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祭奠——落叶
tue sep 08 04:54:10 cst 2015
等风子早上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亮了。风子打开门看了一眼客厅的长椅上，只有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同时厨房传来的声音和香味，莫可已经早早起来做早餐了。风子打开厨房的门想进去看看帮个忙什么的，一只脚跨进去还没落地，就听莫可头也不回的说道：“出去，厨房重地，闲人免进”，风子悻悻的缩回了脚，又轻轻的关上门。
虽然莫可还很年轻的女孩，但是从她小的时候，风子就感觉到了她与众不同的气质，也许是因为受她父亲的影响吧，虎父无犬子，虽然小却很调皮，可是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风子其实是个毫无信用的无赖，别说言听计从，能听进去就不错，风子明白，他并不是因为对莫可的喜爱而不还嘴顶两句，而是莫可说出话时所渗透出的那种魄力，话虽普通，可是从她口中说出却让你听到之后就会明白根本没有反驳的必要，那种柔中带刚无比坚韧的语气会让你失去对抗的信心，就会打心底里认为听她的是对的。风子心想，梦回军团会败，怕是因为莫老爷子中途过世了吧，不然岭中作为最强大的势力，这曾经敢在岭北联盟这个大老虎嘴里拔牙的强者绝不会败给一个小小的洪正军团。
早餐做好后，莫可让他端上桌，然后开始吃饭。一直没有说话，莫可吃饭时是很少说话的，因为大家族规矩多，这是从小就有的最基本的规矩，吃饭不准说话。但是风子想说，他向莫可问道：“你现在做什么，我是说做什么工作挣钱”
莫可把嘴里的饭咽干净，直起身看着他回答道：“我闲着无聊，再不远处开了个饰品店，打发时间，其实我不缺钱，有人给我的”
“哦？”风子心想还有这好事，有人给钱，不过突然一想不对劲，怎么有可能有这种好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赶紧问道：“谁给你？为什么给你钱啊？”
莫可笑道：“如果你没忘干净，你应该认识她，凌翊”
风子啊了一声愣在那，半饷才说出话来，问道：“凌翊？那个，那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人？”
莫可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最后一句话，说完我要吃饭了，当时是传说，现在不是”，说完又低头去吃饭了。
风子也不在问了，乖乖吃饭。吃完饭后，莫可围着他看了一圈记了下他的身形和尺寸，然后让风子在家等着，她出去给他买衣服，风子本想一起去，但是旧衣服，莫可不让穿了，要带出去扔了，而自己只有个睡衣可穿，还是粉红色的，也没法下去，只得留在家里了。这一趟莫可去了挺久，但是该买的衣服都买回来了，还给他买了一个新背包，背包里也已经给他装进去了一些出行的必需品。风子换好后去照了下镜子，不禁叹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身新衣服又人模狗样的了，呸，什么叫人模狗样，是焕然一新。等风子都准备好了，莫可也换了身轻便装带一个小挎包出来了，然后两人下楼出去，走了好一会之后风子才发现，原来并不是带他去弟弟那，而是把他带到了理发店让他去理头发，对于莫可的安排他也只能遵命。
等到头发也理完了，从头到脚都是一番新气象了，风子心想这回该去见弟弟了吧。果然，莫可打量了他一番之后说道：“可以走了”
风子跟在莫可身边一路走着，感觉莫可走的向散步一样，慢慢悠悠一点都不急的样子，问她有多远，她说不远，问她要不要坐车去，她说走着就行，想催她走快一点，她说慢点可以看风景。风子心里急但也很无奈，但是莫可一路上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也不好再打扰，只能也一路跟她看着风景慢慢的走着。走到出了城又向山上走，开始还有路，后来都显不出来是路了，风子心想，我弟弟这是遁入空门了么，怎么跑深山里修炼来了。
直走到中午，都快到山顶了，终于走到了，停在一片挺开阔的地方，这的风景确实好，正是山清水秀的时节，而且视野开阔，从这里向下看，岩南城尽收眼底，果然是个好地方。
风子静静的坐在杂草地上，莫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风子从背包里拿出了莫可给准备好的酒和酒杯，倒上满满两杯酒，风子端起一杯，说道：“几年没见了，哥终于回来见你来了，别生哥的气，来吧，叶子，干了这杯”，风子举起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又拿起另一杯，慢慢洒在地上。
风子伸手抚摸着弟弟的墓碑，相当简陋的小石碑，只有四个字：落叶之墓。风子对着墓碑说道：“劝过你多少次，不管发生什么事，先把命先留下，活着才有机会，你这可倒好，哥想帮你都帮不上了”。风子长叹了口气，又把酒倒上，继续和弟弟喝酒。
莫可说她去旁边转转，其实就是让他和弟弟好好说会话，或者想哭也可以哭出来。莫可走远了，风子又喝完一杯酒，放下杯子，没有再倒上，风子突然合起双手快速的做了几个动作，然后双手按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出来，然后对着图案的上方期盼的望着，可望了许久，什么都没有，风子苦笑道，这是得罪了什么人，死的这么干净，说着抹掉了地上的图案。
等莫可回来的时候，一瓶酒已经倒完了，风子举起最后一杯刚要喝，莫可伸手过来拿了过去，然后在风子旁边跪了下来，望着落叶的墓碑说道：“这杯给我吧”，说完端到嘴边，张开红润的小嘴慢慢的喝了下去。
“他不是应该是在河城的吗，怎么会葬在这里？”风子向莫可问道。
莫可回答道：“他是死在这里的，为了救他的姐姐”
风子很奇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姐姐”
“其实就是他心上人了，他喜欢的一个女人，他一直跟她叫姐姐”，莫可解释道。
风子不禁笑道：“这傻小子，难怪会死，如果他是一个人应该没人能对付的了他”，莫可看着他在那笑的很无所谓，其实她很清楚风子的心里已经伤心到极点了吧，他唯一的亲人没了。
风子声音低沉起来，问道：“是谁杀死他的？”
莫可看着他的眼睛，表情可以假，可是眼神不可能作假，风子的眼神已然露出了凶光，如果仇人就在这里的话，他应该不会让他再多活上一秒钟吧。莫可低下头沉思了很久，也许有点太久了，让风子以为她一杯酒就喝多了，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你没事吧”。莫可摇摇头，仍然低着头，向他说道：“风子，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有些事情，我也……”，莫可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小声说道：“希望你能原谅我……”
风子听着有点奇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傻丫头，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有不得已的事你都能谅解，你有苦衷我当然也能理解，别多想，我没事的，虽然我感觉弟弟死的有点不值，但是那毕竟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肯定不会后悔的，假如再重来一次，他也也一定会是这样”，说着风子把她拉到身边轻轻的抱住。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弟弟就这么走了毕竟是难以接受的，同时风子思索着莫可刚刚的说话，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她说原谅她，是不是她知道是谁可是却不敢说出来？可是如果她知道她必然是会告诉我的，除非，对手太可怕太过强大。可是莫可不是怕死的人，不会因为害怕而不告诉他，那么她应该是担心自己太冲动直接找去报仇而又不是仇人的对手吧。风子又联想到，如果说实力太过强大对他都有威胁的话，现在能想到的，恐怕就只有一个了，风云港。
于是风子抚摸这莫可的肩膀，小声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跟风云港有关”
“不，不是”莫可连忙摇摇头，说道：“风子，你不要乱猜了，我不知道……不是，我知道，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但是……”
风子头回看到莫可这么紧张的样子，赶紧双手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瘦小的后背安慰道：“别急别急，你这是怎么了，放心吧，我不问了，爱谁谁吧，有你还在我就知足了”。刚刚莫可的样子着实让他心疼起来，他的印象中现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莫可，上一个还是无忧无虑天真可爱的莫可，然后千丈落差，直接给了他一个深沉忧郁伤痕累累的莫可。风子很自责，如果当初他能有办法留下，或者即便是会死但是能再多活上几年的话，他绝不会让莫可这么过的这么忧伤。整个梦回军团，包括莫可的家人，只剩下她一个了。风子正想着，莫可的声音把他的思路又引了回来，莫可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你可以去泽海找一个人去问下”
风子问道：“谁？”
莫可抬起头望着他说道：“凌翊，所有的一切，知道的最详细的，恐怕只有凌翊了”
风子扶着莫可的肩膀把她稍微推起来，有点惊讶的问道：“你说凌翊？”，昨天莫可才提过一次凌翊，风子对苍岭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年前，对他来说凌翊还仍然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风子苦笑着再次把她搂起来，叹道：“想不到我也能跟传说中的人物打交道了”
明显，风子虽然说不问了，可终究是想知道的，毕竟是他亲生弟弟啊。
还在几年的时候，或者说更久一点的时候，风子还在苍岭，那时也是经常听人说起凌翊这个名字，通常都被形容为一个妖艳冷傲的女人，但是就像传说一样，有人觉得是假的，有人觉得是真的。风子一直不相信，因为除了凌翊还有一个封灵亭。传说苍岭有个神秘的组织，叫做封灵亭，为首的便是被成为封灵王的凌翊，封灵亭太过神秘也太过强大，必须强大到风云港与岭北联盟那种程度才有可能直接接触到封灵亭，而且传言说封灵亭可以轻易调动苍岭的无数军团。风子很不相信，如果真有那么强大的一个势力，又何必要在幕后，自己出来一统苍岭多好，而且当时风子在梦回军团征战岭中，大大小小的势力中从未见到有哪一个接受过或愿意接受封灵亭的调遣。
莫可平静了心情，站起来伸展了下身体，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回去吧，不然回去就晚了，还要买菜做饭呢”
风子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起身，过了一会他向莫可说道：“我想今天不回去了，想直接去泽海”。莫可听后，原地转了几圈想了想，又回来他身边坐下，伸手挽住风子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风子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怎么啦，你也不回去了么”
“多陪你一会，等你走的时候我再回家”莫可望着远处。
“等我就走的时候天都黑了，多危险”风子劝说道。
莫可扭头看着他点头说道：“对啊，所以你得送我回家”
风子不禁无奈的笑道：“那我还怎么走”
“那就明天再走啊，今天送我回家，明天你再去泽海”莫可答道。
好吧，风子心里也舍不得走这么早，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弟弟这事，他根本不想走，更想一直陪在莫可身边。风子请求再多陪弟弟一会，莫可批准，然后两人静静的坐在落叶的墓前。
“其实不想让你去”莫可说着突然凑到他跟前盯着风子，笑嘻嘻的问道：“如果我现在跟几年一样的拦着你，又哭又闹又下跪的求你别走，你还走吗？”
“啊？呃……不走，不走”风子心想，至少当时不能走。莫可好不相信的说道：“切，我才不拦你，而且你必须去，明天就得走”，说完又安静的靠在了风子身上。
其实风子现在很不想离开莫可，可是面对弟弟的坟墓，却不得不去。原本弟弟已经死了很久了，莫可现在也过的很安稳，若是为了莫可着想，他没必要再去纠缠这已经过去的事情，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旧账若是被他提起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完全可以在他这里就这样了结掉。
可是，他想知道在弟弟身上发生的事情，若是莫可现在就告诉他这一切，未必他就一定要去报仇，但是莫可都没法说出口的事情，风子就更要去搞清楚，他担心那些人还在对莫可有威胁，况且，作为哥哥，他不能连弟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风子的决定是，用最短的时间去了结这件事，然后就回来找莫可。事情一定要去问清楚的，且不管结局如何吧。
等风子早上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亮了。风子打开门看了一眼客厅的长椅上，只有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同时厨房传来的声音和香味，莫可已经早早起来做早餐了。风子打开厨房的门想进去看看帮个忙什么的，一只脚跨进去还没落地，就听莫可头也不回的说道：“出去，厨房重地，闲人免进”，风子悻悻的缩回了脚，又轻轻的关上门。
虽然莫可还很年轻的女孩，但是从她小的时候，风子就感觉到了她与众不同的气质，也许是因为受她父亲的影响吧，虎父无犬子，虽然小却很调皮，可是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风子其实是个毫无信用的无赖，别说言听计从，能听进去就不错，风子明白，他并不是因为对莫可的喜爱而不还嘴顶两句，而是莫可说出话时所渗透出的那种魄力，话虽普通，可是从她口中说出却让你听到之后就会明白根本没有反驳的必要，那种柔中带刚无比坚韧的语气会让你失去对抗的信心，就会打心底里认为听她的是对的。风子心想，梦回军团会败，怕是因为莫老爷子中途过世了吧，不然岭中作为最强大的势力，这曾经敢在岭北联盟这个大老虎嘴里拔牙的强者绝不会败给一个小小的洪正军团。
早餐做好后，莫可让他端上桌，然后开始吃饭。一直没有说话，莫可吃饭时是很少说话的，因为大家族规矩多，这是从小就有的最基本的规矩，吃饭不准说话。但是风子想说，他向莫可问道：“你现在做什么，我是说做什么工作挣钱”
莫可把嘴里的饭咽干净，直起身看着他回答道：“我闲着无聊，再不远处开了个饰品店，打发时间，其实我不缺钱，有人给我的”
“哦？”风子心想还有这好事，有人给钱，不过突然一想不对劲，怎么有可能有这种好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赶紧问道：“谁给你？为什么给你钱啊？”
莫可笑道：“如果你没忘干净，你应该认识她，凌翊”
风子啊了一声愣在那，半饷才说出话来，问道：“凌翊？那个，那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人？”
莫可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最后一句话，说完我要吃饭了，当时是传说，现在不是”，说完又低头去吃饭了。
风子也不在问了，乖乖吃饭。吃完饭后，莫可围着他看了一圈记了下他的身形和尺寸，然后让风子在家等着，她出去给他买衣服，风子本想一起去，但是旧衣服，莫可不让穿了，要带出去扔了，而自己只有个睡衣可穿，还是粉红色的，也没法下去，只得留在家里了。这一趟莫可去了挺久，但是该买的衣服都买回来了，还给他买了一个新背包，背包里也已经给他装进去了一些出行的必需品。风子换好后去照了下镜子，不禁叹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身新衣服又人模狗样的了，呸，什么叫人模狗样，是焕然一新。等风子都准备好了，莫可也换了身轻便装带一个小挎包出来了，然后两人下楼出去，走了好一会之后风子才发现，原来并不是带他去弟弟那，而是把他带到了理发店让他去理头发，对于莫可的安排他也只能遵命。
等到头发也理完了，从头到脚都是一番新气象了，风子心想这回该去见弟弟了吧。果然，莫可打量了他一番之后说道：“可以走了”
风子跟在莫可身边一路走着，感觉莫可走的向散步一样，慢慢悠悠一点都不急的样子，问她有多远，她说不远，问她要不要坐车去，她说走着就行，想催她走快一点，她说慢点可以看风景。风子心里急但也很无奈，但是莫可一路上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也不好再打扰，只能也一路跟她看着风景慢慢的走着。走到出了城又向山上走，开始还有路，后来都显不出来是路了，风子心想，我弟弟这是遁入空门了么，怎么跑深山里修炼来了。
直走到中午，都快到山顶了，终于走到了，停在一片挺开阔的地方，这的风景确实好，正是山清水秀的时节，而且视野开阔，从这里向下看，岩南城尽收眼底，果然是个好地方。
风子静静的坐在杂草地上，莫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风子从背包里拿出了莫可给准备好的酒和酒杯，倒上满满两杯酒，风子端起一杯，说道：“几年没见了，哥终于回来见你来了，别生哥的气，来吧，叶子，干了这杯”，风子举起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又拿起另一杯，慢慢洒在地上。
风子伸手抚摸着弟弟的墓碑，相当简陋的小石碑，只有四个字：落叶之墓。风子对着墓碑说道：“劝过你多少次，不管发生什么事，先把命先留下，活着才有机会，你这可倒好，哥想帮你都帮不上了”。风子长叹了口气，又把酒倒上，继续和弟弟喝酒。
莫可说她去旁边转转，其实就是让他和弟弟好好说会话，或者想哭也可以哭出来。莫可走远了，风子又喝完一杯酒，放下杯子，没有再倒上，风子突然合起双手快速的做了几个动作，然后双手按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出来，然后对着图案的上方期盼的望着，可望了许久，什么都没有，风子苦笑道，这是得罪了什么人，死的这么干净，说着抹掉了地上的图案。
等莫可回来的时候，一瓶酒已经倒完了，风子举起最后一杯刚要喝，莫可伸手过来拿了过去，然后在风子旁边跪了下来，望着落叶的墓碑说道：“这杯给我吧”，说完端到嘴边，张开红润的小嘴慢慢的喝了下去。
“他不是应该是在河城的吗，怎么会葬在这里？”风子向莫可问道。
莫可回答道：“他是死在这里的，为了救他的姐姐”
风子很奇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姐姐”
“其实就是他心上人了，他喜欢的一个女人，他一直跟她叫姐姐”，莫可解释道。
风子不禁笑道：“这傻小子，难怪会死，如果他是一个人应该没人能对付的了他”，莫可看着他在那笑的很无所谓，其实她很清楚风子的心里已经伤心到极点了吧，他唯一的亲人没了。
风子声音低沉起来，问道：“是谁杀死他的？”
莫可看着他的眼睛，表情可以假，可是眼神不可能作假，风子的眼神已然露出了凶光，如果仇人就在这里的话，他应该不会让他再多活上一秒钟吧。莫可低下头沉思了很久，也许有点太久了，让风子以为她一杯酒就喝多了，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你没事吧”。莫可摇摇头，仍然低着头，向他说道：“风子，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有些事情，我也……”，莫可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小声说道：“希望你能原谅我……”
风子听着有点奇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傻丫头，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有不得已的事你都能谅解，你有苦衷我当然也能理解，别多想，我没事的，虽然我感觉弟弟死的有点不值，但是那毕竟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肯定不会后悔的，假如再重来一次，他也也一定会是这样”，说着风子把她拉到身边轻轻的抱住。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弟弟就这么走了毕竟是难以接受的，同时风子思索着莫可刚刚的说话，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她说原谅她，是不是她知道是谁可是却不敢说出来？可是如果她知道她必然是会告诉我的，除非，对手太可怕太过强大。可是莫可不是怕死的人，不会因为害怕而不告诉他，那么她应该是担心自己太冲动直接找去报仇而又不是仇人的对手吧。风子又联想到，如果说实力太过强大对他都有威胁的话，现在能想到的，恐怕就只有一个了，风云港。
于是风子抚摸这莫可的肩膀，小声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跟风云港有关”
“不，不是”莫可连忙摇摇头，说道：“风子，你不要乱猜了，我不知道……不是，我知道，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但是……”
风子头回看到莫可这么紧张的样子，赶紧双手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瘦小的后背安慰道：“别急别急，你这是怎么了，放心吧，我不问了，爱谁谁吧，有你还在我就知足了”。刚刚莫可的样子着实让他心疼起来，他的印象中现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莫可，上一个还是无忧无虑天真可爱的莫可，然后千丈落差，直接给了他一个深沉忧郁伤痕累累的莫可。风子很自责，如果当初他能有办法留下，或者即便是会死但是能再多活上几年的话，他绝不会让莫可这么过的这么忧伤。整个梦回军团，包括莫可的家人，只剩下她一个了。风子正想着，莫可的声音把他的思路又引了回来，莫可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你可以去泽海找一个人去问下”
风子问道：“谁？”
莫可抬起头望着他说道：“凌翊，所有的一切，知道的最详细的，恐怕只有凌翊了”
风子扶着莫可的肩膀把她稍微推起来，有点惊讶的问道：“你说凌翊？”，昨天莫可才提过一次凌翊，风子对苍岭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年前，对他来说凌翊还仍然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风子苦笑着再次把她搂起来，叹道：“想不到我也能跟传说中的人物打交道了”
明显，风子虽然说不问了，可终究是想知道的，毕竟是他亲生弟弟啊。
还在几年的时候，或者说更久一点的时候，风子还在苍岭，那时也是经常听人说起凌翊这个名字，通常都被形容为一个妖艳冷傲的女人，但是就像传说一样，有人觉得是假的，有人觉得是真的。风子一直不相信，因为除了凌翊还有一个封灵亭。传说苍岭有个神秘的组织，叫做封灵亭，为首的便是被成为封灵王的凌翊，封灵亭太过神秘也太过强大，必须强大到风云港与岭北联盟那种程度才有可能直接接触到封灵亭，而且传言说封灵亭可以轻易调动苍岭的无数军团。风子很不相信，如果真有那么强大的一个势力，又何必要在幕后，自己出来一统苍岭多好，而且当时风子在梦回军团征战岭中，大大小小的势力中从未见到有哪一个接受过或愿意接受封灵亭的调遣。
莫可平静了心情，站起来伸展了下身体，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回去吧，不然回去就晚了，还要买菜做饭呢”
风子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起身，过了一会他向莫可说道：“我想今天不回去了，想直接去泽海”。莫可听后，原地转了几圈想了想，又回来他身边坐下，伸手挽住风子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风子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怎么啦，你也不回去了么”
“多陪你一会，等你走的时候我再回家”莫可望着远处。
“等我就走的时候天都黑了，多危险”风子劝说道。
莫可扭头看着他点头说道：“对啊，所以你得送我回家”
风子不禁无奈的笑道：“那我还怎么走”
“那就明天再走啊，今天送我回家，明天你再去泽海”莫可答道。
好吧，风子心里也舍不得走这么早，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弟弟这事，他根本不想走，更想一直陪在莫可身边。风子请求再多陪弟弟一会，莫可批准，然后两人静静的坐在落叶的墓前。
“其实不想让你去”莫可说着突然凑到他跟前盯着风子，笑嘻嘻的问道：“如果我现在跟几年一样的拦着你，又哭又闹又下跪的求你别走，你还走吗？”
“啊？呃……不走，不走”风子心想，至少当时不能走。莫可好不相信的说道：“切，我才不拦你，而且你必须去，明天就得走”，说完又安静的靠在了风子身上。
其实风子现在很不想离开莫可，可是面对弟弟的坟墓，却不得不去。原本弟弟已经死了很久了，莫可现在也过的很安稳，若是为了莫可着想，他没必要再去纠缠这已经过去的事情，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旧账若是被他提起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完全可以在他这里就这样了结掉。
可是，他想知道在弟弟身上发生的事情，若是莫可现在就告诉他这一切，未必他就一定要去报仇，但是莫可都没法说出口的事情，风子就更要去搞清楚，他担心那些人还在对莫可有威胁，况且，作为哥哥，他不能连弟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风子的决定是，用最短的时间去了结这件事，然后就回来找莫可。事情一定要去问清楚的，且不管结局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