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重生之妖孽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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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外

“你来干什么?”虽然在这家伙进来的那一刹那,我有种世界仿佛更明亮的错觉,可是,这并不足以迷惑我,这家伙不请自入的举动,是不可以轻易原谅的。

“本大爷的部员无故逃训,本大爷这是来抓人的。”这家伙一边玩弄吹在耳际的发丝,一边如此说道。自信满满的样子。

不过,也算是有自恋的资本哪!

没打算让他知道,我冷冷一哼,对此种作态颇不以为然,“既然是逃训,哪有什么原因。难道你以为会在我这里?他傻啊,等着你来抓。”

“据本大爷所知,忍足最近出门十有八九都在医院呆着,其中在你病房的时间又是最多的。”冤枉啊,什么叫在我的病房里时间最多,你难道就不能问清楚点么,那么多时间,十次有九次都是沈南歌也在的。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又如何?”

“不如何。”

我被他这种倨傲的语气激起了脾气,不过鉴于他是忍足的顶头上司,说不定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我还是忍着气,道“大少爷,您老人家要抓人就赶紧的,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不是?您看看,我这点大的地方,哪里够藏一个人呢?”

“这倒不必了。本大爷今天就在这里等着,看忍足他几时能回来。”

“好吧。随便你。”

部长大爷很是骚包地打了一个响指,“kabaji?”

“wish!”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那个大个子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包,依旧是那般的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我被吓了一跳,方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果然是柳生瞳这幅身体太差了吗?看着即使没什么动作光芒万丈的部长大爷,我坚定地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认知。果然是这个生物太善良了。以至于大个子那么大的身躯,都被遮掩在他的阴影里。

那边部长大爷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太不华丽了!”

我黑线,难道你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别以为本大爷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个丫头么,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之下吧!”

我彻底崩溃了!

这个世界的极品太多了,我只能说我见识不够。

左等右等都不见忍足来,迹部又招来了那个叫桦地的大个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便见桦地乖乖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还是呆在一边,没有什么存在感地呆着。

迹部仍然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书。虽然我觉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骚包,可是人家有骚包地资本啊。

且不说那副容貌,单单是那样的言谈举止,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养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一种常常发号施令的人惯有的姿态,也是一种上位者的气度。自恋也好,骚包也罢,有那种姿态和气势,别的已经不算什么。上位者惯有的姿态,在别人身上我也是见到过得。只不过那个人隐藏得很好,时常让人误以为他就是那样淡漠且无欲无求的人。

撇开迹部的气度不说,只看他的容貌,那样的眉眼,瑰丽的颜色,还有眼角的那枚泪痣,极致的妖孽。

看着他那样的姿态,不由得暗想,幸好他是出生在那样的人家,有足够的资本给他做保护伞,不然走在街上都要被人给劫了。不由得又想象,如果他被比他还强势的人给劫了,是否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摸样,还是说还有别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着想着便不由笑出来了。

坐在对面的迹部忍很是奇怪,问道,“看着本大爷的脸有那么好笑么?”

我当然不会承认,收敛笑容,义正言辞地道,“怎么会,迹部大人如此美貌,我真心沉醉在您的华丽之下。”

迹部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也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能冷冷一哼以表不满。

这个时候从外边进来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人,在迹部耳边耳语,迹部皱起眉头又松开,一挥手,那人便退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便不在关注。和我关系不大的事情,我一向不会多余的经历。

就在我犹豫是要迹部自己走掉还是我让他走的时候,迹部换了一本书,貌似不经意道,“方才本大爷进来的时候,看见柳生比吕士走了……”他说了便停了下来,我等着他给我结果,睁着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他冲我倨傲地笑,似乎从刚才我笑他的事情里找回了场子,这才道,“据本大爷所知,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所以?”

“所以你最好不要和他再吵,不然可是会影响他们的成绩的。本大爷可不想到时候全国大赛的战场上少了一个劲敌。”这话迹部说得及其自负,鉴于这孩子去年的全国大赛就只输给了立海大附属中学,我就勉勉强强可以理解了。

“那不是很好么?没有劲敌就更有可能达到目的啊!”

“肤浅!名门冰帝可不是投机取巧之辈。网球对战,本来就是强者的游戏,没有可以匹敌对手,比赛就没有意义。”迹部说话极其认真,却不以为然。

在我的认知里,过程从来就不是用来享受的,结果才最重要。如果有捷径可以走,我绝对不会因为可笑的满足感去花费多余财力物力,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收获,这才是我追求的目标。为了享受过程,而做出过多的牺牲,那是一种浪费,是可耻的。

不过我也不会去多事到让别人接受我的想法。

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不同的环境里,不可能有一致的价值观。

于是换道,“前辈刚才都听见了?”

迹部高傲的脸上闪现几缕可疑的红晕,逞强道,“本大爷才不会干这么不华丽的事。”

我撇嘴,对此表示深深的不屑,“谁管你华丽不华丽,总之前辈偷听就是不对。对了,前辈该不会专门来听结果,顺便来抓忍足前辈的吧?”

“咳咳!忍足最近经常训练一结束就不见人影,实在是太松懈了。还有,就算是本大爷来听检查结果又如何?”

我无聊地玩我的手指,对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实在不敢苟同。

其实这家伙也是个孩子吧。虽然很成熟,可是还是在十几岁,还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处理,还有很多东西都要学习,虽然他本身表现的很有魄力。

“那么前辈是还要在这等着忍足前辈回来么?”

“当然。”

一直到那天晚上,忍足也没有来医院,更不要说到我的病房。奇怪的是,沈南歌也没有来。晚上也没有。

迹部一直等着,虽然做了很久,换了几本书,可是从他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耐烦,除了被我戳穿偷听那件事情小小的尴尬了一下下,很快就恢复了他高傲的姿态。那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仿佛不是坐在医院的病房里,而是坐在自家后花园里,享受着和风初阳,满天云霞。

第二天,沈南歌也没有来。我就觉得他应该是在**起不来了。他也的确是在**起不来了,因为,沈澜寻来了。

话说沈澜寻来的时候,沈南歌正和忍足在什么地方游玩,忘了沈澜寻的航班不说,还差点把忍足拐回家。当然,他没能成功,因为他在客厅里看见沈澜寻了。沈澜寻一见忍足,又见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二话没说,拎起沈南歌就是一顿胖揍,也顾不得忍足是什么反应。反正打得沈南歌起不来床。

沈南歌找我诉苦的时候,曾经非常具有创意性地道,“沈澜寻这个光棍一定是嫉妒,他自己光棍就算了,还不许别人出双入对!”

我只能在电话里小意安慰,不敢说实话,生怕他受了刺激,心灵扭曲。

沈南歌前科太多,沈澜寻素来对着沈南歌直接,三言两语不对就动拳头。我曾经打趣沈澜寻,你不是他哥,你是他爸。

沈澜寻深以为耻。但是还是对沈澜寻严加管教。

见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打架的忍足,惊诧至极。沈南歌少年成名,名声在外,他想低调都不行,却没传出他还有个孪生兄弟的新闻。当然,忍足也是担心的,不过还没等他上前分开大家的两兄弟,沈澜寻已经揍完了,也不知道沈澜寻对忍足说了什么,本来还是怒火满腔的忍足便乖乖熄了火,听沈澜寻的话回去了。

沈澜寻最是见不得沈南歌花天酒地了,每每见到就是一顿胖揍。以前有千旭挡着,后来沈南歌又和千旭在一起,便很久没有挨过,这回让沈澜寻抓了个现行,自然是不会给他客气。可怜的沈南歌,明明就是用情专一还是没能逃过。

好在有个体贴的忍足,在沈南歌卧病期间时时探望,不然不知道他得多么凄惨。

当然,他再凄惨也比不了我。沈澜寻是谁,那人一板一眼,凡是都一定要有个章程,虽然骨子里坏到死,面上看起来绝对是正直的谦谦君子一枚。所以,自从沈南歌卧病在床,沈澜寻顶了沈南歌的位子,到医院里上班来,我就没有舒坦过一天。倒不是沈澜寻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盯着,就算他想他也没有那个功夫。

沈澜寻只是一天不固定时间过来,有时候能看见我下床活蹦乱跳,有时候能看见我没在病房也没做轮椅,还有时候干脆就能撞见我去调戏立海大的少年们。

就跟牢头一样,时不时查房,还尽挑些让人防不胜防的时间,大多时间都能抓我的现行。真正是恼人又偏偏抓不到他的错处。做什么他都能站在一个大家都认同的立场上,正经道理一大堆,你去和他吵吧吵吧,绝对气死人不偿命。

成!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

等沈澜寻例行查房查完,我就高高兴兴让护工阿姨推我出去晒晒太阳。其实就是去找找那位美若天仙的部长大人,顺便热热那几只一激就炸毛的小猫咪们,看他们张开爪子裂开牙齿的样子,我特有成就感。最近沈南歌在家里养伤,忍足时时去照料探望,都没人陪我玩,我好寂寞好无聊啊。

装乖卖萌饶了了一大圈,才从漂亮的护士姐姐们哪儿打听到,那个美若天仙的俊美少年在花园里,她们说他有时候会和医院里的小孩子说话,有的时候是陪着老人们,是个亲切又温柔地人呢。

然而今天不知怎么的,就他一个人在花园里。

医院里有个紫藤萝架,上面爬满了苍翠的紫藤萝,还没有到花期,但是整个紫藤萝看起来就是那样的生气勃勃,特别是在医院这种地方,就越发的珍贵了。

他就在那株紫藤萝下,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零零星星洒下来,在他的蓝白色条纹病号服上撒下星星点点,他整个人就越发的恍然若梦,让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生怕惊醒了他,一场繁华如烟的梦便回归现实。

摇着轮椅过去,在他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要不要上去呢?

突然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或许可以用别的方法来解决,这样的少年,我真是不忍心。

就在我兀自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恍然若梦的少年自己醒了过来,他道,“小瞳,既然来了,就不要只站在那里。”

淡淡的语气,没有厌恶,没有憎恨,当然,也没有欢喜和恋慕。

出乎意料的平静呢。

“前辈,”我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呢!”

他粲然一笑,我顿时觉得他整个人如星海般耀眼夺目,却又高深莫测,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星空呈现出来的,会是怎样的景色。

原来静止的他不是最美好的时刻,这有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天地间只剩下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为了他,一切都可以不在意。

无所谓生机勃勃的紫藤萝,无所谓人来人往的喧嚣,也无所谓看似热闹却隐藏着死亡的气息的医院,远离了人和事,只剩下他的身影。

“原来一顾倾人过,再顾倾人国是这样的。”我喃喃自语,脱口而出中文词句。

我自诩见过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可是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收回心思,我道,“前辈,我有一些问题,可以请教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