦境似乎在指引着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梦境中的那个祭坛，才能解开疑惑。
“那祭坛，会是真实存在的吗？如果能找到祭坛，就可以知晓一切了。”
祭坛？祭坛？...
云天脑海中似乎闪过相似的影像，是什么呢？在哪里见过呢？似曾相识...
“师傅，卜卦可能追溯到祭坛的信息？”何萧晗问道。
悠南子叹气，“为师做不到那种程度...除非是巫族传人。”
“巫族？不是已经灭迹许多年了吗？难道还有后人？”
“那倒是不知，传闻中只有巫族之人才可以将卜卦之术做到精通，为师也不过是懂了些皮毛...哎...”
空气一时陷入沉静。云天突然跳起来说道“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祭坛！”见大家都疑惑地看着自己，他继续说道“刚才那祭坛我见过！我知道在哪里有。”
“在哪里？”
“你见过？”
“真的？”
云天的话惊起一道响雷，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嗯。我的确见过！”云天望着三人，无比郑重得说道“就在沙家地宫！”
“沙家地宫？！”三人再次诧异。
“不错，我小的时候无意闯入地宫见过。那时候，沙家还没有...没有遭受灭门惨案。”云天回忆起幼时，语气不由哽咽。
“云天，你真的是...？”虽然已经猜到云天的身份，但由他自己亲口承认，上官卿凝还是颇有些震惊。沙家，真的还有幸存者。
“是，姐姐，我就是沙家大少爷，沙云天。云阳是我的弟弟。”云天对于自己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如今终于说了出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沙家有幸存者，对于悠南子和何萧晗之类不问江湖朝堂事的人来说，完全不会在意。但是若是被皇帝知道，那可就危险了。
“师傅师弟，关于云天的身份，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晓。”上官卿凝第一时间关心的是云天的安危，而不是什么祭坛，这让云天再次感动不已，让何萧晗看向云天的颜色又有了些变化。
“放心吧...”
云天继续说道“那地宫乃沙家禁地，没有家父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如今沙家被查封，不知道那地宫有没有被发现...”
“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去探上一探。沙家灭门之后，不断有江湖人士聚集此地，只怕是地宫保存完好，没有被查封。”这事，上官卿凝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她还知道不但江湖人来了樊城，连太子也来凑上热闹，只怕都是为了沙家而来。
“那我们便前去沙家探上一探。这事，由云天来安排。师傅您看如何？”
悠南子正有此意，听上官卿凝如是说，当下同意。何萧晗自然是唯上官卿凝马首是瞻。云天也想弄明白沙家与祭坛到底有什么渊源，灭门是不是与这祭坛有关，也完全同意上官卿凝的决定。
四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各自去准备此行所需物品了。
“小姐，让我跟着去吧，一路也好有个照应。他们三个大男人，到底是不方便的嘛。”云秀自从听说自家小姐要出门而且不带自己，就开始使上了磨功，软磨硬泡，奈何上官卿凝就是不同意。
“不行，别的事都依你，这次不行！”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上官卿凝一脸严肃软硬不吃坚决不答应。
“小姐，好小姐，就带我去吧...”
“不行！...”
“小姐...”
“你再磨叽，便让邵护卫绑了你。”
...
“小姐，你耍赖！”
...
“好嘛，好嘛...不带便不带吧...”
一抹坏笑爬上上官卿凝的小脸...“小姐，你又使坏！”后知后觉的小丫头发现被愚弄了，追着上官卿凝打闹起来。
紫金雕花窗栏前，美人颜若梨花，抬眼遥望夜空，浓浓的愁绪渐爬满眉梢。一只飞奴凭栏落下，细脚上绑着一小纸条。
秦如霜解下纸条，细细捻开，半掌大的纸片上只写了一个字，“子”。看罢，眉头锁得更深，一声叹息，终于要来了么...明明是自己曾经期盼过无数次的幻想，在梦里才敢希冀的心愿，如今终要实现了，心里却乱如麻棕...思念无数次的容颜再次浮现眼前，等了两年了...
唤来婢女，低声问那小丫鬟“王爷可还在书房？”
“回夫人话，王爷落夜便去了碧水苑。”
“你下去罢...”即使王妃不在，也惦念着她的院子，王爷啊，该说你无情还是多情呢？
又一个不眠夜...
...
直到下人来传话说云天少爷回来了，上官卿凝一颗吊着的心才算落下。忙唤人去正厅迎着，自己随后就到。
正厅里花白须发老者和一俊俏少年此刻正与云天相谈甚欢。云天得知这二人是上官卿凝的师傅和师弟，一改往日的淡薄寡言，这会子倒变得热情起来。神采飞扬间，流露出卓尔不凡的气质，让正走进来的上官卿凝一时看得呆住，心想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吧。
“师姐...可算找到你了！”何萧晗见到上官卿凝，一个箭步便奔来，投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怀抱，上官卿凝措手不及硬是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想勒死我吗？”上官卿凝趁机抽出手推开这个八爪鱼。转身投进了悠南子怀里，“师傅，徒儿可想死你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出来，忙抬手抹眼泪，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才不好意思地松了拥抱，问道“师傅，师弟，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谷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姐姐，让前辈和何公子坐下说话吧，我去看看茶怎得还不上来。”云天有意退下，把空间留给他们师徒。
“让下人去做，你留下无妨，都是自己人。”欣慰他的懂事，上官卿凝也不避讳他，全把他当成一家人。
云天笑笑，朝上官卿凝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这小小的眼神交流没有逃过何萧晗的眼睛，心下当时涌上一丝危机感，开口问道“这位是？...”
先前去接应他们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少年是师姐身边的护卫，方才听他喊师姐‘姐姐’，心里并未多想，这时候再看师姐对他的维护，而且据他所知，师姐只有两个哥哥，并没有什么弟弟，只怕这少年与师姐关系不一般。
“师傅，师弟，这是云天，是我新认的弟弟。云天，这位是我师傅悠南子，这位是我师弟何萧晗。”上官卿凝为大家介绍道。
一时间，厅里眼神八目交流，几人各自心里存了心思。见这云天谦卑有度，气宇轩昂，悠南子捋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有他在身边，小凝儿只怕是吃不得亏。云天看向悠南子和何萧晗，随性大方，潇洒自如，心里生出浓浓的艳羡之情，想到自己家破人亡，不禁悲从中来，眼神黯淡下来。上官卿凝则沉浸在亲人相见的喜悦中，只呵呵傻乐。只有何萧晗，对这云天存了莫名的敌意，却不表露出来。
众人见过之后，上官卿凝再次问道是否出了什么事，并打发了下人全出去。屋里只剩她师徒姐弟四人。
悠南子表情转为严肃，从背囊中取出一块水晶魔镜放在桌上。
上官卿凝一见这魔镜，便知道事情恐怕不太妙。
只见那悠南子闭了双眼，嘴里默念咒语连连，随后睁开眼睛，屏了呼吸，手掌一撩，于镜前轻擦而过，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云天大惊，心道神奇。而上官卿凝和何萧晗却是淡定如常，师傅定是卜到了什么。
再看那水晶，光芒暗去，随后是一片漆黑的空洞，拨云散雾，镜中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森阴骇人，血光盈盈...上官卿凝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圆形，显然她是被吓到了。那画面不是别的，正是她前些日子发的噩梦，一般无二。那血色祭坛...那躁动的液体，刺激着她的每一处毛孔，每一个细胞。直到画中显出那小小发光的水晶钥匙，“是这个，就是这个...一模一样，我的天...啊...”上官卿凝头痛欲裂，抱头嘶喊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扯着她的每根神经，面色及其痛苦，身子不住颤抖，瘫倒在地上。
“师姐（姐姐）你怎么了？”两人皆惊慌失措，上前拉起上官卿凝往椅子上扶去。
“前辈，姐姐她为何会这样，看起来很痛苦，快救救她...”云天急急看向悠南子求助到。
悠南子拂了那水晶，画面消失。说道“不要紧，只是唤醒了她的部分记忆，一会儿便好。”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上官卿凝才慢慢安静下来，痛苦渐渐消褪。“师傅，刚才是怎么回事？”她迷茫地问道。
悠南子收起水晶，慢慢道出原委，原来他在谷中闭关多日，待出关之时替上官卿凝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大凶。再观天象，原已归位的聚星再次偏离轨道，只好动用了禁忌之术，借助魔镜一观究竟，却发现了惊天异动。
“你十年前灵魂归位之时，与时空交错进了裂缝，当你再次回位之时，怕是灵魂融入了千年魂元，你刚才看到的画面就是你灵魂中那千年魂元的记忆。”
“什么？...”竟有这种难以置信的事。惊讶的不止是上官卿凝，连云天和何萧晗也都吃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
“可是，师傅，我不明白。这十年，我为何从未感到异样过。”
“那是你体内的魂元处于沉睡之中。如今它应是被唤醒了...”
“我到樊城之后便发过一个噩梦，梦里所见和刚才画面一样，难道说，那个时候那魂元便开始苏醒了么...我实在不明白，难道说我体内还有一个灵魂吗？”上官卿凝不免担忧起来。这事虽然听起来骇人听闻，但自己是灵魂穿越的事却是千真万确，容不得她不相信。
何萧晗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哎呦’起来，原来不是在做梦。“那师姐身体里不就是住了另外一个人嘛？居然侵占师姐的身体，一定要把它赶出去！”
云天也赞同何萧晗的提议，他不能接受姐姐的身体里有任何威胁到她安全的东西存在。
只悠南子摇摇头，“自古魂元认主，不会随意侵占别人的灵魂。如今，只是不知道这魂元是你灵魂转世还是上官卿凝的宿命，若是前者，只怕小凝儿你的身份大不简单。若是后者，你既来到这里，恐怕就是宿命的安排，替她完成今世的使命吧...”
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上官卿凝的身世之谜就此揭开。何萧晗和云天已猜到了七七八八，原来她竟有如此奇遇。
既然秘密已不再是秘密，接下来大家要做的事便是弄清楚这魂元到底是不是上古卿凝本身的。
想起梦中的那个祭坛，上古卿凝若有所思，那梦境似乎在指引着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梦境中的那个祭坛，才能解开疑惑。
“那祭坛，会是真实存在的吗？如果能找到祭坛，就可以知晓一切了。”
祭坛？祭坛？...
云天脑海中似乎闪过相似的影像，是什么呢？在哪里见过呢？似曾相识...
“师傅，卜卦可能追溯到祭坛的信息？”何萧晗问道。
悠南子叹气，“为师做不到那种程度...除非是巫族传人。”
“巫族？不是已经灭迹许多年了吗？难道还有后人？”
“那倒是不知，传闻中只有巫族之人才可以将卜卦之术做到精通，为师也不过是懂了些皮毛...哎...”
空气一时陷入沉静。云天突然跳起来说道“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祭坛！”见大家都疑惑地看着自己，他继续说道“刚才那祭坛我见过！我知道在哪里有。”
“在哪里？”
“你见过？”
“真的？”
云天的话惊起一道响雷，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嗯。我的确见过！”云天望着三人，无比郑重得说道“就在沙家地宫！”
“沙家地宫？！”三人再次诧异。
“不错，我小的时候无意闯入地宫见过。那时候，沙家还没有...没有遭受灭门惨案。”云天回忆起幼时，语气不由哽咽。
“云天，你真的是...？”虽然已经猜到云天的身份，但由他自己亲口承认，上官卿凝还是颇有些震惊。沙家，真的还有幸存者。
“是，姐姐，我就是沙家大少爷，沙云天。云阳是我的弟弟。”云天对于自己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如今终于说了出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沙家有幸存者，对于悠南子和何萧晗之类不问江湖朝堂事的人来说，完全不会在意。但是若是被皇帝知道，那可就危险了。
“师傅师弟，关于云天的身份，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晓。”上官卿凝第一时间关心的是云天的安危，而不是什么祭坛，这让云天再次感动不已，让何萧晗看向云天的颜色又有了些变化。
“放心吧...”
云天继续说道“那地宫乃沙家禁地，没有家父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如今沙家被查封，不知道那地宫有没有被发现...”
“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去探上一探。沙家灭门之后，不断有江湖人士聚集此地，只怕是地宫保存完好，没有被查封。”这事，上官卿凝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她还知道不但江湖人来了樊城，连太子也来凑上热闹，只怕都是为了沙家而来。
“那我们便前去沙家探上一探。这事，由云天来安排。师傅您看如何？”
悠南子正有此意，听上官卿凝如是说，当下同意。何萧晗自然是唯上官卿凝马首是瞻。云天也想弄明白沙家与祭坛到底有什么渊源，灭门是不是与这祭坛有关，也完全同意上官卿凝的决定。
四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各自去准备此行所需物品了。
“小姐，让我跟着去吧，一路也好有个照应。他们三个大男人，到底是不方便的嘛。”云秀自从听说自家小姐要出门而且不带自己，就开始使上了磨功，软磨硬泡，奈何上官卿凝就是不同意。
“不行，别的事都依你，这次不行！”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上官卿凝一脸严肃软硬不吃坚决不答应。
“小姐，好小姐，就带我去吧...”
“不行！...”
“小姐...”
“你再磨叽，便让邵护卫绑了你。”
...
“小姐，你耍赖！”
...
“好嘛，好嘛...不带便不带吧...”
一抹坏笑爬上上官卿凝的小脸...“小姐，你又使坏！”后知后觉的小丫头发现被愚弄了，追着上官卿凝打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