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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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霉运当头绝对红

第九章 霉运当头绝对红

正面面对着我的那人仿佛不相信似的,看着在枪声响起那一瞬间就倒下的生命,看着如此就容易消失的生命,面对着上一秒还羡慕自己的同伴,就这么瞬间倒下,他似乎接受不了。直到过了五六秒后,那人才狠狠的大叫一声,倒地抱着右大腿满地打滚的惨叫起来。

看到大光头带人正扑向活着的那人时,我知道好戏就此结束,狙击手准备的时间绝对要超过完成的那一刻,这就是狙击手所必须学习和具备的课程。

我缓缓地收枪,又开始温柔的擦枪,慢慢地解枪,这次平叔等人没有打扰我的意思,连那大光头跑回来后也是在旁边站着看我,也许是气氛不对吧,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我知道他们这是对我的尊重,更是地实力的敬重,‘强者为尊’永远是至理名言。

等我把长枪盒从新从背后绑到身上后,平叔才吃惊的问我:“你真是第一次杀人?”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

:“好枪法!真的,平叔不是吹牛,除了你师傅外,你是我见到的又一个枪法这么好,机会把握的更好的人,好好干,有前途。”平叔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平叔带着几个人去解决那个活着的探子,我没去,而是从另一边下山了。

在路上大光头特意的跑过来问我:“阿峰。你真的是第一次杀人么?”

我很爽快的就点头。

:“那你怎么有这么大的杀气,你知道么?我听老一辈人说过,天生吃枪饭(江湖中对天生就是当杀手之内的人客气称呼)的人,都会带有很强大的杀气,那种杀气平时没有,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回出现,我看你绝对是这种人,没想到我还有机会体验到这种杀气,真是厉害,当时我是动都不敢动,就像被一大群狼围着一样。”大光头很是亲热的用大树叶边扇着风走路边对我说,说到这后,他又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对我说:“真的!你还别不信,老一辈人还说过,这种人天生就会有一两种别人难及的本事,你最擅长什么,能告诉我么?我好奇的要死。”

我一惊,这可真是说到点子上来了,和别的狙击手不同,他们一般都是慢慢地寻找目标,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快速狙击目标,我觉得自己对于目标所在的位置,或者会在哪儿出现有一种天生的直觉。我问过阿超,他就没有这种直觉,而师傅却对我说:“这是天大的好事,不要告诉别人,以后这本事也许就是你扬名立万的基础。”

:“光头大叔,你又取笑我呢。好象平叔在那边叫你过去。”我急忙转移话题。

阿超等大光头走后才走到我身边问我:“第一次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和平常一样。”我轻松的回答。

:“不可能啊!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后的表现么?我吐了三天,整整三天啊!三天里我出不下饭,看不得红色的东西。你怎么不会这样呢?”

:“好,好好!我说实话,我有些兴奋,真的!特别是看见子弹穿过脑袋带起的那么多鲜血,看到目标立即倒下,我真的很兴奋,感觉就像和女人睡觉一样的兴奋,看到目标倒下后,我觉得自己就是皇帝,是一个可以左右一切的皇帝,包括生死。”看到阿超直拿眼睛看着我,我马上坦白从宽了。

:“怎么会这样呢?”阿超知道我没骗他,开始觉得奇怪了,然后又问我:“你真的不想吐?”

:“我想吃肉!”我摇着头调笑着阿超。

:“阿超,你知道我失去的那个机会吧?”我也马上把自己想说的事情对他说。

阿超点头却没说话。

:“是我自己大意了,师傅教的对,不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要冷静,不能放过一次机会,我还要多加练习,你说是不是?”

阿超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能太急了,刚才对方要是个和我们一样的人,那就危险了。”

我点头,心里想着:我以后绝不乱眨眼。

……

由于平叔的两个儿子都不在家,一吃过晚饭,在我的要求下,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和阿超就被接到一艘不大但有顶棚的那种鱼船上。和平叔告别的时候,平叔还硬要塞给我五百大洋的洋票,我力气没他大所以‘丢人’的没有争赢他,只好收下银票,然后我悄悄地把它和岳丈给我的那五百银票,连同那两封信都用油布包紧,一起用小棉绳绑在右大腿上,这可是**怎么敢掉。

我打算坐船到我们湘西州的州俯吉首市去。

船上除了我和阿超还有两个划船的,对他们我很放心,因为平叔专门这样安排的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年长的那个是个驼背,我听平叔叫他表哥,我只好叫他大叔了,他老用山里特有的调子来唱荤段子,特搞笑;年青的那个比我大不了多少,是大叔的儿子,不爱说话,听大叔喊他‘水鸭子’,我就知道他水性一定很了不起的。

在船上很好玩的,吃喝拉撒都解决的很方便,由于我们这儿的山多水多,树林和动物特多,特别是河边满山的竹子,让人一眼看不到边。听见河水两边山里的猴子叫那是一点都不希奇,听见狗熊的叫声那才够味呢。我和阿超经常用短枪打水里的野鸭子来改善伙食,可‘水鸭子’特让我佩服,他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叫的,他能一个觅水后,从水下游过老远,然后用双手抓住野鸭子的脚,百发百中,我和阿超看得羡慕不已。晚上我在和阿超练气功,或者大家都躺在甲板上看着满天的星云,听着大叔的故事入睡,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本来这样下去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绝对能平安顺水而下的到达吉首市,可我舒心的时候总是有人不长眼的来打扰。

经过一天多的行程,第二天下午刚到达吉首边区,大叔专门给我俩做次饭,我看着‘水鸭子’拨鲜鱼鲮的刀法很想学,正要开口时。

一阵可怕而密集的枪声让我们四人什么也顾不了的一头插下河,拉着船舷愤怒的四处找肇事者。

天啊!河两边每边至少都有几百人,他们隔着河对着干仗(打仗),我们正处于中间,我还真他娘的霉运当头正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