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的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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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

    fri sep 25 02:07:31 cst 2015

    一

    次日天微微亮斯里起了身,老林子遮了日,前方的路明一时暗一时,斯里走在这里忽然格外的有些意味,他知道旁边的不是风景,但也忍不住欣赏了一眼,没有什么比这更美的了,不是吗,没有杀戮,没有血腥,甚至在这时可以有一场畅谈,无论哪种形式,用来娱乐的,逗笑的,说教的。他现在开始有些向往,向往那种畅谈融洽的生活方式,这种方式也像在缓慢的靠近他,无声无息,斯里想着,有些走神,忘记了脚下的路,回神忽然觉得眼前有些错乱,路好像在一刹那间完全改变了

    “该死!!”斯里咒了一句,很明显他犯了猎人不应该犯的错误,只顾着思考问题忘了脚下的路,但这一切都又那么必然,他上山本没有方向,又怎么能找的对方向呢,庆幸的是他分清来时的路,并没有完全迷失,但他知道还不到回去的时间,他还有力气,甚至还有热血继续脚下的路……

    第二天起床的木格可没那么多热情时时刻刻想着深山的事,至少现在是这样,可能昨天木格想的昏天暗地,但要我们要知道孩子的天性,他被库伦叫醒的第一件事想到的是能再多睡会,哪怕一刻钟,可是那一刻钟是奢侈的

    “昨夜没睡好吗,怎么这么困”库伦看着起了身还没挣开眼的木格说道

    “哦”木格说了句,洛克的话像没听到库伦说的,回答的有些不搭

    “快点,待会上课要晚了”库伦催道

    清晨的阳光打在懒洋洋走在上学路上的木格身上仿佛才让他醒来,即使第一次叫醒木格的是库伦,即使对洛克没多大效果,但库伦叫醒了,醒来了都挡不住这阳光,没有质疑阳光最能让人清醒,昏睡的人也好,梦痴的人也好

    相比木格上学路上的阳光斯里的那缕要早一些,那是属于探险者的第一缕阳光,还没遇见到一丝线索,但下一刻谁能预料到呢,慢慢走着脚下的路,总比在床上发梦强……

    二

    斯里眼中往日里清晨狩猎的欢愉在现在没那么有意思了(很明显他会经常这么做)在这鬼不落脚的地方,特别是没有方向的时候,对于他来说特别的不好受,他是猎人,然而此时却不为打猎,猎人的守则告诉他,哦,不,如果还有守则的话,他现在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用他最大的警觉来观察,但这如此级别的扫描却并非为了猎物,这更像是为自己失误的弥补,亦或是别的,但原因也别无其他,他的警觉与狩猎也不相互抵触,这迅速做出来的反映还让人记得这是位难得一见的好猎人

    三

    “呱,呱,呱……”从林子前面忽然传来密集的叫声吸引了斯里注意,这声音斯里一下便能认出,它深深烙在了斯里梦里,这叫声在这里像凭空出现的雷雨,但又比这阴晴不定的天气有规则的多,不禁让斯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侧耳静听,就像食物链最底端的动物警觉到了最原始的危险信号,可这危险那对他更似有魔力,似在召唤斯里,不禁的让他一步步朝那声音靠近,那似在有人对他喊快来啊,快来啊,让人觉察不到一丝的不自然,一丝的危险,可危险总是伴随着,它在这里就像树木花草一样自然,自然到会让所有人忘记,忘记深林子人还没称霸,忘记自然的主人是自然,是雷电,是暴雨,熊和狼还有人在它面前只是配角,然而现在的主角,在斯里看到的场景里,让斯里永生难忘

    斯里看到的一切让他实实在在的感到了不真实,那画面是忽然的转景,枯败的树木,一堆堆腐烂的树叶、野草,还有几头狼的尸体,本难已让脑袋接受的一切现在一一映到了眼前,尸体上枯树上成片的乌鸦无疑是声音的制造者,它们像是在这里聚会,如此盛大,然而在这万物复苏的时刻却无时无刻不让人感觉是一场阴谋,让人无法理解的非理性,让人恐慌和好奇,特别是那几匹狼的尸体,那以捕猎他人为生的狼现在竟成了别人的食物,而猎手绝对没有人会相信是那些平日里只会呱呱叫的乌鸦干的,斯里更没往这方面想,他还在惊讶这与季节不符的场景和如此多的乌鸦,然而接下来的事让他没心情再去好奇这些事情,那些乌鸦像是发现了敌人一般一骨脑全往他这个方向冲了上来,斯里并没到空旷的枯木林,准确来说还没来的急到哪里,扑面而来的黑压压的乌鸦就已扑来,也是这一刻它们的警觉完完全全赢了没有过生死争斗过的人类

    然而斯里第一时刻并没有往深林里跑,他拿起背后的枪,朝乌鸦群打去,可枪声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把他们惊跑,他这举动此刻更激起了它们的仇恨,它们它们不要命的往斯里身上扑

    这么多疯狂的乌鸦让斯里感到手足无措,它们的嘴喙似铁打般,逼的斯里不得不往深林子里回,空旷的枯树林现在无疑是死路,他没的选择

    现在他最信任的枪已丧失了他应有威能被当做木棍来用,茂密的深林像是斯里唯一的救星,至少它们不会像在枯树林集结的那么猖狂,理论上是这样,但这疯狂了总归已是疯狂了,乌鸦并没因为深林的枝枝叶叶的阻挡变得理性,它们不是在长空专门狩猎的雄鹰只捕获平原上毫无掩饰的猎物,疯狂的总归要疯狂,它们一直追着斯里没有要放过的意思,斯里只能不停的往深林跑,身上的疼痛感让他顾不上脚下的路,他这样跑了不知道多久,身边渐渐没了乌鸦的叫声才停下来

    停下来的斯里大口喘着粗气,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接下来长时间的安静,像是惊魂过后的回味,也像是思索着事情的蹊跷,所有非常理事的发生都会有原因,不会有人觉得乌鸦追你就是追你,只是自己力量太单薄还没搞清楚,就像疯狂的乌鸦不会无缘无故的停止追击一样

    四

    斯里看了下四周,确定了刚才追他的那些乌鸦没有再跟来,这让他放下了心,如果那些乌鸦一直疯狂的追他的话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么多乌鸦相信足已能将他分食,像躺下的那些狼一样,那些弱小的,无害的小东西像是有某种目地,虽然很混乱,但总那么的致命,就像我们遇到的没完没了的琐事,当然乌鸦现在对斯里来说并不是锁事

    斯里停了大会后发现这个地方有些不太对劲,这里非常的安静,没有鸟叫,没有虫鸣,甚至风声都没有,安静的过了头,但这安静又是曾相识,就像在油麦地,斯里知道在那野地即使待上一天也听不到一丝动物的声音

    可这是深林,它虽不会像海面那样时时刻刻的有海浪声,但也不会这般寂静,太寂静的深林应该有鸟叫声才对,找不到来源分不清方向的那种,但他想到那些疯狂了的乌鸦又摇了摇头,他再也不想听到鸟叫了

    斯里想到那些乌鸦脑袋里忽然有了一种想法,捕猎,可能是出于本能,但那种本能却并不被简单的猎物、金钱驱动,第一时刻斯里仿佛就已下了决定,可这决定瞬间又衍生出了其他,他总觉得这会是他最后一次捕猎,冥冥之中的直觉,或者是梦的指示

    “回去找些人,来吧,该死的乌鸦们!”斯里说道,他知道这些乌鸦的可怕,无论数量还是攻击力上,都不是一个人能解决了的,那比梦里梦到的要难缠的多

    想着他朝着太阳望了望辩明了下方向,虽然刚刚有些慌乱暂时迷了方向,但这深林对他来说还不至于完全迷失,无论走进山里多远他都知道,但他并没有立刻选择回去,他起身拿来了匕首朝着刚才枯树林的方向走去,他现在需要枯树林的具体位置,那样以后再来时就不会那么盲目

    五

    由于怕再惊到刚才的那些乌鸦斯里走的特别小心,周围看的也特清楚,刚走出去没多远斯里眼前就忽然一亮,这里竟有一处小屋,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他来时并没有察觉,事实上斯里经常到这里打猎也没有发现,但他想到那枯树林不由晃了晃脑袋,最近发生了太多非理性

    “有人吗”斯里走近了些试探的喊了一句,然而回答他的是长时间的寂静

    斯里慢慢走到门前,在门前停了下,四周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只有门口不远处有一个似虎非虎的石雕塑,但那雕塑并没引起斯里太大的注意,他轻轻推了推门,门并没有锁轻易就打开了,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些零零乱乱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像被人遗弃的一样,满是灰尘,他在里面翻了翻,在角落里找到一把稍长一点的匕首和一个驽,他拿起驽吹了吹上面的尘土,仔细检查了一下,这驽只是放时间太久并没有坏掉,虽然相比手里的枪有些落后,但打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来这里的主人也是一个猎人,他拿着驽和匕首思索了一会,然后摸了摸身上像找什么东西,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随后他看了看屋里四周,从这屋的破败程度看很长时间都没人来过,应该是被丢弃的,但他又觉得不妥把自己随身带的多余的另一把刀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关上了门,离开了小屋,朝着枯树林的方向走去……

    六

    你知道孩子守秘密的过程,他们的秘密是用来分享的,他们仿佛知道秘密迟早要被别人知道才选择分享抛弃守秘密的煎熬,现在木格打算把这秘密告诉维奇

    “你知道油麦地的那个稻草人吗,维奇”放学的路上木格对维奇说道,

    “知道啊,怎么了”维奇说

    “你先答应跟我一起去深山我就把所有事告诉你”木格神秘的说道

    “去深山干嘛,很危险的”维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到

    “有很重要的事……”木格忽然很认真的说,那样子像极了大人,极其严肃,正经

    “那个稻草人告诉我去山里能找到巫婆,酒馆里讲到的那个,那故事是真的”木格激动的说

    “你在开玩笑吧,阿妈说那都是假的,稻草人会说话吗”维奇问道,可能受木格严肃的感染,维奇情不自禁的也严肃了起来,这要比在酒馆里讲故事的人严肃的多

    “是真的,那个稻草人叫霍普尔格,脾气很怪,不信晚上我带你看一下”木格情绪有些高昂的说道,维奇的话让他想去辩解,去证明,然而最好的辩解都比不上铁一般的事实,有同样兴趣和好奇心的他们一拍而和,回家的路上他们充满了期待,这是两个人的秘密了

    夜晚如期而至,如约定好的,事情正在进行,但由于天黑他们胆子可没白天那么大,在路上徘徊了很久

    “太吓人了,白天再去吧,这里太黑了”不想再走的维奇弱弱的对木格说

    “维奇胆子那么小,我自己都来过,比这还要黑”洛克有些骄傲的说,那样子似要证明:妈妈说不怕走夜路的孩子都是大孩子。洛克的话在瞬间让维奇多了几分勇气,这不愿服输的勇气给了他足够的胆量让维奇走这夜路

    “木格,木格,前面好像有人”快走到油麦地的时候维奇忽然拽了拽洛克指着不远处小声的说到,洛克听到维奇的话头也没抬快速拉着维奇跑到了路边的草丛里躲了起来,维奇像是默认了洛克的做法,并没有反抗

    七

    躲在草丛里的木格和维奇现在想到的最怕的事已经不是什么可能将要危害到他们的稻草人,而是其他人知道他们的秘密或者是半夜偷跑出来的事,对他们来说现在躲起来是明智的,然而躲有是是那么的愚蠢,那做法像讲台上的老师看下面的学生,一目了然,来的人早有警惕,打他们动的那一刻

    洛克和维奇埋在草丛中一动不敢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他们越发的紧张,不知道贼们偷东西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子,但这件事总归不是做贼,只是单纯的孩子们觉得是――他们违背了父母要他们做的事

    然而一声枪响太过提早结束了他们的单纯,即使枪响的那一刻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他们是无辜者

    “啊,啊……”枪声结束出乎意料的是斯里听到的是孩子的惨叫声而不是动物的,他丢了枪迅速跑到了草丛里发现了抱着腿在地上大叫的洛克和在一边发呆的维奇,斯里急忙抱起了木格催着一边呆呆的维奇朝村庄跑去,远处的村庄还是那么宁静,没有狗吠,没有人声,点点的灯明,微微的雨声,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有稻草人和那把枪――斯里始终握着不肯丢下的枪

    八

    斯里抱着木格径直跑的到了医馆,他有些慌乱的脚步声无疑赢来了村子里的狗吠,但也止于一两声,那叫声没得到更多的迎合,可能村庄深夜的守护者们有些疲惫了或者它们知道外面的脚步的目的地并不是自己这里,那叫声实在会显得有些冷漠,斯里到医馆门口时,托罗尼斯的那条完美的显现了它的忠诚,打斯里脚步出现的时候它仿佛就已觉察到

    “托罗尼斯,托罗尼斯”斯里停在医馆门口有些着急的喊到,但斯里的声音很快被狗吠声淹没,不大会屋里的亮起了灯

    九

    我能确切的感觉到人这一弱点,举例就像戒烟,抽烟的人都知道抽烟的坏处,十人抽烟九人想戒烟,你能体会到,那是你明明下了很大决心,但有一段时间里在你最烦恼的时侯或和朋友喝酒喝到尽兴时那个已养成的习惯总会让你忘记你的决心,当你自己有发现它时无论借口是什么你承认不承认都得从新开始,同样的决心重复很多次,斯里就是这样,那的的确确是错误的一枪,为他的决心为他的厌恶都不应该,但他的决心并没让他立刻放下枪,开枪的那一刻或许他是被习惯左右,或许是被没有猎到动物存在的虚荣心左右,谁知道呢,它发生了,事情发展的主方向并没有有力的影响到那一刻,但我相信如果他知道现在这后果哪怕一万个人朝他呐喊他都不会开枪

    十

    托罗尼斯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睡意,做为这个村子里的医生半夜被叫门是经常的,从医的经验告诉他在这个时候喊门的大多是有急病,这样的打扰并没让他显得不耐烦,相反当打开门看到一脸着急的斯里时他脸上的那点睡意早已全然消失

    “怎么回事,快进来”托罗尼斯边说边敞开门

    “打到了木格,这孩子怎么半夜乱跑……”斯里说道

    “放到里屋的床上”

    “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库伦没管吗”托罗尼斯有些埋怨的说

    “先看看碍不碍事……”斯里说,他看了看木格没再提库伦,他的诚实还不愿让他推卸责任,更何况责备没有任何用

    十一

    由于为木格取出子弹需要帮手托罗尼斯叫醒了他的妻子,他妻子是他最好的助手,也是托罗尼斯最习惯的助手,无论在医馆还是生活中,她的存在都是那么完美,托罗尼斯每时每刻充满了信心,在这里手术刀是冰冷的,麻药是无情的,剩下一颗医者心,为爱的助手,痛苦者是幸福的

    十二

    斯里看了看门外蒙蒙的小雨,那雨没有想下大的预兆,轻轻的风一直吹着它们没有一丝声音,它不会影响到夜的守静,不会打扰熟睡的人,也不能阻挡走夜路的人

    “托罗尼斯,我去把维奇送回家了,待会过来”斯里走到里屋对正在忙着的托罗尼斯说道

    “哦!没大事你先去吧,这待会儿就好了”托罗尼斯低头应道,他并没朝斯里的方向看

    “木格别乱动啊,我待会儿就回来”斯里看了看半躺着的洛克嘱咐道

    然而斯里的嘱咐让木格的心里猛然生出了担心,着急和害怕,区别于我们对了解不够深但见面非要称之为朋友的不信任,这是完完全全的信任,那嘱咐让洛克将全部感知放在了门外,等待脚步声的再次出现

    十三

    维奇跟斯里走这夜是多么的沉默,斯里一路的寻问也没让维奇开口,小孩子天生的逃避一直催着他快点回家,快点回家,惊恐和怕责备占据了他整个脑袋,男子汉应有的义气落了后,他早己忘了稻草人和受伤的洛克,直觉告诉他,有阿爸在,阿妈在,斯里在,库伦在,他心里的一丝侥幸瞬间被放大,这侥幸将来要给他带来多久的罪恶感没人知晓,但可以确认的是这是他碰触到的第一次的生死,那会是恨恨的烙印,我想如果那时改变一点也好,不要关门,不要离开,静静的等待,到睡着,到天明,那样他以后都不会背负自己对自己的羞耻,可是理性只考虑了一个夜晚,烙印也只留给了他一个人,没有人再去考究它的影响,一刻过后,他仿佛就被遗忘了

    十四

    没有人有过多心思在意其他人的感受,事情发生后这一切都只是个人的感受,什么事最要紧呢?受伤的洛克,可以确定这件事上没有一个人是高兴的,影响是怎样,会有什么道理可言更无关紧要,要把此刻所有人都给征服了那才可笑,就像斯里到库伦家洛克己睡着一样

    “木格在医馆你去看下吧”斯里见到库伦时直接说道

    “怎么回事,快走”他说着跟斯里径直走了出去,斯里的话并没有让库伦产生怀疑,他知道斯里不会说谎,谁会在大半夜里无聊敲门来开玩笑呢,特别是关于孩子们的事

    十五

    斯里在去医馆的路上把事情跟库伦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因斯里并不知道,只被他们一口带过,洛克和维奇之前思来想去的密秘现在看起来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木格,维奇他们自己都快忘记,就像库伦己经忘记对洛克的责骂一样――这是洛克最担心的,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不足一提,那么微不足道,会有什么事情重要程度会超过洛克的安全的,会有什么密秘让库伦放下一切奋不顾身的,时间消化后,该在这里的都在这里了,该出现的都出现了,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十六

    斯里和库伦到医馆托罗尼斯己经帮木格取出了子弹,准确说那己过了很长时间,斯里将维奇送回家再去库伦家花了不少时间,这期间托罗尼斯让洛克安静的躺下了,他告诉木格斯里会来,并且告诉了他他阿爸也会来,这让洛克思来想去上下翻腾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仿佛是托罗尼斯说他阿爸要来的一瞬间洛克就感觉到了,事情己无法隐瞒,但那醒悟慢了半拍,后于事情的发生没有一点先见之明,他就躺在那里静静听着门外,到眼睛合上到听到门开声,说话声,他看到了阿爸但总觉得模糊,他听到了风声但却不真实,没有雨滴落在他身上,从库伦带他离开医馆再到家木格睡的都很熟

    十七

    不得不说人的变化实在太快了,现在木格露出了天真无暇的笑容,从那笑容后面可以看出,那是多么美好的梦,该是多么愉快的,应不被物质侵蚀,不被现实困惑,在静静陪在木格床边的库伦眼里,他慈祥的脸上可以看出是多么幸福。今晚发生的一切,一切所有的悲剧在此时都显的那么多余,听话的孩子所有的倔强在这时都得到了原谅,受伤的孩子在此时己经睡着,你可用所看到过所有父爱来加持来形容,直到洛克房间里的灯熄灭

    库伦离开木格房间在门外站了很久,蒙蒙的细雨最容易让人失眠,这是库伦妻子离开后他才发觉的,一直存在的忽亮忽暗的烟卷是库伦眼前唯一的光亮,除此之外黑暗和冷风没有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