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大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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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北云西海(9)

孟阙曾用过用火药埋在城墙根下炸城墙的方法,奈何处理不好气闭问题,虽然将月氏人吓了个魂飞魄散,却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城墙仍然没受到真正破坏。

却说在孟阙出征的这一段时间里,后方的来信是不断的,虽然路途遥远,往返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来信都让他感到温暖。

即便是李斯的那些唠叨,也让他远离家乡的心感到亲切,至于后宫嫔妃的“情书”那就只能用温馨甜蜜来形容了。

这天后方的信又到了,按尊卑规矩,最上面的一封当然是星怜的。

孟阙一拆开信,一股甜甜的幽香就沁入鼻端,让他竟忽然想起了星怜的两座雪峰间淡淡的**,孟阙先暗骂了自己一声色鬼,才继续看下去,只见星怜说了几句想念的话之后就连连自责,说她辜负了孟阙的期望,这铁炮炸膛的事怎么也解决不了,她都急哭了好几回了。

孟阙看到这里,眼圈也一热——他是感动的,多好的妻子啊,老公不想让你自责,只想让你快乐,铁炮炸膛就炸膛好了,打什么紧?炸膛……,对,炸膛!孟阙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第二天,他先向城头喊话,如果再不投降,城破之日,满城尽屠!

月氏人并不理会,于是孟阙令士兵冒着箭雨在城墙根下挖坑,一直将石墙地基下的土层挖了好大一个洞,然后将二十门铁炮的炮筒里都超量装药(即超过实践中必定炸膛的药量),再将铁弹塞进炮口,又用简易冲车将这二十个炮筒推到洞口,放了进去,再用绳索绑在一起,并把加长的引线拢在一起,引出洞口,最后用沙袋子填好洞口(当然要留一个牵出引线的缺口)。

整个过程中月氏兵当然没有闲着,城墙上箭如雨下,大石滚木不断砸下,但赵军硬是顶着这些在头上乱飞的“不明物体”完成了任务,而上下两层的冲车也很好的保护了炮筒。

等所有这些事情完毕,赵军点燃了仍旧保护在冲车下的引线,然后拼命往回跑,只听山崩地裂一声巨响,城墙根下一片猛火骤发,竟像极了后世的“长征火箭”点火仪式,于是月氏的城墙四分五裂

,碎石乱飞,这一片城墙上的月氏人也跟着尸骨无存了。

赵军骑马步兵早已下马,这时立刻蜂拥而入,城内的月氏人完全不是赵军的对手,入城的赵军又杀到城门口打开了城门,于是骑兵也纵马迟入,大砍大杀。

但这些赵军一边杀人却一边仍喊着投降不杀,于是城内匆匆组织起的巷战立刻崩溃,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投降,孟阙令将这些人全部双手捆绑起来。

城内共有军民二十多万人,赵军先将三万多月氏士兵全部杀死,一时屠刀飞舞,人头乱滚,月氏士兵刚强者皆骂孟阙背信弃义,说是投降不杀还行屠杀之策,但回答他们的只有屠刀,胆小者号哭震天,却也不过是和屠刀砍断颈骨的声音合奏成了某种恐怖怪异的杀人乐章而已。

然后孟阙又从中挑出两千多工匠和八千多名姿色上等的美女。

再将所有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挑出,却扣押了他们的父母妻儿,然后发给他们破刀烂枪,让他们充当先锋去攻打筛喇兀营。

在扎田斯城被攻下的至始至终,筛喇兀营并未派一兵一卒,老实说,这些扎田斯城的百姓也是十分齿冷的,因此让他们去攻筛喇兀营竟有不少百姓欢呼,这让众赵军兄弟们不禁大跌眼镜(如果有的话)。

于是这些扎田斯城的百姓共六万多人,各舞刀枪或主动或被迫的来到了筛喇兀大营前。

筛喇兀大营在这几个月里曾一直试图在赵军(从扎田斯城方向)袭来的方向上再挖几道更深更阔让赵军一时填不满的壕沟,但在赵军快马强弓的威胁下始终没有成功,倒是鹿角又多备了不少。

此时这些扎田斯百姓或喊杀,或号哭的冲向筛喇兀营,赵军紧随其后,各张弓箭,是后续进攻,也是监视扎田斯百姓冲锋,孟阙早已下令,后退着,杀无赦!

筛喇兀大营的士兵看到自己的父老乡亲冲了过来,却并无人手软,立刻开弓放箭,疾风骤雨般的箭枝射倒了一片又一片的人群,已经有人开始转身向后跑了,这立刻引发了扎田斯百姓后队的混乱,混乱中更多的人选择了往后跑,但迎接他们的是赵军更精准的箭法,所有从前队转身回跑又冲出后队的扎田斯百姓无一例外的被射死,至于后队中的“逃兵”脚步刚刚一错,还没回过身来就已经被射死了。

这些扎田斯百姓又向两侧跑,仍被马快箭疾的赵军士兵射死无数,已经被赵军在城中屠杀士兵的狠劲吓破了胆的扎田斯百姓再没了逃跑的勇气,又都潮水般涌向筛喇兀大营,终于有人冲到了筛喇兀大营的鹿角前,他们早已在来前就接到过破坏鹿角的命令,于是有的将鹿角搬开,有的直接用钝刀砍,用折枪挑,这过程中又有无数的人被月氏军射死,这么多人流在一起的鲜血实在太多,以致地面上满是纵横溪流一般的血渠,再被人的脚步踩踏溅起,竟发出了巨大而繁乱的“水声”,恐怖残忍血腥程度无以复加。

但这些百姓毕竟不是正规军,战斗力太差,无休止的攻击了一整天,六万人死了一大半,余者皆受轻重之伤,竟未将鹿角全部搬开。

这过程中大部分赵军在休息,于是孟阙令将这些扎田斯百姓先牵到一边休息,发了一点粗劣的口粮让他们自己做饭,医药是决不给的,对于哀嚎叫痛着一概杀之而“消音”,在杀了一两千人后,世界安静了!

那边筛喇兀大营的士兵企图趁日色未曾落尽时修补并搬回鹿角,被赵军一顿弓箭射回了大营。

接着赵军全军分成三队,分前中后三夜时分,点着火把轮流监视筛喇兀大营,不许他们出来休理重摆鹿角。

第二天,赵军又将扎田斯城中的全部妇女驱赶到营前,和剩余的扎田斯男子混编在一起。

孟阙正要下令他们一起进攻时,匈奴兵万夫长车里车师布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突然越众而出,跪在孟阙马前道:“天单于,女人是草地,男人是草籽,我们可以不要月氏人的草籽,杀光他们好了,可我们不能不要月氏人的草地啊,如果天单于不喜欢这些女人,就将他们都赐予我匈奴兵好了,我匈奴兵愿为天单于打前锋,百死不惜!”

孟阙大怒,道:“你要草谁?!”

车里车师布见孟阙发怒,心中一寒,嗫喏道:“我不是要草谁,我是说男人是草……”

“我草你妈!”孟阙怒骂一声打断了他,道:“拖下去,就在沙场上打一百军棍!”

军令如山,车里车师布立刻被扒下裤子,按在满是凝固了的血腥的土地上一顿暴打,直打得他皮开肉绽,几次昏厥,但这厮当真坚忍,竟至始至终未发一声。

孟阙见众匈奴兵都有愤愤不平之情,而其他胡族骑兵也都有兔死狐悲之色,他知道打一个巴掌须得给一个甜枣,于是大声道:“众胡族儿郎们听着,你们也如同本王的儿女一般,本王并非不爱惜你们,但军令如山,岂可违背,车里车师布抗我军令,为夷女求情,理当斩首,本王念其向有战功,所以免之,你们要夷女,将来有的是,本王战无不胜,以后尽可掳掠无数妇女财宝与汝等享用,何必念念不忘眼前这些下等夷女乎!本王今日于此下令,凡当先攻入筛喇兀大营并斩首十级以上者,可从八千美女中挑一人为妻妾,华夏弟兄亦同此令!”

孟阙此言一出,无论华夏胡族战士无不大声欢呼,眼放狼光。

这些人立刻驱赶扎田斯男女百姓猛攻筛喇兀大营。

筛喇兀大营的鹿角已在昨日被大部分拆除毁坏,但扎田百姓剩余男子多已受伤,又得不到医治,只昨夜伤发而死的就有三千多人,今日也多轻伤转重,重伤难行,勉励在赵军弓箭的威胁下冲锋,多半被晒喇兀大营的月氏军射死,而女子的战斗力终究差些,再加上随着鹿角的减少,月氏步兵们也多有冲到鹿角的空隙间拒“敌”的,于是无数的扎田斯男女百姓死在筛喇兀大营前。

这仍是一场屠城,不过是用月氏人自己的屠刀而已!

待又进攻了一天,到傍晚时分,扎田斯城的男女百姓已经死伤殆尽,却也终于清除了大营前的全部鹿角,于是孟阙一声令下,无数猛虎恶狼般的赵军士兵瞪着嗜血狂魔般的双眼杀进了筛喇兀大营。