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动摇
wed mar 11 16:29:47 cst 2015
小彦村。
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村长彦峰家中挤满了一群心急如焚的村民。
“村长，您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彦阳恭敬地问道。
“是啊，是啊，村长您快拿点主意吧!”一人催促道。
彦峰自从听说这件事后，就黑着脸，一言不发，现在见众人正满脸急切地看着他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想要力石，那就让他们挖吧，这段时间村里的人都别上山了。”说罢，彦峰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什么？这怎么可以！”一个气愤的声音率先回应。
“我们不当缩头乌龟！”一个躲在门背后的小女孩，脆生生地喊道。众人看去，原来是露出了半个身子的彦萧萧。见大家都看着她，她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直接来到彦阳旁边的彦昕旭身边，小手拉了拉彦昕旭的衣裳，仰起头，执拗地道：“昕旭哥哥，我们不要当缩头乌龟。对吧？”
“呃……”彦昕旭无语。自从他在树林中一时头昏脑热地挑起了五个人才能挑动的担子时，他就一直备受关注。大家虽然都很好奇，但目前谁也没这个闲心去问他，因此自认为暂时躲过一劫的他，虽人在这里看似认真地听着，但其实他正在心中紧张地编造着一个又一个能将此事圆过去的谎话，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迟早是要被问的，正处在焦头烂额间，被彦萧萧这一问，彦昕旭瞬间就觉得头大三圈，暗道：“萧萧啊，萧萧，这次你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处了！”
“萧萧，赶紧出去！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彦萧萧的父亲冲她吼道。
“昕旭哥哥……”听见父亲骂自己的彦萧萧，神情沮丧地垂下头去，但小手却反而紧紧抓住了彦昕旭的衣裳，怎么拽也拽不开，紧蹙眉头，嘟着嘴巴，眼眶红红的，小声又执拗地喊道。
彦萧萧虽然才六岁，但因父母经常不在家，得到父母的关爱甚至还比不上彦昕旭给予她的多，因此在她心目中，彦昕旭就像是她的亲哥哥。而且在玩乐中，彦昕旭还常常向她灌输许多不屈不挠、不卑不亢的思想，这才导致了刚刚那一出。
“萧萧，我们先出去吧，相信峰爷爷他们会处理好的。”彦昕旭摸了摸彦萧萧的头，温柔地安慰道。
“昕旭，把萧萧带出去吧，你在这也没什么用。”彦阳道。
轻轻点了点头，彦昕旭松了一口气地牵着彦萧萧走了出去。屋内如火如荼的讨论又再次开始了。
从身体出现异常到现在，彦昕旭都还没时间去思考过原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空闲，他当然不会放过。
家中院子的矮树下，彦昕旭坐在一个椅子上，微闭眸子，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静静地思考着。彦萧萧早被送回了自己家中，因此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正好需要这份难得的清静。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难道是我的方法走通了？可不对啊，我当时没在修炼！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彦昕旭抓了抓头发，没有一点头绪，“难道那本书真是那不要脸的老头给我的――送我的礼物？为什么呢？”想到这些，彦昕旭心中百味陈杂，最初的惊喜被一扫而光。
虽说他一直都想要变得强大起来，甚至一直暗地里都在违背祖训，想要开创属于自己的修炼之法。可没曾想，自己的方法还没走通，而现在身体中却突然融入了一本看似可以让自己走上修炼之路的书，是接受还是放弃？他纠结了起来。
倘若接受，那又有谁知道它到底是对自己好处颇丰，还是后患无穷？能接受这些未知吗？显然不能。
如果放弃，那自己真的能够创造出修炼之法吗？也许能，也许不能。而且自己真的有能力想选择放弃就能够丢掉的吗？显然不能。
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彦昕旭迷茫了。
在这一切没有发生之前，彦昕旭对于自己的目标如同融入骨髓般坚定，他从没想过要去依靠别人而得到些什么，反而想得最多的却是如何靠自己才能变得强大起来，因此他相信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他一定会选择果断放弃，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因为他讨厌被动接受！讨厌别人的施舍！更讨厌别人对他的不安好心！可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而彦昕旭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这样的诱惑时，他竟然动摇了。
是的，他动摇了，因为力量，因为强大，尽管讨厌，尽管未知。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作为一个凡人的能力。凡人的寿命最多不过一百载，比起修炼者而言少的太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能够走出来吗？我能保证自己能一如既往地坚持初心吗？”彦昕旭自问道。
……
彦峰家。
“彦阳，这件事不会是你儿子自己编的吧？”彦萧萧的母亲不客气地问道。她向来不喜欢彦昕旭，因为她觉得是彦昕旭把自己的女儿带坏了，每天都在她女儿脑袋中灌输“违法犯纪”的思想。
“放你娘的狗屁！我儿子怎么会在这种事上乱说！”彦阳大骂。
“彦阳，说话注意点。”彦峰敲了敲拐杖，严厉斥责道。
“是。”
“还是按我最开始说的办，最近大家都别上山了，”听他这么一说，许多人又激动了，“别激动，先听我说，这样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们怕事，而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了？”
“彦族不要自己脸面的时候。”彦峰答道。
“真要去求彦族帮忙吗？”
“希望他们还有人能记得当初的协议吧。”有人小声地嘀咕着。
“不，我不只是为这件事而去彦族的。我还要去确定一件事。”彦峰语罢，众人哗然。
“真要去吗？”
“还有什么事？”
“哦，我知道了！”一人拍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定是还有我们小彦村力石挖完以后的事。”
“可彦族真会管我们吗？”
……
众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猜疑着，而彦峰也不说话，脸色凝重。
过了片刻，他解散了众人，只让彦阳留了下来。
“彦阳，你儿子一个人挑起了五个人才能挑动的担子，这件事是真的吗？”彦峰沉着脸严肃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彦峰会问及此事，但彦阳却在此时眼皮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冥冥之中会因为他的肯定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但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毕竟很多人都看见了他儿子的异常举动。
“咳咳，咳咳……”
看见彦阳点头，彦峰突然咳了起来，脸色发白，吓得彦阳倒水的倒水，捶背的捶背，一阵手忙脚乱。
彦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咳嗽。
“这次去彦族，把昕旭也带上，就我们三人去。”彦峰缓了一口气，喝了口水，接着双眼灼灼地问道：“如果有人违背了祖训，你会怎么做？”
“自当扫地出门，驱逐出村！”彦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听他这么一说，彦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了，你回去和昕旭说一声吧，我们明早天亮就出发。”
“好的。”
彦阳离开后，彦峰望着手中的拐杖，自言自语地说道：“痴儿啊，痴儿……”
……
彦阳家。
矮小的树下，彦昕旭还是依旧闭着双眸，任由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静静地坐着，而心中却似海浪拍打，久久不能平息。
“原来还是因为我不够自信，没有真正认识自己，因此才会被这件事所影响。现在终于看清楚了，呼――”彦昕旭在找到原因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呀！老爹，你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喊我一声！”一直在想事情的彦昕旭，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彦阳早在半个时辰以前回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小子，简简单单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出发去彦族。”彦阳说罢，就甩甩手进屋了。
“我也去吗？”彦昕旭冲着屋内大吼。
“一起去。”彦阳回答道。
彦昕旭摸了摸头，虽然他知道村长和父亲是一定会去彦族的，但是为什么要他去呢?他想不明白。
小彦村。
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村长彦峰家中挤满了一群心急如焚的村民。
“村长，您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彦阳恭敬地问道。
“是啊，是啊，村长您快拿点主意吧!”一人催促道。
彦峰自从听说这件事后，就黑着脸，一言不发，现在见众人正满脸急切地看着他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想要力石，那就让他们挖吧，这段时间村里的人都别上山了。”说罢，彦峰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什么？这怎么可以！”一个气愤的声音率先回应。
“我们不当缩头乌龟！”一个躲在门背后的小女孩，脆生生地喊道。众人看去，原来是露出了半个身子的彦萧萧。见大家都看着她，她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直接来到彦阳旁边的彦昕旭身边，小手拉了拉彦昕旭的衣裳，仰起头，执拗地道：“昕旭哥哥，我们不要当缩头乌龟。对吧？”
“呃……”彦昕旭无语。自从他在树林中一时头昏脑热地挑起了五个人才能挑动的担子时，他就一直备受关注。大家虽然都很好奇，但目前谁也没这个闲心去问他，因此自认为暂时躲过一劫的他，虽人在这里看似认真地听着，但其实他正在心中紧张地编造着一个又一个能将此事圆过去的谎话，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迟早是要被问的，正处在焦头烂额间，被彦萧萧这一问，彦昕旭瞬间就觉得头大三圈，暗道：“萧萧啊，萧萧，这次你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处了！”
“萧萧，赶紧出去！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彦萧萧的父亲冲她吼道。
“昕旭哥哥……”听见父亲骂自己的彦萧萧，神情沮丧地垂下头去，但小手却反而紧紧抓住了彦昕旭的衣裳，怎么拽也拽不开，紧蹙眉头，嘟着嘴巴，眼眶红红的，小声又执拗地喊道。
彦萧萧虽然才六岁，但因父母经常不在家，得到父母的关爱甚至还比不上彦昕旭给予她的多，因此在她心目中，彦昕旭就像是她的亲哥哥。而且在玩乐中，彦昕旭还常常向她灌输许多不屈不挠、不卑不亢的思想，这才导致了刚刚那一出。
“萧萧，我们先出去吧，相信峰爷爷他们会处理好的。”彦昕旭摸了摸彦萧萧的头，温柔地安慰道。
“昕旭，把萧萧带出去吧，你在这也没什么用。”彦阳道。
轻轻点了点头，彦昕旭松了一口气地牵着彦萧萧走了出去。屋内如火如荼的讨论又再次开始了。
从身体出现异常到现在，彦昕旭都还没时间去思考过原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空闲，他当然不会放过。
家中院子的矮树下，彦昕旭坐在一个椅子上，微闭眸子，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静静地思考着。彦萧萧早被送回了自己家中，因此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正好需要这份难得的清静。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难道是我的方法走通了？可不对啊，我当时没在修炼！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彦昕旭抓了抓头发，没有一点头绪，“难道那本书真是那不要脸的老头给我的――送我的礼物？为什么呢？”想到这些，彦昕旭心中百味陈杂，最初的惊喜被一扫而光。
虽说他一直都想要变得强大起来，甚至一直暗地里都在违背祖训，想要开创属于自己的修炼之法。可没曾想，自己的方法还没走通，而现在身体中却突然融入了一本看似可以让自己走上修炼之路的书，是接受还是放弃？他纠结了起来。
倘若接受，那又有谁知道它到底是对自己好处颇丰，还是后患无穷？能接受这些未知吗？显然不能。
如果放弃，那自己真的能够创造出修炼之法吗？也许能，也许不能。而且自己真的有能力想选择放弃就能够丢掉的吗？显然不能。
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彦昕旭迷茫了。
在这一切没有发生之前，彦昕旭对于自己的目标如同融入骨髓般坚定，他从没想过要去依靠别人而得到些什么，反而想得最多的却是如何靠自己才能变得强大起来，因此他相信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他一定会选择果断放弃，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因为他讨厌被动接受！讨厌别人的施舍！更讨厌别人对他的不安好心！可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而彦昕旭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这样的诱惑时，他竟然动摇了。
是的，他动摇了，因为力量，因为强大，尽管讨厌，尽管未知。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作为一个凡人的能力。凡人的寿命最多不过一百载，比起修炼者而言少的太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能够走出来吗？我能保证自己能一如既往地坚持初心吗？”彦昕旭自问道。
……
彦峰家。
“彦阳，这件事不会是你儿子自己编的吧？”彦萧萧的母亲不客气地问道。她向来不喜欢彦昕旭，因为她觉得是彦昕旭把自己的女儿带坏了，每天都在她女儿脑袋中灌输“违法犯纪”的思想。
“放你娘的狗屁！我儿子怎么会在这种事上乱说！”彦阳大骂。
“彦阳，说话注意点。”彦峰敲了敲拐杖，严厉斥责道。
“是。”
“还是按我最开始说的办，最近大家都别上山了，”听他这么一说，许多人又激动了，“别激动，先听我说，这样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们怕事，而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了？”
“彦族不要自己脸面的时候。”彦峰答道。
“真要去求彦族帮忙吗？”
“希望他们还有人能记得当初的协议吧。”有人小声地嘀咕着。
“不，我不只是为这件事而去彦族的。我还要去确定一件事。”彦峰语罢，众人哗然。
“真要去吗？”
“还有什么事？”
“哦，我知道了！”一人拍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定是还有我们小彦村力石挖完以后的事。”
“可彦族真会管我们吗？”
……
众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猜疑着，而彦峰也不说话，脸色凝重。
过了片刻，他解散了众人，只让彦阳留了下来。
“彦阳，你儿子一个人挑起了五个人才能挑动的担子，这件事是真的吗？”彦峰沉着脸严肃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彦峰会问及此事，但彦阳却在此时眼皮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冥冥之中会因为他的肯定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但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毕竟很多人都看见了他儿子的异常举动。
“咳咳，咳咳……”
看见彦阳点头，彦峰突然咳了起来，脸色发白，吓得彦阳倒水的倒水，捶背的捶背，一阵手忙脚乱。
彦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咳嗽。
“这次去彦族，把昕旭也带上，就我们三人去。”彦峰缓了一口气，喝了口水，接着双眼灼灼地问道：“如果有人违背了祖训，你会怎么做？”
“自当扫地出门，驱逐出村！”彦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听他这么一说，彦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了，你回去和昕旭说一声吧，我们明早天亮就出发。”
“好的。”
彦阳离开后，彦峰望着手中的拐杖，自言自语地说道：“痴儿啊，痴儿……”
……
彦阳家。
矮小的树下，彦昕旭还是依旧闭着双眸，任由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静静地坐着，而心中却似海浪拍打，久久不能平息。
“原来还是因为我不够自信，没有真正认识自己，因此才会被这件事所影响。现在终于看清楚了，呼――”彦昕旭在找到原因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呀！老爹，你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喊我一声！”一直在想事情的彦昕旭，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彦阳早在半个时辰以前回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小子，简简单单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出发去彦族。”彦阳说罢，就甩甩手进屋了。
“我也去吗？”彦昕旭冲着屋内大吼。
“一起去。”彦阳回答道。
彦昕旭摸了摸头，虽然他知道村长和父亲是一定会去彦族的，但是为什么要他去呢?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