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洒向心海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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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起冲突

又起冲突

国臣收工回到家,本想先洗一下身子,国臣是背煤工,每天收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清洗身子。因为伶爱干净,他不想让伶看到着自己脏兮兮的面孔。

这天回到家后,国臣感觉家里气氛不对,家里有些冷清,没有了平时的饭香味,而且看到伶正抱着锁柱坐在炕边上抽泣,锁柱鼻青脸肿头上还包裹着布子。国臣下了一跳,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咋得啦,发生什么事啦,这是咋怎的?弄成这个样子?”

“没啥,孩子打架了,我心里不好受,今天饭做晚了,我这就做饭去。”伶放下锁柱,忙着做饭去了。

“到了啥时候了,你咋还有啥不能和我说地?这到底是咋啦?“接着国臣对着锁柱问道:“儿子爹对你好不?”

锁柱点点头。

“对你好你就告诉爹,这是谁把你打地?跟爹说,爹去找他。”

锁柱哽咽着对国臣说道:“爹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我们几个孩子玩,富子骂我是野种,是捡来的孩子,说爹不是我的亲爹。我说他瞎说,我们就打了起来,他拿起石头把我的头打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了我一身。我娘给我包扎好后去找他娘说理,结果富子娘劈头盖脸把我娘骂了一顿,我娘受了委屈回来后就哭了。爹,你说这家人咋就这不讲理呢?”

国臣看到儿子和媳妇样就知道他们受了委屈,呼地一下子火了,大声喊道:“儿子,走,找他们去,操他祖祖的,我就不信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伶在厨房做饭,并没注意父子俩的谈话和举动。

国臣领着柱子来到了富子家,一通砸门声,门开了,是仆人开的门。

国臣气凶凶地嚷嚷道:“叫你那臭婆娘出来,她凭啥这样欺负人。”

没一会儿富子娘出不来,嘴里吸着水烟,手插着腰,盛气凌人地说道:“我说煤黑子(zhi),干哈呀,你还没完啦。”

国臣气汹汹地说道:“你说,你家富子打人对不对?你不仅不管,你还骂我儿子和媳妇。”

“嗯那,我是骂她们了,老娘是谁知道吗?十里八村还没人敢找老娘算账的。你一个外来户,家里养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没有明媒正娶捡来的货能是什么好东西,还带来个野种,我说你煤黑子(zhi),你丢银(人)不。啊!”

张国臣气的手抖骂不出话来,本来嘴就笨,这时候更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的汗也顺着黑脸流了下来,急的大声喊道:“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试一试。”

“说几遍也是这句话,说一千遍老娘也不怕,告诉你没人敢来惹老娘,想来老娘这儿讨便易。做你美梦吧,呸。”

“我今天就要削一削你这个臭娘们。”国臣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哟,你瞅瞅你那个b样 黑不溜秋的,像个叫花子。半夜上坟圈尿尿把鬼都吓死了,你还跟我美你妈了个b,自(zhi)个没孩子(zhi)把一个野种当自(zhi)个亲生的,我看那,你也就是那断子绝孙命,把一个野种当亲生,哼,笑死(shi)人了。”

打人怕打脸,骂人怕揭短。

国臣被富子妈骂的急了, 一下子冲上前抓住了富子娘的衣领。

“整地,你想干哈,想打银(人)不成,老娘怕过谁不成。告诉你,你敢动老娘一根毛,老娘和你没完。你动老娘试一试?你动老娘试一试?就这你还jb跟我嘚瑟,拿着你mb,土豆搬家滚球子(zhi)吧。”

听了富子妈的话,国臣气急了骂道:“b玩意,你骂谁断子(zhi)绝孙,你骂谁野种。”说完上去就是两个耳光。

富子娘一声凄厉喊叫:“来人那,给老娘往死了打这个老家贼。”听到富子妈的呼叫声,家里马上冲出一帮人来,国臣就是身体再强壮,也无法一抵十,开始还分不出伯仲,不一会儿,国臣渐渐处于下风。

锁柱一看急了,赶紧跑回家去找他娘。伶一听国臣跑到富子家去说理,一边往富子家跑,一边喊着左邻右舍,当伶和邻居赶到时,国臣已被家丁打的没有招架和回手之力,浑身上下全是血。突然国臣从人群中窜出,从身边拿起一把铁锹照着富子家人就辟,大伙吓坏了,这不是要出人命吗?邻居们急急冲上去把国臣抱住,硬生生地将国臣拉到大院外。伶看着国臣被打的惨样很是伤心 ,她愤愤地说道:“你们还讲理不讲理,老天有眼全看到了,你们会遭老天报应的。”

在邻居的劝说下,伶缠着国臣回到家中。

正如伶说的那样,当了叛徒将军举报给皇军的那家人,后来不知应何故,家人全部死掉。而打国臣的富子家解放后,受到政府应有惩罚,除了被政府镇压的人外,家里其他人也一个个相继死去。正应了古人的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人啊,还是不要做有损于他的人的事吧,老天会报应的。

回到家后,玲一边给擦着伤口,一边责怪着:“小孩子打架,你也别太护着他。你看被人家打成什么样,你说这要把你打坏了,我们俩娘可咋办呀,我们去依靠谁去呀,以后可不要办傻事了。”

“不行,我不能让孩子受一点委屈,如果谁敢动孩子一指头我还会和他拼命的。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换孩子的生命。”国臣愤愤地说道。

也许白天的事让柱子折腾累了,很快柱子就睡着了,梦中还在不停地抽泣着。

伶给国臣烧了一锅水,国臣先把脸和脚洗干净,伶让国臣把衣服脱掉,让国臣爬在炕上,先用盐水给国臣清理淤血,然后用艾草泡的水给国臣擦伤口进行消炎。

当把背面清理完后,伶让国臣转过身子,要给他清洗前面。

国臣转过身来,伶一边擦洗一边心疼地说道:“看看这家人真够狠心的,那么多人打一个人,身上全是伤,我看明天休息吧,别去上工了。”

“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又没伤筋骨,耽误一天上工,又要损失钱。没事放心吧,啊,就咱这身体,明天全好了。”虽然自己挨打了,但国臣觉得今天做了一件对娘俩来说有意义的一件事,他体现了他的价值,保护了他的妻儿。所以今天晚上一改往日的木讷,话也顺畅了,也多了起来。

在伶给国臣擦洗的时候,国臣的家伙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国臣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是用东西盖上吧?你看这样子怪不好意思的。”

“那有什么,咱们是夫妻,如果你没反映说明你对我没想法。”

国臣虽然长很普通,但并不难看,浓眉大眼,大鼻子,方脸,只是不够秀气。因为干着背煤的活,没活脸前看着脸上总是黑黑的,让人感觉不怎么耐看。实际由于国臣常年不见阳光缘故,当国臣每天洗完澡后,脸和身子都非常的白,人也看着挺精神。

伶给国臣擦洗完后,将被子盖好。看出国臣很激动,也很享受这样的待遇。看不出和人打架的气愤,到感觉他很快乐,好像似乎他不是被打,而是在做一件让他早就想做的一件快的乐事。

伶给国臣洗完后,自己开始洗漱,富子妈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绕,让她伤心、让她不能忘记。‘野种、断子绝孙’,有这么骂人的吗?这也太恶毒了。她要为国臣生一男半女,他们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本事,她要让富子妈看一看,他们会有两个人的孩子。让她的话当大粪,臭死她自己家人。

那天从伶很主动和国臣亲近,但国臣拒绝了:“我看今天怪累的还是算了,我知道你可怜我,我不需要怜悯,需要真心。”

伶被国臣所感动,也在突破自己心里防线,走出阴影,她一定要迈出这一步,毕竟自己嫁给了人家,就要替人家着想,再说国臣对自己这么好,去哪里找这样的男人。

玲告诉国臣她是真心,这样的好男人,难找,嫁给他就是他的人,她愿意为他做这一切,为他生儿子,为他生孩子。

那夜之后不久玲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