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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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云天身世

    sat mar 07 20:57:57 cst 2015

    连日来南宫贤都是清早出门,深夜而归,只有每日早晨醒来枕边留下的他的熟悉的味道,才能证明他才走不久。虽说他不说去了哪里,又在忙些什么,但上官卿凝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午后的太阳光线强烈,晒的人眼花。有人却偏好这烈日的烤晒,美其名曰接受阳光的洗礼...

    上官卿凝此时正侧身斜卧在院中的软榻上,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一身柔媚无骨的身姿,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旁边的云秀端着一盘切得小巧整齐的橙肉,时不时地往她嘴里塞去。

    云秀被太阳晒得小脸通红,沮丧地说道“小姐,咱回屋吧,日头太大,要晒黑的。”

    上官卿凝笑而不动,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换了个姿势继续享受这深秋午后的日光浴,“就知道你惦记着我那瓶美颜润肌膏。放心好了,就算你晒成黑炭,本小姐也照样能让你变回来,让你那脸蛋儿比先前更白上三分。”

    云秀撇了撇嘴,“哪有偏要晒黑了再变回来的道理,不晒岂不是更好,还省了小姐那宝贝呢。”

    “是哈,有道理。但是本小姐偏要晒,你若怕晒,自去屋里凉快去。”难道没听过晒晒更健康么。

    云秀彻底无语了,“我怎得就摊上你这么个能折磨人的小姐啊~~~”云秀知道她总有些古怪的行为,哪家小姐不是护那张脸比命还要紧,谁像她似的全不在乎,还要拉着自己一块儿受罪。

    “哼~”云秀不再与她说话,橙肉也不喂了。

    上官卿凝直直瞪着云秀,云秀也不甘示弱瞪回去,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认输。

    拧不过自家小姐那倔脾气,眼睛也瞪得累,到底没忍住,“噗”地先笑了,“好了好了,奴婢认输还不行嘛。别瞪啦,再瞪眼珠子要掉出来了。”说完就赶紧跑开了。

    “你个死丫头,谁的眼珠子掉出来啊?~啊?”上官卿凝起身去追云秀,两人一逃一追,欢笑打闹的声音给幽静的院子添了生气。

    直跑到气喘吁吁,上官卿凝也没追上云秀,累到要趴下,晃悠着爬到软榻,呼呼喘气。云秀也好不到哪里去,小手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

    待平复了气息,云秀凑到上官卿凝跟前坐下,开口道“小姐,樊城出大事啦。听说昨日在西郊一处别院门口躺了好几具死尸,样子可吓人了。现在满大街都贴着悬赏通缉令呢,真吓人,这里治安真不好。”

    上官卿凝心里暗忖,莫不是......?

    “你是如何知道的?”

    “听邵护卫回来说的呗。他进城看见告示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邵护卫怎不与我说呀?莫不是你们俩...?”

    “呸呸,小姐尽瞎说,没有的事儿,我与邵护卫可是清白的很...”云秀说着涨红了脸,像熟透了的大苹果。

    上官卿凝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本来就是随口一说逗她玩儿,见她这副表情,难不成她俩真有...?“呦,还来脾气了。我瞎说?你倒是说说我都说什么了?”

    见上官卿凝透着贼笑又假装一脸无辜的样子,云秀知道自己又被自家小姐给捉弄了,故意板起脸生气道“小姐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尽会欺负我。”

    “好嘛,开个玩笑,我再不说了。不过告示上可有凶手的相貌?”怕这小丫头真生了气,上官卿凝也不再逗她,一本正经的问道。

    “这倒没说,许是没人看见吧。”

    “主仆俩在这说什么呢?”南宫贤进得这院就听见主仆俩有说有笑,看向上官卿凝的目光不由温和起来,“大中午的也不怕晒晕了。”

    云秀见南宫贤回来,忙起身“奴婢给王爷泡茶去。”说完端着空果盘进屋了。

    “你这丫鬟不错。”南宫贤难得夸人,这话倒让上官卿凝很受用。他往榻上挤了挤,坐在上官卿凝身旁。她也不客气,直接把腿就搭了过来。

    “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出来的。”上官卿凝这时眼角带笑,眉毛上扬,满脸得意,让他哭笑不得。

    “你呀,一点夸不得。这两日我事务缠身,未得空陪你。可怨我?”说着错过一点身子,让她两条腿全搭在自己腿上。

    “自是怨的。”她故意板着一张脸,哀怨地幽幽道“王爷再不现身,妾身便要成怨妇了。”

    “哈哈,你若是怨妇,恐怕天下再没有怨妇了。我倒情愿你怨我。明日带你游湖。”在樊城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这两日没日没夜地忙,也是希望赶紧忙完能抽空好好陪陪她。

    “游湖?咱这别院就建在湖上,划条船,随时都可以呀,何必明日,现在便去罢。”总是闷着也着实无聊,听要去玩,上官卿凝当下来了精神。

    “非也非也,彼湖非此湖。我说的是樊城千阳湖。那湖四面环着山,满山的枫叶,虽未红透,却也好看的紧。又岂是这小小的人工湖可以比的。”

    “哦?真的是遍山红叶吗?那得去瞧瞧。对了,西郊别院的事,是你的手笔吧?”

    “瞒不过你,不过人是我送过去的,却不是我杀的,而是另有其人。我到的时候,只剩下尸体了。本王捡了便宜,便送了太子一份大礼。”提及太子,南宫贤的眸子闪射出寒光。

    果然是太子,上官卿凝猜的不错。只是她不明白,太子已经是储君,有什么理由非要置自己兄长于死地。见南宫贤的脸色有变,恐怕这两兄弟早晚要兵戎相见。

    “太子对你,似乎很有敌意。”

    “想要本王的命,还没那么容易。如果他安分做他的太子,我也不屑与他为敌。”不想让她卷入他与太子的纷争,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话峰一转,“我查到一些线索,我想你应该知道才好,是关于云天的身份。”

    “云天?他怎么?”上官卿凝有些迷惑。

    “嗯,”南宫贤知道虽然说这些可能会让她心里不舒服,但事关她的安危他不得不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摆正上官卿凝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凝儿,云天与沙家有关。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不离十,应该错不了。沙家灭门,他若真是沙家的人,必不能让人知道。沙家家主的儿子与他年纪一般大,我若猜的不错,他就是沙家少主。”

    “若是真的,你打算如何?”之前总感觉云天身上有故事,现在听南宫贤一说反倒没那么吃惊,如果他真是沙家少主,沙家被朝廷灭门,那他与南宫贤......随即又否定了她的猜测,不,应该不会的。这一路上并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如果云天稍微留意,该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对自己和南宫贤都没有露出仇恨的目光,相反他看自己的眼神却很真诚。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南宫贤目光坚定。

    “不要伤害他,他很可怜...我信他,不会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担心他对云天出手,她忙说道。

    “就这么信他?几时见你这么相信我。”南宫贤挑眉,很明显对她不满,这女人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上次那个男子,这次又是云天。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喜欢...

    空气中好像多了一股酸酸的味道,每次好像只要说到和别的男子有关的话题,自家这醋缸就打翻...她眉眼带着笑,身体不自觉笑的乱颤,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位王爷如此可爱的一面呢。

    “你与他不一样。”好不容易丢了这么一句出来,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宫贤看她笑得花枝乱颤,也不明白哪里好笑了。直到她忍不住笑出声还用那种有色的目光看自己,脑中‘嗡’地才明白她那是什么意思。竟然敢笑他吃醋,看他怎么收拾她的,这小女人,越来越嚣张了。

    他抬起一条腿压住她的腿,让她不得动弹,伸手就去捉她,“哪里不一样了?嗯...?”她反应倒快,立即知晓他的意图,哪能如他所愿,用小手往他腋下挠去,他没有防备,痒得赶快松了劲,她趁机赶快跳了下来。

    见她竟能逃脱,站起闪身一个大步,拦在她面前,从前面扣住她的双臂,牢牢箍在自己胸前,伏下头向他颈间吻去。温热的气息带着瘙痒爬上她的香颈,赶紧缩了脖子不让他继续下去,嘴边咬着他的耳朵,“别闹,让人看见。”

    南宫贤闻言干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跨步往屋内走去,还不忘在她唇上偷个香,“我们是夫妻怕什么......”

    青石板大路上,两匹骏马飞驰,马上一老一小。

    “师傅,我不明白,既是找师姐,为何要到樊城啊?”

    “只怕要来不及了,但愿能赶得及不要错过。”

    “师傅能不能说直白点啊,我听不懂。”

    “痴儿,你师姐此刻便在樊城。为师我卜得三卦都指示她现在不在赫京而去了樊城。”

    这一老一小,便是上官卿凝的师傅悠南子和师弟何萧晗。

    师傅二人数日来马不停蹄地赶路,自苍莽山一路追到樊城,眼见快要进城了,悠南子却犯了难。虽然他能卜出上官卿凝身在樊城,可具体在哪儿就不得而知了,樊城此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的占卜也无法算出如此精细的地步。

    “师傅,不是有追魂烟吗?师姐自己发明的东西,一放信号,她准能看见。”这追魂烟其实就是一种信号弹,发出信号后,上空会呈现一团彩色烟雾,这烟雾比普通信号弹的烟雾消散慢了许多,在空中能停留半柱香的时间,名字也是上官卿凝起的。

    “为师自然知道。只是怕那信号会引来些居心叵测之人。”悠南子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樊城成了各种势力相互争夺的焦点,只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可以引来杀身之祸。

    何萧晗却不以为意,“且怕什么,没人知道这追魂烟是何物。待他们寻到,也只是一团烟雾而已。如今,赶快找到师姐才是第一等要事吧。”

    “那我们今天日落之前要进了城,待明日再寻你师姐。”

    ‘驾’两人加快了速度以免城门一关,进不了城。石板路上只留下‘哒哒’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