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谈判
wed may 25 13:00:00 cst 2016
门内是异常昏暗的房间。窗外的太阳已渐渐没入了地平线，只是在天际处还残留着一丝余晖而已，仅有的射穿那并不厚实的窗子的微弱光亮已经不醋意完全照亮这间屋子。透过那朦胧的光影，还是可以隐约地看清屋内的陈设。比起一般的兵营，这的确是一间相对来说较为高级的宿舍，不仅有独立的办公桌，桌上还摆放着科技革命的尖端产物：电子计算机，亦称电脑。尽管在着异国他乡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网络信号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个细节还是透露出房间主人较高的社会地位。比较宽大的单人床被放在墙角，这张床到并不显得奢华，放在这样一间屋子里甚至显得有些寒酸，与那台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电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些都是墨索里尼所熟悉的陈设，三周了，每天他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怀着不同的心事守着寒夜独自睡去，索然窗外的景观一变再变，但除去那台电脑，屋内的陈设从未改变，好像它们也在帮他坚守着他敏感内心中的秘密。
但今天，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做着另一个人，他背对着门口，只留下一个坚挺的背影，那着实是一个幼小的背影，想来他的主人年级应该不会太大，约莫也就十岁出头；但同时，这有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的背影，它是如此的成熟，甚至还散发着一种仿佛来自未来的幽幽气息，如同春夜的冰雨，寒冷、寂静、孤独。
“我的事固然惊动了高层，可我没想到居然惊动了我们尊敬的司令官大人，还有劳您亲自来处理，实在是辛苦。”墨索里尼淡淡地笑，混迹军队中多年，这点马屁话还是可以手到擒来的。其实他早就猜到会是天灵亲自来处理他这件事，不为什么 因为其他任何人都不具备那个资格，至少墨索里尼是这么认为的。既然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不管这个孩子能有多厉害，他都不怕，至少他还有最后的底牌可以使用。
“你似乎并未表现得过于惊讶。”天灵转过转椅，面对着墨索里尼，冷淡的声音几近冰寒，仿佛一台机器，不带有任何感**彩。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墨索里尼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间谍罪的认罪书已经准备好了吧？那还不把我抓取严刑拷打一下，方便挖出点情报？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可不像是您一贯雷厉风行的风格。”
“十秒钟内你连续犯了三个错误。”天灵冷不丁地说。
“哦，是吗？哪三个？”墨索里尼似乎饶有兴趣，他并不介意多耗上一会时间，反正现在的他永远不会嫌时间多的。
“首先，让你招供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不说学院中装备部的技工们，他们永远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说实话，以完成任务为第一目标的他们可绝不介意把你变成残废，或者神经病。学员中还有有能力对人施加精神控制神谕的人，他们同样可以让你变得有问必答。”天灵盯着墨索里尼的双眼，仿佛在看一头待宰的禽兽，波澜不惊中透露出一丝杀气，“其次，审问你其实毫无意义，不要把你自己的价值看得太重了，好像没了你就不行似的，你压根什么都不知道，连一枚像对重要的棋子都排不上，从你幕后指挥者的位置到他们利用你的目的，乃至他们的身份和名字，甚至是男是女，你都一无所知。但那恰恰是我所关心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对我根本毫无价值。”
墨索里尼微微颔首：“非常精彩，不愧是策划了一?二五事变的军事天才，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不过你刚才说我犯了三个错误，还有一个是什么？”
“即使退一万步讲，完全撇开你是间谍的那桩事，仅仅因为你的血统，也足以成为你将要被抹杀的理由了。”天灵依旧坐着，“我也是为此才来找你，否则我根本不会对一个无足轻重的内奸感兴趣，你经手的情报用沧海一粟来形容绝不为过，所以你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陷阱就彻底穿帮，我甚至利用你去取得胜利。”
墨索里尼全身上下猛地一颤：“你们果然什么都知道……”
“永远不要试图对学院隐瞒什么，任何人的一生在学院面前透明得就像一张纸，只要是你曾做过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为此我可是也曾吃过苦头呢。”天灵站了起来，尽管他站着与坐着的区别其实并不大，“让我惊奇的是你居然没有逃跑，我本以为你会在通道我的声音时不假思索地转身逃跑，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如果打开这扇门将会面对什么。”
“逃跑又有什么用呢？”墨索里尼苦笑道，“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们学院的作风，即使我逃到天涯海角，你们一样会把我找出来的不是吗？既然逃不掉，那还不如就在这儿一刀两断，于我于你也都有好处，你们不用到处追杀，也省得我夙夜忧叹。”
“我为你的觉悟感到欣慰，”天灵说，“可你也应该明白，我不可能仅仅因为你的诚恳与自投罗网就对你既往不咎，这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墨索里尼回答，“那么在动手之前，有兴趣听听我以前的故事和我那么选择的理由吗？不会占用太多时间的。”
“我说过，每个人的一生在学院面前透明得就像一张纸，”天灵侧过身，看着窗外，“你以前那些没营养的往事是在勾不起我太大的兴趣。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花个几分钟听听你的叙述。”
门内是异常昏暗的房间。窗外的太阳已渐渐没入了地平线，只是在天际处还残留着一丝余晖而已，仅有的射穿那并不厚实的窗子的微弱光亮已经不醋意完全照亮这间屋子。透过那朦胧的光影，还是可以隐约地看清屋内的陈设。比起一般的兵营，这的确是一间相对来说较为高级的宿舍，不仅有独立的办公桌，桌上还摆放着科技革命的尖端产物：电子计算机，亦称电脑。尽管在着异国他乡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网络信号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个细节还是透露出房间主人较高的社会地位。比较宽大的单人床被放在墙角，这张床到并不显得奢华，放在这样一间屋子里甚至显得有些寒酸，与那台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电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些都是墨索里尼所熟悉的陈设，三周了，每天他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怀着不同的心事守着寒夜独自睡去，索然窗外的景观一变再变，但除去那台电脑，屋内的陈设从未改变，好像它们也在帮他坚守着他敏感内心中的秘密。
但今天，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做着另一个人，他背对着门口，只留下一个坚挺的背影，那着实是一个幼小的背影，想来他的主人年级应该不会太大，约莫也就十岁出头；但同时，这有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的背影，它是如此的成熟，甚至还散发着一种仿佛来自未来的幽幽气息，如同春夜的冰雨，寒冷、寂静、孤独。
“我的事固然惊动了高层，可我没想到居然惊动了我们尊敬的司令官大人，还有劳您亲自来处理，实在是辛苦。”墨索里尼淡淡地笑，混迹军队中多年，这点马屁话还是可以手到擒来的。其实他早就猜到会是天灵亲自来处理他这件事，不为什么 因为其他任何人都不具备那个资格，至少墨索里尼是这么认为的。既然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不管这个孩子能有多厉害，他都不怕，至少他还有最后的底牌可以使用。
“你似乎并未表现得过于惊讶。”天灵转过转椅，面对着墨索里尼，冷淡的声音几近冰寒，仿佛一台机器，不带有任何感**彩。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墨索里尼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间谍罪的认罪书已经准备好了吧？那还不把我抓取严刑拷打一下，方便挖出点情报？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可不像是您一贯雷厉风行的风格。”
“十秒钟内你连续犯了三个错误。”天灵冷不丁地说。
“哦，是吗？哪三个？”墨索里尼似乎饶有兴趣，他并不介意多耗上一会时间，反正现在的他永远不会嫌时间多的。
“首先，让你招供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不说学院中装备部的技工们，他们永远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说实话，以完成任务为第一目标的他们可绝不介意把你变成残废，或者神经病。学员中还有有能力对人施加精神控制神谕的人，他们同样可以让你变得有问必答。”天灵盯着墨索里尼的双眼，仿佛在看一头待宰的禽兽，波澜不惊中透露出一丝杀气，“其次，审问你其实毫无意义，不要把你自己的价值看得太重了，好像没了你就不行似的，你压根什么都不知道，连一枚像对重要的棋子都排不上，从你幕后指挥者的位置到他们利用你的目的，乃至他们的身份和名字，甚至是男是女，你都一无所知。但那恰恰是我所关心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对我根本毫无价值。”
墨索里尼微微颔首：“非常精彩，不愧是策划了一?二五事变的军事天才，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不过你刚才说我犯了三个错误，还有一个是什么？”
“即使退一万步讲，完全撇开你是间谍的那桩事，仅仅因为你的血统，也足以成为你将要被抹杀的理由了。”天灵依旧坐着，“我也是为此才来找你，否则我根本不会对一个无足轻重的内奸感兴趣，你经手的情报用沧海一粟来形容绝不为过，所以你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陷阱就彻底穿帮，我甚至利用你去取得胜利。”
墨索里尼全身上下猛地一颤：“你们果然什么都知道……”
“永远不要试图对学院隐瞒什么，任何人的一生在学院面前透明得就像一张纸，只要是你曾做过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为此我可是也曾吃过苦头呢。”天灵站了起来，尽管他站着与坐着的区别其实并不大，“让我惊奇的是你居然没有逃跑，我本以为你会在通道我的声音时不假思索地转身逃跑，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如果打开这扇门将会面对什么。”
“逃跑又有什么用呢？”墨索里尼苦笑道，“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们学院的作风，即使我逃到天涯海角，你们一样会把我找出来的不是吗？既然逃不掉，那还不如就在这儿一刀两断，于我于你也都有好处，你们不用到处追杀，也省得我夙夜忧叹。”
“我为你的觉悟感到欣慰，”天灵说，“可你也应该明白，我不可能仅仅因为你的诚恳与自投罗网就对你既往不咎，这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墨索里尼回答，“那么在动手之前，有兴趣听听我以前的故事和我那么选择的理由吗？不会占用太多时间的。”
“我说过，每个人的一生在学院面前透明得就像一张纸，”天灵侧过身，看着窗外，“你以前那些没营养的往事是在勾不起我太大的兴趣。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花个几分钟听听你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