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三国之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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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葛氏时摆

周瑜的丧事处理完毕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廖世这段时间闭门不出,没有人知道他又在做什么,周瑜丧事已过,小乔便亲自坐车来到了廖府,把周循交给了廖世,让廖世做周循的授业恩师,相对于外界,有关廖世收徒周循的事情早已传开,人们争相传颂着这个人的贤名,一词却是愧疚万分。

周循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亦是知道廖世的名声的,对于廖世收他为徒,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这个孩子澄澈的眼神对廖世的那种敬仰,一词还是能感受的出来的,而正在廖世与周循一起坐在大堂的门槛上谈天说地的时候,突然的一个声音将一词和周循都吓了一跳。

“小兄弟小兄弟,成啦,成啦!”

不用想,这个声音便是那个疯狂的葛衡,伴随着他这欣喜的声音,一词站起身,周循也站起身,第一次来到这个神秘的廖府,他对这处处都充满了好奇。

只见一身短打的葛衡,正兴奋的从后院跑来,有些手舞足蹈的,“哎,小兄弟,快去看时摆,成了成了!”

“你是说,你成功了?”一词按捺住心中的一阵狂喜。

葛衡便不住的点头,“自然,快去看看!”

一词闻言,便立马抬脚,回头又看了看周循,便道,“循儿随我来。”周循便随之而去。

到后院的时候,推开门,一词便看到房间的角落摆放着一个高约六尺的大钟,壳子乃是红漆木,上方有一个圆形刻度盘,乃是一词所嘱托的阿拉伯数字,盘中的指针分别指示时、分和秒,指针乃是专门请了工匠打造的几乎无杂质的贴片,钟的正中有一个黄铜钟摆,右边秒刻度盘上的指针则是有节奏地走动,摆锤被密闭在一个三面为木,一面为琉璃的长方型木套里边,正有节奏的摆动着,身后的周循睁大了漂亮的眼睛盯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而这个时候葛衡却不无得意的笑着道,“我校了整整一天一夜,时辰都没有出错,走得很准,怎么样?”

一词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摆钟,这个昂贵的琉璃还是她冲孙权要的,这琉璃的价格不比美玉便宜,但经不过一词的软磨硬泡,孙权便给了她一些,一词惊讶的指着上面的琉璃道,“这……你……”她实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葛衡似乎很欣赏周循和一词的惊讶表情,便得意的道,“只有将摆锤封闭好,才能减少外部环境因素对于摆锤的干扰,使得其的摆动不受影响,怎么样?”

一词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从葛衡来到这里,她就基本没担心过后面的情况,更不管后面的院子灯会亮到几点,她只是对葛衡详细的说了摆钟的原理,没想到短短一个月,葛衡竟然真的制造了出来,一词惊讶的无以复加,她走到这个三世纪的摆钟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除了阿拉伯数字写的有些丑之外,这个摆钟让人看不出来它与21世纪的摆钟有什么区别,一词便朝外面喊道,“卫霖,卫霖!”

卫霖便很快的赶过来,一词便吩咐道,“快去吴宫请主公去,就说我有急事,让他务必来府上。”

卫霖答应一声,刚走,一词忽然心中一动,转而又朝云可道,“快去把赵爽先生请来,快去!”

一词走到摆钟后面,掀开了后盖好奇来看,其实摆钟里面并不复杂,不过,令人欣喜地是,这里边所采用的动力系统是弹簧发条,而不是那种依靠砝码的下坠来作为动力。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拧紧弹簧,这个摆钟就能一直摆动下去。而不需要像那些最老式的摆钟,其动力来源是一个垂在下方的砝码,吊着砝码的链子通过位于主轴的圆柱体而移动着,依靠砝码的自由下落产生的动力来驱动摆钟,这在理念上便是很超前了,看来一词之前的确是低估了这个时代人的动手能力,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葛衡,这个工作狂,道,“思真兄真是让小弟佩服,这时摆,就该叫做葛氏时摆,名留青史也!”

这名留青史的名号不禁让葛衡赧然一笑,倒是稀有,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其实还得多感谢小兄弟,如果不是你说的那个摆钟理论,我如何能这么快研制出来时摆!”

“呵呵,思真兄过谦了。”一词一笑,似乎还带着一丝心事,他便拉了葛衡的手,到一边的廊下,与葛衡咬耳说了几句,葛衡初始的兴奋表情,转变为一种说不清的样子,随即有些茫然,转而又迟疑,一词见葛衡如此,竟然突然的撩袍跪倒在地,葛衡一惊,随即将一词搀扶起来,屋里面的周循被外面的动静惊到了,朝外看时,一词已然站了起来,葛衡似乎思虑了很久,终于是点了点头。

赵爽在孙权到来之前便到了,刚到便被葛衡神秘兮兮的拉了过去,一词便在房内与周循讲解着这个时摆,不多时,一向沉默寡言的赵爽过来,本来严肃的脸『色』便是有些阴沉,一词见此,便道,“请借一步说话,循儿,你且在屋内。”

一词已然告诉了葛赵二人实情,见赵爽的面『色』沉郁,便道,“二位先生,一月相处,想必已知世之为人,如若二位觉得廖某不堪,吴侯不时既到,请明告于吴侯,在下绝无怨言。”

葛衡一向轻松玩笑的表情亦是少见了,赵爽的面『色』更是沉郁,许久,赵爽才道,“我等只知书内之事,不知廖大人身上之事。”说罢,便朝内走去,葛衡闻言,也长舒了一口气,冲还愣着的一词挤挤眼,“还不走!”

一词随即明白过来,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个高大的灰『色』背影,不多时,孙权便急匆匆的来了,而这个时候葛衡却已经不在了房内。

当孙权看到那个时摆的时候,表情与当时的周循没有什么两样,止不住的夸赞,赵爽便淡淡的朝孙权解释了这摆钟,孙权听完便要加封赵爽,却不想被赵爽拒绝了,孙权问是何缘故,赵爽却说这个发明是他好友葛衡,他只是拿来用用而已,孙权便问葛衡何在,赵爽答许久不见,或许是去了荆州,一词便『插』话将此时摆命名为葛氏时摆,孙权见赵爽没有意见,自然也没意见,孙权便要下令让宫中之人多提供一些琉璃来,赵爽亦是答应了再制作,一旁的周循只顾着看时摆,丝毫没有注意到方才谈话的不对。

当孙权执了一词的手到前厅的时候,一词便坦言荆州赵云与赫梦烟的婚期定在了四月二十六,打算十八日出发过江,并说明了会带两个时摆去,并且带一些烈『性』酒前去,孙权自然明白一词这是为了打广告,自然没有意见,一词答应过几日便给宫中送一个时摆去,孙权这才高兴的离开了。

一个时摆的造价太高了,单单这琉璃,就昂贵了,这得想办法搞来玻璃才好……送走了孙权,这个问题便立马出现在脑海里了。

是晚。

今天是四月十四日了,距离去荆州还有四天,一词必须在临走之前交代好酒坊的事情,酒坊动工已经一个月了,估计再有半个多月就完工了,卫霖本是酿酒世家,又对自己忠心耿耿,倒是放心,再有就是赵爽的研究,她必须整理出来玻璃的制作方法,还有就是给周循布置下她离开这段时间的功课,再有,就是这刚从纸坊送来的两副扑克牌,他自己拿起『毛』笔,取了颜料,一一的画了,虽然纸质不如21世纪,尤其是没有塑模,但已经非常不错了,是多层纸一起渲染出来的结果,倒是和西游记书本的封皮的纸质差不多,画完这两副扑克牌,又整理了那四本账目,临睡前,一词才发现有那么多事情需要自己事必躬亲,甚至想着这样下去会不会自己就秋风五丈原了……

她的事情已经忙到了,到晚上空闲下来想那个人的时候,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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