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皇帝问案
时光消磨，天气愈发炎热起来，虫蝇之类的也泛滥起来，令人烦不胜烦。
大魏君主秦猛仔细这阅读着各地呈上来的奏章，不时端起茶盏轻啜两口，六部大臣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勤政殿寂静得可以听到秦猛的呼吸声，窗外偶尔传来的知了嘹亮的鸣叫，一声声鸣叫勉强支撑夏日疲倦的精神。
勤政殿内，六部尚书分坐两旁，王彦穿戴整齐，长年的军旅生活使他即使坐着也是腰杆挺直，心里盘算着兵部的近况，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皇帝的询问。
王彦心知自己这位主子心高志大，一代雄主，不甘心萧规曹随，向世家门阀妥协，世家子弟财雄势厚，屡次触犯王法，难以治理，皇上被南宋降臣林若翰之流所鼓动，一意消灭不合作的门阀士族，今年春末的动作表明皇上对门阀的所作所为已经无法忍耐了，让自己与卢象升出面将世家子弟编录入军，向世人昭示王卢两家已经完全倒向皇室，现在王彦已经明显感觉到王家将要被孤立于各家族之外，这让王彦左右为难，头痛不已，现在世家子弟服役于范阳军，名义上属于自己这个兵部尚书节制，实际上向宠这屠夫是陛下的一条忠犬，只听命于陛下，范阳军自己根本插不进手，只能以押送军粮的名义安插些自己人待在范阳军外围默默保护自己的儿子顺便还得保护孔侑那老匹夫的儿子，其他家族不明所以听闻王彦表示帮不上忙，皆以为王彦借此和他们划清界限，暗骂王彦过河拆桥，拿他们当垫脚石，孔侑前几日也提醒道：“即使王尚书一心为国，也要爱惜王家的名声，咱们毕竟与李安国，富弼他们不一样。”鸟爱羽毛虎爱皮，王彦难道不知道爱惜自家声誉？陛下一道道诏令割裂王家与各家族的联系，使王彦遭到无穷无尽的诟骂，这让王彦感到委屈不已：我王彦也是为皇上办事，为大魏效忠！皇上下诏，我王彦也是极力劝阻，倒被你们骂做“无情无义”，这太不公平了，王彦要洗刷自己身上的耻辱，把本来不应当由自己承担的罪责推出去！那么，推给谁呢？推给皇上！大魏之主的秦猛，冤有头，债有主，大魏的皇帝是秦猛，各家族要权也罢，要势也罢，都向皇上要去吧！
久经沙场，面对刀光剑影也是丝毫不乱的军方四大柱国之一的王彦正在胡思乱想，猛听得秦猛一声呼唤，“王彦啊。”
王彦一个激灵，收住了信马由缰的思绪，起身拱手，“陛下有何吩咐？”
“这几日范阳那边有什么动静？”
王彦心知秦猛所问必与那群世家子弟有关，整理一下思路，答道：“回陛下，前几日新服役的公子哥们在军营里斗殴，已经被向将军惩治过了，目前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训练，据向将军所言较之这群公子哥儿刚来时已经强的太多了。”
秦猛“哼”了一声，“到了军营也不老实，是该让老向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陛下说的是。”
“是时候敲打一下韩擒虎了，许植毕竟是一军主将，就这样赖在洛阳不走也不是事儿。”
秦猛挥了挥手，王彦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慢慢坐回椅子上。
“林若翰？”秦猛陡然提升音量，低头饮了一口清茶。
林若翰忙不迭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朗声道：“臣在。”
秦猛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前几日融儿的冠礼朕有事没顾得上过去，进行的如何啊？”
“托陛下洪福，当日天朗气清，二皇子更加风采照人，冠礼进行有条不紊，二皇子更是向百官展示了皇室风范。”林若翰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件事涉及皇室，林若翰也是丝毫不敢怠慢，为此忙前忙后。
“哦。”秦猛头也不抬，“太子去了么？”
“这....”林若翰讷讷道，“据说太子当天身体不适，于是，于是....”
“于是他就没去！”秦猛叹了一口气，再也看不进去奏折，“这小子，随他妈，心胸如此狭隘，如何当得大事！”
秦猛提及皇后，太子，林若翰也不敢接话，垂首不语。
“唉，不提了，林尚书，最近加紧印刷《氏族志》，五月发往南方各地，不得延误。”
“臣遵旨。”
秦猛点了点头，示意没林若翰的事了，接着仔细询问了吏部，户部，工部工作进程，眉头时皱时缓，三部尚书跟着也是提心吊胆，秦猛听完挨个做了批示。
说了这么多话，秦猛也是口干舌燥，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朝李安国努了努嘴，含糊不清问道：“李尚书，刑部最近可有事？”
李安国慢慢站起身来，面色纠结，言语也是甚是纠结，吞吞吐吐道：“回陛下，最近倒有一事，关系甚大。”
秦猛疑惑着看着李安国，打趣道：“怎么？李老虎，也有你感到为难的事？今天怎么这么墨迹，有事就说。”、
李安国深深呼吸一口，理清思路，沉声道：“陛下，最近有一人状告洛阳知府知法犯法，戕害满门。”
秦猛始料不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惊讶道：“什么！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被李安国所说的惊天大案吸引，全神贯注的盯着李安国。
李安国一字一顿道：“三日前，礼部林尚书给刑部递来条文，上书具言洛阳知府罗知章于两年前办案失误，为了掩盖罪责，杀害城东严氏满门。条文在此，陛下请看。”李安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呈上去，扭头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林若翰，“臣接到林尚书举报不敢怠慢，已经抽调人手成立专职部门调查此事。”
秦猛接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面色逐渐涨红，愤然将条文掷于地上，“想不到，朕是万万没想到，就在洛阳，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有官吏如此横行不法！”
李安国弯腰捡起地上的条文，斟酌着言语，“陛下息怒，此事尚未查明真伪，事情真相如何还不可知。”
“自欺欺人！”秦猛的手重重拍在身边的小几上，眼睛里闪射着怒火，“你还替罗知章说话，条文上时间地点交代的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李安国躬身一揖，慢慢道：“臣非是为罗知章说话，只不过事情确有蹊跷，事情发生在两年前，而两年前林尚书尚任职南朝，怎么对洛阳的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再者，罗知章臣也是见过的，任上为官清廉，民间声誉也是极好，要说罗知章灭人满门，臣，不敢以小人之心度林尚书之腹，臣觉得还是应该彻查。”
孔侑也站出来，沉声道：“陛下，罗知章臣也知晓，各地知府考评，罗知章一直名列前茅，此事疑点甚多，还得靠刑部仔细查明才好做论断。”
秦猛也冷静下来，摸着下巴，瞥了一副稳坐钓鱼台模样的林若翰，询问道：“林卿，这条文是你上交刑部的？”
林若翰为此准备良久，见秦猛终于发问，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接下来事情进展就得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了，站起身，沉声道：“不错，此条文确是臣所上。”
秦猛紧盯着林若翰，“林卿，据你所说，此事事发时，卿尚在南朝，你又是从何知晓此事？”
林若翰怡然不惧，“陛下，此事臣也是前几日才知晓，具体情况乃是报国寺主持慧如大师向臣禀报，慧如大师德高望重，所述情况有理有据，臣不得不信，在下既然身居大魏尚书，食君之禄自当为大魏着想，罗知章行此惨无人道之事，怎么还能身居庙堂之上！”
“报国寺？”秦猛皱着眉头，仔细思索才想起这个京外的寺庙，当年秦猛觉得佛道消极避世，于国无益。便独尊儒术，自此佛道凋零，秦猛大笔一挥，勒令大批僧人还俗，无数寺庙纷纷倒闭，当秦猛见到报国二字，觉得这寺庙倒是明事理的，加之京中尚有不少信徒，就保留了这座寺庙。秦猛不解道：“这出家人一心清修，怎么也管起这些俗事了？”
“启禀陛下，当年罗知章对严家痛下狠手时，遗漏了严家幼子，后来此子被路过的慧如大师所救，此子俗事未断，至今还没入得空门，于是慧如主持向臣据实相告。”
“林尚书倒是仗义！”李安国冷哼一声，“杀人命案，不经刑部，倒是向礼部告状，这是何道理？”
秦猛点点头，“不错，国有国法，朕有令，任何人不得阻挡百姓上书言事，这老和尚怎么不找刑部，反而找上礼部了呢？”
林若翰朝秦猛拱拱手，“陛下，李尚书不问，臣也要说的，据慧如大师所言，慧如大师之前在刑部门前求见过李尚书，刑部门子却嫌弃慧如大师不给银钱，迟迟不给通报，慧如大师无奈来找臣，臣只得接下此事。”
“李老虎，可有此事？”秦猛斜着眼瞅着李安国。
李安国惶恐不已， “臣不察，臣有罪！”
“好了，李尚书是该回去好好整顿一下刑部了，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严氏灭门一事，这件事两个星期内朕要看到结果，是非对错，到时自然水落石出！”秦猛冷冷的看着众人，“这件事，宫里会派人盯着，谁敢包庇罪犯，阻挠办案，与杀人同罪！”
大魏君主秦猛仔细这阅读着各地呈上来的奏章，不时端起茶盏轻啜两口，六部大臣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勤政殿寂静得可以听到秦猛的呼吸声，窗外偶尔传来的知了嘹亮的鸣叫，一声声鸣叫勉强支撑夏日疲倦的精神。
勤政殿内，六部尚书分坐两旁，王彦穿戴整齐，长年的军旅生活使他即使坐着也是腰杆挺直，心里盘算着兵部的近况，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皇帝的询问。
王彦心知自己这位主子心高志大，一代雄主，不甘心萧规曹随，向世家门阀妥协，世家子弟财雄势厚，屡次触犯王法，难以治理，皇上被南宋降臣林若翰之流所鼓动，一意消灭不合作的门阀士族，今年春末的动作表明皇上对门阀的所作所为已经无法忍耐了，让自己与卢象升出面将世家子弟编录入军，向世人昭示王卢两家已经完全倒向皇室，现在王彦已经明显感觉到王家将要被孤立于各家族之外，这让王彦左右为难，头痛不已，现在世家子弟服役于范阳军，名义上属于自己这个兵部尚书节制，实际上向宠这屠夫是陛下的一条忠犬，只听命于陛下，范阳军自己根本插不进手，只能以押送军粮的名义安插些自己人待在范阳军外围默默保护自己的儿子顺便还得保护孔侑那老匹夫的儿子，其他家族不明所以听闻王彦表示帮不上忙，皆以为王彦借此和他们划清界限，暗骂王彦过河拆桥，拿他们当垫脚石，孔侑前几日也提醒道：“即使王尚书一心为国，也要爱惜王家的名声，咱们毕竟与李安国，富弼他们不一样。”鸟爱羽毛虎爱皮，王彦难道不知道爱惜自家声誉？陛下一道道诏令割裂王家与各家族的联系，使王彦遭到无穷无尽的诟骂，这让王彦感到委屈不已：我王彦也是为皇上办事，为大魏效忠！皇上下诏，我王彦也是极力劝阻，倒被你们骂做“无情无义”，这太不公平了，王彦要洗刷自己身上的耻辱，把本来不应当由自己承担的罪责推出去！那么，推给谁呢？推给皇上！大魏之主的秦猛，冤有头，债有主，大魏的皇帝是秦猛，各家族要权也罢，要势也罢，都向皇上要去吧！
久经沙场，面对刀光剑影也是丝毫不乱的军方四大柱国之一的王彦正在胡思乱想，猛听得秦猛一声呼唤，“王彦啊。”
王彦一个激灵，收住了信马由缰的思绪，起身拱手，“陛下有何吩咐？”
“这几日范阳那边有什么动静？”
王彦心知秦猛所问必与那群世家子弟有关，整理一下思路，答道：“回陛下，前几日新服役的公子哥们在军营里斗殴，已经被向将军惩治过了，目前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训练，据向将军所言较之这群公子哥儿刚来时已经强的太多了。”
秦猛“哼”了一声，“到了军营也不老实，是该让老向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陛下说的是。”
“是时候敲打一下韩擒虎了，许植毕竟是一军主将，就这样赖在洛阳不走也不是事儿。”
秦猛挥了挥手，王彦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慢慢坐回椅子上。
“林若翰？”秦猛陡然提升音量，低头饮了一口清茶。
林若翰忙不迭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朗声道：“臣在。”
秦猛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前几日融儿的冠礼朕有事没顾得上过去，进行的如何啊？”
“托陛下洪福，当日天朗气清，二皇子更加风采照人，冠礼进行有条不紊，二皇子更是向百官展示了皇室风范。”林若翰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件事涉及皇室，林若翰也是丝毫不敢怠慢，为此忙前忙后。
“哦。”秦猛头也不抬，“太子去了么？”
“这....”林若翰讷讷道，“据说太子当天身体不适，于是，于是....”
“于是他就没去！”秦猛叹了一口气，再也看不进去奏折，“这小子，随他妈，心胸如此狭隘，如何当得大事！”
秦猛提及皇后，太子，林若翰也不敢接话，垂首不语。
“唉，不提了，林尚书，最近加紧印刷《氏族志》，五月发往南方各地，不得延误。”
“臣遵旨。”
秦猛点了点头，示意没林若翰的事了，接着仔细询问了吏部，户部，工部工作进程，眉头时皱时缓，三部尚书跟着也是提心吊胆，秦猛听完挨个做了批示。
说了这么多话，秦猛也是口干舌燥，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朝李安国努了努嘴，含糊不清问道：“李尚书，刑部最近可有事？”
李安国慢慢站起身来，面色纠结，言语也是甚是纠结，吞吞吐吐道：“回陛下，最近倒有一事，关系甚大。”
秦猛疑惑着看着李安国，打趣道：“怎么？李老虎，也有你感到为难的事？今天怎么这么墨迹，有事就说。”、
李安国深深呼吸一口，理清思路，沉声道：“陛下，最近有一人状告洛阳知府知法犯法，戕害满门。”
秦猛始料不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惊讶道：“什么！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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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国一字一顿道：“三日前，礼部林尚书给刑部递来条文，上书具言洛阳知府罗知章于两年前办案失误，为了掩盖罪责，杀害城东严氏满门。条文在此，陛下请看。”李安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呈上去，扭头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林若翰，“臣接到林尚书举报不敢怠慢，已经抽调人手成立专职部门调查此事。”
秦猛接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面色逐渐涨红，愤然将条文掷于地上，“想不到，朕是万万没想到，就在洛阳，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有官吏如此横行不法！”
李安国弯腰捡起地上的条文，斟酌着言语，“陛下息怒，此事尚未查明真伪，事情真相如何还不可知。”
“自欺欺人！”秦猛的手重重拍在身边的小几上，眼睛里闪射着怒火，“你还替罗知章说话，条文上时间地点交代的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李安国躬身一揖，慢慢道：“臣非是为罗知章说话，只不过事情确有蹊跷，事情发生在两年前，而两年前林尚书尚任职南朝，怎么对洛阳的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再者，罗知章臣也是见过的，任上为官清廉，民间声誉也是极好，要说罗知章灭人满门，臣，不敢以小人之心度林尚书之腹，臣觉得还是应该彻查。”
孔侑也站出来，沉声道：“陛下，罗知章臣也知晓，各地知府考评，罗知章一直名列前茅，此事疑点甚多，还得靠刑部仔细查明才好做论断。”
秦猛也冷静下来，摸着下巴，瞥了一副稳坐钓鱼台模样的林若翰，询问道：“林卿，这条文是你上交刑部的？”
林若翰为此准备良久，见秦猛终于发问，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接下来事情进展就得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了，站起身，沉声道：“不错，此条文确是臣所上。”
秦猛紧盯着林若翰，“林卿，据你所说，此事事发时，卿尚在南朝，你又是从何知晓此事？”
林若翰怡然不惧，“陛下，此事臣也是前几日才知晓，具体情况乃是报国寺主持慧如大师向臣禀报，慧如大师德高望重，所述情况有理有据，臣不得不信，在下既然身居大魏尚书，食君之禄自当为大魏着想，罗知章行此惨无人道之事，怎么还能身居庙堂之上！”
“报国寺？”秦猛皱着眉头，仔细思索才想起这个京外的寺庙，当年秦猛觉得佛道消极避世，于国无益。便独尊儒术，自此佛道凋零，秦猛大笔一挥，勒令大批僧人还俗，无数寺庙纷纷倒闭，当秦猛见到报国二字，觉得这寺庙倒是明事理的，加之京中尚有不少信徒，就保留了这座寺庙。秦猛不解道：“这出家人一心清修，怎么也管起这些俗事了？”
“启禀陛下，当年罗知章对严家痛下狠手时，遗漏了严家幼子，后来此子被路过的慧如大师所救，此子俗事未断，至今还没入得空门，于是慧如主持向臣据实相告。”
“林尚书倒是仗义！”李安国冷哼一声，“杀人命案，不经刑部，倒是向礼部告状，这是何道理？”
秦猛点点头，“不错，国有国法，朕有令，任何人不得阻挡百姓上书言事，这老和尚怎么不找刑部，反而找上礼部了呢？”
林若翰朝秦猛拱拱手，“陛下，李尚书不问，臣也要说的，据慧如大师所言，慧如大师之前在刑部门前求见过李尚书，刑部门子却嫌弃慧如大师不给银钱，迟迟不给通报，慧如大师无奈来找臣，臣只得接下此事。”
“李老虎，可有此事？”秦猛斜着眼瞅着李安国。
李安国惶恐不已， “臣不察，臣有罪！”
“好了，李尚书是该回去好好整顿一下刑部了，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严氏灭门一事，这件事两个星期内朕要看到结果，是非对错，到时自然水落石出！”秦猛冷冷的看着众人，“这件事，宫里会派人盯着，谁敢包庇罪犯，阻挠办案，与杀人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