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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封元已经看到由于援军的到来使战场形势发生了逆转,但他仍然忧虑不已,毕竟进攻主营寨的金军有六千马军和数万步军,实力绝不可轻视,不到最后胜利关头他还笑不出的来。但坐等战场胜负却不是他的『性』格,当后寨压力随着呼延通反击而减轻之后,宋军将吏开始在寨墙上逐个歼灭登上来的金军,他不顾自己伤痛传令在寨子内集结所有的机弩车和能够调动的四轮战车,调用他的中军卫队并数千禁军和乡军丁壮准备开寨对金军进行反扑。

兵力很快集结完毕,封元不顾众将反对,亲自率队要进行冲锋,但他把自己的一面中军帅旗『插』在了营寨显眼地寨墙上。

正当李成急红了眼鞭策他的部队全力进攻之际,忽然营寨大门洞开,一辆有一辆由披着皮甲的骡马拉动的四轮战车冲出寨子,把正在进攻的金军队形冲了个稀巴烂。由于战车强悍的冲击力,金军步军不得不暂时后退接阵自保,宋军战车并不深入追击金军,反而结成了一道严密的车阵,正当金军愕然不知所措之际,宋军马步军冲出寨子开始排列成军阵。

“原来封元是要玩命了。。。。。”李成哑然失笑,虽说宋军的援兵已经到达,郦琼的败讯传来,但他还是自信自己拥有数万相对集中的兵马,又有东心雷马队支援,他还不至于危机四伏,封元这会出战岂不是自寻死路,既然这样那就先灭了封元再说。

封元已经出寨,他冷冷地望着对面的金军部队,还有自己眼前地上战死者的尸体,他忍了忍身上伤口的疼痛,传令全军压上去,一定要狠狠地重创李成的军锋。

冲锋地号令下达了,号角呜呜地吹响,上百辆四轮战车发动攻势的势头是相当壮观的,视觉感官冲力也是非常震撼的。封元在其后率领中军卫队向金军猛冲,战车的四轮在驱动,战马的嘶鸣,将吏在呐喊,迎着金军『射』过来的弩箭,他们毫无畏惧地冲了上去。战马被『射』倒,骑兵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些战车的御手被『射』杀,战车翻到在地,车上的将吏毙命于车下,任由后面赶上来的同袍践踏,这支部队的宋军将吏已经是一支没有退路、杀红眼的凶悍之徒。

双方离的很近,宋军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和金军发生短兵相接,步军哪里能防御住战车的冲击,正面的步军军阵瞬间就被战车冲开,来不及躲闪的人被战车撞到在地,眼怔怔地看着车中的大轮从身上碾过。。。。。。

封元纵马执枪大喝着冲入金军步军人群中,连刺带扫连续毙倒十余人,金军见他勇猛无比,谁还敢不要命地上前抵挡,纷纷退让闪避。宋军马步军趁势掩杀过去,不断地扩大由战车打开的突破口,这群由河朔汉人组成的金军部队却在几千名由淮水两岸汉人组成的宋军面前被打的步步后退,要不是后面的督战队,他们早就弃兵奔逃了。

李成见势不妙,立即传令调动一个万夫队组成的四个军阵顶上去,另外千余名金军中的汉族马军骑士也从两翼对封元进行包抄,下了死命令,必须要遏制住宋军的反扑,同时请求东心雷火速调马队支援。

由于李成的疯狂反扑,金军兵力又占有很大地优势,土丘上的战斗虽然已经发生逆转,在岳云和杜如松的相互配合下,金军的进攻被击溃,但金军在土丘左右仍然保持一支可观的兵力,使岳云和杜如松受到的压力不小,无法对封元进行增援,王复的援军正在展开的路上,远水解不了近渴,呼延通也正在和金军盘踞后寨的万夫队激烈交战,一时半会无法脱离战场。正面只有封元的这几千人和数万金军酣战,尽管把金军前锋一个万夫队打的抬不起头来甚至可以说狼狈万分,但金军后队源源不断地开到,宋军战车很快失去了冲锋的势头,被一辆接着一辆地击毁,几千兵马陷入了苦战之中。

郦琼的兵马虽然败退,但并没有被消灭,他在宋军停止对他的追杀后,出乎意料地收罗一些败军重新组成进攻队形,开始对宋军营寨继续局部、小规模地进攻,这也是王复的部队无法快速向东增援的重要缘由,尽管郦琼收罗的兵马并不多,尽管这些金军是惶惶不安,但毕竟也有相当的威慑力,也让够宋军各营寨守军麻烦的,纷纷向王复求援,拖累的王复不得不分出本就不多的兵力驰援各营寨,令他气的把郦琼的是十八代女『性』先辈问候了三五遍大骂郦琼哪来的本事还有胆量反击。

整个战场上并没有因为岳云和王顺的到来而出现根本『性』的转折,只不过是宋军即将败亡的畏惧被消除,全军士气再度高涨起来,双方进入了你来我往的拉锯战,金军仍然占据很大的优势,尤其是东心雷的万夫队一部虽然被冲『乱』,但他们并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在南部重新集结起来,拥有几千马军,并已经开始转向东部战场,陆陆续续地投入和宋军马队、轻车部队的作战中,使王顺的马队赶到后一度有所扭转的战局再次陷入扑朔『迷』离之中,但在王顺的感觉中金军的马队战斗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战斗力这么强悍的金军部队,渐渐有支撑不住的势头。

就在战场上的边缘——东南方向,一支规模不算太大的马队在缓缓地行进,在战场边缘徘徊犹豫着。

王孝仁剑眉紧蹙,神『色』忧虑地望着尘嚣冲天的战场,他在盘算着自己如何介入这场十几万人规模的战斗,自己这点兵马如何才能真正产生决定『性』的效果。但犹豫了良久,他还是没个主意,战斗的规模实在是太大了,似乎这一场混战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份,他几乎都要被自己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