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相濡以沫
“哎，得嘞！老爷子您请好吧！今个我就专门伺候您了！”
李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一把抄起银票揣进怀中。
赵婼她们在旁，满脸无语，这吃相有些难看了。
李霄却浑不在意，脸皮厚极，又搬过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和李成煌东西落座，桌子上跑着极品茶叶，不时品茗一口。
实则不然，李霄是明白，这两千两不过是开胃小菜，李成煌来这绝对是有大事，不然吃饭品茶，他地方多了去了。
老头子不急着说，李霄也不急，品着茶，砸吧砸吧嘴，看着日头聊聊落下。
这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
“你小子跟我耗上了？”李成煌斜眼看着旁边的年轻人，端的是无语至极。
“您老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伺候您吗？”李霄嘿嘿一笑。
很多事情事情，谁先说话，就失去了主动权。
李成煌翻了个白眼，这才道：
“我这么大年纪了，早该退居幕后，可如今李家还没人能撑起局面。虽说我力排众议，扶持晴儿上位，不过晴儿这丫头，各方面比赵婼这丫头差点。如今我倒是看上个年轻人很不错。”
好！来着了！李霄心中清楚，这老爷子是来找他合作的。
“嗯，也差不哪去，反正您老爷子两面有恩威，怕个啥？”
李霄对于年轻人只字不提，等着李成煌下文。
“杭州风雨变化，都得看我心情，我说我怕什么？”李成煌哼了一声，深感李霄这小子不上道。
“对，您老呼风唤雨，晓天地之极，通日月乾坤，小子深感佩服。”李霄一记马屁就拍了过去。
虽然受用，不过李成煌表面却是淡然。
“行了，不跟你小子扯皮了，我先来到你这，就已经失去了话语权。你也明白，老头子我想跟你共赢一局，你看如何？”
“那要看您老这局怎么摆了。”李霄笑眯眯的品了一口茶，又给李成煌倒上。
“你有独一无二的手艺，我有杭州近半财富，你小子面相尚可，我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孙女。”
李成煌笑眯眯的，李霄一听，干笑两声。
后面赵婼听的清清楚楚，却一语不发，权当没听见。
“老爷子，咱说些实在的吧，您说的那些，跟没说一样！”
李霄汗颜，李晴他可无福消受，这丫头虽然大事上不含糊，但是很多方方面面的小事，心眼颇多，让他难受至极，别说结伴，就算是时而见见面他都摇头。
倒不是说，李成煌要把李晴嫁给他，而是有可能两人一同交接合作。
李成煌一看，心中叹息，看来李晴和这小子是不可能了。不然若是两人同在一处忙活，凭借李晴的聪慧可爱，定能俘获这小子。
“罢了，我要你今后所有铺子的一半利润。”李成煌试探完了，终于开启大招。
“那不可能。”李霄摇摇头。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若同意，这太平巷就是你的了，以这里为平台，不出两年，你会打造出一个庞大的美食帝国。
你现在缺少的，只是平台，有了这一个巷子，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到时名满天下，不成问题。”
李成煌手笔很大，以一条巷子为条件，李霄心里很动心，但是一半利润，他不可能接受。
李霄如今的一大目标，就是将太平巷打造成云霄一条街。
不过，李霄还是摇摇头。
“我若想，婼儿也能替我办到，您老没有理解我的心中所想，所以还是罢了。”
“你想的什么，我很清楚，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成就还不如你，那时的我，意在杭州皆是李氏商号。”
“你如今若是得了这么一个平台，可以少努力五六年，你担心的不过是，撑不起这偌大局面，还没有撑天准备。”
“这些，我都经历过，可以帮你解决，你就安稳的做你的菜就好。再说，赵婼这丫头，还是争不过老头子的。”
李成煌的话一针见血，直白明了。
李霄想做一位一技压天下的厨仙，不想做什么商人。但是仅仅在这两个铺子，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做到天下人尽知，别人不知你，你如何一技压天下，靠吹嘘吗？不过井底之蛙。
但是一般利润，还是很难，这代表着自己今后就不能做主了，凡事要被李家掣肘。
就在李霄犹豫之际，李成煌再次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你若同意，李氏商号分出一半产业，作为你的供应，由你做主。这一半产业，和你所有铺子，酒楼，一同算账，所有利润，李家与你一人一半。”
“这样的话，什么杭州两大派系，官商两道，都得看你脸色了。”
李成煌忖道，你小子不就是怕被我掌控了吗，我直接把李家一半给你，反正赵家现在也等同于被你幕后掌控。到时候这两家慢慢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小子定然不能厚此薄彼，只要把你培养起来，我的子孙后代享福不尽了。
“厉害！您老怎么不直接把李家给我，这样我真个就是杭州的土皇帝了。”
李霄撇撇嘴，感觉头脑昏聩，李成煌的一句句话，犹如金山在撞击他幼小且单纯的心灵，他差点都坚持不住了。
“成啊，这还不简单？你把晴儿娶回家，李家就是你的，还能有月儿这个小姨子免费帮你打理生意。”
李成煌嘿嘿一笑。
“得，那我还做什么厨子？直接当土皇帝就是了，您老直接退位享清福罢。”
李霄翻白眼，这都是哪跟哪？
李成煌一怔，许久不语，皱着眉头看着李霄，心道这小子真是个怪物，这都不动心？要是别人，早跟哈巴狗似的了。
单凭他那大孙女，就是无价之宝，杭州女子多美艳，李晴更是高居第二，算的上是天下最美的几位女子之一了。
生意没谈成，李成煌也愠怒也佩服，李霄的种种作为，让他深感没看错人，但是这小子如此拒绝自己，也是有些不地道。
终于，李成煌起身。
“跟你小子说话恁的费劲，罢了，休息够了我也走了。”
“嘿嘿，跟您老，我得全身心戒备，不然岂不是着了您得道？您老有什么低价，可让月儿来跟我谈，对于这丫头，我还是不会绝情的。”
李霄也起身相送，李成煌瞪了李霄一眼，摔袖离去。
回到铺子，李霄淡然的背负双手，来到赵婼身边，看到她正执笔写下一行清秀小字。
“相濡以沫，不如...”
后面的相忘于江湖，赵婼没写完，可能写与不写，全看李霄的表现而定。
“啧啧，媳妇，你这字写的真不错，教教我。”
李霄装作未知，嘿嘿一笑，就要伸手。
“你别动。”
赵婼回头瞪了李霄一眼，后者尬笑，颇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一旁白凤见形势不对，和黄凰领着小丫头，拽着袁昊罡上楼去了。
“咋啦媳妇，生什么气嘛。谁欺负你了。”
李霄缓解尴尬，白凤他们在这，还真不好动用脸皮神功。
赵婼就这么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看个通透，越看李霄心里越慌。
半响，赵婼一笑，眼中水光婆娑，星辰环绕，神情媚态天成，笑魇如花。
“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来安慰我？”
李霄一怔，心中长出一口气，这丫头原来并没有生气。
“既然我没做错，你为什么酸酸的？”
“哪有真个大方的女子，愿意分享自家夫婿？不过无能为力罢了，男儿心，我看的清楚，你老丈人就是例子。”
“就算你真娶了李晴，我又能如何？杭州人皆知，我赵婼与你早为伴侣，我岂能不要颜面，弃你而去？不过，我自己入那黄泉，还是可以的，不麻烦你，我一走了之就是。”
“别家女儿，都有父母教导，莫与男儿太近，真个看上了，成婚后才在一起，我可没人教导，上了贼船，如今骑虎难下。”
“虽说你没有同意，但是心里肯定想过，若是我和李晴为你左拥右抱，岂不是大大的快活？不过也罢，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君子。”
赵婼话语淡然，无泪也无悲，好似看透了一切一般。
这个时候，李霄若说什么我只爱你，李晴算个屁之类的话，或者其他钟情之语，深情典故，定然适得其反，哄骗不了，对于这种世事通透的女子，还得另寻他法。
“你我夫妻间，哪有那么多大道理，你不是什么大掌柜，我也就是个小厨子，咱们茶米油盐，尝遍人生甜淡，那就行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李霄嘴角翘起，最为吸引赵婼的，还是这种平淡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叵测居心，她累了这么久，很想休息了。
不然，她也不会放弃偌大商号，来铺子里跟李霄帮忙了，这就是一种看淡了世俗，想要潜居深山的感觉。
果不其然，赵婼脸颊一红。
“想得美！那你可得好好努力，攒下他娶妻生子的钱。”
李霄一听，顿时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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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婼她们在旁，满脸无语，这吃相有些难看了。
李霄却浑不在意，脸皮厚极，又搬过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和李成煌东西落座，桌子上跑着极品茶叶，不时品茗一口。
实则不然，李霄是明白，这两千两不过是开胃小菜，李成煌来这绝对是有大事，不然吃饭品茶，他地方多了去了。
老头子不急着说，李霄也不急，品着茶，砸吧砸吧嘴，看着日头聊聊落下。
这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
“你小子跟我耗上了？”李成煌斜眼看着旁边的年轻人，端的是无语至极。
“您老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伺候您吗？”李霄嘿嘿一笑。
很多事情事情，谁先说话，就失去了主动权。
李成煌翻了个白眼，这才道：
“我这么大年纪了，早该退居幕后，可如今李家还没人能撑起局面。虽说我力排众议，扶持晴儿上位，不过晴儿这丫头，各方面比赵婼这丫头差点。如今我倒是看上个年轻人很不错。”
好！来着了！李霄心中清楚，这老爷子是来找他合作的。
“嗯，也差不哪去，反正您老爷子两面有恩威，怕个啥？”
李霄对于年轻人只字不提，等着李成煌下文。
“杭州风雨变化，都得看我心情，我说我怕什么？”李成煌哼了一声，深感李霄这小子不上道。
“对，您老呼风唤雨，晓天地之极，通日月乾坤，小子深感佩服。”李霄一记马屁就拍了过去。
虽然受用，不过李成煌表面却是淡然。
“行了，不跟你小子扯皮了，我先来到你这，就已经失去了话语权。你也明白，老头子我想跟你共赢一局，你看如何？”
“那要看您老这局怎么摆了。”李霄笑眯眯的品了一口茶，又给李成煌倒上。
“你有独一无二的手艺，我有杭州近半财富，你小子面相尚可，我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孙女。”
李成煌笑眯眯的，李霄一听，干笑两声。
后面赵婼听的清清楚楚，却一语不发，权当没听见。
“老爷子，咱说些实在的吧，您说的那些，跟没说一样！”
李霄汗颜，李晴他可无福消受，这丫头虽然大事上不含糊，但是很多方方面面的小事，心眼颇多，让他难受至极，别说结伴，就算是时而见见面他都摇头。
倒不是说，李成煌要把李晴嫁给他，而是有可能两人一同交接合作。
李成煌一看，心中叹息，看来李晴和这小子是不可能了。不然若是两人同在一处忙活，凭借李晴的聪慧可爱，定能俘获这小子。
“罢了，我要你今后所有铺子的一半利润。”李成煌试探完了，终于开启大招。
“那不可能。”李霄摇摇头。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若同意，这太平巷就是你的了，以这里为平台，不出两年，你会打造出一个庞大的美食帝国。
你现在缺少的，只是平台，有了这一个巷子，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到时名满天下，不成问题。”
李成煌手笔很大，以一条巷子为条件，李霄心里很动心，但是一半利润，他不可能接受。
李霄如今的一大目标，就是将太平巷打造成云霄一条街。
不过，李霄还是摇摇头。
“我若想，婼儿也能替我办到，您老没有理解我的心中所想，所以还是罢了。”
“你想的什么，我很清楚，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成就还不如你，那时的我，意在杭州皆是李氏商号。”
“你如今若是得了这么一个平台，可以少努力五六年，你担心的不过是，撑不起这偌大局面，还没有撑天准备。”
“这些，我都经历过，可以帮你解决，你就安稳的做你的菜就好。再说，赵婼这丫头，还是争不过老头子的。”
李成煌的话一针见血，直白明了。
李霄想做一位一技压天下的厨仙，不想做什么商人。但是仅仅在这两个铺子，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做到天下人尽知，别人不知你，你如何一技压天下，靠吹嘘吗？不过井底之蛙。
但是一般利润，还是很难，这代表着自己今后就不能做主了，凡事要被李家掣肘。
就在李霄犹豫之际，李成煌再次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你若同意，李氏商号分出一半产业，作为你的供应，由你做主。这一半产业，和你所有铺子，酒楼，一同算账，所有利润，李家与你一人一半。”
“这样的话，什么杭州两大派系，官商两道，都得看你脸色了。”
李成煌忖道，你小子不就是怕被我掌控了吗，我直接把李家一半给你，反正赵家现在也等同于被你幕后掌控。到时候这两家慢慢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小子定然不能厚此薄彼，只要把你培养起来，我的子孙后代享福不尽了。
“厉害！您老怎么不直接把李家给我，这样我真个就是杭州的土皇帝了。”
李霄撇撇嘴，感觉头脑昏聩，李成煌的一句句话，犹如金山在撞击他幼小且单纯的心灵，他差点都坚持不住了。
“成啊，这还不简单？你把晴儿娶回家，李家就是你的，还能有月儿这个小姨子免费帮你打理生意。”
李成煌嘿嘿一笑。
“得，那我还做什么厨子？直接当土皇帝就是了，您老直接退位享清福罢。”
李霄翻白眼，这都是哪跟哪？
李成煌一怔，许久不语，皱着眉头看着李霄，心道这小子真是个怪物，这都不动心？要是别人，早跟哈巴狗似的了。
单凭他那大孙女，就是无价之宝，杭州女子多美艳，李晴更是高居第二，算的上是天下最美的几位女子之一了。
生意没谈成，李成煌也愠怒也佩服，李霄的种种作为，让他深感没看错人，但是这小子如此拒绝自己，也是有些不地道。
终于，李成煌起身。
“跟你小子说话恁的费劲，罢了，休息够了我也走了。”
“嘿嘿，跟您老，我得全身心戒备，不然岂不是着了您得道？您老有什么低价，可让月儿来跟我谈，对于这丫头，我还是不会绝情的。”
李霄也起身相送，李成煌瞪了李霄一眼，摔袖离去。
回到铺子，李霄淡然的背负双手，来到赵婼身边，看到她正执笔写下一行清秀小字。
“相濡以沫，不如...”
后面的相忘于江湖，赵婼没写完，可能写与不写，全看李霄的表现而定。
“啧啧，媳妇，你这字写的真不错，教教我。”
李霄装作未知，嘿嘿一笑，就要伸手。
“你别动。”
赵婼回头瞪了李霄一眼，后者尬笑，颇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一旁白凤见形势不对，和黄凰领着小丫头，拽着袁昊罡上楼去了。
“咋啦媳妇，生什么气嘛。谁欺负你了。”
李霄缓解尴尬，白凤他们在这，还真不好动用脸皮神功。
赵婼就这么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看个通透，越看李霄心里越慌。
半响，赵婼一笑，眼中水光婆娑，星辰环绕，神情媚态天成，笑魇如花。
“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来安慰我？”
李霄一怔，心中长出一口气，这丫头原来并没有生气。
“既然我没做错，你为什么酸酸的？”
“哪有真个大方的女子，愿意分享自家夫婿？不过无能为力罢了，男儿心，我看的清楚，你老丈人就是例子。”
“就算你真娶了李晴，我又能如何？杭州人皆知，我赵婼与你早为伴侣，我岂能不要颜面，弃你而去？不过，我自己入那黄泉，还是可以的，不麻烦你，我一走了之就是。”
“别家女儿，都有父母教导，莫与男儿太近，真个看上了，成婚后才在一起，我可没人教导，上了贼船，如今骑虎难下。”
“虽说你没有同意，但是心里肯定想过，若是我和李晴为你左拥右抱，岂不是大大的快活？不过也罢，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君子。”
赵婼话语淡然，无泪也无悲，好似看透了一切一般。
这个时候，李霄若说什么我只爱你，李晴算个屁之类的话，或者其他钟情之语，深情典故，定然适得其反，哄骗不了，对于这种世事通透的女子，还得另寻他法。
“你我夫妻间，哪有那么多大道理，你不是什么大掌柜，我也就是个小厨子，咱们茶米油盐，尝遍人生甜淡，那就行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李霄嘴角翘起，最为吸引赵婼的，还是这种平淡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叵测居心，她累了这么久，很想休息了。
不然，她也不会放弃偌大商号，来铺子里跟李霄帮忙了，这就是一种看淡了世俗，想要潜居深山的感觉。
果不其然，赵婼脸颊一红。
“想得美！那你可得好好努力，攒下他娶妻生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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